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禁言试图拨打了李泽言的电话,无人接,就在几分钟前,许禁言接到了秦女士的电话“禁言啊,小言他,他不行了”
这一定是个诈骗电话,“对于您的欺诈行为,我会报警的”许禁言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来自于秦女士的电话“秦阿姨,对不起,我为刚才的语气向您致歉”秦女士并没有责怪他的无礼行为,在大概三十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
炸伤、实验、车等等一系列的字词在脑中出现,却无法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许禁言忘记打理自己直接订了票出了远门,同时请了假。
三天后,许禁言回来了,他重新回到了讲台,面带微笑,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下课后,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李泽言,心情更加美妙“你回来了?”
从门口进来的同学停在原地“老师,您在叫我?”
遵照医嘱,每天吃上一粒,两眼昏昏沉沉,慢慢进入梦中:公交车上一位少年偷偷瞄着旁边一直低头看书的少年,他早已红了脸,少年心心念道那缠绕在心上的名字,感受着心脏急速跳动的频率,如此幸运是在同一间教室再次相遇了,缘分缠缠绕绕竟过了十年。
第二日,许禁言将药扔进了垃圾桶,这种药确实不太适合自己,太伤神经。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许禁言打开房门看到邹凯“老师,您还好吗?”
“邹凯,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许禁言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泽言举着那本他一笔一笔手绘的‘结婚证’“言言,我回来了,我签好字了,你愿意在上面盖章吗?”
“我愿意”许禁言眉梢连同嘴角一起上扬,这绝非一时的承诺而是一世。
邹凯顺着许禁言的目光转向身后,脸上布满了惊恐,这天之后邹凯很少再出现在许禁言的面前,许禁言没有去问为什么。
就这样许禁言和李泽言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泽言,我们领养个孩子吧”许禁言刚看到一副婴儿图片,肉肉软软,有一些心动。
李泽言搂着许禁言的脖子,吻了一下“我不同意,有宝宝了你就分心了,我不喜欢”
“小气鬼”许禁言鼻子蹭了蹭李泽言的鼻梁“你不喜欢孩子吗?”将图片放到李泽言面前“这张很可爱”
李泽言低头看了看确实可爱,但又怎及眼前人“喜欢,最喜欢你了,其他都不可以”李泽言又摇摇头,没有孩子这么多年一样很好不是吗?心与心的贴近,灵魂与灵魂的交融,追学术之大成。
许禁言头一痛,竟险些忘掉了,从李泽言怀抱钻出,李泽言有些不安拉住许禁言“你要去哪里”
许禁言亲了亲李泽言额头“我要去祭拜个朋友,你乖乖在家”
“男的女的”李泽言还是未松开手,撇了撇嘴却并无半分不开心。
许禁言亲吻了李泽言的额头“泽言,我已许给你了,一辈子”
李泽言笑嘻嘻“那你可要早早回来,我会饿坏的”
许禁言点点头“好,回来把你喂饱饱的”
每年今天许禁言要去墓地祭拜一个人,为什么要去他始终不记得,回来后也记不清墓的主人是谁,与他又是何种关系,但他只知道自己每年的这一天一定要去。
许禁言自从祭拜结束,一路上内心无法安定,他一定要回家看看,等他到家却如何也找不到李泽言。
“一定是他偷溜出去玩了”他擦了擦眼眶,开始准备晚餐,做了许多菜。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他难以安睡,迟迟未见到李泽言,电话也打不通,留言也无人回复。许禁言给秦女士先拨打了一个电话,得到却是这样回复“禁言,听阿姨句劝你还是忘了小言吧,他不会回来了”秦阿姨又开玩笑了,许禁言最终决定去警察局报案。
许禁言走在街上,等待绿灯,终于绿灯变红了,他正要迈出一步,一只手抓住了他。许禁言回过头,看着轮椅上的人,有液体慢慢逸出了泪腺
“言言,我回来了”
许禁言一把抱住他,这次再也不是空气
“你不许嫌弃我样貌丑陋,嫌弃我腿废了”李泽言笑着回抱住许禁言
“我爱你”许禁言细细亲吻了他脸上的每一道疤,周围异样的眼光不会在他们世界内,再没有什么比分离更煎熬“是你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