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喊了，就抱着枕头，闭着眼睛，任由意识飘出自己的身体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还是梅丽莎觉得这样的莫凡及其好笑，咔嚓咔嚓拿着手机在她旁边拍了几张，才算睁开眼睛，到发现所有人都等着自己说话的时候，才算是一下子清醒了。
“啊？发现？我没有。”她努力用意志撑着自己的眼皮，好让它们不再一次耷拉下去。
“不是说这些照片，是说关于潜在目标。”姚宏好像也不生气，还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但他被脸部肌肉遮住不少的眼睛，却犀利地看着莫凡。
工作了两年多，莫凡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这位看起来温和友善的小领导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打算干脆就用自己这副神智不清的样子蒙混过关。说实在的，她其实本来有考虑过直接告诉他们整个酒吧里都是月人，但这种事太大，她也没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到时候反过来一顿质疑，还不相信，那就是浪费时间，等到有直接证据了再说也不迟，反正她估计这个任务持续时长也不会很短。再加上之后萧廷均给她说过，有一条线，可以单线联系，以她对萧廷均的了解，估计是觉得北区这个组就是群乌合之众吧。
既然想好了，莫凡也就不再支撑，就用那种昏昏沉沉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啊，不熟嘞。”
“哈？不熟？说的什么东西。”姜曲岚用着不友善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凡，又抛去一个白眼，一副“真是个蠢货“的模样。
“要不然你去。” 这个姜曲岚本来就一直挤兑他，今天再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作态，孙亦宸看着想叫人给她揍一顿。
莫凡虽然困，但她困的时候倒是脑子最快，一听，诶，真是好主意。这次事件一过，李子行他们肯定就不能再在那儿出现了，刚好换一个傻的，好骗，就当作钓鱼的饵，丢进池塘里，将那些大鱼小鱼一并钓上来，这样或许就能出现一个合理的解释，将她现在所知道的一切串联在一起了。
“那边单身小姐姐好多，想去可以去啊。”莫凡继续用那种半要睡着的语气说道。
话说完，李子行回想了一下，他怎么都不记得那边有很多单身小姐姐呀，成群结队的那种小姐妹有，但真的不多，而且怎么就一定是单身了。
他怎么想怎么奇怪，不过到底还是和莫凡合作过的，对于她的风格有些了解，也能大概摸清楚她的想法，可惜自己智商不太够，具体这么做的原因怕是想不出来了。“诶，那要不就让... 就刚说话那个姑娘，代替我们去得了，也不要和谁一起了，就像莫凡一样，一个人。我看莫凡在那儿也不违和，有时候还有人过去跟她说话呢，说不定一个人还比几个人更有用。要是担心，就再找个人在附近候着。”
萧廷均瞄了一眼李子行，又看了一眼莫凡，嗬，真是打得好主意。对于李子行附和莫凡的行为他总是有些不爽，却也不得不说，这个主意不错。那个叫姜曲岚的，太闲了，得给她找点事儿做做。至于安全问题，他相信姚宏会替他找到一个最好的人选。
他凑到姚宏的耳边，轻声说着自己的想法。只见姚宏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着点点头，似乎是同意萧廷均的方案。
现在原本的计划被意外打乱，只让莫凡这个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去打探，在他们看来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虽然姜曲岚人或许并不靠谱，但怎么说都是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何况两个人的经验都并不丰富，更是高下立见了。
随即，他们就做出了决定，姜曲岚将会代替原本的李子行，傅宇浩，和已经牺牲的马道恒，继续在酒吧里找可疑的潜在目标。
得到了任务，本来还在那儿事不关己的姜曲岚一下子就愣住了，笑话，她可不是来这儿完成任务的。待到她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莫凡说的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像要吃了莫凡一般盯着莫凡。
其他的人自然也能看懂，姜曲岚就是一个大小姐，什么都不想干，等着功劳降到自己头上，然后升职退休，再顶个姜姓，到其他机关里面混个名头。真是不知道姓姜又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旁系而已，居然觉得自己真能过上这样轻松的生活，要是真能，她就不应该在北区，而是去中央区了。
至于莫凡，她根本就懒得搭理。
一整个会，莫凡都没怎么听，实在听不进去，越是想集中精神就越困，还好邹茜都认真做了些记录，顺便给了莫凡一份，好让她回家睡一觉之后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也亏得是特别作战课比较自由，上级领导根本不管你认不认真，只要你干得好，就没人拦你，梅丽莎不就还做着模特吗，毕竟是特别作战，和传统的政府机构不同。
这大概是第一次，回家以后衣服也没换，粘着床，莫凡就进入了梦乡。
梦做着做着，莫凡就见到了一个人。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隐约能看出一些特征。那人看起来是个风俗业的女人，丰腴得很，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她抽着烟，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抬着头不知道看着什么，好像是月亮，又好像不是，偶而回过头看着一脸迷茫的莫凡，然后笑一笑，继续抽烟。
就这样，莫凡觉得自己看了好久，可是不睡醒，就不会结束，干脆就开了口。“你是谁呀？”
“你猜咯。”
她的声音很好听，模糊的轮廓好像清晰了一些，眼角下有颗泪痣，貌似长得还很好看的样子。
莫凡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好继续沉默。
“还好，用我的人是你，要是换一个，换你那些同事，我还真是受不了。”过了一会儿，那女人打破了梦境中的安静，说道，“小姑娘，这个世界很神奇。不用怀疑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一阵手机铃声将莫凡拖回了现实世界，她的脑海里还记得的最后的场景，就是那女人笑着的画面，那个笑容丝毫没有了身在风俗的感觉，十分纯净。
“喂，哪位啊？”莫凡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是谁，这个年代还打信号电话，明明网络就能搞定的事情。
“喂，凡凡凡，我昨天给你发消息打网络通讯你都不理我，差点以为你猝死了，我还想着是不是该到你家来帮你收尸了。”
隔着电话，莫凡仿佛都能看到吴令妍瘪嘴无奈的表情。她拿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她睡过了整整两个晚上，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由此看来，夜生活可能并不适合她，恢复时间需要的太久了。
“啊哈哈哈，哎呀，熬夜吗，熬一天补十天呢。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不行的。”莫凡有些尴尬笑道。
“行，你没死就行了，你可别成为第一个因为去酒吧熬夜猝死的特别作战员啊，我怪没面子的。挂了，忙着呢，记得感谢我对你的爱。”
“感谢感谢。”
电话挂了，莫凡就赶紧点开了社交软件，将吴令妍给她发的内容一一回复了，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也确实是得赶紧解决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将自己从小抱到大的玩偶盖住自己的脸，用力吸着上面的味道。好吧，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有一股特别的香气，平时不怎么觉得有，只是今天醒来以后对这股味道格外的敏感，而且还挺好闻的。
睡了太久了，感觉有点腰酸背痛的，调整了好一会儿，她才捏起玩偶的屁股，让空气重新流通到她与玩偶之间。
这一天两夜下来，社交软件上倒也没有太多其他的信息，就是上官冉给她发了一条，问她最近的空余时间。择日不如撞日，是该活动活动了，所以马上就回复了上官冉，恰好，上官冉也觉得没问题，于是两个人在几分钟之内就约好了见面的地点与时间。
地下城，真是好久没去了，记得上一次去还是在一年前，也不知道下面的格局和之前有没有变化，要是有变化，不认得路，那可能就穿帮了。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个设定就可以拿出来用了，莫凡感觉自己可真聪明。
以前去地下的时候穿什么的来着？哦，就是衣柜里那些平平无奇的运动服，对了，之前去的时候，是不想让自己露出脸来的。
东六区在东区和北区的交界，刚好临着北十一区这个最乱的地方，自然也就有许多通往地下的入口。
要问通往地下的入口是什么样的，又在哪里，那只能说是什么样的都有，或许你走在街上看到路边有个公共厕所，里面的其中一间打开可能就是一段台阶，或许你在电车站里看见一间不起眼的门，打开，可能就是一个电梯，又或许就在最烂大街的超市里面，有一个贴着闲人免入标志的门，拉开就是一个狭窄的向下的通道。地下无处不在。
莫凡经常用的那个通道在一个大商场里，还是一个挺高级的商场，虽然比不上西区和靠近中央区的那个几个东区商场，但在这一块已经算是最有档次的了，据说还是星耀集团暗中操控的一家，不过也没什么直接证据，传闻罢了。
“莫凡！”上官冉从背后拍了拍在商场门口东张西望的莫凡说道。
莫凡一愣，诶，这上官冉和之前看到的上官冉怎么不太一样，今天怎么那么淑女，虽然还是大花臂，但好像没有了那种“野”的气势，居然还穿了那种带纱的裙子。
“不是... 去地下吗？”莫凡不太懂，地下那个她觉得几乎没处下脚的地方，为什么要穿的那么好看。
“对啊，就是因为要去地下啊。”上官冉也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有壁，笑了笑道，“你肯定不怎么花时间在地下，下面比这座城大，有好多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嗯，我猜你不知道，所以我带你往下层走走，估计你之后也不太会去。”
商场里的通道在地下三层的一个店铺背后，过道十分狭窄，但整体看着很干净，能感觉到是经常有人打扫的。但是打开门就不一样了，门的后面不属于地面的范畴，自然就没有人管理，不过会用这个通道的人大多也不是什么邋遢的人，顶多就是旧一些。
楼梯很长，按照商场的楼层来算应该已经向下走了十层左右，这也就代表着很快就要到地下城了。
逐渐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时不时还有一些粗鄙的脏话，和打斗的声响。
地下城的光线不是很好，聚集的都是些穷凶恶图的犯罪者和凶残的月人，就算条件再好，在这些人的争斗下，大概也会被破坏。地面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垃圾和不明物，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断掉的残肢，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但莫凡去过的地方都还算比较好，是有组织管理的区域。
一旦越过了分界线，周遭环境就好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穿着西装革履的人出没，商店的门面也更加能被区分出来，吵架和打斗依旧是有的，但是这些人都会估计管理这片区域的组织，不敢闹得太大。
“你居然跑来这里。”上官冉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凡，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里可是最贵的地方，这也就算了，听说这是花蛇的大本营，你再有钱，怎么也敢到这里来，我以为只有西山月的人敢踏进来。”
“啊？有这个讲究吗？我一直来这儿啊。”不会吧，莫凡可从来不知道这些，可别这么一会儿就暴露了。
这时，上官冉看着莫凡的眼神已经有些许不同，倒也不是怀疑，更像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太不一样，感觉离自己更远了。
“怎么了吗？”莫凡试探性地问道。
“没，就是觉得原来也会有人到西山月的地盘上去。”见莫凡不是很理解的样子，她又补充道，“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太喜欢西山月。”
这么说来，花蛇就是西山月的人了，但是之前在邹茜和梅丽莎给她补课的时候完全没有提到过这个人，她只记得有蝶、狐、仓鼠、咸鱼还有企鹅，这几个是比较重要的人物，至于花蛇，她是第一次听说。
西山月和月旦井两个组织有很大的区别，前者总是默默地做着大事，而后者却是比较激进的，每一次有动作一定会流很多血，发生很多冲突。这些当然大多都不在地面，所以B级组的作战员基本都没什么机会接触，基本上只有高级组才会有机会进入到地下完成任务，当然，也只有他们能有这个能力去完成这样的任务。不过，这些都是以人类视角看到的月人世界。
“唔... 大概是我除了上班和呆在家里就几乎与世隔绝了。”莫凡挠挠头，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希望上官冉不会因此对她产生戒备。
“没事，不重要，我也才知道原来其实是谁都可以来的。”
上官冉看起来并不在意，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很好。
莫凡将上官冉带到一个看起来还比较整洁一些的摊子前，指着冷藏柜里叠放整齐的装了肉的盒子，还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盒看起来没有太多脂肪的切好的肉块，递给上官冉。“这就是我平时买的。”
“这也太贵了吧。就这么一小块，要一万卢啊。”上官冉拿着那盒肉不知所措，再次刷新了对于莫凡的认识。
“还好了，我之前想买剁碎的，这么多的三万。”莫凡拿手比划着大小，对于这个价格她也很难受，太贵了。
坐镇这个摊子的是个大爷，打扮的平平无奇，但他的一身肌肉，还有脸上像是最近才受的伤，告诉所有人他并不只是一个大爷。
“小姑娘，好久没见你啦。”那大爷打量了一下莫凡，又看了看一旁的上官冉，像是明白了什么，继续说道，“家里孩子还好吧？看你好久没来了，这次带了朋友一起啊？”
一阵尴尬从莫凡的头顶蔓延到了脚底，家里孩子，这话说的像是自己当妈了一样。她看着上官冉震惊的眼神，感觉大事不妙，就这么点时间，她好像已经让上官冉“惊喜”了太多次了，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并不是太好。想要和目标更加亲近，还是在同一个层面来的更加方便一些。
莫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本来觉得每次遮住脸，换身不一样的衣服，就不会有人能够认出来，何况这次还扑了月人的“美容粉“，而且身形经过一年的时间也有了一定的变化，更加不应该有人能发现才对。不过换个角度来想的话，至少侧面证明了自己真的来过这里消费，月人的身份不管怎么说，都是实的。
这个大爷是个月人，这是显而易见的，月人能够分辨人类和月人之间的区别，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果这个大爷能够认出她，是不是证明，月人不仅能分辨人类，还能精确到每一个人的区别。
“你看着，年纪不大的呀。”上官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莫凡看着年纪轻轻的，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就有小孩儿了。
“不不不。”莫凡两手在身前疯狂摇着，“亲戚家的，有段时间在我这儿养了几个月而已。”
“这样啊，那你可对她真好。”上官冉将莫凡递给她的那盒肉放回了冷藏柜，有些羡慕莫凡的这个“亲戚的孩子”，“我们家没那么多钱，这种质量的我是从来都没吃过，小的时候如果手头紧，有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长大一点了就好了。”
家里手头紧没饭吃的日子莫凡没有体会过，她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钱不够用的时候，或许也有，只是她不知道。她从小读的学校里面，也没有哪个同学过着这样的生活，在她的世界里好像就没有真正为了钱而困扰的人。
从专门学校毕了业，进了特别作战课，虽然也是自己开始生活，自己开始赚钱，但特别作战课的工资本身就比普通的工作来得多，再加上她自身也没有什么旺盛的购买欲，所以那些钱一定是够了的。就算偶而也会愁一愁，也不会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基本的生活还是能够满足。
莫凡没怎么犹豫，非常豪爽的挑了几块肉质不错的，掏出口袋里一沓一千卢的纸币，让摊子上的大爷用保温保鲜的特质袋子装起来，拿给了上官冉。
“你这是干嘛，现在我自己就赚的不少，又不是没得吃。”
被逗笑的上官冉想将袋子还给莫凡，却被推了回来。
“你不说这儿的好吗，那你就拿回去尝尝。”
莫凡挑的几块其实没有那么贵，又不是给“孩子”吃的，稍微带点儿筋带点儿脂肪没什么问题。
作为一个人类，却和月人做着人肉交易，莫凡心里其实也有些怪怪的，罪恶感说不上，就是觉得最近好像立场交换的有些太彻底了，好像时间再长一些，她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类了，明明只有一周多一些的时间而已。
很快，莫凡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上官冉说她小时候穷，甚至有时候可能会没钱吃饭，结合之前上官冉说的，有些月人是不会捕猎的，她望了一下四周各种摊子，还有不少肉摊子，难道说这座城市里面有很多月人都是靠在地下买人肉生存的吗？
“小姑娘，你往下走个四层，我有个朋友也在那儿做这生意，不过得往北去一点儿，我和他一起挑的猎物，冷柜用的也是一样的，就是他那儿的买回去自己还得处理处理，所以便宜不少，以后可以去那儿看看。”大爷离得那么近，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他其实面相上看也是个挺和善的大爷，大概是出于好心，就给上官冉指了个方向。
两个人走的时候，那大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莫凡，也没什么，就是看了一眼。但莫凡察觉到了那个视线，就立马转过了头，用自己的后脑勺应对。大爷毕竟是大爷，还是个月人大爷，真是不一样，看人的眼神也好像能把人给穿透了。
刚好，上官冉想带莫凡去的地方也要往北一些，顺便也就去认个路，如果能找到大爷说的那个摊子，那以后可就有口福了。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嘛。
那不是个什么难找的地方，下了四层，再往北走，没多久其实就能找到。在那个又脏又破的环境里，就这么杵着一个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摊子，想不被找到都很难。
仿佛是一瞬间，突然就开始了暴动，上官冉和莫凡两个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许多看起来几个月都没换衣服的人给撞到了一边。从上官冉的表情中，莫凡能看出来跑的那些人都是月人，人类都丝毫没有被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许多摊子上的月人们倒也没怎么动，不过就是些被记录在案的人才会跑吧。
这种阵仗，看到了很自然地就能联想到特别作战课，想要有那么大的动静，不是有名的人的话，估计还不可能。
像上官冉这样，没有被存储资料的人，也就不会跑，反倒是想看看，那些传说中的特别作战员都是什么样的。
“你说会是什么人在这儿啊？我知道之前我们看到的那群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我倒是想看看热闹。”传说中的特别作战员都是不会穿白色作战服的，所以并不会太显眼，但为了防止有猝不及防的情况发生，上官冉说话的时候简直都要贴上了莫凡的耳朵，还用手给遮起来了，搞得莫凡直痒痒。
莫凡刚想说“好啊那就看看”来着，她就看到了前面不远的那个带着眼睛拿着大刀的人。本来画像还有些糊，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等到那人越来越靠近，甚至好像就是在往她这个方向走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不对，那人她好像认识。
“快走。”莫凡终于反应了过来，拉着上官冉就跑。
那人是萧廷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