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瓦桥关血战
书名:经世流年杨家将 作者:唐朝李白 本章字数:2121字 发布时间:2020-09-08

六郎遥望远处烟尘翻滚,只觉的地动山摇,连城墙上的青砖都在颤动。立时下了城楼,组织人马出城迎敌。


战鼓号角骤鸣,一声巨响下城门大开。三万将士在飞扬的黄土中鱼贯而出,盔甲撞击,军靴踏地“哐哐哐”此起彼伏。战车车辙吱嘎混响,凌乱刺耳,打破了城下荒芜,在旷野里回荡不绝。


大郎站在城楼上运筹帷幄,四郎和六郎骑马跟在队伍后面出来,立时组织列阵。


玄襄阵,十大阵法之一,在敌强我弱,敌众我寡之下,迷惑敌方,同时攻守兼备,是对付骑兵,克敌制胜的大阵。


将士们训练有素,互相配合默契。弩兵在前阵,车兵在两侧,长戟在中阵,长矛在后阵。以鼓为号,击鼓则进,鸣金则止。阵中有阵,疏密有致,错落有序,分则单阵,合为大阵。各守阵眼,丝毫不乱。


大郎双手各执红黄两色旗幡面容坚毅地立在城墙上。放眼望去,阵型排列尽收眼底。


将士们都身穿朱色铠甲,手握兵器严阵以待,个个气势如虹,视死如归。在一片寂静中,感受着脚下强震愈来愈近,五百步,三百步,二百步。


辽兵立于阵前,前排围着盾牌密不透风。


四郎和六郎策马上前,领兵之人竟是老面孔:萧天佐,韩延寿,韩德昌。


四郎轻蔑一笑:“萧天佐,又是你!与我屡次交战你都大败而归,竟还敢来送死?”


“杨四郎好大口气,你也不过尔尔,莫要太猖狂。”萧天佐瞄一眼站在城上的大郎,“呦,这不是杨大郎吗?这一仗可真热闹啊,哈哈。”


算是老友再见,大郎回了他一个不失礼貌又无可奈何的笑容。


萧天佐知他是何意,摇头苦笑,笑罢又看向六郎。他眯缝着双眼,上下打量了六郎一圈轻蔑道:“怎么多了一个小娃娃,你又是谁?”


“驾”,六郎一夹马肚子策马上前,银枪一指,“我乃杨六郎杨延昭。素来听闻萧天佐将军勇猛无敌,与我几个哥哥交战这些年竟能全身而退,我便要领教一下。”


“哈哈,我都忘了,杨家有七郎八虎。”萧天佐拉紧缰绳,战马在原地踏了几步后安静下来。


萧天佐阴险一笑:“你要和我单挑,偏不让你如愿。”


六郎回头看一眼四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萧天佐当真狡猾得紧,他可算明白,为什么四哥五哥和他交战这些年,他竟还能活着!


萧天佐见六郎满脸轻蔑之情,心中不悦,二话没说便下令进攻。


大辽两万铁林军,一万步兵,黑压压直冲过来,轰隆之声震得城门颤动。大郎站在城上指挥应战,城上士兵看旗鸣鼓,城下士兵闻鼓声变换阵型,组织攻守。


宋军弩兵在前阵,弩箭急射,一浪接一浪扑向急奔而来的铁林军。前排弩箭射尽后立时后撤,后排弩兵即刻顶上,密密麻麻乱箭齐飞,射穿辽军喉颈、双眼、胸膛,人体霎时变成箭靶,噗通噗通接连倒下去,哀叫不绝,一时死伤无数惨不忍睹。后面铁林军踏着尸体舍生忘死又冲上来。


宋军面对强势进攻,阵型丝毫不乱。当铁林军冲到阵前,弩兵后撤,长戟上前横扫马腿,近身力搏,直刺敌人死穴。有战死倒地者,后阵中立刻有人顶上来,保证阵眼不缺一人。


战鼓急蹙如巨浪拍岸,暴雨穿石,急缓交融。车兵保护两翼,对付旁袭骑兵,战车一共三人,车左以长枪远距离刺杀辽军,御者居中驾车,追随辽军方位调整车头。车右持长戈大盾保护车左。三为一人,配合默契,攻击有序。


双方将士皆双眼怒视,眼球突出,咬紧牙关浴血奋战,不死不弃。战死一人顶上一人,吼声嘶哑凄厉,穿梭在血浪里。


大郎目不转睛上观全局,在心中迅速盘算,实时调整阵型,一步不能错,一招不可失。黄旗向上左转三圈,红旗向下右转三还,鼓声突变。


辽军与阵前四周撕开几条口子,呼啦都冲进阵中。四周口子立时关闭,后阵长矛合围而上,大阵变小阵,将涌入的辽军分散,紧紧包围。一时刀斧齐落,一条条臂膀接连落地,鲜血喷涌不止。在凄厉声中又被长矛狠刺入胸,整个人便瘫软下去,只剩一滩血肉。


阵中小阵越围越紧,箍的辽军毫无转身空间,被逼得紧挨在一起,半分都施展不开,只得任人宰割。一时间杀声震天,长矛围刺,凄厉惨叫不绝于耳,小阵散开,如山的尸体噗通倒下,只剩血肉模糊。


战鼓回环激荡,宋军立时转守为攻,越杀越猛。


萧天佐眼见死伤无数,讨不到任何便宜,立即鸣金收兵,三万人马只剩不到半数。


四郎浑身是血从阵中出来,将两翼骑兵撤出,展开追击。骑兵呼啸狂追,同时搭弓射箭,长箭铺天盖地射向散逃辽兵,脚力慢的,伤重无力的,纷纷中箭倒地,又死伤一片。


六郎瞅准奔逃在后的辽将韩德昌,策马追近纵身一跃,将长枪狠力掷出。长枪穿过箭雨和乱兵,直直插入韩德昌后背。韩德昌周身一震摔下马来,死不瞑目。


黄旗红旗交叉落下,鼓声戛然而止,宋军停止追击,大获全胜。


六郎用满是鲜血的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满目疮痍,累累尸体大口喘气。四郎将盔甲下的衣襟撕开,绑在胳膊的伤口上立时组织人员施救伤兵战马。


大郎急蹙下了城楼,城门在沉重的闷响声中大开,守城士兵和军医急奔出来施救伤兵。


大郎几步走到四郎身边扶住他:“伤势如何?”


四郎眼睛眨也未眨:“我无妨,先救重伤之人。”


大郎看一眼四郎伤口,咬牙转身而去。带人收拾战场,追击奔逃战马。


夜幕降临,城外又恢复一片死寂,而城头却人影绰绰,井然有序的各自布防。四郎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也顾不得休息,带人巡营。六郎清点人数战马和缴获的淄重。大郎写好战报送回汴京,同时送往益津关和雁门关。


二郎自大军出征就未回府,一直守在军营统筹调遣。接连两道捷报传回,益津关,瓦桥关大胜,这才舒展眉头。立时谴人回府报信,府中诸人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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