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乔尧的谨慎,应该会去调查白奕泽的身份。不过这也没有关系,白奕泽本来就是清白的。
“小姐,他已经洗漱好了。”乔安正想着,小满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是涂抹伤口的药膏,你给他带过去吧。”乔安用手推了推桌子上的创伤药,示意小满拿给白奕泽。
“小姐!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他不值得!”小满跺了跺脚,觉得自家公主惹了麻烦,但还是因为公主的命令将创伤药拿了过去。
“小满,听话,去吧。”
小满撅着嘴巴,气咻咻地走进白奕泽的房间里,把药膏放下,“这是我家小姐让我带过来的药膏,你擦擦吧。”
说完,也没看白奕泽,扭头就走。
白奕泽坐在桌前,也不在意小满的态度,用大拇指慵懒的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药瓶,回想着那人买下自己的全过程,突然笑了一下,“是小姐给的……”
既然你将我从泥潭之中拉了出来,可就要负责到底啊。
“叩叩。”
“请进。”乔安坐在桌前,看着白奕泽低头走了进来。
“谢小姐的药膏,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请求您,以后就让我跟在您身边吧。”白奕泽跪在地上,“求小姐成全!”
“别别别。你快起来。”乔安慌乱起身,连忙让白奕泽起来,“那今后就跟着我吧。”
“谢小姐。”
可别说,白奕泽可真能准确理解乔安的意思。这段时间,乔安过得十分舒适。随便一个动作,白奕泽就知道怎样回应,根本不用指示。两人好像生来就有默契。
……
“如何?”乔尧看着调查回来的暗卫。
“白奕泽确实没有任何疑点,从小到大的记录都能查询的到。”暗卫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回禀皇上白奕泽的记录。
“明日派暗九去给白奕泽摸一下骨,看是否习过武。”乔尧眉头松开,“谨慎些为好。”
“是。”
第二天,暗九到了乔安的房门口。
“小姐,我能否进来?”
“进来吧,师父。”乔安刚好用完早膳。
“这位是……”暗九转头看向正在收拾餐桌的白奕泽。
“噢,这是我新收的仆人。”
“参见大人。”
“不必客气。”暗九伸手把搭在白奕泽手上,摸了一下他的手。手上没有习武的糙茧,手骨也没有习武的迹象,应该不是间谍。不过……看着骨骼……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小姐,在下觉得您身边这位是个练武奇才,愿不愿意割爱,让他去学武?”
“小姐,奴才不愿意!奴才只想侍奉您!”白奕泽听到暗九的话,情绪激动,立马跪了下来。
乔安没想到白奕泽反应这么强烈,“好,你先起来,这件事以后再说。”
“谢小姐……”白奕泽浑身紧绷着,听到乔安的回复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只是轻轻发抖着。
乔安无奈,不知道白奕泽这么强烈反对的原因是什么,只能先将白奕泽进暗卫的事情搁置下来。
……
今天,乔尧带着乔安去当地县令家中做客。
“安儿,这季县令可是位不错的好官,前不久的水灾赈灾方案就是他出谋策划的。”
“是吗?为黎民百姓着想,那可真不错。我一定要好好拜见他。”
“是啊,更何况虎父无犬子,他家长子更是今年的状元,与你年纪相仿。”
乔安突然神经一绷,这……怎么那么像古代说亲呢……
果不其然,“他家长子我见过,品行端优,前途无量,是个可造之材。你多接触接触。”
乔安嘴角抽了一下,逃不过的催婚。
父亲,你清醒一下!我成年礼才刚过啊!乔安在内心疯狂咆哮,表面上确是安静听劝,落落大方的模样。
“是,我听父亲的。”
等到了县令府中,乔安一掀开马车布帘,白奕泽正等候在外面,一只手高抬着。乔安把手伸过去,搭在上面,下了马车。白奕泽感受到手上接触的柔荑,浑身颤了一下。
乔尧也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安儿,走吧。”
“您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啊。”那县令站在大门口,恭迎乔尧,“这位是在下的犬子。”
“令郎仪表堂堂,是位好儿郎。”乔尧在心里打量了一下,“这是小女……”
乔安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就看着他们走去了书房。而自己与季卫去了后花园。
“参见公主。”季卫行礼。
“不必客气,坐下吧。”
“公主,这次来可有什么收获?”季卫招了招手,仆人们带着茶和点心在桌上摆放好,“尝尝点心,玫瑰酥是这的一大特色。”
乔安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哎,真不错……”
白奕泽立在旁边,看着两人交谈甚欢,觉得碍眼极了,为什么小姐要接触那么多人呢?那双漂亮温和的眼睛只看他不行吗?
等会到客栈,白奕泽还是没忍住,“小姐,您真准备要嫁给那个人吗?”
乔安微微一愣,没想到白奕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没有,我对他只是普通朋友之情。对于婚嫁,暂时还没有任何打算。”
“那小姐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应该是有所作为,顶天立地的人吧。”
“那……”
“白奕泽!”乔安制止住他的话,“你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