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效了!奏效了!我把他掰正了!!
“留下来,别漂泊了,我会好好照顾你。”齐玄的眼神真挚热烈,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有一种说不出的认真。
豹子和小喽啰躲在木屋后面,仔细地听着这边的动静。
“说什么说什么?他们说了什么?”狮子一脸八卦。
“大王让女神医别走。”
“答应他,答应他!”小喽啰低声喊着。
这几日相处下来,大伙都见识到了寒莜的好,这个姑娘虽然傻头傻脑的,但是心地善良,照顾他们无微不至,长得也乖巧可爱,配他们大王是顶呱呱的。
寒莜分了分神,强忍着笑意,别过头去。
“不行!其实……其实我喜欢女的。”她扯了一个让两人能不那么尴尬的慌。
齐玄笑笑,内心一片苦涩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星芒般耀眼的姑娘,想永远铭记,在这片美丽的星空下,他曾经离她如此近却又如此遥远。
“怎么拒绝了?”大伙听到了回答,都像是吃了黄连般,苦涩的很。
几日后,寒莜绑上她的头巾,套上她的破布衫,背着破布包,骑着骆驼挥别了黑狼窝众人,手里紧紧攥着叶铭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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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寨等人浩浩荡荡地在荒漠中行走,过往商队都被这阵仗吓得不轻。
往日寨主一向谨慎行事,此次不知为何竟如此张扬,关烨坐在马上,百思不得其解。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众人望去,见秦傲天领着小弟缓缓归来。
秦傲天看到叶铭安然无恙,激动地一个飞跃跳下马来,想给他一个熊抱,却被后者厉声喝止。
“是谁允许你带着弟兄私自行动的!”叶铭怒火中烧,往日只当是他贪玩胡闹,这次他做得实在过分!
“兄弟们担心你嘛!哈哈哈!听说黑狼窝的人都得了怪病,被一个女神医治好了,还被要求以后不许打劫了!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秦傲天见情况不妙,立刻转移话题。
叶铭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个小乞丐还真有点能耐,面上却依旧阴沉:“那女神医呢,还在黑狼窝?”
秦傲天一愣:“没呀,走了,齐玄倒是想让她留下,可是那女神医不答应,就作罢了。”
叶铭这才露出了笑意,触到秦傲天的目光又沉了脸:“收拾收拾,回清风寨!”
“嘿嘿!”秦傲天上了马,屁颠屁颠地跟在叶铭一旁。
“阿烨,派几个弟兄去打探女神医的下落。”
“是。”关烨应道。
“铭哥,你也对女神医感兴趣吗?”秦傲天一脸八卦地看着叶铭。
叶铭不语。
“确实,女神医敢一人独闯黑狼窝,的确是名女中豪杰,说不定把她请到我们清风寨,会是一名猛将!”
叶铭依旧不语。
“铭哥,听说最近洛阳有个武林大会,各届的武林高手都会参加,估计请帖已经送到寨子了,你去不去啊?” 秦傲天喋喋不休。
“武林大会必然高手如云,危机四伏,我虽无心参与这些俗世纷争,只是……倘若真有请帖送至寨子,出于礼节,自然是要赴约的。”
“太好了,早就听闻洛阳都市,繁华似锦、热闹非凡,正好去见识见识!”秦傲天兴奋地手舞足蹈。
叶铭嘴角一弯:“我何时说过要带上你?”
秦傲天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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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骄阳依然无情地烤着大地,寒莜觉得自己都快热晕过去了,头巾因为沾满了汗水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她用袖口胡乱一擦,骑着骆驼往前面的客栈走去。
“小二!来壶水!”她扯着嗓子大喊,待骆驼牵绳固定后,便一把扯下头巾,粗鲁地挽起袖子,露出两截莲藕般白皙的手臂。
内桌的锦衣男子百无聊赖,狭长的丹凤眼冷冷地看着过往的人群,寒莜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身形娇小却套着宽大的破布衫,一身褴褛,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头巾被扯下的那一刻,他顿时起了兴致。
这个乞丐竟长着一副清新脱俗的脸蛋,那对桃花眼似山涧清泉般甘冽。
直到她挽起袖子……
宇文拓才嫌弃地扭过头去,中原的女子都这般不知羞耻吗?
“去去去,打哪儿来的乞丐,你有银子吗?”店小二厌恶地说道。
‘啪’寒莜掏出一把的铜板拍在木桌上,豪迈道:“姑娘我有的是铜板,上茶!”
笑话!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能没个小金库吗?
小二收好铜板,又瞥了她一眼,上了一碗清茶。她咕噜咕噜地一股脑儿喝完,满足地用胳膊擦擦嘴角。
“小二!你们这里还有空房吗?”
店小二上下打量着寒莜,不着痕迹地淫笑了一下。
“有有有!客官二楼请!”
寒莜收拾东西跟着上了二楼,宇文拓随着她的身影望去,见她进了自己对面的客房,便收回了目光。
夜色深沉,风沙四起,明月隐于云层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宇文拓尝了几口庖厨送来的飨食,觉得口味欠佳,便放下竹箸。
他踱步到窗边,见对面寒莜的客房依然漆黑一片,心头烦闷,便下楼想四处逛逛。无意间听得庖厨有人窃窃私语,便提着步子走近。
“都下药了吗?楼上那几个异域扮相的男子看起来会点武功。”听着像是小二的声音。
“都下了,给他们下了三人份的量,保准有效……还别说!那个小乞丐长得可真不赖,不过她到现在还没出过房门,一直没机会下药。”发声之人提到寒莜便极度猥琐,宇文拓听得捏紧了拳头。
“不碍事儿,一个姑娘家怕她做甚,走,现在就去!趁着帮手还没来,嘿嘿!”
宇文拓想上前阻止,却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不好!药效发作了!
他只好迅速藏身隐蔽之处,盘腿运功,想将药性抑制住。
小二和酒保已持着大刀摸到了寒莜的门前。
连着赶了几天路的寒莜,一进客房就累趴在榻上,转眼便会周公去了,直到暮色深沉才悠悠转醒,她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只见门前透着月光,明晃晃地投着两个持着大刀的人影,她倒吸了一口气,瞬间清醒过来。
她环顾四周,悄悄将桌上烛台握在手心,迅速背起了布包,蹑手蹑脚地挪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