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秦岭
锲而不舍
人物
秦岭 豫北某山村村花，杨柳小学民办教师
李校长 豫北山村杨柳小学校长
李曦 李校长的儿子，大学生，水电站副总工程师
张志祥 杨柳小学民办教师，后考入县师范学校
徐萍 张志祥县师范学校的同学
苗苗 李曦大学同学
燕燕 李曦大学同乡
秦岭的父母
张志祥的母亲
陈姐 李曦的同事
剧情
短剧记述了村花秦岭曲折的感情破折，揭示了秦岭善良的心灵和品格，意在说明善良比贞操更珍贵。
序
（1988年初，夏，一个山区农村的小汽车站。秦岭送李曦到县城上中学）
秦岭 弟，好好学。你父亲千方百计把你送到县城读中学，托人、花钱太不容易了。要不是你父亲是我们村小学的校长，还没这面子呢。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将来读高中，参加高考，要考上大学，全村都为你祝贺。
李曦 姐，你呢？你希望我远走高飞吗？
秦岭 当然。姐就在乡里读完初中，在村里也是少有的识字的人了，你肯定要比姐强。
李曦 姐，你也应该继续读书。
秦岭 算了，像我们女孩子，村里人都不主张多读书呢，要不是父亲当过兵，见过世面，还不一定让我读初中呢。
李曦 女子无才便是德。咱们这里观念太陈旧了。姐，家里刚刚承包了土地，我父亲身体不好，学校又忙，母亲一个人，你和叔叔、婶子多帮衬吧。
秦岭 放心，咱们一个胡同住了几十年，早就不分彼此了。再说，咱们山区土地少，一个人不合一亩地，你父亲公办教师，又没有地，那点农活你不用操心。你父亲我们会照顾好的，我就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像亲闺女一样待我。
李曦 （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秦岭抱着李曦正在喂饭，嘟着嘴吹着热气）姐，还记得这张照片吗？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你只比我大三岁，从小像个姐姐，又像个母亲。
秦岭 （看看照片，笑了）是啊，你从小就是跟屁虫，我走哪你就跟到哪，轰都轰不走，晚上经常和我一起睡，有几回你尿湿了床，我打得你哇哇大哭，还记得吗？
李曦 哈哈，那时候哪能记得，后来听我父母说了几次，气得我几天都不和你说话。我真怀念那个时候，多么美好的童年！这张照片我要到县城放大，涂上色彩，变成彩色的，永远保存！
（提到过去，俩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长途汽车从远处“呜呜”地开来）
秦岭 弟，准备上车吧。
李曦 （犹豫了一会，鼓足勇气）姐，等着我，今后我要娶你当老婆。
秦岭 （哈哈一笑）你才多大呀，就想着老婆。好好学习吧，姐等着和你远走高飞呐。
画外音 秦岭这样说，只是让李曦安心读书，也是对李曦学习的鼓励。对秦岭来说，李曦就是个可爱的弟弟，虽不乏好感，但可能太熟了，还没有上升到更高的想法。因为秦岭明白，像李曦的父母那样“一头沉”（夫妻城乡结合）的现象虽然当时很多，但一定会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消失。此时对秦岭来说，李曦就是青梅竹马的帅气的弟弟。
李曦 （踏上长途汽车，头从车窗中伸出来，向秦岭挥手）回去吧，姐。
秦岭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
（一阵尘土扬起，长途汽车“呜呜”地向前驶去）
第一集 野合
（第二年，秋，杨柳小学周边的青纱帐地里，风吹来，发出“沙沙”的声响。秦岭和张志祥热吻着，张志祥的手轻轻揉着秦岭坚硬的嫩乳，突然全身发硬，猛地把秦岭按倒在地上，开始手忙脚乱地解秦岭的衣服——）
秦岭 （猛地推开张志祥，捂着被揭开的胸罩，坐起来，面色红红的）不行，叫人看到就坏了。
张志祥 大中午的，都回家吃饭去了，地里那会有人啊。（喘着粗重的呼吸，就又推到了秦岭。秦岭没有再拒绝——青纱帐“沙沙”的响声更大了）
秦岭 （张志祥的身体硬硬地进入。秦岭感到一阵幸福的刺痛，娇喘吁吁）啊，（秦岭娇嗔的叫了一声）你慢点，我可是第一次。
张志祥 我也是第一次。（喘着粗气，但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伏着，秦岭也渐入佳境，不时发出“哇哇”的叫春声音。）
（俩人进入了水乳交融的忘我时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青纱帐里走过两个扛着锄头的农民——两个村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第二集 初长
（1973年，秦岭家。李校长不时咳嗽一两声，和秦岭的父亲说话。李校长抱着三岁的秦岭，秦岭的手里拿着一个纸风车，专心致志地玩着）
李校长 老弟，复员了。
秦父 是啊。你的肺病是老毛病了，身体好些了吗？还给小孩买了风车。
李校长 病慢慢养吧，一时也根除不了。一个胡同的，我早把秦岭当自己闺女了。
秦父 这三年，我不在家，多亏你和嫂子照顾。
李校长 说那里话，我们谁跟谁呀。不说你和弟妹了，就是秦岭这么小，就知道照顾我们家那个小的，我家那个男孩就喜欢和秦岭一起玩，晚上拉都拉不走。过些年让他们一起上学吧。
秦父 我出去在陕西当兵三年，也见了些世面。我们这里太闭塞，太落后了，连个小学都没有，村里识字的就没有几个，女孩子基本都不上学。我一定让秦岭至少读到初中，你在乡里教书，到时候你可得大力帮忙啊。
李校长 一定，一定。老弟，你当兵这三年，也有收获，要不，“秦岭”这个名字就想不起来。
秦父 是啊，在陕西当兵三年，每年都到秦岭拉练，对那地方记忆犹新：郁郁葱葱的东西长大几百里的青山绿水，还是我国南北的天然分界线。老婆去信说孩子出生了，就随口起了这个名字。叫顺了，还满好听的。
李校长 不只是好听，还满有诗意的。（李校长举手拍拍秦岭的脸蛋，逗秦岭）秦岭，笑笑，长大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
（秦岭调皮地也摸着李校长的脸，笑了起来，手里的纸风车呼呼转动着）
第三集 支教
（1988年，在村西头一个避水台上，杨柳小学开办。秦岭家）
李校长 （对正在织毛衣的秦岭）秦岭啊，今年18了吧，大姑娘了。杨柳小学开办了，你去当民办教师如何？
秦岭 伯，开玩笑吧。我就是初中毕业，很多字还认不全呢，咋当教师？
李校长 可是村里识字的人没有几个，大队的会计可以，但大队离不开他呀。也有个别自荐的，不是品行不端，就是声誉不好，叫他们进学校不是误人子弟嘛，群众也不答应啊。我征求村干部和群众的意见，大家都推荐你，你就试试吧。
秦岭 伯，不是和前营几个村合办的小学吗？别的村有没有更合适的。
李校长 每村都派来的各有两名民办教师，就我们村我一个人。
秦岭 不能让乡里多派几名公办教师吗？毕竟人家的教学水平高。
李校长 我申请了多少次，一是乡里的公办教师就没有几个，派不出来。二是我们新办的小学，条件简陋，连个住宿的房间都没有，都不愿来。你就来吧，也算帮伯伯一个忙。再说，每月还有50块钱工资。家里承包的一亩三分地不够你父亲一个人种的。
秦父 （和秦母一块从房间走出来）秦岭，既然你伯伯说了，大家又推荐你，就去吧，有不懂的多向伯伯学，真不行再回来。李校长，你得多关照啊。
李校长 自然，自然，我从小就把秦岭当自己的亲闺女。放心，秦岭，小学就两门课，语文和算术，你教语文，从”a/o/e教起，没啥难的，讲两回课就适应了。学校就两个班，另一个班的语文老师和你情况差不多。
秦父 你家小子咋样？
李校长 学习成绩很不错，今年准备向县一高冲击。
（一个月后，杨柳小学一年级一班教室，坐满了30多个小孩）
秦岭 （拿着课本）我读“a/o/e”,大家跟我读。
（教室里传来郎朗的读书声。教室外的李校长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四集 钟情
秦岭 同学们，下课了，下一节是算术课，大家要好好听讲。（秦岭从容走出教室，教算术的张志祥老师正在折院内一棵柳树的柳枝）张老师，你折柳枝干吗？
张志祥 奥，秦老师啊。我要把柳枝折成小棍子，作为教学用具，一会发给学生，作加减使用，这样小孩们更容易接受。
秦岭 张老师，你真有办法。
张志祥 我在乡里读小学时，老师就是这样启蒙的。读高中时，老师说，这叫循循善诱。
秦岭 你还读过高中？大知识分子了，我们附近村里可不多。你是那个村的？
张志祥 （似乎不好意思一笑）没读完，高二时，父亲死了，家里就剩母亲一个人，就辍学了。前营的，我们两个村离的不到二里地，你们村公鸡打鸣我村都听得见。
秦岭 （张志祥的幽默逗得秦岭哈哈大笑）我要能像你，读到高中就好了。
（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唯一的一间教室办公室里，秦岭和张志祥第一次约会）
秦岭 没人看到吧？
张志祥 怕什么？我们自由恋爱。
秦岭 说是实行自由恋爱，我们这里有几个自由恋爱的，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嘛。
张志祥 什么年代了，咱们这里还这么封建。我在县城读高中，看到人家城里的青年男女谈恋爱，大街上都搂搂抱抱。（说着，情不自禁地要拉秦岭的手）
秦岭 （慌忙手一缩）别，别。我们这里又不是城里，叫人看到多不好。
张志祥 （猛地拉住秦岭的手，接着抱住秦岭）我就是要让人看到。那个少男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你知道吗？这是德国作家歌德的话。
秦岭 （迅速摆脱拥抱，红着脸拍打张志祥）你这家伙，太坏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第五集 迫嫁
李校长 （一阵咳嗽，对秦父母）没办法，老弟，弟妹，这件丑事影响太坏了，我的压力太大，乡里明确不能再让他俩当民办教师。村里有人说，他俩还在学校，就让孩子退学了。我只好开除他们了。你们要怨，都怨我，没有看好秦岭。
秦父 怎么能怨你呢？自己的孩子不争气。
秦母 嗨，不知道祖宗造的什么孽啊，出了这么丢人显眼的丑事。
李校长 年轻人嘛， 一时冲动。西方有句谚语：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会原谅的。事已经出了，也别太难为孩子。（说着，李校长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秦父 老兄，还得注意身体呀。 这事丢八辈子霉了，今后，我们夫妇都没脸见人了。我们已经托人说媒，准备把秦岭嫁到百里外的山东黄河滩区。
李校长 具体什么人？秦岭同意吗？
秦父 还能什么人？一个30多岁的老光棍，不嫌弃秦岭的这事就行。
秦岭 （哭着冲出屋子，歇斯底里）我不嫁，死也不嫁！现在都讲婚姻自由，我自己的事我做主！
秦父 （扬手要打秦岭）依着你了，不嫌丢人，三里五庄谁要你！
秦岭 （仍然歇斯底里）没人要，我就老死在家里！（秦母走过来，把秦岭推回屋子）
秦父 老兄，你看，念过几天书，教了几天学，这女子观念开放了，还婚姻自由？我们这里有几个婚姻自由的，不也是过了一辈子。
（屋里传出秦岭不间断的哭泣声）
第六集 说合
（秦岭家里）
李校长 老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干脆顺水推舟，让秦岭和小张结合算了。小张还是个高中生，人长得也英俊、魁梧。虽说家里穷点，但人好是第一位的。
秦父 可我们的脸往那搁？十里八村都传成笑话了。
李校长 （秦岭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脸面总比不上秦岭的幸福吧。再说，他们结合了，时间一长，这事就淡了，谁还议论。他们既然两情相悦，硬要拆散也不忍心啊。你就这一个闺女，随便把她嫁给山高水远的陌生人，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你要这样做，我都不同意。多好的闺女啊。
秦父 （挠挠头）只是，小张那边同不同意啊？
李校长 我去说，这事主要责任在男方，他又那么爱秦岭，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前营。张志祥家里）
李校长 老嫂子，小张呢？
张母 唉！不争气，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学校开除，该！这不，下地干活去了。
（正说着，张志祥扛着锄头回家了）
李校长 正好。小张，你说这事咋办？
张志祥 听您的吧。我就是觉得挺对不起秦岭，希望她的父母不要太难为她，主要责任在我。
李校长 你有这种态度就好。这样吧，我跟你们做个媒，同意吗？
张志祥 那再好不过了。
张母 关键是姑娘家同意吗？我们家这么困难，小张的父亲去世不久，就怕委屈了人家姑娘。说实话，煤人都不登我家的门。
李校长 小张，你呢？
张志祥 我当然巴不得呢。秦岭是个好姑娘，我们是真心相爱。
李校长 不怕村里有议论？
张志祥 怕啥？人家城里都是公开恋爱。谢谢李校长。
第七集 订婚
（一个月后，双方举行了订婚仪式。按照当时的传统，张家东挪西借，凑钱送了定亲礼，三大件：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几个村民送了过来）
秦岭 （看着这“三大件”）搬回去吧，张家困难，我们不能要。
秦母 再怎么得有个仪式吧。再说，“三大件”加起来就不到一百元。
秦岭 妈，你和我爸那时候也有这种仪式吗？
秦母 傻闺女，那时候穷的叮当响，哪有这仪式。你爸和我见面穿的“的确良”衬衣还是借的呢。
秦父 她妈，别说这个，那件“的确良”衬衣几个人相亲都借了，“骗”过来几个媳妇。
秦岭 爸、妈，你们不知道，小张是他们村里最穷的，每年都吃救济，我们接受这东西合适吗？
秦父 送过来，再送回去，人家还以为我们不同意订婚，或者认为订婚礼太少呢？
秦岭 （想了想）爸，家里有钱吗？给我一百元钱。
秦父 要钱干什么？家里哪有一百元钱。
秦岭 退回去，小张家钱也花了，我想直接退给他们钱。
（说话间，李校长走进来）
李校长 秦岭真是个好姑娘。别说了，我支持你的做法。我好歹每月还有80多元工资，给，这一百元你拿去吧。（说着，李校长掏出10张10元的钞票）
张母 （第二天，拿着送回的一百元，激动地手有点抖）祖上积德啊，遇到这么好的姑娘！
第八集 考试
（订婚后一个月，张志祥找到秦岭）
张志祥 秦岭，县师范学校要招生了，考上后毕业了就是公办教师，可以吃“商品粮”了，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当一辈子农民了。
秦岭 （惊喜）真的吗？我们都去参加考试吧。不过，我这个初中毕业生考上希望不大，你的把握更大些。
张志祥 就是招生简章明确规定，必须有当民办教师的经历。我们是被开除的，学校愿意出具证明吗？
秦岭 我找找李校长。李校长是个大好人，为我们订婚磨破了嘴，开除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试试。如果你考上，我落选，你不会变心吧。
张志祥 放心吧。我们顶着天大的压力走到一起，比登天还难，再说，你这么好的姑娘，我妈说遇到你就是祖坟冒青烟，我怎么会变心？（说着，把秦岭拥抱到怀里，他们紧紧相吻在一起）
（第二天李校长家）
秦岭 伯，您听说了吗，县师范学校招生的事——
李校长 （打断秦岭的话，咳嗽两声）听说了，你想参加吗？我正要动员你呢。
秦岭 小张也想参加。关键要学校开证明。
李校长 学校证明没问题。就是小张，我是担心，他学历程度比你高，考上的希望比你大，进城后花花世界看多了，万一以后他有个三心二意——
秦岭 放心吧，伯，他保证过。
李校长 行，那好吧。（还有些不放心）你要不要小张写保证书？
秦岭 伯，说什么呢，我们咋能那么不信任人家。
（县师范学校，招生榜前）
秦岭 小张，祝贺你！可是我名落孙山了。
张志祥 （一脸喜庆）我考上不等于咱们都考上了吗？以后结婚了，我把你接到城里。
秦岭 （会心地笑了）我可等着你啊。
（第二天见面，张志祥却一脸愁色）
张志祥 光顾高兴了，回家母亲却劝我别上，家里供应不起。我就是退学照顾母亲的，这一走承包的责任田没人种，母亲也没人照顾。我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秦岭 这是多好的机会呀，哪能算了。放心，你的母亲我经常过去照顾，我们两个村那么近，多走几步路就到了。不就几亩责任田吗？我多出点力就行了，有重活街临街房帮一把就过去了。
张志祥 （紧紧抱住秦岭）辛苦你了。
第九集 劳作
（从此，秦岭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前营村，割麦、锄地、做饭、洗衣，就像个已经过门的媳妇。风吹日晒中，秦岭的皮肤变黑了一些，但更显出健康，越发漂亮了。）
张母 闺女，辛苦你了，这阵子回家歇歇吧。
秦岭 伯母，我不累。我学会开拖拉机了，今年耕地不用找别人了。
张母 哪能让你干那么重的活。我让小张他舅舅来。
秦岭 伯母，您还和我见外啊。（拿出一件毛衣）伯母，我新织的，天要转凉了，您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张母 闺女，老天爷咋把这么好的姑娘送来了。合适，合适，大小都合适。
秦岭 伯母，小张来信问您好呢。
张母 我不识字，多亏你传递消息。他学习好吗？
秦岭 好。多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您以后就跟着享福吧。
张母 享福，享福，我们一块享福。
第十集 距离
（半年后，县师范学校。秦岭提着一兜熟鸡蛋，看望张志祥）
秦岭 我来看看你。给，给你煮的鸡蛋。
张志祥 我们食堂什么都有。你拿回去吧。
秦岭 （看到张志祥手里拿着一本书）你看的什么书？
张志祥 教育心理学。（小张把书递给秦岭）
秦岭 （手缩回去）看不懂。
张志祥 家里好吗？
秦岭 好。今年小麦亩产达到了800多斤，比往年都高，交完公粮还有两千多斤，等回去卖了就给你寄来当学费。家里除了一头猪，又养了两只羊。还有，我学会开拖拉机了。
张志祥 （秦岭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张志祥盯着手里的书，好像对此不太感兴趣，有些敷衍）好，好。
秦岭 （原以为张志祥会夸奖几句，心里对张志祥的反映有点失望，但努力不在脸上表现出来）抱抱我，在家想死你了。
张志祥 （赶紧一躲）这是学校，别这样，叫老师同学看到不好。
秦岭 （失望）奥，那算了。
徐萍 （正好走过，一双眼睛热辣辣的盯着张志祥）张志祥，该上课了。
张志祥 唉，就去。（转脸对秦岭）我们功课很忙，我该上课了。
秦岭 那好，我走了。你多保重，家里不用操心。
（秦岭把熟鸡蛋赛道张志祥怀里，有些意犹未尽地走了，回头看着张志祥和徐萍肩并肩走着，还有说有笑。她和张志祥都明显感到，他们之间有了距离，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