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凌晨,按照这起连环杀人案的模式——赵利还是不出意外地遇害身亡。
案件的原因是,到了晚饭时间,赵利不肯吃普通的外卖,非吵着要点自家餐饮集团的套餐,其如此要求的理由:第一是担心有人会下毒,第二他根本就是个少爷,可借此机会尽情充阔、摆气派,便邀请加班的刑警们一起享用,大家自是高兴可以改善伙食了。
这样,高翔因架不住众人的恳求,不得不答应赵利的提议,点了赵氏海鲜自助套餐。
却万万没料到,赵利最终还是被自家的食物给毒死了。
凶手居然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把赵利给毒杀了,这令俞城市公安局的上级领导们大为光火,更是感觉颜面无光,因而对媒体全面封锁了赵利遇害的消息。
这天一早醒来,忆眼和冰语坐在客栈露台的椅子上,通过忆脸上网,查看了俞城逸趣网,因没有找到赵利遇害的任何新闻,女孩一脸放松的表情。
“果然,逢慈将赵利带回市公安局实属明智之举。”
“我看未必!”忆眼则是一副不肯相信网络的神色。
“哎!你什么意思啊?”冰语忿忿叫道:“尽管我讨厌那个富二代,但毕竟人命关天,我可不想让凶手的奸计得逞。要么,赵利就是那个杀死了平帅与杜金的凶手,但他总不能把自己也给干掉啊!”
忆眼叹气地摇了摇头:“你这个小丫头,考虑问题总是这么简单。”
天英站在忆眼的肩头,也附和主人,咕咕地点头,那意思是说:你考虑问题太简单了!
“是你考虑问题太过复杂。”冰语踮脚拍了一下那只角雕的羽冠:“点什么头?就知道谄媚你家主人。马屁精,这几天我们都快忙死了,却是不见你的身影。”
天英生气地拍打着翅膀,就要去啄女孩打来的那只手,则是被忆眼给伸手拦住。
与此同时,他却是被冰语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给惹笑道:“你跟一只角雕较真!这几天,我们不是一直忙调查的事,也不需要找人,带着天英没用,还太过惹眼,就让它自己玩去好了,只要记得回家就对了!”忆眼疼爱地摸了摸爱宠的羽冠:“是不是啊,天英?”
天英发出咕咕点头的回应,似乎是在说:是啊!是啊!我玩得好开心。
冰语则是不满地白了一眼这对配合默契的一人一雕,认为自己居然还比不过一只角雕在其心目中的分量,这不免惹得女孩露出满脸不开心的鄙夷。
两人来到福福面馆吃早饭,依然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可见对面章鸿成衣店的招牌被摘了下来,似乎有新的人家入住。
因为那扇岁月斑斑的门板上贴有一对大红喜字,在春日阳光的梦幻照耀下,仿佛即将沁出鲜艳的血色。
“两位有些日子没来了。”阿丘端着两份牛肉卤面和几碟小菜走过来,逐一将面条与配菜放在两人之间的餐桌上。
冰语一边将牛肉卤面上的香菜碎叶搅拌均匀,一边回答:“你们面馆的牛肉卤面是好吃,但我们也架不住天天都来呀!总要换换口味。”
“对对对!”阿丘点头哈腰地附和:“换换口味是应该的。”
忆眼却是望向对面的店铺:“章鸿成衣店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丘跟随客人的目光也望见了门上的那对大红喜字:“好像是搬来了一对新婚的夫妇。”
“哇噻!”冰语瞪大眼睛道:“那他们的胆子可真够大!发生了那样的事,在全城闹得沸沸扬扬,居然还有人敢搬来。”
阿丘总是充满了跟客人之间彼此互动的谈话欲望:“说是薛老爷子将房屋低价转让,应该足够他在福利院安享晚年了。”
因提到这个同时失去了儿子和小孙女的老人,冰语面露同情之态,实在感到于心不忍:“说起来——薛爷爷也真是怪可怜的。”
“想必——”突然,阿丘凑近到两人的耳边猝不及防,把女孩吓了一大跳:“两位最近是不是接手了什么大案要案?”
“怎么?”忆眼反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阿丘近身卖乖:“祝仙仙的那几个求婚者不是被人给杀死了吗?”
忆眼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漩涡中心的那个女人叫祝仙仙?”
阿丘脸现八卦的神情:“祝仙仙是我们俞城的花魁,五年前,她获得了我们俞城最美佳丽的冠军。”
冰语点了点头:“难怪那么漂亮。”
“而且——”阿丘望了眼四周,生怕有人在偷听,这才压低嗓门道:“在她夺取花魁的那年——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因见两人异口同声,将脑袋朝他凑过去,阿丘便递出一脸讨价还价的表情,忆眼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要点儿小费吗?好!这个够了吧?”忆眼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桌面上。
阿丘立马眉开眼笑地将票子揣入进了口袋:“哎呀!两位客人还真是大方。”
“快说,快说!”冰语不耐烦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我说,我说——”阿丘恢复了其之前的警觉与神秘莫测:“祝仙仙获得花魁称号的那年,她哥哥跳楼自杀了。”
“什么?祝仙仙的哥哥跳楼自杀?”当即,忆眼的脑海里闪回从Selina的记忆中所搜索到与之相关的信息画面:一幢商务大厦的天台前,一个男人由于失足,正仰头坠落向地面……
“是啊!”阿丘点头道:“这事——可是在我们俞城轰动一时。”
冰语连忙追问:“是什么原因?他为什么自杀?”
阿丘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人说是她哥哥学习压力太大,啊!祝明可是俞城大学研究生院的高材生,所以就——”
“什么?”忆眼的面色惊变:“你说什么?你说他的哥哥叫祝明?”
“是啊!”阿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了?”
当即,忆眼的脑海里便快速闪回昨天晚上帮Selina将祝仙仙搀扶到奥迪轿车的副驾驶座上的情景,其无意间从女人的记忆中所搜寻到的相关画面:祝仙仙心镜里的影像越来越清晰,是那张黑白色调的男人半身照,似乎镜子外与之对站着一个人,男子咧出一抹笑容,发出阴森森的命令:“记住——你是我祝明的女人,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永远!”
镜子前传来了嘤嘤抽噎的哭泣声……
冰语也是一脸焦急地望向老板:“忆眼,你怎么了?”
忆眼抬头望向小助理,目光恢复了清明之色:“我昨天在祝仙仙的记忆里看到了这个祝明。”
“什么?”
忆眼和小助手快速地对视了一目,两人便起身朝向面馆外跑去,是要赶往向熙街的仙仙乐园。
“哎!”阿丘大叫:“两位客人,你们还没结账呢!”
“下次一起付,不会差你的饭钱。”冰语跟随老板已经跑出了面馆一楼的店堂。
“嘿!”阿丘苦笑的神情,从口袋里掏摸出那张五十元的信息费,用手来回地摩挲:“看来,这饭钱还得我先帮他们垫付。要不然,老板肯定扣我的工钱!”
忆眼和冰语赶来到祝仙仙的园艺花坊。
那两个一胖一瘦的女孩当眼便认出两人,胖女孩放下手中的喷壶,笑出一副肉嘟嘟的礼貌:“两位多半是来找我们老板的吧?”
“是啊!”冰语点头承认。
胖女孩指了指花房里内的那间玻璃办公室,冰语道过谢后,便跟老板轻车熟路地快步走了过去,女孩抬手敲门。
祝仙仙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由于听到敲门声,其脸色忽而愣神,抬头眼见冰语跟忆眼站在门外,便连忙走过来开门。
“两位这是?”
“啊!”忆眼顺嘴撒谎道:“昨天在霓裳酒吧,我们见祝小姐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所以就过来看看。”
“啊!”祝仙仙有些意外地吃惊,她张了张嘴巴,这才呛声说道:“那真是让两位费心了。请进来坐吧!”说话的同时,女人侧过身,将两人引领进了办公室。
冰语一眼看到工作台上那窝肉嘟嘟的冰灯玉露,便大步走过去,爱不释手地捧护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关爱及欣赏;忆眼则是来回踱步观察着房间内的陈设。
祝仙仙端来三杯咖啡回到办公室,因眼见冰语那脸十分珍爱的模样,便将咖啡杯摆放在茶几上的同时,回身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吧!”
“啊!”冰语回头时望向女人,一副受宠若惊的面色:“那怎么能行?”
“这有何不可!”祝仙仙露出淡淡的笑容,走过去,将托盘放在了工作台上,从对方的手中接过那窝植物,摆放在台灯下慢慢地转动,似乎是要将其照射得通透:“既然它叫冰灯玉露,而你的名字里不是也有个冰字吗?”
“对呀!”冰语开心地点头大笑:“你不说,我还没联系起来。”
祝仙仙便将那窝多肉植物塞回到女孩的手中:“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冰语,冰灯玉露,”冰语抑制不住地乐呵呵道:“听起来——我们就像是一对好姐妹!”
忆眼坐在沙发里打趣:“这跟我的这位忆脸兄弟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切!”冰语白了对方一目:“你那位忆脸兄弟怎么能跟我的冰灯玉露相提并论?!”
“忆脸,她瞧不起我们兄弟俩呀!”
因见忆眼摸了摸其胸口处的那面铜镜,就如同是在跟一个心爱的活物唠着嗑,祝仙仙先是一愣,随而便笑容出声:“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
冰语自嘲道:“很傻是吧?”
“不!”祝仙仙笑得肚子都疼了:“哈哈!是真的很有趣。”
“能让你感到开心就好!”冰语放下那窝多肉植物,转身坐在了老板的身边。
“对了!”忆眼当即见缝插针,切入了此行的目的:“请问祝小姐,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啊!我是独女。”祝仙仙保持着微笑的神态。
“但我听说——”忆眼观察对方的反应:“你好像有个哥哥——名叫祝明?”
岂料,当听到“祝明”这两个字时,祝仙仙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似乎根本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但女人的神情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是!”
“那你刚才还说你是独女?”冰语抓住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是啊!”祝仙仙却是面不改色地回复:“但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啊!”
冰语不得不颔首承认:“这倒也是!”
忆眼将话头再次揽了过去:“我还听说——五年前,你哥哥祝明已经跳楼自杀。”
祝仙仙面现痛苦道:“那是因为他的学习压力太大,得了抑郁症,所以就——”
“你一定很难过吧!”冰语望向对方一脸说不下去的痛苦,便想象他们兄妹俩必是情谊深厚,其胸口不免泛滥起潮涌般的同情。
忆眼迅速站起身,似乎达到来访的目的,便礼貌地告辞道:“不好意思!打搅祝小姐了,看到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不好意思!我这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不送两位了。”尽管祝仙仙努力维持最为基本的礼数,则是无法掩盖其内心深处的失魂落魄。
走出仙仙乐园,两人漫步在商铺林立的熙街人行道上,冰语就像是一个来此游览的旅客,而忆眼却是一路低头沉思或默想。
“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什么?”冰语欣赏着道路两侧的特色小店,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老板在说什么。
忆眼无奈地摇头,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冰语连忙紧步跟上。
“哎!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市公安局!”
俞城市公安局附近一家名为碧泉茶轩的茶楼内,忆眼和冰语正坐在窗边悠闲自在地品茗;逢慈身穿警服,面容憔悴地走进店面,一眼看到两人,先是叹了口气,便朝他们走了过去。
“哟!”冰语满腹心大的神状:“咱逢队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啊!”
“能好看嘛!”忆眼从这位刑警队长的身上嗅出了一股案件进展不顺的气息:“肯定是赵利给你们带来了什么麻烦吧!”
逢慈愈发垂头丧气地悲叹:“何止是麻烦这么简单?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怎么?”冰语本能地脱口而出:“赵利死了?”
“你这只是说对了一半。”逢慈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因见面前的茶杯斟满了碧螺春,便一口气干尽:“渴死我了!从昨晚到现在,我连口水都没喝。”
“怎么?”忆眼一边为对方斟茶,一边用探寻的表情道:“赵利还真死了呀?”
“既然你们之前帮我破过案,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逢慈将手边的这第二杯茶一口干尽,顺了口气,这才继续:“昨天晚上,赵利让我的助手高翔打电话给他自家的餐饮集团点外卖,结果他被毒死了。”
“啊!”冰语的一双眼珠子都快要弹射而出:“赵利还真嗝屁了呀?!”
“是啊!”逢慈满脸的懊悔不已:“虽然我们领导把赵利遇害一事给盖了下来,但终究纸包不住火,现在赵利的家人正在局子里大吵大闹,估计整个俞城很快就会闹得沸沸扬扬。”
忆眼抓住案件的重点:“你刚才说他是被自家的外卖给毒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逢慈叹气地讲述:“昨天晚饭时,赵利不肯吃其他餐厅的外卖,担心有人下毒,便要求我们警方点他们自家的外卖,还说要请大家吃海鲜大餐,高翔他们一听当然高兴了,就点了赵氏海鲜自助火锅店的海鲜套餐。”
冰语插话道:“然后,赵利就被毒死了?”
“没有!”逢慈摇头否认:“赵利吃得很高兴,不仅跟大家打成了一片,还说以后让高翔他们到赵氏餐饮集团旗下的任何一家店面进行消费,只要报他赵利的名字,保证给大家打半折。”
“那他怎么就被毒死了?”忆眼冷静地观察着这个刑警队长的讲述。
“赵利这个人,不!应该说赵利全家都很注重养生保健。”逢慈喘了口气继续道:“以前,赵利无论人在哪儿,只要其身在俞城,睡前都会喝一碗赵氏海鲜自助火锅店所熬制的桃胶燕窝羹,方能入睡,所以昨天也不例外。他因为请高翔他们吃了大餐,十一点过便提出要加夜宵,高翔吃人家嘴短,并且认为加个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之前的晚饭就没发生任何的意外,也就答应了赵利的这个请求。”
这个信息点倒是跟忆眼在警方的审讯室内,其搜寻到赵利脑海中的那番情景如出一辙:那个与赵利开房的三陪小姐,坐在某高档酒店情侣套房的梳妆台前,吃的正是赵氏海鲜自助火锅店所熬制的桃胶燕窝羹。
冰语便立马抓住了重点:“结果,那碗燕窝羹有毒?”
“对!”逢慈点了点头:“尸检结果是氰化钾。当时,赵利将整碗燕窝羹吃了下去,所以毒性发作很快,根本就来不及送到医院。”
“天哪!”冰语惊得面目惨白:“这传说中的氰化钾这么厉害?”
“是啊!”逢慈继续讲述道:“我们到那家赵氏海鲜自助火锅店进行调查,大概在昨天晚上十一点零七分,我的助手高翔给店里打去了电话,而店中送外卖的那个小哥便亲自到厨房盛了一碗燕窝羹,打好包后,走出店门,将燕窝放进其外卖送餐车后车座的保温箱内。但由于尿急,担心路上找不到厕所,所以那个外卖小哥便返回店中,去了一趟卫生间,大概十一点半从火锅店出发,零点过送来到我们局子。赵利约莫是在零点十分左右吃的夜宵,不到两分钟便中毒身亡。之前,赵利所有的外卖都是由那个外卖小哥送的,而且他是店里的老员工,工作五年了,从未出过岔子,所以我们排除了其下毒的可能性。”
忆眼点头分析道:“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在外卖小哥返回店内,去往卫生间的这个时间点下的毒?”
“对!”逢慈颔首:“当时由于是深夜,晚饭时间已过,店内的客人不多,而店外的街面也没有什么过路的行人,所以还没有找到目击者。”
忆眼转动着手边的茶杯:“这么说来,凶手一定是赵利熟悉的人,并且很清楚他有吃夜宵的这个习惯。”
“嗯!我们已经提取了火锅店门外的监控视频,但因为嫌犯身穿黑色卫衣,头戴连衣帽,看不到脸,所以还在做技术分析。对了!我还要谢谢你!”终于,逢慈满脸严肃的沮丧难得透出了一抹笑意:“拜你提供的信息所赐,我们查访了全市的所有高档酒店,终于找到了你所形容的那间情侣套房,并且通过监控录像,证实杜金遇害的那个凌晨——也就是昨天的后半夜,赵利跟一个三陪小姐于一点到三点之间在酒店开房,因而也就排除了他杀害杜金的可能。”
冰语怀疑道:“那万一是他买凶杀人呢?”
忆眼完全是一副被打败了的表情:“你还咬住赵利不放啊!”
冰语嘟嘴不满地回应:“我是说有这种可能性,不过鉴于他人都已经死了,所以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
忆眼懒得跟小助手多言,而是转头向逢慈体贴道:“逢队真是辛苦了!”
“这点儿辛苦算不了什么!”逢慈再次恢复了其之前的懊恼之态:“如果不是因为查访酒店,我在局子里盯紧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出这种岔子了。”
冰语安慰对方:“逢队,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别自责了。”
“叹!总之,我都快要被上面给骂死了,我们局长命令我务必三天之内破案,也好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要不然就停我的职。”逢慈干脆摆出一脸自我放逐的痛快:“不过也好!扒了这层皮,这市公安局刑警总队总队长的职务及头衔,谁爱谁当谁当去,我还不受这份窝囊罪了!”
忆眼眯缝着眼睛微笑道:“逢队长,你这是在说气话呢!”
“好了!”逢慈露出一吐为快的苦笑:“说完我的抱怨,该说说你们来找我的目的了吧?”
忆眼正色地挺了挺身子:“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逢慈面露惊诧。
忆眼便直截了当道:“我们听说祝仙仙有个哥哥,名叫祝明,五年前死了。”
“你们居然连这件事都打听到了?”逢慈先是错愕,随而点了点头:“是啊!五年前,祝明系跳楼自杀身亡。”
“自杀?”忆眼将身体微微前倾:“什么原因?”
逢慈遗憾地回答:“大概是跟成绩有关吧!”
“那你能跟我们介绍一下他的个人情况吗?”
“祝明是俞城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二年级的学生,经我们调查,他那年由于成绩下滑得比较厉害,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并多次伴有自残的倾向,便最终选择了跳楼自杀。”在简单介绍完祝明的情况后,逢慈便望向了忆眼和冰语道:“你们是觉得祝明的自杀跟这起案件有关?”
忆眼微笑地回答:“正是因为不清楚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所以就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内幕。”
突然,逢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连忙接听道:“局长,好好好!我马上就回局里。”
这个刑警队长放下电话时,正见忆眼面露一脸的同情:“既然你忙,我们就不打搅逢队的工作了。”
“好好好!有空再聊。”逢慈大步转身面朝茶楼外走去。
冰语望向对方离开的身影:“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客栈!”忆眼潇洒地站起身:“天英肯定正等着我们呢!”
冰语疲惫地叹了口气:“最近两天,它倒是比我们过得逍遥快活。”
“所以它只能充当我的宠物,而你却是我的助手!”
冰语的表情先是一愣,是没料到老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进而便感到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