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兵败被杀投高丽
就在通古斯族人以为胜券在握之际,远处的黑松坡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密集的马蹄声与嘶吼声,那声音比之前的敌军队伍更加响亮,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巴图尔心中的不安瞬间放大,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黑松坡的另一侧,又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身影,数量竟有数百人之多,比之前的联军还要多上不少,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铠甲是玄铁所制,泛着冷光,面容冷峻,眼神冰冷,没有半分情绪,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身狭长,透着锋利的气息,正是完颜烈暗中联合的另一股势力——草原北部的拓跋部首领拓跋宏。
“不好!还有援军!”巴图尔脸色大变,厉声喊道,声音里满是震惊与绝望。他万万没想到,完颜烈竟然藏了后手,不仅联合了塔塔尔、蔑儿乞两部,还拉拢了实力雄厚的拓跋部,拓跋部在草原北部势力庞大,族人悍勇善战,兵器也十分精良,此刻敌军的总人数已然超过八百,而他们通古斯部落满打满算,能作战的青壮也不过四百五十人,兵力差距悬殊,局势瞬间逆转,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
“哈哈哈!巴图尔,你以为我只联合了塔塔尔与蔑儿乞两部吗?”完颜烈看到拓跋部的人马赶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高声嘶吼着,声音里满是得意与狠戾,“今日,便是你通古斯部落的死期!我早已料到你会设下埋伏,特意请来了拓跋部首领相助,看你这次还怎么逃!”说罢,他手中的青铜长刀一挥,领着剩余的完颜残部族人朝着通古斯的青壮们扑去,原本低迷的士气瞬间高涨,眼中满是疯狂的战意。
帖木儿与兀良哈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之前的慌乱一扫而空,他们挥了挥手,身后的塔塔尔部与蔑儿乞部青壮们也重新振作起来,朝着通古斯的青壮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攻势比之前更加凶狠。而拓跋部的人马则分成两路,一路朝着赤勒带领的东侧青壮们冲去,另一路则朝着巴图尔所在的西侧山丘逼近,想要将通古斯的人马彻底包围,斩尽杀绝,不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
“西侧的人马,立刻杀出!”黑松坡西侧的山丘上,巴图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高声下令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要为族人争取活下去的可能,他不能让通古斯部落就此覆灭。
话音落下,巴图尔率先领着一百名青壮朝着敌军的西侧冲去,手中的长刀一挥,便将一名敌军的头颅砍落,鲜血溅起数尺高,落在他的兽皮袍上,染红了一片。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战神,在敌军中来回冲杀。通古斯的青壮们紧随其后,嘶吼着冲向敌军,手中的兵器挥舞着,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走一名敌军的性命,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地,尸体渐渐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却没有一个通古斯族人退缩。
然而,兵力的差距终究难以弥补,拓跋部的族人战力强悍,手中的兵器虽也有青铜制的,但更多的是经过改良的铁制兵器,与通古斯部落的兵器不相上下,再加上敌军人数众多,通古斯的青壮们很快便陷入了困境,原本占据的优势渐渐消失,开始节节败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兽皮袍,体力也渐渐不支。
赤勒带领的东侧青壮们被拓跋部的人马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他们虽然动作敏捷,却架不住敌军的车轮战,一个个身上都添了伤口,鲜血顺着兽皮袍流淌下来,染红了身下的枯草,眼神里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了几分,却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肯后退半步。苏赫的胳膊被敌军的长刀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袖,他却咬着牙,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死死握着手中的铁矛,朝着敌军刺去,眼神里满是倔强;巴特尔的后背被箭矢射中,箭头深深扎入肉中,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冒出冷汗,却依旧挥舞着铁刀,将冲上来的敌军一一斩杀,只是动作越来越迟缓,力气也渐渐跟不上了。
正面战场上,阿勒泰带领的青壮们也渐渐支撑不住,塔塔尔部与蔑儿乞部的青壮们在拓跋部的支援下,士气大涨,进攻愈发猛烈,通古斯的青壮们一个个倒下,原本整齐的队伍,此刻变得零零散散,只剩下几十人还在拼死抵抗,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眼神坚定,不肯投降。呼和的大腿被敌军的长矛刺穿,鲜血顺着长矛流淌下来,他单膝跪地,手中的铁矛依旧死死抵着前方的敌军,眼中满是不甘的光芒,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根本用不上力气,最终被几名敌军围上来,乱刀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渐渐没了动静,眼中的不甘却依旧清晰可见。
“首领,敌军太多了,我们快撑不住了!”阿勒泰朝着巴图尔高声喊道,声音里满是焦急与绝望,他的身上早已布满了伤口,鲜血浸透了兽皮袍,脸上也溅满了血迹,体力也渐渐不支,挥舞铁刀的速度越来越慢,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将冲上来的敌军一一斩杀,不肯让敌军前进一步。
巴图尔看着周围倒下的族人,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他看到呼和倒下的身影,看到苏赫、巴特尔等人满身是伤却依旧坚持的模样,心中像是被刀割一般疼。他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惨重,甚至可能整个部落都覆灭在这里,连一点火种都留不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高声嘶吼道:“阿勒泰、赤勒,立刻带着剩余的族人朝着西南方向撤退,我来断后!”
“首领,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来断后!”阿勒泰听到巴图尔的话,立刻高声反驳道,眼中满是坚定,他不能让首领独自留在战场上送死,首领是部落的精神支柱,不能有事。
“这是命令!”巴图尔眼神一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里满是决绝,“部落不能没有首领,但更不能没有族人,你们带着剩余的族人活下去,才能保住通古斯部落的火种,才能有机会报仇,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罢,巴图尔手中的长刀一挥,朝着围上来的敌军冲去,刀身划过空气,带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瞬间便将两名敌军的头颅砍落,鲜血溅起数尺高,敌军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他如同战神一般,在敌军中来回冲杀,每一次挥刀,都能带走一名敌军的性命,敌军们被他的悍勇震慑,一时之间竟无人能靠近他半步,只能围着他,不敢轻易上前。
“首领!”阿勒泰与赤勒眼中满是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脸上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却也知道巴图尔的心意,知道他是为了部落的火种,为了让剩余的族人活下去。他们咬着牙,朝着剩余的通古斯青壮们高声喊道:“所有人,跟着我们朝着西南方向撤退,快走!不能辜负首领的期望!”
剩余的通古斯青壮们看着巴图尔在敌军中冲杀的身影,眼中满是悲痛与不舍,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也知道,不能辜负首领的期望,不能让首领的牺牲白费。他们纷纷朝着西南方向跑去,赤勒与阿勒泰则在队伍的最后面,拼死抵抗着追上来的敌军,为族人争取撤退的时间,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刺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苏赫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跟着队伍一起跑,他回头望去,只见巴图尔的身影在敌军中越来越小,身上的兽皮袍早已被鲜血染红,像是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却依旧在顽强地战斗,眼中满是决绝的光芒。他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咬着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活下去,将来一定要为首领报仇,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一定要重振通古斯部落的荣光。
完颜烈看着巴图尔在敌军中拼死抵抗,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他骑着马,朝着巴图尔冲去,手中的青铜长刀猛地一挥,朝着巴图尔的后背劈去,声音狠厉地喊道:“巴图尔,受死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也是通古斯部落的末日!”
巴图尔早已察觉身后的动静,他猛地转身,手中的长刀一挥,与完颜烈的青铜长刀碰撞在一起,“当啷”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青铜长刀上瞬间出现了一道缺口。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兵器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火星不断溅落,巴图尔身上早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兽皮袍,体力也渐渐不支,动作越来越慢,却依旧咬牙坚持着,他知道,只要自己多坚持一刻,族人就能多一分安全撤退的可能,就能离生的希望更近一步。
“受死吧!”完颜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抓住巴图尔动作迟缓的空隙,手中的青铜长刀猛地朝着巴图尔的胸口刺去,刀锋带着凌厉的气息,朝着巴图尔的胸口逼近。巴图尔想要躲避,却因为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青铜长刀瞬间刺穿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刀身汩汩流下,染红了完颜烈的手。
巴图尔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刀,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体力也渐渐消失。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西南方向,那里,是族人撤退的方向,是通古斯部落火种延续的希望,他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容,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重担,手中的长刀缓缓落下,身体渐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眼中的不甘与绝望渐渐消散,只剩下一片平静。
“首领!”远处,正在撤退的通古斯族人看到巴图尔倒下的身影,纷纷高声嘶吼着,声音里满是悲痛与绝望,眼中满是悲痛的泪水,想要冲回去为巴图尔报仇,却被阿勒泰与赤勒死死拦住。
“不能回去!回去就是送死,我们要活下去,才能为首领报仇,才能重振通古斯部落,不能让首领的牺牲白费!”阿勒泰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哽咽,却语气坚定地喊道,他拉着想要冲回去的族人,朝着西南方向拼命跑去,脚步越来越快,不敢有半分停留。
完颜烈看着巴图尔的尸体,眼中满是疯狂的笑意,他高声嘶吼道:“巴图尔已死,通古斯的余孽们,一个都别想跑,追!一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让通古斯部落彻底从草原上消失!”
塔塔尔、蔑儿乞、拓跋三部的族人纷纷朝着西南方向追去,马蹄声、脚步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在草原上回荡,像是一曲死亡的乐章。阿勒泰与赤勒带着剩余的通古斯族人拼命奔跑,身后的敌军越来越近,他们只能一边跑,一边回头抵抗,不断有通古斯族人倒下,鲜血洒在草原上,顺着地势流淌,与地上的白霜混合在一起,格外刺眼,队伍越来越小,原本四百五十人的青壮队伍,此刻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还大多是身上带伤、体力不支的,每个人都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不敢停下脚步。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上的!”赤勒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敌军,眼中满是焦急,他朝着阿勒泰高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急切,“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一下,不然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通古斯部落的火种就彻底断了!”
阿勒泰点点头,目光四处扫视着,想要找到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却发现周围都是空旷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连一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后的敌军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西南方向不远处,便是高丽人的领地,高丽人势力雄厚,疆域辽阔,兵力强盛,草原上的部落大多不敢轻易招惹,或许,他们可以投靠高丽人,暂时保住性命,为通古斯部落留下一丝火种。
“赤勒,我们朝着高丽人的领地跑去,投靠高丽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才能有机会报仇!”阿勒泰朝着赤勒高声喊道,眼中满是坚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赤勒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他也知道,此刻除了投靠高丽人,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若是继续往前跑,迟早会被敌军追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死。他朝着剩余的通古斯族人高声喊道:“所有人,朝着西南方向的高丽人领地跑去,只有到了那里,我们才能活下去,才能保住通古斯部落的火种,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剩余的通古斯族人听到这话,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他们纷纷朝着西南方向的高丽人领地跑去,脚步变得更加坚定,身后的敌军依旧在紧追不舍,不断有族人倒下,鲜血洒在草原上,顺着地势流淌,与地上的白霜混合在一起,格外刺眼,每倒下一个人,队伍里的人都会悲痛万分,却依旧不敢停下脚步,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渐渐出现了高丽人领地的边界,那里有一道简陋的木栅栏,栅栏后有高丽人的士兵驻守,士兵们身着高丽特色的铠甲,手持长矛与弓箭,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神情严肃,透着一股威严。阿勒泰与赤勒心中一喜,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们朝着高丽人的士兵高声喊道:“我们是通古斯部落的族人,被草原上的部落追杀,恳请高丽大人收留,我们愿意为高丽大人效力,绝无二心,只求能保住性命!”
高丽人的士兵看到身后追来的草原部落族人,又看了看眼前满身是伤、狼狈不堪的通古斯族人,脸上满是警惕,立刻朝着领地内跑去,禀报给了驻守此处的高丽将领。没过多久,一名身着高丽铠甲的将领带着几名士兵走了出来,将领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锐利,身上的铠甲泛着冷光,透着一股威严,他目光扫过阿勒泰与赤勒等人,又看了看身后追来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开口道:“既然你们诚心投靠,本将便收留你们,不过,从今往后,你们便是高丽的子民,要听从高丽的号令,不得有异,若是敢背叛,定不轻饶!”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阿勒泰与赤勒纷纷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剩余的通古斯族人也纷纷跪倒在地,朝着高丽将领磕头致谢,声音里满是感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高丽将领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朝着追来的敌军冲去,高丽人的士兵战力强悍,手中的兵器也格外锋利,动作敏捷,很快便与追来的敌军缠斗在一起。追来的敌军看到高丽人的士兵,纷纷停下了脚步,眼中满是忌惮,他们知道,高丽人势力雄厚,自己不是高丽人的对手,若是继续纠缠,只会损失惨重,甚至可能全军覆没。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勒泰与赤勒带着剩余的通古斯族人进入高丽人的领地,却不敢上前半步,只能在原地愤怒地嘶吼。
完颜烈看着通古斯的余孽们进入了高丽人的领地,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也只能咬牙作罢,他知道,自己不是高丽人的对手,若是强行进攻,只会得不偿失。他狠狠瞪了一眼高丽人的领地方向,高声嘶吼道:“通古斯的余孽们,今日暂且饶了你们,他日,我定会踏平高丽,将你们斩尽杀绝,让你们血债血偿!”
说罢,完颜烈挥了挥手,带着塔塔尔、蔑儿乞、拓跋三部的族人朝着草原的方向退去,这场惨烈的鏖战,最终以通古斯部落惨败、巴图尔战死、剩余族人投靠高丽人而告终。
阿勒泰与赤勒带着剩余的通古斯族人站在高丽人的领地内,回头望着草原的方向,眼中满是悲痛与不甘,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们知道,自己离开了世代居住的草原,成了寄人篱下的子民,失去了家园,失去了首领,失去了许多族人,心中满是痛苦。但他们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养精蓄锐,努力变强,将来一定要回到草原,为巴图尔首领报仇,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重振通古斯部落的荣光,让通古斯部落重新在草原上立足。
阳光渐渐升起,驱散了草原上的寒意,金色的阳光洒在草地上,照亮了满地的鲜血与尸体,也照亮了通古斯族人眼中的悲痛与坚定。这场鏖战,不仅让通古斯部落失去了首领与大片领地,更让他们被迫离开世代居住的草原,踏上了寄人篱下的道路,而草原上的风云,也因这场胜仗,变得愈发汹涌,完颜烈率领的联军势力大增,成为了草原上最强大的势力,掌控了大片领地,而通古斯部落的未来,也变得充满了未知与坎坷,他们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