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台海盟誓，共抗清廷
康熙三年夏，暑气渐浓，台海之上风浪渐平，澄澈的海水泛着粼粼波光，日光洒在海面，折射出细碎的金辉，远处的台湾岛轮廓日渐清晰，墨绿色的山峦连绵起伏，藏在轻薄的云雾间，透着几分静谧与肃穆。鹿耳门港口的码头上，渔船往来穿梭，船帆扬起如白色羽翼，渔民们扛着沉甸甸的渔网、挑着新鲜的渔获，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出海归来的疲惫与收获的喜悦，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海风与鱼虾的腥气，夹杂着码头工人的吆喝声、船只的锚链声，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一艘不起眼的乌篷小船缓缓靠岸，船身历经数日航行，沾着不少海泥与盐霜，船舷处还有几处被风浪冲刷的划痕，显得有些陈旧，却依旧稳稳停泊在岸边，船工熟练地抛锚系绳，动作麻利。
船舱门被推开，陈近南身着一袭藏青色锦缎商袍，腰束玉带，玉带扣上雕刻着简约的云纹，头戴四方巾，巾角整齐地垂在肩头，面色沉稳，眉眼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连日的海上颠簸让他身形稍显倦怠，眼底却难掩坚毅的光芒，透着历经风雨后的沉稳与果敢。他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行囊，行囊边角绣着暗纹，看似普通，实则内藏乾坤，除了简单的衣物，还藏着天地会的青铜令牌、江南反清势力的布防简图，以及一封加密的书信。身后跟着四名亲信，皆是短打装扮，青色布衣裤，脚踩麻鞋，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看似普通的随从，实则都是天地会中武艺高强、忠心耿耿的骨干：擅长轻功的林青，身形瘦削，步伐轻盈，眉眼灵动，腰间别着一柄短匕，行走间悄无声息；精通暗器的苏锐，面容冷峻，手指修长灵活，袖中藏着数十枚银针，出手精准狠辣；力大无穷的赵猛，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肤色黝黑，双手布满厚茧，寻常兵器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心思缜密的文书钱谦，身着浅灰色长衫，面容儒雅，随身携带笔墨纸砚，擅长记录与加密书信，行事稳妥周全。五人走下小船，脚踩在微凉的青石板码头上，石板缝隙间还残留着海水的湿气，陈近南抬眼望向台湾岛深处，目光越过码头的喧嚣，落在远处隐约可见的承天府方向，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凝重，此次跨海而来，他肩负着天地会数万义士的希望，关乎反清复明大业的走向，容不得半分差错。
数日之前，江南各地的天地会据点接连传来急报，信使骑着快马，日夜兼程，将清廷的动向送达陈近南手中。清廷得知天地会势力日渐壮大，在江南多地联络百姓、扩充队伍，甚至数次突袭清军粮库与据点，搅得江南清军人心惶惶，震怒之余更添恐慌，康熙皇帝当即下旨，调遣浙、闽、粤三省清兵共计五万余人，由兵部尚书莫洛亲自坐镇江南，统筹围剿天地会的事宜。莫洛此人，生性残暴，手段狠辣，抵达江南后，当即下令严查各地，四处搜捕天地会义士，稍有可疑便严刑拷打，不少无辜百姓因被诬告与天地会有牵连，惨遭屠戮，江南大地一时间人心惶惶，血雨腥风，原本繁华的城镇，如今处处可见清军的身影，百姓们出门皆小心翼翼，生怕惹祸上身。
面对清廷的残酷镇压，天地会的义士们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的斗志，各地据点的义士纷纷主动联络，抱团抵抗，百姓们因清廷的暴行愈发不满，纷纷加入天地会，反清复明的决心愈发坚定。短短数月，天地会的规模再次扩大，义士人数增至数万，遍布江南十余府县。但陈近南深知，天地会虽人数众多，却多为百姓出身，缺乏系统的军事训练，粮草与武器也十分匮乏；而清廷拥有数百万大军，粮草军备雄厚，兵力遍布天下，单靠天地会一己之力，难以长期抗衡清廷的围剿，迟早会被清廷的重兵镇压。唯有联络更多的反清势力，形成合力，相互呼应，才能打破当前的困局，为反清复明大业争取生机。
思来想去，陈近南首先想到了驻守台湾的郑经。郑经乃郑成功之子，康熙元年郑成功病逝后，郑经历经内乱，最终继承延平王之位，率领郑成功旧部驻守台湾。他虽年轻，却颇有才干，继位后，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让台湾的官场日渐清明；开垦荒地，引入中原的农耕技术，鼓励百姓耕种，让台湾的粮食产量大幅提升，百姓安居乐业；训练水师，改良战船与火炮，麾下拥有战船数百艘，士兵数万余人，水师战力强悍，是当时天下最强大的反清势力之一。更重要的是，郑经始终坚守抗清立场，拒不归顺清廷，始终以恢复大明江山为己任，与天地会的志向不谋而合。若能与郑经达成联合，借助天地会在江南的陆地势力牵制清廷兵力，再以郑经的水师从东南沿海进攻，相互呼应，定能形成夹击之势，大大削弱清廷的战力，反清复明的大业也会更有希望。
主意既定，陈近南当即召集江南天地会核心骨干议事，议事地点选在江南一处隐蔽的据点内，据点内灯火昏暗，众人围坐一堂，神情肃穆。陈近南将清廷的围剿计划与自己联络郑经的想法告知众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后，陈近南将江南地区的事务托付给行事沉稳、经验丰富的苏仲文与擅长统筹、精通兵法的周培公，叮嘱二人务必稳住各地据点，安抚义士与百姓，避开清军锋芒，切勿贸然行动，待自己从台湾归来后，再商议后续起义事宜。苏仲文与周培公当即领命，承诺定会守好江南的根基，不让陈近南后顾之忧。随后，陈近南挑选林青、苏锐、赵猛、钱谦四名亲信随行，四人皆是天地会中的佼佼者，各有所长，能应对途中的各种突发情况。五人换上商人装扮，避开清军在沿海的巡查关卡，乘坐一艘提前准备好的小船，悄悄驶离江南，朝着台湾的方向进发。数日的航行中，他们历经风浪，海上数次掀起狂风巨浪，小船在海浪中颠簸起伏，众人好几次险些被甩入海中，只能紧紧抓住船舷，咬牙坚持；途中还数次险些遭遇清军水师的巡逻船，好在陈近南早有准备，提前让船工将小船伪装成渔船，遇到巡逻船时，便让众人装作捕鱼的渔民，凭借熟悉的海路与灵活的应对，数次化险为夷，终于平安抵达台湾鹿耳门港口。
此时的郑经正驻守在台湾府的承天府，承天府是台湾的政治中心，府衙与王府皆设于此，城池坚固，市井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郑经得知陈近南亲自前来台湾的消息后，心中十分重视，他早已听闻陈近南的事迹，知晓他创立天地会，在江南坚持抗清，深得民心，是天下忠义之士的表率，对陈近南十分敬佩。同时，郑经也有自己的考量，自继承王位以来，台湾虽日渐安定，但清廷始终对台湾虎视眈眈，多次派水师进攻台湾海峡，试图攻占台湾，台湾的海防压力巨大；且台湾孤悬海外，物资补给时常受限，许多中原的物资都难以运抵台湾，若能与天地会联合，借助天地会在江南的势力牵制清廷的兵力，减轻台湾的海防压力，同时还能通过江南的渠道获取更多的物资补给，对台湾而言亦是百利而无一害。因此，郑经当即决定亲自率领心腹将领，前往鹿耳门港口迎接陈近南，以示诚意与重视。
承天府至鹿耳门港口的官道上，一支队伍缓缓前行，队伍前方飘扬着一面红色旗帜，旗帜上绣着一个金色的“郑”字，在风中猎猎作响，格外醒目。为首的郑经身着明黄色王袍，王袍边缘绣着精致的龙纹，腰佩一柄宝剑，剑鞘古朴，剑柄镶嵌着玉石，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郑成功的刚毅，虽年仅二十余岁，却已颇具王者风范，沉稳老练，举手投足间透着威严。身后跟着郑成功麾下的旧部将领，皆是战功赫赫、久经沙场之人，个个身姿挺拔，气势不凡：水师提督秦鸣岐，身材魁梧，身高八尺有余，面色黝黑，额头布满皱纹，眼神锐利如鹰，常年驻守台海，精通水师作战，麾下的水师士兵皆对他十分敬畏，他曾多次率领水师击退清军的进攻，战功卓著；侍卫统领胡靖远，身着银甲，甲胄泛着冷光，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眼神警惕，武艺高强，是郑经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常年跟随郑经左右，数次在危急关头保护郑经的安全；还有谋士许鼎臣，身着深蓝色长衫，面容儒雅，留着一缕长须，眼神深邃，心思缜密，擅长谋略与治国之道，深得郑经器重，台湾的许多政策都出自他之手。队伍行进间，甲胄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气势威严，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却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队伍渐渐远去。
抵达鹿耳门港口后，郑经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码头边的陈近南，虽身着商人装扮，却难掩一身正气与威严，身形挺拔，眼神坚定，与寻常商人截然不同。郑经当即快步上前，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陈近南也连忙迎了上去，两人相互拱手行礼，动作标准，眼神中满是敬佩。
“陈先生之名，本王早有耳闻，先生创立天地会，奔走江南各地，联络忠义之士，坚守反清复明之志，数次挫败清军围剿，这份胆识与魄力，本王深感敬佩，今日得见先生，果然名不虚传。”郑经的声音沉稳有力，语气中满是诚意，他微微躬身，姿态谦逊，丝毫没有王者的架子。
陈近南微微躬身回礼，语气谦逊却坚定：“郑王爷客气了，郑王爷继承延平王遗志，驻守台湾，坚守华夏故土，拒不屈服于清廷，整顿台湾民生，让百姓安居乐业，训练水师，延续抗清大业，这份忠义之心，才是真正的民族英雄所为，是天下忠义之士的表率。属下此次冒昧前来台湾，实则肩负着天地会数万义士的重托，特意前来与郑王爷商议联合抗清之事。天地会在江南各地已聚众数万，虽兵力不及清廷，粮草武器也略显匮乏，却熟悉江南地形，深得百姓支持，百姓们皆愿为反清复明大业出力；而郑王爷麾下水师强悍，兵力雄厚，若能与郑王爷的大军联合，水陆呼应，相互配合，定能给清廷造成巨大的打击，早日推翻清廷的暴政，恢复大明江山，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
郑经闻言，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抬手示意陈近南一旁说话，语气诚恳：“陈先生所言极是，本王也早有联合天下反清势力之意。清廷势大，根基深厚，兵力、粮草皆远超我们，仅凭台湾一己之力，难以长久抗衡，迟早会被清廷耗垮；天地会虽在江南立足，深得民心，却也面临清军的重兵围剿，仅凭天地会，亦难成大业。唯有各反清势力同心协力，抱团取暖，相互支援，才能共图反清复明大业，这正是本王心中所想。只是，联合抗清之事，非同小可，关乎两军将士的性命，关乎天下百姓的安危，容不得半分马虎，需要制定周密的计划，不知陈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陈近南见状，心中稍安，知道郑经确有联合之意，且态度诚恳，当即缓缓说道：“属下抵达台湾之前，已与江南天地会的骨干商议过大致的计划，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分两步行动，相互配合，形成夹击之势，让清廷首尾不能相顾。第一步，待属下返回江南后，天地会将在江南各地同时发动起义，挑选清军兵力薄弱的据点与粮库作为目标，集中兵力攻占，同时联络江南各地的百姓，让百姓们响应起义，牵制清廷在江南的兵力，吸引清廷的注意力，让清廷不得不将主力兵力调往江南，从而减轻台湾的海防压力；第二步，待江南起义爆发，清廷兵力分散之际，郑王爷率领水师，从东南沿海地区进攻清廷的沿海城市，如泉州、厦门、宁波等地，这些城市皆是清廷的海上重镇，攻占这些城市，既能切断清廷的海上补给线，又能与天地会在江南的起义相互呼应，让清廷顾此失彼，疲于应对。同时，我们还可以暗中联络其他的反清势力，如西南地区的吴三桂，虽此时吴三桂表面归顺清廷，被清廷封为平西王，实则暗中积蓄力量，招兵买马，扩充军备，对清廷并非真心归顺，若能派人暗中联络，说服吴三桂一同反清，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反清复明的声势定会大大扩大，清廷的统治也会摇摇欲坠，反清大业成功的希望也会大大增加。”
一旁的谋士许鼎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上前一步，对着郑经拱手道：“王爷，陈先生的计划周密详尽，考虑周全，既考虑到了两军的优势，又能避开清廷的锋芒，相互配合，形成夹击之势，实乃良策。江南百姓对清廷早已不满，天地会发动起义，定能得到百姓的响应，牵制清廷大量兵力；我军水师强悍，进攻沿海城市，定能一举攻克，与江南起义相互呼应，让清廷疲于应对，此计划可行。”
郑经认真聆听着陈近南的计划，又看了看许鼎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待陈近南说完，当即大喜道：“陈先生的计划周密详尽，考虑周全，本王深表赞同！许先生所言极是，此计划确实可行。天地会在江南发动起义，牵制清廷兵力，本王定会率领水师全力配合，届时水师将挑选精锐战船与士兵，从泉州、厦门两地同时进攻，集中兵力攻占这两座城市，随后再向周边城市推进，与天地会相互呼应，让清廷顾此失彼，难以兼顾。另外，台湾近年来开垦荒地，粮食产量大幅提升，粮草储备充足，兵器也有所改良，尤其是火炮，威力远超以往，本王会提供一部分粮草与武器，支援天地会的反清大业，后续若天地会有需要，台湾也会尽力相助，绝不推诿。希望我们能同心同德，共抗清廷，早日恢复大明江山，不负天下百姓的期望。”
秦鸣岐也上前一步，对着陈近南拱手道：“陈先生放心，我麾下的水师士兵皆是久经沙场之人，精通海战，进攻沿海城市之事，交给我们，定能完成任务，全力配合天地会的起义行动。”
陈近南见状，心中彻底放下心来，连忙朝着郑经、许鼎臣、秦鸣岐等人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多谢郑王爷的支持与信任，多谢许先生、秦将军的认可，有了郑王爷的粮草与武器支援，有了水师将士们的配合，天地会的反清大业定会如虎添翼，江南的起义也会更有把握。属下代表天地会的所有义士，向郑王爷、各位将军、先生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天地会定会与台湾大军同心同德，生死与共，全力以赴对抗清廷，绝不辜负郑王爷的信任，绝不辜负各位的期望，绝不辜负天下忠义之士的期盼。”
随后，郑经率领众人返回承天府，特意设宴款待陈近南一行，以示重视。宴席设在承天府的王府大堂内，大堂内灯火通明，数十盏灯笼悬挂在屋顶，照亮了整个大堂，桌椅整齐排列，皆是实木打造，古朴厚重，桌上摆满了台湾当地的特色菜肴与美酒，有新鲜的海鱼、肥美的虾蟹、鲜嫩的野菜，还有台湾特产的米酒，虽不算奢华，却十分丰盛，透着满满的诚意。郑经坐在主位，陈近南坐在客座首位，秦鸣岐、胡靖远、许鼎臣等将领与谋士分列两侧，林青、苏锐等人则坐在末席，众人举杯共饮，席间气氛热烈。郑经与陈近南进一步商议了联合抗清的具体事宜，确定了江南起义的时间定在三个月后的中秋佳节，届时天地会将在江南十余府县同时发动起义，集中兵力攻占清军的薄弱据点与粮库；郑经则率领水师，在起义爆发后的第三日，从泉州、厦门两地同时进攻，配合江南的起义行动。此外，两人还商议了兵力部署、粮草运输、信息传递等细节，约定以书信暗号相互联络，书信皆用密语书写，由专人秘密传递，确保两军行动协调一致，避免出现失误；粮草与武器则由台湾提前运抵江南沿海的隐蔽据点，再由天地会派人接应，避开清军的巡查。
宴席结束后，郑经让人在王府大堂内摆上香案，香案用实木打造，上面铺着红色的锦缎，香案上点燃三炷高香，烟雾缭绕，缓缓上升，香案正中摆放着一面大明的龙旗，龙旗鲜红，上面绣着金色的龙纹，龙纹栩栩如生，在灯火的映照下，格外醒目，透着庄严与肃穆，龙旗两侧还摆放着天地会的青铜令牌与台湾的王府令牌，象征着双方的联盟。郑经与陈近南并肩站在香案前，身后站着秦鸣岐、胡靖远、许鼎臣等台湾将领与谋士，以及林青、苏锐、赵猛、钱谦等陈近南的亲信，所有人神情肃穆，眼神坚定，身姿挺拔，心中满是对反清复明大业的决心，大堂内一片寂静，唯有香烛燃烧的细微声响。
郑经举起右手，掌心朝前，眼神坚定地望着香案上的龙旗，高声宣誓：“我郑经，今日与天地会盟誓，愿与天地会同心同德，共抗清廷，坚守反清复明之志，水陆呼应，相互配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绝不背叛盟约，若有二心，背叛大业，天诛地灭，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郑经的宣誓声刚落，陈近南也举起右手，掌心朝前，目光灼灼地望着龙旗，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大堂内：“我陈近南，今日代表天地会，与台湾大军盟誓，愿与台湾大军同心同德，共抗清廷，带领天地会义士全力以赴，配合台湾水师行动，反清复明，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绝不背叛盟约，若有二心，背叛大业，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永遭世人唾弃！”
两人的宣誓声在承天府的大堂内回荡，久久不散，字字铿锵，满是坚定的决心，透着浓浓的忠义之气。身后的秦鸣岐、胡靖远、许鼎臣、林青、苏锐等人也纷纷举起右手，高声附和：“同心同德，共抗清廷，反清复明，生死与共，绝不背叛！”声音整齐划一，气势磅礴，震耳欲聋，将大堂内的气氛推向高潮，一场跨越海峡的联盟，就此正式达成。
陈近南在台湾停留了数日，期间，他在郑经的安排下，与秦鸣岐、胡靖远等台湾将领交流了作战经验。秦鸣岐特意带着陈近南前往台湾的水师营地，营地设在海边，数十艘战船整齐排列在港口，战船高大坚固，船舷处装有改良后的火炮，气势恢宏。秦鸣岐向陈近南详细介绍了台湾水师的作战特点、战船的性能与台海的地形地貌，还让士兵们展示了水师的训练成果，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气势高昂，陈近南看后，心中对台湾水师的战力更加认可。同时，陈近南也向台湾将领们分享了天地会在江南与清军作战的经验，以及江南的地形、清军的布防情况与清军的作战特点，还拿出江南反清势力的布防简图，与众人一同分析，双方相互学习，相互借鉴，收获颇丰。此外，郑经让人将支援天地会的粮草与武器提前筹备妥当，粮草装满了十余艘大船，皆是大米、面粉、腊肉等易于储存的食物；武器则包括长枪、短刀、弓箭、火炮等，皆是台湾近年来改良后的精良兵器，威力远超天地会原本的武器，足以支撑天地会江南起义的初期需求。
数日之后，陈近南辞别郑经，准备返回江南，筹备起义事宜。郑经亲自率领秦鸣岐、胡靖远、许鼎臣等将领，前往鹿耳门港口送行，众人一路步行，边走边聊，郑经再次叮嘱陈近南，返回江南途中务必注意安全，江南起义之事若有任何变故，随时派人联络台湾，台湾定会及时调整部署，全力配合。陈近南连连点头，承诺定会小心行事，统筹好江南的起义事宜，不辜负郑经的信任。
抵达鹿耳门港口后，小船早已准备妥当，船工们正忙着检查船只，确保航行安全。郑经看着陈近南，眼神中满是期许与信任，拱手道：“陈先生一路保重，海上风浪大，务必照顾好自己，期待三个月后，我们水陆呼应，共破清廷，早日迎来反清复明的曙光。”
陈近南点头应道：“郑王爷放心，属下定会顺利返回江南，统筹起义事宜，三个月后，江南定能燃起反清之火，与台湾水师相互呼应，共抗清廷，不负王爷的期许。郑王爷也要保重身体，坚守台湾，待他日反清大业成功，我们再在大明的都城相聚，共庆大明江山光复。”
说完，陈近南率领林青、苏锐等人登上小船，转身朝着郑经等人拱手道别，随后，小船缓缓驶离鹿耳门港口，朝着江南的方向驶去。郑经站在码头上，望着小船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小船消失在海平面上，才缓缓转身，眼中满是坚定，他知道，这场台海联盟，不仅是台湾与天地会的联合，更是天下反清势力崛起的开始，反清复明的大业，终于迎来了新的转机。而陈近南站在船头，望着身后逐渐远去的台湾岛，心中满是感慨与决心，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带着咸湿的气息，他手中握着与郑经盟誓时用过的信物，肩上扛着天地会数万义士的希望，这场跨越海峡的联络，终究不负众望。接下来，便是全力以赴筹备江南起义，点燃反清复明的熊熊烈火，与郑经的水师一同，对抗清廷的暴政，为天下百姓争取一个太平盛世。
台海之上，风浪再起，小船在海浪中前行，却始终朝着江南的方向坚定驶去，就像反清复明的大业，虽前路艰难，布满荆棘，却依旧充满希望，终将冲破黑暗，迎来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