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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龙开始研究奶冻绝育的问题,在网上找过一些资料,月龙才知道,原来关于绝育的时间居然有这么多的说法。
一位M国教授表示,现在有三种流行的观点,第一种是在6至8个星期的时候做绝育手术,第二种是比较多人采用的5至6个月,还有一种是等到猫咪第一次发情后再做,一般是8至12个月的时候。
月龙再查一下海外对猫咪绝育时间的建议,根据一些国际组织的建议(注),猫咪最好在五个月之前绝育。
一位教授说,现今的研究显示,没有证据证明早绝育会导致猫咪出现健康上的问题,相反,它能带来一些益处,例如伤口比较小、恢复能力比较高等等。
姬桩提出疑问:“听说太早进行绝育,公猫就不会发腮了。”
月龙:“不会吧?发不发腮应该和绝育没有关系。”
二人上网找一下资料,月龙:“有人说,绝育了反而更容易发腮呢。”
姬桩:“嗯,似乎是跟营养有关系。”
月龙:“如果是这样,也挺合理,根据研究,绝育了的猫比不绝育的猫需要的能量要少30%左右。”
姬桩:“为什么?蛋蛋应该不占30%的体重吧?”
月龙:“说真的,科学界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据说,绝育后的猫咪,活跃度会降低,基础代谢率下降,另外食物摄入量增加,所以我在做宠物营养学的功课时,绝育后的宠物所需能量都是比没有绝育的少30%,这个也是为什么绝育后的宠物比较容易长胖的原因。”
姬桩:“那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带奶冻割蛋蛋?”
月龙:“那就等5至6个月吧,到时应该全部疫苗都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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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很奇特的一天,为什么?
因为我的饼干和肉肉都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半夜就消失了。
我在奶冻门口一直大叫:“奶冻,我的食物呢?”
我明明把它们埋起来了,但转过身就不见,就只剩下水了。
“奶冻,我的肉肉呢?”我继续在门口大喊。
但奶冻依旧不理不睬。
直到早上,奶冻终于出来了:“奶冻,我的食物呢?”
奶冻仍然无视我的需要。
“奶冻,你想干什么?”
奶冻突然拿起我的水碗。
“奶冻,你想把我的水碗拿去哪里?”
我尝试阻止奶冻。
“奶冻,我警告你,快放下。”
我咬住奶冻的小腿,但被奶冻无情地踢开。
奶冻收起所有水碗,小房间的水塘也盖起来,阳台也出不去了。
“地呀,奶冻想做什么?”
奶冻再次关上房门。
“奶冻,我要断水断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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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终于来到奶冻做绝育手术的那天,根据兽医的指示,手术前八个小时要禁食,因为在麻醉期间,兽医担心猫咪肠胃中的食物会倒流,把猫气管堵死,导致窒息。
二人自晚上十二点就拿走奶冻的食物,关上阳台,避免奶冻偷吃猫草。
早上七点,月龙再把水碗拿走,也就是说,在手术前的两三个小时,猫咪连水都喝不了。
(具体的绝食和绝水时间还得听兽医的意见,因为有些兽医建议24小时绝食,有些建议12小时等等不同时间)。
早上九点,二人带着奶冻去兽医诊所。
小妹在诊所外等候,由小妹带进去做手术。
姬桩在网上听别人说,猫咪会记住带它去绝育的铲屎官,会怀恨在心,所以最好是找别人帮忙,等手术完后再接它回家,并假装在坏人手上把猫咪救回来。
尽管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二人觉得试一下没有坏处。
所以,做戏要做全套,小妹假装从月龙手上抢走奶冻,然后大摇大摆走进诊所。
月龙和姬桩等小妹的信息:“麻醉好了,你们可以进来。”
奶冻躺在手术桌上,一动不动,兽医说,他没有帮猫咪做全身麻醉,只是肌肉无力就可以了。
由于场面太血腥(其实是他们不想看到),二人和小妹就离开手术室,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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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断粮也算了,今天奶冻居然又把我塞进背包,每次见到这个背包,都没有好事发生,我已经理解灰灰的话,这个绝对是一个魔鬼背包。
但明知山有虎,偏偏被拖上山,我知道,我又要去那个地狱,跟那些穿着绿色衣服的无毛怪战斗。
在我们下车不久后,一个很久没见的无毛怪从奶冻手上抢走了背包。
“发生什么事?”我大喊。我在背包内看着奶冻远离,不,我在远离奶冻。
“奶冻!果冻!”它们站着不动,果冻甚至转身背着我。
我被带进一个小房间,等待着我的就是绿衣无毛怪。
“滚开。”我大声吼叫,我知道它又想对我下手,“你不要过来!”
“哎哟。”我被无情地抓起来,放在一个冰冷的金属上,接着……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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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过去,奶冻慢慢恢复意识,兽医就提议二人带奶冻回去,因为手术后,猫咪的情绪受到了影响,会极力挣扎,比较难控制,所以要在奶冻迷迷糊糊的时候带回去。
兽医还给了三天的消炎药,三天的止痛药和一个小针管。消炎药一天二次,止痛药一天一次。
另外,由于用的是生物黏合剂,所以不用缝线,也不用拆线。
兽医还叮嘱,八个小时内不能进食,包括喝水,还要避免奶冻往高处跳,不要给它从高处摔下来,怕弄到奶冻的伤口。
而奶冻头上的伊丽莎白圈最好是戴14天,主要是避免奶冻去舔自己的伤口,造成发炎和感染。
二人带着奶冻和奶冻的两颗蛋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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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在哪里?”此刻的我,头痛欲裂,迷迷糊糊,浑身无力,不但站不起来,连活动爪子也很费劲。
“奶冻,果冻……”我眯着眼睛,看了它们一眼,我好像听到它们在叫我,但不到一会,我又晕过去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我已经回到我的领地。
虽然我还是有点晕眩,爪和腿都没有力气,但我必须站起来。
我用力撑起前爪,然后伸出后腿:”用力。”
我好不容易站起来,但走了一步,我又软倒在地上。
“咪咪,你必须站起来。”我在心中呐喊。
我拼尽全力站起身,在跌跌撞撞中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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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放下奶冻,奶冻开始爬行,脚步不稳,似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为了避免奶冻受到感染,月龙特意拖了两次地,还换了全新的猫砂,猫砂盘也洗过了。
二人虽并非初次养猫,但处理刚绝育的猫咪倒是头一次,二人都缺乏经验。
过了一会,奶冻爬到沙发下边,不愿意出来。
月龙低头去看它,奶冻似乎有点敌意,发出呜呜的叫声。
月龙:“奶冻似乎知道是我们带它绝育,躲起来了。”
姬桩:“奶冻也太聪明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月龙:“我们就不要打扰它了,八个小时内都不能吃喝,我们也不要和它玩耍,让它冷静冷静,好好静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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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变得如此脆弱?”
我虽然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吃喝,但我可以五天不用进食,仍能继续狩猎,所以我此刻的衰弱一定是有别的原因,但我茫无头绪,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我试图再走几步,忽然我感到屁屁附近有点火辣辣的疼。
“我的屁屁怎么样了?难道我遭受到什么攻击?”
我仔细回想,好像是奶冻把我带到那个地狱附近,然后……我的脑海依旧像浆糊一样,粘在一起,想不清楚。
但我隐约觉得,这件事一定和奶冻脱不了干系,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先躲到沙发下边,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当我要钻进沙发底下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被拉扯一下。
“咦?谁在拉我?”
我往前再移,脖子又被拉扯一下,我微微抬头,一个不知名的东西若隐若现在我的前额,我不确定它是什么,我只好低头爬行,艰难地钻进唯一安全的躲藏点。
休息片刻后,我又感到屁屁的火痛,当我弯身去查看的时候,才知道我的脖子上绑了一个东西。
由于不明的原因,我的感觉变迟钝了,居然没有发现脖子被卡住。
奶冻低头看我,我有气没力地质问:“奶冻,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奶冻只是瞄了我一眼,就起身离开。
现在我很茫然,疲惫的身躯,迷糊的脑袋,我需要好好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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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时过去,姬桩准备了生鸡肝,奶冻最爱吃鸡肝,因为味道够腥。
月龙把碟子推进沙发底,奶冻想闻一下,岂料伊丽莎白圈推开了鸡肝。
聪明的奶冻很快就改变方向,但仍然失败,因为那个圈太大了。
月龙只好移开沙发,抱起奶冻,慢慢喂它吃鸡肝,再用针筒给它一些水。
因为奶冻已经一段时间没有进食,月龙不敢让奶冻吃太多。
因为月龙知道,营养学中有一种叫“再喂养综合征"的病,就是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进食,当重新开始摄取食物或营养时,身体会产生一些不良反应,甚至引起各种问题,严重的还会导致器官功能衰竭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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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半梦半醒中趴着,我不清楚我躺了多久,直到一碟肉肉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忘了我多久没有吃肉肉了,但我的食欲不知道跑去哪里,我居然没有想过去找食物。
我想闻一下肉肉,但我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这个东西烦死人了。
第二次尝试失败后,奶冻居然推开沙发,抱起我,还把肉肉放进我的口中。
“奶冻……”我好像误会了奶冻,“奶冻,我感觉很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注:包括British Small Animal Veterinary Association, Australia’s Royal Society for the Prevention of Cruelty to Animals and American Veterinary Medical Associ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