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能天天在一起了,这是什么意思?”玉枝不解的问。
“陆简和柱子他们已经学成,团里需要新人,他们要回团里了,师父说我不能再荒废学业,让我入校学习,我们就要搬到市区里。”
“什么?你们要走?那我师父能同意?”玉枝说,以看师父和师叔的感情,是不会让师叔离开他的,他自己在山孤单上寂寞,好不容易师叔来了他怎舍得放行呢?
“可是我师父不放心我,肯定要跟着我走呀。”小满理所当然的说。
“我师父已经习惯有师叔做伴,他走了,我师父又要寂寞啦。这不是苦了我师父了。”玉枝说。
小满心里嘀咕还真是师徒同心都为自己打算,她说道:“你咋不为我想一下呢,我在这里就爷爷一个亲人,师父当然要照顾我才对,这离市里就几多小时的路程,没隔着千山万水说好了放假就回来看师伯。其实这事对你更有好处呀,以后咱们住的近了,你也能常到我们家里去,让我师父指导你不好吗?”
“嗯,抛开我师父不说,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挺好,你们下了山,咱们俩离得就近,我向师叔讨教更方便。好主意!如果能把师父说服下山就更好了。”玉枝仔细想了想就接受下来,师父啥的暂时抛到旁边。
“你师父太顽固根本说不通,要不是我师父坚持为我的前程所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跟他商量多天,你师父哪能同意,既使这样还附加多个条件才让我们走的。“小满说。
“我师父待人真诚古道热肠,就是不大变通,以后再好好劝劝他老人家,说说你们什么时候走,住在哪里?以你的年龄得进初中,一下子入了校学习能不能跟得上,环境适应不适应。”玉枝迫切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找好了院子,汉青哥给收拾好了。”小满想起陆汉青找的那个大院子也很兴奋。又说道:“那个院子大房间多,还有专门给陆师伯准备的房间,可是我爷爷劝了几天了,师伯就是不愿意,说在这里习惯自在不下山。”
“想得真周到,给我也准备一间。”玉枝雀跃轻笑。
“那当然,我爷爷说那是大家的家。”小满说:“爷爷说都聚在一起院子大了方便。”
“哪天搬,我可得去看看位置去,先占领一间房子。”玉枝笑说。
“去看看呗,可是陆莲早就抢占了房间。”小满也笑着。
“这个丫头啥都爱争先,你别往心里去。”玉枝轻轻咬牙,二人心照不宣的想起陆莲,那争强好胜的小孩心性都笑了起来,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先是陆简,陆莲和柱子随着师傅汉青走了。随后在陆方云阴沉的脸色里,小满跟师傅爷爷也要走了,陆方云的心里空落落的。
小满鼓惑说:“师伯和我们一齐下山去多好,不用和我师傅分开了,又能一块作个伴,下棋,聊天逛公园。你们不寂寞了,汉青哥也不用几十里山路的来回奔波,这几全齐美的事为什么不愿意呢?”这话让陆方云心中一动,但是经过思量,还是不愿意离开使他感觉惬意的山里环境,有庆叔做伴俩人自得其乐。他说我这里春天有笋,夏天里有蘑菇,秋天里有山果,冬天里捕野味,空气清新四季美景。我在这里吃香喝辣你们可别羡慕我,他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嚷嚷着让他们快走快走。
“哼,多没良心啊,亏我掂记他多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让他上心,放在汉青那儿不是一样让她上学吗,非得自个陪着去,一个小姑娘谁还能怎么着她,有啥不放心的,我这个师兄在他心里就没什么地位。”望着俩人的背影,陆方云埋怨不休。
“小满如他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念想唯一的亲人,你不让他看着他怎么舍得,这孩子也不易背井离乡的,眼看着心理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阴影,他当师父爷爷的当然要为她的将来考虑,你要真舍不得就跟着去,这里我留下看家。”庆叔说。
“谁不舍得啦,我是那个意思吗?我就是说他心里没有我。”陆方云哼一声转身进了屋里。
“口是心非。”庆叔在他身后嘀咕一句。
小满跟随师傅来过市区,那时只是走马观花的逛着玩儿,走的都是繁华的主街道,对于密布的小街巷很生疏,玉枝趁着星期天毛遂自荐当她的导游要带她熟悉环境。小满先接她到新住地,一溜的平房有七八间的样子,长长的院子很显阔敞,二棵枝丫繁茂的大枣树遮住半个院子,家什也一应俱全,跟一个普通居家过日子小院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到了后院却大不相同,院子里干净平整连一根青草也无,只有周围铺了一圈青色的方砖做装饰,院墙也是青色的砖像是新砌垒的,这肯定是费了一番心思收拾的。
“我喜欢这里,宽阔敞亮真不错,这个院子有名字吗,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合适的名字,叫陋园好不好?”玉枝一看就明白为啥准备的。不由心里畅快,闲暇之时她有了可去之处,在这里肯定能大显拳脚。
“陋园,哪个字,不是漏雨的漏吧,起这个名字,我们会很多麻烦的。“小满抿嘴笑说。
“胡说八道,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字。“玉枝白她一眼说。
“陋园,陋园,名字也不错,好,就叫这个了。到了陌生地方的第一要务,要熟悉周围环境,我今天要完成爷爷教我第一个任务,你得陪我出去到周围转转。”小满拉住她说。
“姐我今天就是给你当向导来的,跟我走,姐就是市区的活地图,多少大街多少小径多少人口多少公园,让姐带你一一游来。”玉枝志得意满的说。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在一个斜胡同的最里面,周围大多是有些破旧的灰砖瓦房,偏僻安静车马很少,出了胡同转了附近相邻的几个街道,玉枝说:“院子不错,哪里都好,就是偏僻些。”
小满神秘一笑说:“你不懂了吧,这个地方是爷爷亲自选的,爷爷说位置偏僻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以后你们来玩的时候方便些,咱们动静大了也不会惊动别人。”
“师叔说的有理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今天还早呢,咱们尽情一游吧,你说先去哪里?”玉枝说。
“先熟悉周围环境再其它地方吧,晚上陆简约我去看演出。”小满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腿脚利索,一跑就是大半天,方圆几里的街道就记在脑子里。
“走吧,饿不饿,都下午三点多了,找点吃的去。”玉枝略显疲惫,就在附近找了个干净的烩面馆,但是店里人说煤火封了,只有羊肉汤还在煤火上热着,烧饼再加加热也能吃。看这个点吧大多饭馆都是如此,俩个人也就迁就吃坐下来等着。打量这个饭馆靠墙是收银台,里面放着酒水之类的,大厅里摆放十几张方桌,一看也是平日生意不错了样子,此时店里有几个人也坐在桌子边休息。招呼她们坐下的进里面忙乎去了,还有俩女店员依旧说着家常漫不经心托着下巴看过往的行人。
正在这时外面走来了四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左右的样子,嘻嘻哈哈的搭着膀子没正形,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混的年轻人。他们穿的服装虽是大众,但是三个都是八成新的面料,在那个朴素的年代也是显眼,店里的服务员也不敢怠慢忙站起来招呼。
“你们几位想吃什么?”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上前来问他们。
“炒四个菜,来几瓶白酒。”四人中间有一个穿绿衣服的说道:“炒菜快点,都要肉的,还要几碗米饭。”
“这个点没有炒菜了,都封上了火。”中年女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着。
“那你们有什么,到这里来不吃菜吃什么?”绿衣服男人声音不爽地说。
“只有羊肉汤还熬着,烧饼也可以热热。”服务员胖胖的脸上笑的勉强,说出了同样的话。
“谁吃那剩烧饼,火封了就打开呗,你他妈的话还真多,老子吃饭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啰嗦什么。”绿衣男说道。
“你怎么骂人呐,小小年纪的不学好有人生没人管,你们欺人太甚了。”中年女服务员听见他说脏话一下子生气了,她沉下脸说:“我们这里就这规定,不到饭点不打开煤火,爱吃不吃。”
“另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人说:“巴啦巴啦没完了,你欠揍是不是,来这吃饭是给你面子了,还他妈的不识抬举。”他站起身子,扬手一个巴掌打向女服务员的胖脸。“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把那女的给打懵了,她捂着被打的脸,满面怒容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坐着休息的,看自己人吃亏赶忙向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伸手要拉打人者,只是还没等他靠近被那个大背头踹了一脚,那个壮实的男人被踢的退后几步撞在桌子上,皱着眉痛的哼哼,显然这一脚是用了力气。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没想到两句口角就能动手打人。看那男子被打的状况,大背头身上是有一些腿脚功夫,饭店里的店员围着他们,却是敢怒不敢言。
“怎么,想打架。”那四个人淡定的看着愤怒的店员,忽地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狠狠扎向桌子说道:“哥几个出来吃饭还没遇到过你们这样推三阻四的,说吧,今天你们是给做不给做。”他恶狠狠的样子,还有扎在桌面上明晃晃的刀子,店员们面面相觑内心挣扎,一时不知怎么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