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姓朱的还真是会摆谱,居然端着贵族的架子。就算他们是名国贵族又怎样?敢惹恼老子我马上送他们两个去跟大猫玩。这两个家伙喋喋不休,咬文嚼字,有时感觉比胡桃还啰嗦。据他们说,他们父子俩带着一群护卫先是来紫荆山来游玩;他们弃马车徒步登山,结果不幸被二虎袭击,护卫全部被杀,只剩下他们两个,幸好得到我们这些绝世高手相救云云。一边说着,那朱标还不断地看向玉兰姐,一脸渴求,那模样像极了月亮营地那些精虫上脑的男生们。我见状只好再次担任玉兰姐的伴侣,结果我刚刚想要开口,头上马上被玉兰姐敲了一记:“小孩子别胡言乱语。”
虽然玉兰姐是用希望语讲出来的,朱标听不懂,只当是我们的家乡话。他在一旁面露喜色,估计他已经看出来了,我跟玉兰姐并不是情侣。他对玉兰姐展开语言攻势,还是吹嘘自己的家世有多么显赫,结果玉兰姐一点兴趣也没有,让他大失所望。他以为我们三人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不为名利所惑。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
蝴蝶很擅长交际,很快就与朱标父子打成一片,反倒显得我像个外人似的。我几次提醒她适可而止,不要跟这些地球人走得太近,结果她一瞪眼:“小弟弟,还敢管起你姐来了?”
好吧,我只好又转向玉兰姐,结果她不知道脑子中什么邪了同样也跟朱标父子有说有笑的。
“玉兰小姐请!”朱标拉开马车门,放下一个小木梯,示意玉兰姐上马车。玉兰姐也不推迟,登上马车,只是一把拨开朱标那试图扶她的贼手。朱标被玉兰姐拨开手,却并不生气,反而还很贱地嗅着手心,似乎是想把手心残留的余香吸个干净,连蝴蝶看了都有种想把他头打爆的冲动。
朱标本来想让我驾车,因为他看到我围着马转,还抚摸马匹,以为我懂御术;结果我告诉他我只是对马感兴趣,完全不会驾车。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上阵,操着缰绳一振,发出“嘚”的一声,四匹骏马拉着马车欢快地跑起来。
马车沿着有些颠簸的夯土官道奔驰,那些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衣、皮肤粗糙的人,看到马车全都自觉躲到两旁的树下或草丛里。朱标很不满我老是伸头出来东张西望,几次想喝止,但还是勉强跟我客客气气的。不过我看得出来这家伙并不喜欢我,当然我也不喜欢他。而那个叫朱允炆的小孩子,居然也很喜欢玉兰姐,还说长大后要娶她为正室,让玉兰姐咯咯大笑,摸着他的头亲切地说:“孩子,姐已经有伴侣了!”
朱标一收僵绳,“吁”的一声让马车停下。他把脑袋伸进布帘子内,一脸惊恐:“玉兰小姐方才说甚?”
“我们玉兰姐有男人啦!”蝴蝶马上抢答,朱标瞪着眼不敢相信,而玉兰姐微笑着点头,这让他面色一暗。这时,对面高墙下那些身穿红色盔甲的人好像看到了我们,其中有几人走了过来。
“参见太……”一名装束有别于其他人的盔甲人朝朱标作辑就要下拜,却被朱标打着手势及眼色制止了。我伸出头来,一拍朱标肩膀:“我说标哥……”
“大胆,不得无礼!”那些盔甲人拨出的腰刀在太阳底下寒光闪闪,结果马上被朱标喝止。他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呵呵,光明老弟,你们二人一见如故,我就称呼你一声明弟如何。”
我表示无所谓,不过我暗暗有些疑惑,这朱标何许人也?为何这盔甲人对他这么恭敬?玉兰姐因为马车外的动静也探出头来,这一下把众盔甲人惊得差点连兵器都拿不住了。
领头的盔甲人好像叫张守正,不过后来听朱标说守正是城门官职而不是名字。好吧,我承认我自称精通历史,只不是对希望之光的历史了如指掌,对大夏历史也就……反正千万别考我大夏历史就好。由于张守正自告奋勇代替朱标驾车,朱标终于如愿以偿地与玉兰姐同坐一车。
朱标很不要脸地拨开儿子,坐在玉兰姐身边,而我与蝴蝶则装作没看到一般只是从车窗伸头去看建康城。他开始卖力地旁敲侧击,终于得知玉兰姐的伴侣是白杨哥,只是朱标好像对伴侣一词有什么误解。当他得知玉兰姐与白杨哥并未婚配时大喜过望。
“标哥,你口水快拖到地上了!”朱标一听这话慌忙以袖遮面,一面掏出手帕来擦嘴,我笑着再次伸出头去看窗外的景色。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中古风格的城市,那些挑着担子、沿街唱着奇怪调子的布衣人,总能吸引到不少人围着他们转;人们会拿上一两件小物件,留下用草绳口串着的方孔黄铜圆片。街道两边的房子多用青砖砌成,翠绿的青苔从青砖缝隙间挤出来。透过朱红的窗户格子,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头,或者是趴在窗边好奇看向外面的脸。在我们马车身后,竟然有一队盔甲人尾随;马车前不知几时也多了几匹高大的白马,那些面容冷峻的骑士来回扫视周围那些惶惶不安的布衣人或锦衣人。于是,我对朱标的身份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