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禁言正在看《飘》,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亮起显示出邹凯的名字“您好,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了,请问您认识这位手机的主人吗”说话之人却并非邹凯,这么晚落入陌生人的电话不得不引发警惕。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许禁言听力若是差些很难听到对方的字“认识,他是我的学生,请问他出了什么问题吗”
“您好,是这样的先生,我是水润年华酒吧的酒保,他现在在我们酒吧喝醉了,还未付款,我们试图打了几个电话您是第一个接电话的,如果您方便的话就请过来把他接走吧,顺便把账结了,地点就在凤岭路33号”
“好,我记下了,请问他共花费了多少呢?可否线上转账”许禁言手头没有多少现金,基本存了起来准备购置一套房子,学校提供青年公寓并非长久之计。
5万,半年的工资泡汤了,看来酒吧确实不是个好地方,许禁言简单收拾了下,多拿了一件风衣和一块新毛巾、一瓶水,他没有饮酒的习惯,所以未备着醒酒药,还是先把人接回来以免出现问题,关于酒吧一些不良事件许禁言也有所耳闻。虽然邹凯已经是大学生离社会并不遥远,也可以算是一个成年人,但终归是学生,他们安全总要放置第一位。学生自己不上心,身为老师却不得不忧虑。
酒保挂断了电话,对吧台客人说“客人,您稍等,您的老师马上就来接您了”虽然客人举动很怪,但酒保也不想过多询问对方的秘事,入职第一日的培训。
“多谢”邹凯眼神清明,又提起一杯酒缓缓倒入口中,那些略带卑劣可耻的笑意浮上了眉梢,又一时懊恼自己在做些什么,这背离了那些他学到的教诲与期盼的爱情,单纯质朴无杂质,他却在第一步似乎就走错了,却难以控制。
许禁言废了一番功夫找到了酒吧,打通了刚才的电话询问了具体的吧台位置。这是他第一次去,嘈杂的环境,乱哄哄的范围引起整个身体不适,这种地方不会再来一次实在是毒瘤。
许禁言付了钱,看着邹凯旁边的空酒瓶着实多一时有些头疼这孩子喝的不少。他将风衣穿在邹凯身上,试图搀扶住邹凯但邹凯身体总下滑,他只好请了酒保将邹凯放在他背上。
邹凯趴在许禁言背上,挺起嗅觉试图获得某些气息却失败了,不禁有些懊恼,离的这么近却又倍加遥远,此刻那些卑劣想法再也无处施展,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可人是贪婪的,他不想醒来面对明天若即若离,想忘掉自己已是个过了18岁的成年人,更想抛掉必须背负起的重重责任。
许禁言叫了一辆车,将邹凯放了进去,坐上车,打开瓶盖,将水放置在邹凯嘴边“邹凯,喝点水”一只手慢慢顺着邹凯脊背,邹凯喝了一口便不想再喝,头趴在许禁言脖子出,他舌头伸出慢慢划过许禁言脖颈,嘴里嘟囔着“好甜”,其实没有任何味道,不是他的味觉与触觉失灵了,只是他感受不到,他想试探出答案。
许禁言一时颤抖,那种不适感充斥了整个身体,更深处是罪恶感,没有罪却如同犯了罪急需忏悔,那些框框架架的校规无比清晰鞭笞着他的心脏。一位老师职业操守是不得蛊惑学生的情感,是何时开始的他不想再巡察出,尽快化掉拉回正途,他过于焦虑了吗?不,那些不正常的举动喝了酒也难以掩盖。
许禁言将邹凯送回了宿舍,请其舍友照顾,陈鑫等一众舍友看到许禁言送邹凯回来当即呆在原地。
许禁言又转头打了车去了药店购买了解酒药和感冒药、一份粥送去宿舍,做完这些才回了家,这一夜他反倒难以安睡,打开手机又关上,反反复复,他想和李泽言说说话缓解下。许禁言爱上李泽言了吗?他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