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奶冻找出一个背包,我曾经在背包内经历过一段生死时刻,我疑惑地看着它,心想:”难道奶冻又想对我干什么?”
“你在看什么?”灰灰忽然出现在我的旁边,幸好我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没有被他吓到。
“我在看这个背包,”我扭头回答,“咦?这个背包里的气味和你的体味有点相似?”
灰灰淡定地说:“嗯啊,这个背包是我的,消失了一段时间,原来在这里。”
我很惊讶,原来这个背包是灰灰的。
“里边还有你的气味,你也用过我的背包。”灰灰把脑袋伸进背包里闻来闻去。
“嗯,我进去过一次,吓死我了。”我蹲在外边,完全没有进去背包的欲望。
“我能理解,我以前见到这个背包就会躲起来。”
“难道你也经历过什么?”我想起自己的经历,说不定这个背包有什么诅咒。
灰灰嗯啊一声:“每次进去后,我都会经历不同程度的恐惧和痛楚,特别是前两年的时候。”
我目瞪口呆,原来这个背包如此可怕:“这个背包一定是魔鬼制造出来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不仅如此,铲屎官还挺喜欢这个背包的。”灰灰的眼珠微微向上,似在回忆,感叹道:“往事不堪回首,但现在这个背包的出现,我们很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我顿时变成惊弓之鸟,“我们必须把它藏起来。”
我咬着背包上的带子,往沙发底下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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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小妹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月龙:“今天我们也要带奶冻去打针,刚好21天了。”
姬桩:“对啊,这样快又要打疫苗了。”
月龙找出猫背包,问小妹:“你要拿回这个背包吗?我们买了一个新的。”
小妹:“好的,刚好可以装着灰灰回去。”
姬桩:“那我们用新的背包带奶冻出去。”
月龙:“你们看,灰灰和奶冻对背包都很有兴趣。”
小妹:“灰灰小时候一见到这个包就躲起来了。”
姬桩:“很正常,你每次带灰灰出去,不是打针就洗澡,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
月龙:“这样说,我们还是要多用这个背包,带奶冻出去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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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有点重,我一个人拖不动:“灰灰,快来帮手。”
“没有用的。”灰灰在打击我,“不要低估无毛怪的智商,它们能找出来。”
我不愤地说:“那如何是好?难道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吗?”
“方法总是有的,就是愿不愿意做而已。”灰灰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什么方法?”
“东西脏了的话,你会如何处理?”灰灰故作高深。
“舔干净啊。”答案显而易见。
灰灰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你才会去舔,你要想想无毛怪是如何处理。”
“什么意思?”我追问,但灰灰不回话,独自走到阳台。
“切,又去吃青草了。”我心中嘀咕。
灰灰的意思是什么?难道要我把背包弄脏?怎样才能弄脏?
我看着背包苦思,无毛怪觉得脏的东西是什么?
“嗯?难道是?”
我想起灰灰之前说过的话,奶冻其实并不喜欢我的便便,他只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才马上清理。
根据灰灰的思路,奶冻是不喜欢我的便便和尿尿的。
一时之间,我是很难拉出便便,但尿尿刚好有一点。
“嘻嘻。”我偷偷跑进背包内,做了一件小坏事。
“爽呀。”我离开背包,准备去阳台,远离案发现场。
忽然,奶冻又拿出一个背包,两个背包的样子一模一样,除了颜色略有不同。
我闻了闻,另一个背包里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似乎是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算了,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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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忙得不可开交,终于收拾完毕。
小妹:“好了,我去抓灰灰。”
月龙:“我把奶冻放进猫背包。”
姬桩:“那我打两部车了。”
灰灰对背包有不好的经历,小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灰灰塞进去。
月龙比较轻松,奶冻挣扎,一只腿放进背包后,另一只腿立即逃跑,但奶冻身形细小,月龙不一会就把奶冻塞进去了。
小妹:“咦?我好像闻到一股尿骚味。”
姬桩:“打到车了,还有三分钟,我们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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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灰灰在阳台享受阳光,灰灰问:“你搞定了?”
“任务完成。”我轻声地说,“我在那个背包内拉了一点尿尿。”
“哈哈,你太坏了。”灰灰没有骂我,还大笑起来。
我问:“那奶冻什么时候会清理那个脏兮兮的背包?”
灰灰回:“等它们闻到尿尿的味道。”
“好的。奶冻拿出另一个背包,我闻到别人的味道。”
“嗯?”灰灰疑惑,“居然还有另外一个背包?”
“是的,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灰灰斩钉截铁说:“算了,我不想闻你的尿尿味。”
“哈哈,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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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灰灰被他的铲屎官抱起,奶冻也来抱起我。
“奶冻,你想做什么?”
“我有不好的预感。”灰灰也大叫。
“灰灰!”我看着灰灰被塞进那个充满尿尿的背包中,“快跑,灰灰。”
“救命呀。”灰灰拼命大叫,“我不要进去。”
我也使劲挣扎,但奶冻的力气很大,我无法反抗:“灰灰,我……”
灰灰撕心裂肺的叫声不绝于耳:“救命呀,我不要闻尿尿。”
但我和灰灰的挣扎都是徒劳,灰灰被关进背包内,我也被关进背包内。
灰灰低声哭泣:“快放我出去。”
“灰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里边全是我的尿尿。
“没想到,无毛怪的鼻子真的不行。”我心中默默感叹。
然后,我和灰灰分道扬镳,临上车前,我只能透过背包上透明的地方,遥望灰灰。
“灰灰,对不起了。”这是临别前我唯一想到的告别。
在车上,我担忧的已经不是灰灰,而是我自己。
“咦?我要去哪里了?”身体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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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二宠乘坐电梯,姬桩闻到一股尿味:“怎么有一股尿味?”
小妹:“我刚刚也嗅到了。”
月龙:“不会是灰灰被吓到尿尿吧?”
三人面面相觑,小妹举起背包,闻了一下:“Eeee……真的有一股尿味。”
月龙:“灰灰太怂了,看奶冻多乖,在背包里一动不动。”
小妹:“不能怪灰灰,灰灰很久没有用这个背包,一时之间吓倒了。”
姬桩:“那要不要留下背包?反正你有另一个笼子,可以装上灰灰。”
小妹:“算了,师傅在等,我回家再清洗吧。”
小妹举起灰灰:“猪猪,你竟然在包里尿尿,太丢人了。”
灰灰喵一声,似是抗议,更像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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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龙和姬桩带奶冻来到同一家动物诊所,二人上次已经买了套餐,所以奶冻会在这里注射四次疫苗。
月龙下车:“咦?我好像看到有一只猫咪在诊所内奔跑。”
姬桩:“诊所的生意不错。”
月龙:“周末嘛。”
出乎月龙所料,在诊所内跑动的不是猫咪,而是小狗,还有两只大狗,它们张牙舞爪,吠声响彻云霄,月龙能感觉到,大狗每吠一次,奶冻的身体就抖动一下。
诊所内能坐的地方,都坐满了人,有一对情侣是带猫咪来绝育,其他人都是带狗来洗澡打针。
一位漂亮的女护士招待:“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月龙:“打疫苗,第二针。”
护士:“带它进来。”
护士带月龙和姬桩进去上一次的房间,奶冻要先量度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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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呀,我又一次来到地狱。”
下车不久,我就听到很多狗吠的声音,我看不到它们在哪里,但我很确定它们就在我的附近。
这里的气味依然浑浊,有很多人的气味,无毛怪的体味,和狗只的臭味。
在一次突如其来的震动后,背包终于打开了。
我不敢轻举妄动,抬头观察四周,奶冻在我的面前,抚摸我的额头。
忽然,一只冰冷的爪子触碰我的屁屁,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根更冰冷的金属棒插进我的后腿之间。
我想要挣扎,扭动了两下身体,就被奶冻按住。
“奶冻,这里很可怕,我们快逃跑。”我的眼神在哀求。
但每一次我的哀求都会被奶冻忽略。
“咦?怎么果冻突然离开了。”
我看着果冻离开,留下我和奶冻,还有一只女无毛怪。
过了很久很久,那根金属棒终于离开我的屁屁,那种透心凉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奶冻抱起我,那只女无毛怪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房间。
“滚,不要回来。”我大声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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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龙放下奶冻,打开背包,月龙还未抱起奶冻,护士就开始量度体温,为了安抚奶冻,月龙只好轻抚奶冻的脖子。
“38.6度。”护士说,“体温正常。这几天,它有没有呕吐,打喷嚏,食欲不振等症状?”
月龙:“没有。”
“好,我叫医生来打针。”护士离开房间。
奶冻哈气一声,引得月龙发笑:“对着美女你都这样凶啊。”
兽医带着注射器进来,看到是田园猫,问:“上次打针时,它有挣扎吗?”
姬桩去了三八另一只猫咪的绝育手术,刚好回来。
月龙:“没有,上一次是另一位肥哥哥打的,奶冻完全没有挣扎。”
说罢,奶冻开始挣扎,但月龙换一个方向抱住奶冻,奶冻就不动了。
月龙:“那你要我抱着它来打针,或是放在桌子上?”
兽医:“你先抱着。”
兽医取出针筒,奶冻看到针筒,又挣扎两下,但动作很小,月龙没有理会。
准备好后,兽医拉起奶冻的后颈肉,把针筒插进去,奶冻立即反抗,扭动脖子。
兽医被迫拔出插筒,避免伤到奶冻。
兽医:“今次变凶残了。”
姬桩:“应该是熟悉了环境,所以今次就大胆挣扎了。”
兽医:“嗯,通常第一次来的都比较怂。”
兽医让月龙放下奶冻,奶冻立即四处张望,似乎想找逃生出口。
而兽医眼疾手快,抓住奶冻的后脖子,立即注射。
奶冻感觉到一下刺痛,起身动起来,兽医没有阻止,插筒跟着奶冻缓慢移动,并迅速注射,片刻就注射完成。
月龙再次抱起奶冻:“不要乱走,你又想去破坏别的计算机了。”
兽医:“留下观察十分钟,没有不良反应就可以离开。”
姬桩:“那我们在外边等。”
兽医:“外边有很多狗,在这里等吧。”
月龙今次带了一根鸡毛,就在房间内逗奶冻,可惜奶冻不感兴趣,尾巴竖起,毛发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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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无毛怪走了,来了一只男无毛怪。
“咦?它身上拿着一件致命武器。”
我认得那个东西,我必须逃跑。
我在奶冻身上挣扎,但奶冻不断安抚我。
“奶冻,我们要尽快逃跑。”
忽然,门外传来响亮的吠声,果冻开门进来,我看见门外有一条黑色的大狗。
“地呀,外边似乎更加危险。”我畏缩在奶冻的怀里。
“咦?”我的后脖子突然感到刺痛。
“救命啊。”我立即挣脱。
奶冻似乎明白我的意图,把我放在桌子上,我马上全神贯注,观察四周,除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窗,这里宛如密室,没有出路。
“地呀。”又一次刺痛,我知道情况刻不容缓,于是我起身潜行,尽快寻找出路。
但过了不久,奶冻再次抱起我,男无毛怪离开,果冻也离开。
接着,我和奶冻被关在房间内,奶冻放下我,我知道我要去寻找出路,拯救我自己和奶冻。
但童心未泯的奶冻,居然拿出一根鸡毛。
“奶冻,这个时候不是玩耍的时候!”我不理会奶冻,四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