“啊…怎么最近都没点新的乙女游…”少女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嚷嚷着。
司然,一名死宅女。
“这位大哥,请你别自顾自介绍,而且怎么还是那么简单无趣的介绍。”司然对着床前在外人视角里的一堆空气说道。
没错,司然从有记忆那时就一直可以看到一个神秘的人,喜欢拿着把水墨纸扇,穿着一身墨蓝色汉服,散着头白发,五官比例完美精致,长相清冷高贵,比女人美,但在男人里也是无人能及的帅气。
不过此人表示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懂得自己好像存在了很久,大概是什么神秘古老且帅气的高级存在吧。
“拜托你别自夸了,阿白”司然满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你一小姑娘一天到晚不是吐槽我,就是玩游戏看动漫的,你好歹也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啊,你面前!就有一个大!帅!哥!可你呢!一天到晚就是沉迷于那些虚拟的纸片人!”很明显,阿白没有听进去她的吐槽。
司然早已习惯了他的碎念念,抬眼看了看阿白,确实,是个帅哥,她嘛,也是个白毛控。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坚定不移的马克思主义者啊!她之前还觉得阿白会不会是她幻想出来的东西,为此还让爸妈带她去精神科看过,可检查结果表示她脑子没病,而且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于是,她默默将阿白划分为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外星存在。
阿白看着司然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
明明正常人看到他这样的存在,应该被帅(吓)晕过去的,可这家伙,五岁时那会看到他第一件事居然是假装自己瞎了想去报警说,有奇装异服的变态入室盗窃,后来发现不对劲后,居然是让父母带她去精神科检查。其实吧,把他当成变态,当成幻想就算了,之后还给他划分为了外星生物并取了一个没品味贼像小狗的名字——阿白。
瞟了一眼躺在床上那个无所事事的家伙,他开始觉得有些头痛,不由得低下头揉揉自己的眉间。
这女娃生得倒是很是好看,头发天生带点褐色,冷白皮,娃娃脸配着一双柳叶眼眉,可爱中又透着丝妩媚,鼻子小巧精致,再加上含珠唇,简直就是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长相。
只不过,她是个终极死宅。
因为极度社恐,在外总是不说话,看起来一副高冷的样子,还曾被同学背地讨论过明明那么可爱漂亮,为什么却总感觉那么不好接近,就连有喜欢她的男孩子试图搭讪她,也会被她散发出来的为了不社交伪装出来的气场吓跑,于是乎,导致了她不仅没有什么朋友,还是母胎单身。
想到这,阿白觉着还有些可怜,眼神都柔和了点,刚想对司然在叨叨几句,抬头定睛一瞧,人不在床上了,只剩下一台发着光的手机。
他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立即转身对窗外的黑影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嘶~你知道的,这也是她迟早要面对的不是吗?”
“但是我不想她现在知道这些,我之后会慢慢告诉她的,你不必多此一举。”
“你告诉她?好笑。如果当初不是你,我又何必如此?若她没有遇见过你,她怎么会落到仅剩一缕神识的下场?”窗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阿白叹了口气,缓缓道:“有些事情,实情并非如此,我猜你是将现在的她送回了过去,可过去终究是过去,发生的一切真的那么好改变吗?或者说,真的可以改变吗?”
“那又如何?我这千年就是为了今天。”
“你非要逼我动手吗?”
“你还想杀我不成?”
一道光唰一下出现在黑影背后,黑影迅速反应过来,掐了个咒挡住了攻击。
“白即,你,变弱了。”墨绿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格外好看,琥珀色的蛇瞳闪着狡黠的光。
“那又如何,我还是能杀了你。”白即一改往日的搞笑不正经,眼神充满锐利,周遭气氛都被他带得冰冷起来。他打开了扇子,对着窗外的男人。
“我再说一次,把她带出来,否则,即便是当时她曾说过留你,我现在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你当初答应过她留的人,如今没死于你手下的还有几个?你是那么信守承诺的人吗?”窗外的人将身上的防御解了开来,笑得很是张扬。
白即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了。
“好啊,那你杀了…”
男人话还没说完,白即已经绕到他身后,扇子变成了一把长剑,砍下了男人的头颅。
血溅着透明的窗子与白即那身蓝衣上,月光映着飘在楼房旁白发持剑者与尸体,头颅的表情没有痛苦与震惊,反而是一抹嘲笑,被月光照着的白即,冷漠又神圣,这像审判者的裁决。
没几秒,血与尸体很快化作黑烟散去,剑又变回了那把扇子,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白即手紧紧捏着扇柄,眉头微蹙。
“居然是替身吗…”
他隔着窗,看着躺床上的手机,屏幕上还播放着某乙女动漫,最高的亮度,在黑夜里,显得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