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恶没想到羞辱小白不成，反被小白羞辱。可恶咽不下这口气，想用道行解决，但觉得君子斗文不斗法，能用文绝不轻易用法。
这天，万紫千红在黑板上写下十道有关提高道行的数学题，然后道:“各位贤徒请认真解答这些题，等这节课快结束时，我再公布答案。”
“夫子，我提个建议。”可恶眼珠一转，又想到羞辱小白的坏水。他道行在书院倒数数一数二的，可心机之深却是正数数一数二的。
“你……你说吧。”万紫千红不耐烦地道。万紫千红知道可恶是书院出了名的投诉夫子的状元，院长专一明知可恶有时是恶人先告状，可想到可恶的爹是白云城城主大人的狗头军师，也不敢轻易拒绝受理，更不允许夫子将可恶开除。
可恶道：“为了激励各位同窗学习，提高我们骄子殿的成绩，我建议这次作业作为一次小考，采取闭卷考试。任何人都不能查书籍，更不能抄袭，一旦发现作零分处理。这次作业成绩最差的学徒要学猪叫。”
“这太不雅！”万紫千红知道小白最近学习最差，可恶这话是奔小白去的。
“夫子，”可恶感到万紫千红的话是为了偏袒小白，道，“为了提高我们骄子殿的教学成绩，您应该在所不惜。”
“小白，”万紫千红又想保护小白，“你看可恶贤徒的建议怎么样？”
“夫子，”小白也早看出了可恶的鬼把戏，笑着道，“我非常赞成可恶师兄的建议！我觉得学猪叫还不过瘾，还应该学猪拱地。”
“看看，夫子，”可恶以为小白没有看出他的妙计，得意地道，“我的建议很好吧，连小白也赞同。”
小白拿出笔墨纸砚，研好墨，提起毛笔刷刷点点，开始写了起来。
那黑板上的题都颇刁钻古怪，这几天小白智力恢复了许多，也只能勉强可做。
可恶绞尽脑汁，终于做出了第一道。瞟了小白一眼，发现小白已作出了两道，小白做出的第一道题的答案和他的一样。他又偷着验算小白做的第二道，发现第二道也正确。他感觉现在小白的数学学得比他好，他的诡计又要泡汤了。这次作业这么难，即使绞尽脑汁，也未必能做对一半。这次赢不了小白，和他打个平手吧。想到这，他开始抄袭小白的作业。
小白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可恶，发现可恶中了圈套，将剩下的八道题全做错，假装用胳膊挡住不让可恶看，但故意将胳膊抬得老高，让可恶能从胳膊下面看。
可恶以为小白傻，防护不严，露出破绽，感到抄得爽极了。
抄完后，可恶拿起做作业的纸张吹干墨迹，哼着民间小调走上讲台，将作业交给万紫千红。
万紫千红拿出朱笔，开始批阅起来。
小白看可恶的作业已无法更改，他将刚才故意做错的题迅速改正过来。
可恶看众学徒都还在凝眉思索，他对率先交卷感到甚是得意，将脚敲到桌子上盘了起来，看小白用书籍《法术观止》遮着作业纸，以为小白在验算，也没当回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众学徒才陆陆续续交作业。
一个时辰过去，万紫千红将所有作业改完，将作业按分数的高低排了名次，然后公布成绩排行榜。她先按照正排名念学徒名单，等念到还剩下最后十名时，她按着倒排名念学徒名单道:“倒数第一名可恶，倒数第二名是非……”
“啊……”可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来道，“夫子，我要查分数！”
万紫千红笑着道：“作业都在讲台上，你尽管查吧。”
可恶飞身上了讲台，拿起答案和小白的试卷查看，发现小白确实比他做得好，又感到上了小白的当，气得哗啦哗啦撕了他自己的作业，塞进嘴里，往肚子里吞。结果，吞得太急，卡在喉咙里，吞吞不下，吐吐不出，憋得脖子脸通红。最后，他施展法术，将手指伸长到一尺多，用手抠才抠了出来。
小白、是非等又哄堂大笑。
众人笑罢，是非看百花香用绣花针扎她的手，努力让她自己不笑，问为什么。
百花香道：“可恶被小白整得这么惨，我们还笑可恶。我觉得我们太残忍了。”
“你真是怪人！”是非说罢，也没多想，等着看可恶出丑。
万紫千红对可恶一撇嘴，背着手，出了讲经殿如厕去了。
“可恶，”小白又不由自主地一跃蹲在凳子上，撸起袖子，笑着道，“你自己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啊。”
“我……我可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可恶说着，将长衫下摆系在腰间，趴在讲台地板上，边学猪拱地边学猪叫。
“不像不像，”是非等高喊，“嘴没撅起来，重新来！”
“对对对！”众学徒附和道。
“各位同窗，”百花香站起来道，“可恶是我们的师兄弟，我们怎么能拿他当猴耍，这太不厚道了吧？”
“百花香你别管，”可恶道，“我答应的事，我绝不会失信！”
可恶撅起嘴，哼哼着，学起猪拱地。
众学徒又被逗得要喷饭。
“咳！”百花香长长叹了口气。
小白偏着头，正要对众同窗做个鬼脸，突然感到尾椎骨像触了电一般，两股腐尸的恶臭扑鼻而来。小白回头察看，发现臀部起了黑烟。小白料到是可恶对他施了妖法，一抹尾椎骨处摸到一条毛茸茸的狗尾巴。
不等烟雾散去，小白忙念破解妖法咒语。小白刚恢复一点儿道行，虽小白的咒语破解力颇有限，但小白今天比较走运，却破解了他身上的妖法。他刚念罢咒语，狗尾巴嗖地消失了。
“啊……啊……狗尾巴，”可恶扯着他尾椎骨上的狗尾巴大叫，“谁施的妖法？”
小白看那黑乎乎的狗尾巴从可恶的臀部的裤子里冒出来，还不停地摆动，又差点儿笑得喷饭。
这时，有个白影正从骄子殿的窗前走过。
小白转脸观看，那白影正是院长专一的。
专一穿着白袍，他的头变成骷髅头，同时他的眼睛闪了一下红光。
小白大吃一惊，正要仔细观看，专一又恢复了正常。专一平时郁郁寡欢，专一治理下的书院也一日不如一日。莫非专一是妖怪？莫非我刚才被专一施了妖法？不可能，专一的道行高深莫测，若是专一施的妖法，我怎么能破解？肯定是可恶施的。
可恶看众学徒都嘲笑他，大叫道：“你们的同窗被人施了妖法痛苦不堪，亏你们笑得出，你们还有一点良心没有？趁这狗尾巴还没有完全和我的身体融合，大家快来帮忙，帮这丑陋的狗尾巴拔掉！”
两股腐尸的恶臭，两个妖法。可恶也中了妖法，可恶破解不了可恶身上被人施的妖法。骄子殿里的同窗道行都颇一般，若是他们施的妖法，可恶应该都能破解。小白感到可恶身上的妖法是专一施的，只是不明白专一为什么要帮自己。
除了百花香，众学徒都讨厌可恶小人得志的嘴脸，都不去帮忙。百花香去拔狗尾巴，可她的道行太低，拔不下来。
可恶气得哭了起来。
小白看可恶痛哭流涕心软了，跑上前去道：“你老实交代，刚才我身上的妖法是不是你施的？你若老实交代，我就和百花香一起帮你拔狗尾巴。否则，我绝不和百花香一起帮你拔狗尾巴。”
“是……是我施的。”可恶焦急地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快帮把手，狗尾巴马上就要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小白双手抓住狗尾巴，边拽边道：“可恶毕竟是我们的同窗，大家都不要笑话了，快帮忙。”
众学徒看连小白都帮可恶，这才纷纷跑上前帮忙。
“啊——，轻点！”可恶被拔狗尾巴疼得惨叫起来。
“我们不使劲怎么能拽掉狗尾巴？”小白道，“现在拽不掉，等会儿长牢固了，再拽比现在还疼！”
“好吧，”可恶道，“你们就使劲拽吧！”
可恶嘴咧得简直要挨着耳朵了。
小白道：“可恶双手扶住书案，两腿用力站稳，屁股撅起来！”
小白一只脚蹬住可恶的臀部，双手抓住狗尾巴，使劲往怀里拽，“断啊——”
“啊——，我受不了啦！”可恶像要被杀的猪一样叫起来。
小白大叫道：“可恶你老是这样护疼后退，什么时候才能拔掉狗尾巴？这样吧，是非和百花香将可恶摁住。”
是非和百花香答应一声，将可恶死死地摁住后，小白带领众拔尾巴的学徒喊声“一二”。
咯噔，可恶臀部的狗尾巴终于被拔掉了。顿时，可恶尾椎骨处鲜血淋漓。
“啊——，我的老娘的老娘，我的姥姥，疼死我了！”可恶就地翻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