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王叔能顺利寻回虎符真是天佑我蜀国,王叔可莫要再独自逍遥了,寡人与蜀国的百姓都离不开王叔,寡人已经下令恢复了王叔的摄政王一职,同时加封王叔为镇国大将军!”
“大王,这镇国大将军一职…”
孟良本想推掉这镇国大将军的职务,可若璧一再坚持由他出任!
“王叔出任镇国大将军一职乃是民心所向,王叔莫要推辞才是!况且,王叔不问朝政的这段时日,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寡人眼下急需要王叔的鼎力相助!”
“是!”
若璧如此说,孟良便不好再推辞,只得应下这门差事!
“其实若璧眼下有一事不知如何是好,想听听王叔的意见!”
“大王尽管直言便是!”
即便若璧不说,孟良心中也早已知晓他到底因何事为难,还不是犯了多情的毛病,自古帝王皆多情,可多情却似总无情!这若璧虽未整日酒池肉林的,可那优柔寡断的毛病却像极了他的生母云夫人,孟良早就听说若璧看上了前来蜀国献礼的南平圣女高慕卿,明眼人都看得出,什么南平圣女,那不过就是南平老王在宗族内精心挑选的女子。
高慕卿可不是普通的宗族之女,她乃是南平国长公主的私生女,长公主一生未嫁,这个女儿便不能以郡主的身份久居宫中,所以,高慕卿才是南平老王送来蜀国真正的大礼!
近些年南平老王膝下子嗣相继离世,眼看高家后嗣凋零,日后只怕他高家的天下要易主了,可如今他这般耗费心思讨好蜀帝,不知这南平老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其实高慕卿入宫觐见那日,孟良就注意到了这女子绝非等闲之辈,极具妖媚之态,别说是若璧了,那满朝文武,哪个能抵得住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即便是孙英奇那样的正人君子,也免不了多看上几眼,何况是后宫素来清净的若璧了!
说起如今的蜀国后宫,与先帝在时相比,当真是清净的有些过了头,这都要归功于王后李氏,自她入了宫,便整日对若璧严防死守,连若璧的近身侍婢都换成了年岁大的姑姑,不给若璧一丝的机会接触年轻美貌的女子,如此她便可独享盛宠,也难怪若璧只是见了那高慕卿一面,便决心要将其收入后宫。
“王叔可记得那南平派来献礼的圣女高慕卿?”
“大王可是有意于她!”
“王叔说的没错,寡人的确对她一见倾心,但寡人知道她身份特殊,想要名正言顺的将其收入后宫并不是件易事!”
此话一出,孟良便明白了若璧的意思,若璧意不在与孟良商讨此事,而是要替自己寻个靠山来镇住朝堂之上的异声,孟良则是最适合的人选,看来他这是铁了心的要将这高慕卿留下,孟良即便有心反对也是无用,想必那高慕卿也会再另辟蹊径接近若璧,不如暂且遂了若璧的意,再静观其变!
“那高慕卿的确不同于寻常女子,颇有几分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韵味!大王倾心于她也属人之常情!至于她的身份,算不得什么难事!”
“王叔可有解决之法?”
“大王若是真想将她收入后宫,大可在朝中替她寻位宗亲,认作干亲,她便成了我蜀国的宦官之女,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的入宫!”
“那王叔可有合适人选?”
“臣觉得永乐侯文家就极为合适,文家家事清白,又素来甚少参与朝政,老侯爷已退位,爵位由其子文永希继任,大王可命其认下那高慕卿为义妹,如此便可解决她身份之事!”
“王叔的安排甚妙,寡人知道,只有王叔才能替寡人分忧,寡人这就命人去办!”
“大王莫急,臣还有话要说!”
“莫非王叔也觉得那高慕卿乃是红颜祸水,想要劝阻寡人!”
“不!臣从来不信一女子可祸国殃民,但大王莫要忘了,您是蜀国的大王,臣民所思所想您不能全然不顾!高慕卿毕竟是南平长公主的私生女,相传其父乃是叛国之臣乌孙王,她母女二人是为了置身事外才绝口不提此事,但南平老臣大多熟知内情,乌孙王在世时一直与夜郎王交好,可乌孙王一脉被满门抄斩,也是夜郎王从中极力促成的!
“王叔的意思是,那高慕卿是有目的而来的,她想要借寡人之手替父报仇?”
“她是否为了替父报仇而接近大王,臣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大王需谨记,她身世复杂,绝不能成为后宫之主!”
“王叔放心,寡人并未打算废后,只是想封她为妃罢了!”
“大王,何不将其暂留后宫而不加封呢!”
“不加封?那岂不是如同寡人的生母一般,无名无份,任人欺凌!”
孟良话音未落,若璧便火冒三丈,这是孟良意料之中的事,若璧的生母云夫人至死都未能得到该有的名分,以至于死后都不能名正言顺的安葬在先帝近处,这是若璧心中最介怀之事,但孟良不得不提,此事无转圜!
“大王会让她任人欺凌吗?”
“寡人自会护她周全!”
“臣以为大王不是先帝,大王想要保护之人定不会损伤分毫,且不册封也是眼下的权宜之计,日后若是她能安分守己,为大王绵延后嗣,再行加封也未尝不可!”
孟良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也并未如其他朝臣一般坚决反对将高慕卿留下,相反他替若璧做了最适宜的安排,若璧也能体会他的苦心,便应了下来。
“一切就听从王叔的安排吧!”
出了宫,孟良便叫人打听了那高慕卿的临时住处,准备亲自前往一探虚实,凭孟良的经验,这高慕卿绝不简单,王后李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高慕卿既为南平的献礼使者,本应住在驿站,可她却住在城中一处极为奢华的大宅内,这宅子正是永乐侯文家的产业,看来不用若璧安排,她早已为自己寻好了退路。
“煜寒王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女子受宠若惊!”
“能惊动圣女的怕是只有那白花花的银两吧!”
孟良的话,带着十足的嘲讽,他知道高慕卿选择在此时依附文家不过是看上了文家的家财罢了!
“煜寒王最不缺的就是那白花花的银两吧!听闻这整个蜀国大半的生意往来都掌握在王爷手中,连曾经富可敌国的顾家也都被王爷尽收囊中!”
孟良原本只以为这高慕卿是个有主意的,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有心机,连自己的过去都如此了如指掌,看来她在蜀国的耳目不可小觑,此行对若璧,她势在必得!
“圣女还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连孟良的过去都如此谙熟于心!看来没什么是圣女不知的!”
“当然有!”
“何事?”
“慕卿从前只是听闻蜀国的煜寒王,俊朗非凡,温文尔雅,手握重兵,指挥若定,不想今日一见,王爷本尊当真是更盛传闻,我见倾心心欢喜呢!”
高慕卿的语气明显带着挑逗的意味,但眼神却完全不似那日在朝堂之上的妩媚,而是清澈笃定的望着孟良,换作常人只怕是要信了她的鬼话,但孟良是绝不会轻信这女人。
“圣女的赞美之词还是留给永乐侯较为适合!孟良当不起圣女的厚爱!”
孟良的不屑直言反倒把那高慕卿逗笑了!
“哈…王爷真是会说笑,王爷若是担不起只怕这蜀国再难找出第二人能担此盛名了!慕卿真是羡慕王妃,能嫁与王爷这样的夫婿!”
说着,高慕卿竟慢慢向孟良靠近,并用指尖轻点孟良的手心,这女人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毫无廉耻心,初见孟良,便如此勾引试探,真叫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