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睡着了,他有严重的失眠,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他的警惕特别高,这一点进游戏后变得更加严重,因为在很长的时间里他并不相信队友。
但是今天睡着了,游戏里睡着反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鬼怪是通过制造幻境,诱发人去触犯条件的,女鬼再怎么吓人也不过是想逼人出去,
实验证明她根本没办法直接进来啊,进来也要付很大代价。
一但在游戏里睡死也侧面代表了,诱惑无效只要不是碰到一刀砍死人的boss,在游戏里就是无敌的存在。
律音包着被子,心砰砰砰的跳,她听着迟遇的呼吸声,很久很久,直到一点时有时无的喘息声传来,她才确定迟遇已经睡着了。
她慢慢的松开蒙着头的被子,迟遇睡相很好,即使睡着了依然保持着刚刚躺下的姿势,头向着天花板两只手扣在被子上,腿直直的并列着微微叉开。
他的鼻子山根真的好高,可能是混了欧洲的血统,眼窝较深,眼角和眉间有因为骨相高低形成阴影,睫毛自浓密然卷翘,唇很饱满,是樱花的粉色皮肤真的好好还看的到细微的绒毛和一点点的雀斑。
只看侧脸律音就觉得鼻子有点热,她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些私生饭,那么可怕了,她觉得她现在就像一个已经和爱豆同床共枕的私生饭。
换一个人敢这么对她她早就捶死他了,可是迟遇真的好好帅啊,帅到她不介意迟遇
耍耍流氓,虽然她是个有节操的人。
迟遇可真是高级渣男标配,长的好看,模特身材,是学霸是大佬,还靠谱厉害。律音嘴里的渣男都是夸人的。
毕竟律音看来,没有点真材实料的都不配当渣男,高级渣男可是祸害富婆的,怎么能除了脸一无是处呢。
我会不会女主角啊,而迟遇是我的男主角,律音心想,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迟遇是男主就算开后宫,她都没机会进去。
自己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也没有钱,不是学霸,如果不是迟遇心情好,自己说不定还在小破屋睡呢。
他和别人玩游戏是不是也随便,把别人人丢在自己的旁边,虽然他对关雅很冷淡,但是万一只针对关雅呢。
想想律音就觉得有点生气,哼,这么一想滤镜就碎了,迟遇也就是个普通的渣男,她才不要为他想那么多呢。
可是迟遇真的好好看,越想移开眼越移不开眼,迟遇那么讨厌关雅就是因为关雅缠着他,如果自己对他凶一点,是不是就会晚点讨厌自己,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不行不行我又不是女主,我只是个炮灰。这样男主会更快讨厌我的。
我干嘛非要得到他的喜欢,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才不要喜欢他,他不就是厉害了点吗。
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又不是我喜欢人家人家就喜欢我,我才不要喜欢他呢。我才不要卑微的死去。律音想。
律音知道其实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她的爱只付出有回报的,而不是喜欢就付出,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悲剧看多了已经丧失了小女孩那种单纯热烈的喜欢,她会心动。
在过去的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也曾经对好看的,温柔的,有趣的,阳光的,厉害的,对她好的人喜欢过,但是慢慢的她在理智下,收回了对别人的喜欢,压抑了对别人的情感。
她是一个滥情的人,只要长的好看她都喜欢,但也就只能止步于喜欢,她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只爱她自己。
突然有点烦了,律音觉得自己真的是找死,都在这种环境了,还有脸胡思乱想,真是有病,还挑这个时候发病。
她重新蒙上被子,心里的悸动渐渐平静下来,如果控制不了就顺其自然吧,游戏结束大家就分开了,把迟遇当成纸片人就好了。
这次律音很快就睡着了。
……
凌晨天刚刚破晓。
迟遇睡饱了,睡得特别舒服,这几天的烦恼都一闪而过。一醒来还感觉怀里软软的他,以为还在家里,用力的拱了拱,才发现意外柔软,有弹性,和他的玩偶不一样,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圆脸窝在他的胸前,两个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仔细一看口水已经沾到了衣服上,那人似乎还在做梦。
迟遇看了看自己还是原来的睡姿,只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小孩腰。
什么情况这么大个人什么时间靠近的,他没反应,他睡的是有多死啊。
这对迟遇来说太刺激了,他从来没有一醒来就抱着人,还是个女孩,一时他也没想到对策,大脑停止了思考,他突然想到,要是她醒来发现自己抱着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对她图谋不轨。
怀里的女孩动了动好像要醒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发现,这样显得很猥琐。迟遇把手放下,闭上眼睛,无视了胸口的秽物,为今之计只有装睡让她自己发现是自己越界的,并且我不能让她我知道。
……
没过多久律音醒了,伴随着清醒还有的就是尴尬,她发现自己睡得香还把口水滴人家身上了,不负迟遇所望,律音看了看自己越界躺在了别人身上,干净一个翻身躺了回去继续把自己包成粽子。待会口水就干了假装自己不知道。
不行我不能让迟遇,发现我吃了他豆腐,不然他会把我当成不知羞耻的女生的。律音心想,等他醒来叫我。
迟遇以为律音要起来,结果半天没动静好像又睡着了,迟遇哪敢再睡,赶紧麻溜的爬起来。
用一个净化术清理了下污秽,重新扎了个发。他来这里之后也和大家一样没有了睡前脱衣的习惯,毕竟时不时的就要逃亡,哪来的时间穿衣服,即使低端局他也没有松懈。
再加上他向来睡姿稳定,他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衣服有多皱。
感觉自己没什么大毛病了,迟遇刚刚想叫律音。
床上的小粽子裂开了个口子,律音睡眼朦胧的对上了冷冽的眸子。
“阿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