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丰大师本是出家人,况且非我滇东人士,还请大师不要多管闲事,滇东事滇东人自行处理。其中细节非霍铁树言明那般,少林贵为武林泰斗,何故轻信他人一面之词?”董迦罗道。
“小兄弟此言差也,天下人管天下事!帝释山一役,你伤了中原武林同道,掌门也被你屠杀殆尽。霍大人已将你等恶行知会于我。老衲念在霍大人一心为民,为君解忧之心,特此赶赴此地奉劝你等速速去除邪念,改邪归正。老衲尚可念在江湖情面上,饶你们一次,如若不然,今日少林,蜀山、全真,雪山及华山派大侠都在此地,你等若要行凶逞强,老衲想是万万不能!”圆丰大师道。
“这群江湖老道,满口胡言乱语,还标榜江湖仁义,真是可笑至极!尔等听信霍铁树那厮,反而诬陷我等,这种为虎作伥的行为真是令人不齿,大哥,我们上吧!”段思良早已经是愤怒不已。
“这位大师,其中缘由不是一次能解释清楚,各位不要听信霍铁树谗言,是非自有公道。各位若是不信,我愿当面与他对峙。”段思平道。
“大师,休要和此等贼子多言,霍大侠名声早已经散布海内,我等敬佩不已,岂能是他三言两语就可化解,我看你小子不要在此信口雌黄,趁早束手就擒?如若不然,刀剑无眼,到时候休要怪我无礼了!”华山掌门沈信大声道。
段思平知道今日多说无益,既然对手无意言和,只能动武了,当下也不接他的话,这沈信以为对方轻视华山剑法,便愤怒道:“小子,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华山剑法!”
“华山派果然是蛮横无理,既如此,点苍派不入流弟子段思平迎战掌门,还请你出招!”段思平道。
“好,你个臭小子,今天让你尝点苦头!”沈信听他蔑视自己,更加愤怒,出招也是凌厉至极。
段思平见沈信来势汹汹,连忙将段思良和董迦罗推到后方,拔出自己的玄铁神剑来抵挡。两剑相碰,顿时双方身形一晃,沈信顿感胸口发麻,暗暗定力才将自己稳住。
方才这一番试招,二人对彼此的武学修为均已了解。此时见沈信又提剑袭来,段思平便使出灵鹤八打的武功与他对招。所谓“一法通,百法通”,‘穿天掌’和‘开脉经’俱是前辈先贤耗毕生精血,溶铸天下武学于其中的武学宝典,段思平以灵鹤八打以印证,手中早已经将内力频频施加,将沈信的剑法逼得是左右无形。
圆丰大师见段思平神威凛凛,几掌就把久负盛名的华山掌门打得狼狈不堪,心中大惊。此时段思平一把宝剑舞得急如风雨,眼见沈信左支右绌,败象已呈,不数招内便要伤于刀下。沈信自己身在场中,不禁暗暗焦灼,此时他咬紧牙关,将自己三十年的内力完全加载在剑锋上,对着段思平的腰部斜斜的砍来。 段思平见他力道勇猛,处处暗藏杀机,心中懊恼,便起了杀心,但转念又想:“如果今日将这些人弄伤弄残,将来恐怕不可收拾,还是点到为止的好!”稍一沉思后,左足略撤,身子微弓,朝着将手中的玄铁剑扔给了董迦罗,自己暗暗运力,将‘穿天掌’运至掌上,双掌疾出,绕过沈信的剑锋,朝着他的左肩猛地一掌。沈信见他如鲶鱼一般,在自己的凌厉的攻势下仍能游刃有余,心中大惊,连忙挥剑想斩断段思平的来路,只是为时已晚,自己左肩一麻,立刻动弹不得,像似谁在背后扯了他一下。此时他回过神来,只见段思平已经站在他背后,已经手掌并立,心想:“他若刚才不是掌下留情,我的左手应该是已经折断!”想到这里,便抱拳在手,对段思平道:“多谢大侠掌下留情!”
“承让,承认!”段思平抱拳还击。
沈信在一阵惊愕间返回到自己的位置中,一声不吭。
“我华山已经落败,还请其他掌门迎战此人!”沈信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华山武功低微,连一个小毛贼都打不过,真是给人丢脸,沈掌门,还是让你看看我丐帮的厉害!”说话的人正是丐帮的首席大弟子,名唤谭保瑞。
“谭哥只要一出手,那小子一定会磕头求饶!”丐帮门下几个资历较浅的弟子吆喝道。
这些年丐帮掌门人几乎是大足不出,深入道观修炼武学,因此谭保瑞便担负起帮中日常琐事的处理。此人青年时期就曾习得丐帮镇教之拳法‘雷臂拳’,在江湖上纵横几十年也是鲜有敌手,不免自己有些自负,对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五年前因丐帮和华山派在‘华山论剑’上有些摩擦,二派便心生嫌隙,处处不容。谭保瑞见沈信已经落败,便心中暗自得意,不免在口舌上有些过激。
沈信听他的狂言,心中一阵大怒,便要起身刺他,却被圆丰拉住。
“大局为重,莫要动怒!”圆丰道。
谭保瑞哈哈大笑,施展轻功,跃到段思平跟前。左右打量着他道:“你小子有两下子,丐帮大弟子谭哥前来请教拳法!”
“请赐教!”段思平微微一笑道。
谭保瑞深吼一声,双拳直直冲出,朝着段思平的‘膻中穴’冲了过来,段思平先前是笔直地站立身体,双手垂立,此时他急速翻动双手,将一股内力移动到自己的胸中,他猛然挺起胸,用自己的胸膛扛住了谭保瑞的拳掌。只听见砰的一声,谭保瑞感到浑身俱震,五脏沸腾。好歹他个是武学名家,连忙在空中连翻筋斗,化解来力,脚踏土地,将来力卸在地上,登时在地面打出一洞,落地后犹然立足不稳,跌坐地上,口中一甜,一股血喷了出来。
“好,好,谭大弟子武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对方这一招踢狗翻飞真是绝了,不过我认为这丐帮的飞狗功也是天下第一!”一位华山弟子大声叫道。
董迦罗心中大乐,哈哈大笑起来,见段思平如此神勇,心中又是钦佩不已。
谭保瑞听罢,脸色通红,只能自己捂着胸口,早有两个弟子跑将过来,将他扶着一拐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谭大师,今天丐帮的镇教拳法真是令我华山派大开眼界啊!我华山派回头一定要为丐帮多多宣传!”沈信此刻平息了心中的怒气,见谭保瑞狼狈不堪,这才哈哈大笑。
“你不要太得意,要不是我有伤在身,今日定要打死那个小子!”谭保瑞扶着几个弟子的肩膀,怒道。
“不妨事,待到谭大师伤势恢复,再次挑战也不迟!”沈信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
余下门派左右张望,见段思平如此威风凛凛,轻而易举击退了两大门派,倒也是踌躇满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雪山派大弟子常衡前来应战!”一个虬髯大汉持着一柄单刀急速奔驰了过来。
“迦罗,这雪山派原是你的师门,如何应对,你看?”段思平听他自报家门,忽又想起董迦罗也曾在眉山派修习,便转身问他。
“大哥,这场比试我上场,想必定然是有所转机!”董迦罗道。
“好,既如此,贤弟小心!”段思平对他点了点头,退出了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