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火攻
秦岳伏在岩石后,眼神冰冷如霜,手中的佩刀早已出鞘,刀身泛着冷冽的光,映着下方的血泊与尸体,透着几分悍勇。他看着清军的队伍逐渐被瓦解,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清军毕竟是精锐,人数依旧比两侧山坡的义士多,一旦他们反应过来,组织起反击,局势依旧会变得凶险,他必须抓住机会,彻底击溃清军的防线,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小石,沉声道:“小石,注意掩护,别暴露自己。”小石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握紧弩箭,再次对准下方的清军士兵,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一支箭精准地射中一名清军士兵的后背,那名士兵惨叫着倒下,小石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意,眼神里多了几分自信。
“陈长老,用火攻!”秦岳朝着左侧山坡高声喊道,声音穿透烟尘,清晰地传到陈长老耳中。陈长老应声,抬手一挥,高声喝令:“放火!”左侧山坡的义士们纷纷将手中的火油罐扔向下方的清军队伍,陶罐摔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火油四溅,溅到清军士兵的铠甲与衣衫上,顺着铠甲的缝隙渗入,沾在毛发上,透着危险的气息。紧接着,火折子被扔了下去,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将山道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火光映得两侧山坡忽明忽暗,也映得义士们眼中的战意愈发浓烈,每一双眼睛里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燃烧着对自由的向往。浓烟呛得清军士兵们咳嗽不止,视线受阻,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在火海中四处逃窜,显得格外狼狈。
清军士兵们纷纷惨叫着逃离,身上沾了火油的士兵,瞬间便被大火吞噬,皮肤溃烂,冒着黑烟,发出“滋滋”的声响,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隔着很远都能听得真切。战马也被大火惊吓,嘶鸣着四处冲撞,将清军的队伍撞得更乱,原本还想组织反击的士兵们,此刻彻底陷入了绝望,只能朝着山道出口的方向疯狂逃窜,根本顾不上抵抗,有的士兵甚至为了逃跑,推开身边的同伴,眼神里满是自私与慌乱,早已没了之前的同袍情谊,只剩下赤裸裸的求生欲。一名清军士兵想要从火海中冲出去,却被燃烧的树枝绊倒,大火很快便蔓延到他的身上,他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着,很快便没了动静,只剩下一具烧焦的尸体。
“杀!”秦岳猛地从岩石后跃出,手中的佩刀朝着下方的清军士兵狠狠砍去,刀光闪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划过半空,一名清军士兵的头颅应声落地,鲜血溅起数尺高,溅到他的脸上,带着温热的触感,却让他愈发坚定。右侧山坡的义士们纷纷跟着跃出,手持长刀、短刀,朝着清军士兵冲去,眼神里满是决绝与悍勇,哪怕身上中了箭,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浸湿了衣衫,也依旧咬着牙挥舞着兵器,不肯后退半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斩杀清军,守住落马坡,守住身后的家人与兄弟,守住反清大业的希望。小石也跟着跃了出去,他身形瘦小,却格外灵活,手中的短刀挥舞着,朝着清军士兵的腿上砍去,一名清军士兵被他砍中膝盖,惨叫着倒下,小石趁机补上一刀,将其彻底斩杀,眼神里满是坚定,再也没了之前的怯懦。
左侧山坡的陈长老也带领义士们冲了下来,他须发皆白,却依旧身姿矫健,手中的铁剑挥舞着,剑影穿梭在清军士兵之间,每一剑都精准地刺中清军士兵的要害,鲜血顺着剑身滴落,溅在地上,与其他的血迹融为一体。他的眼神里满是悲痛与愤怒,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战死兄弟的面容,浮现出被清军烧毁的村庄、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下手也愈发狠厉,每一剑都带着复仇的力量,想要将清军的嚣张气焰彻底碾碎。一名清军士兵朝着陈长老砍来,陈长老侧身躲开,手中的铁剑顺势刺出,精准地刺中那名士兵的胸膛,鲜血顺着剑身喷涌而出,那名士兵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两侧的义士们夹击清军,将清军的队伍彻底分割开来,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只能各自为战。清军士兵们本就惊慌失措,此刻腹背受敌,更是乱了阵脚,根本无法施展兵器,只能徒劳地抵抗,很快便被义士们一个个斩杀。山道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堆积如山,有清军士兵的,也有义士的,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地势蔓延,顺着山道的沟壑流淌,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连风都似带着几分血腥气,吹在脸上,格外不适。一名义士被清军士兵砍中肩膀,鲜血直流,他却依旧咬着牙,挥舞着长刀,将那名清军士兵斩杀,随后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旁边的义士见状,连忙将他扶到一旁,简单包扎了伤口,便又转身投入到战斗中。
郑彪骑着马,在火海中四处逃窜,肥胖的身躯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脸上满是惊恐与狼狈,头发被大火燎得焦黄,衣衫也被火星烧出了几个洞,露出里面油腻的肥肉,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看着火海中悍勇的义士们,看着满地的尸体与血泊,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连腰间的宝石刀鞘都顾不上,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他骑着马,在火海中横冲直撞,撞倒了好几名清军士兵,那些士兵们惨叫着倒下,很快便被大火吞噬,他却丝毫不在意,只顾着往前冲,眼神里满是慌乱与自私。
他猛地调转马头,朝着山道入口的方向冲去,却刚跑没几步,便被一名义士拦住了去路。那名义士名叫林虎,身形高大,脸上刻着一道疤,是早年被清军鞭子抽出来的,他浑身是伤,衣衫被鲜血染红,破烂不堪,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箭,箭尾的羽毛耷拉着,显得格外狼狈,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却依旧挺直脊背,如一株坚韧的青松,手中的长刀握得紧紧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里满是浓烈的恨意,死死地盯着郑彪,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他的家人就是被郑彪的手下杀害的,家园也被烧毁,此刻仇人就在眼前,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为家人报仇雪恨。
“狗贼,哪里跑!”林虎高声喝骂,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朝着郑彪的马腿砍去。长刀划过半空,带着冷冽的风声,直指战马的前腿。
郑彪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催马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马腿被长刀砍中,鲜血直流,顺着马腿滑落,滴在地上。战马嘶鸣着倒下,将他摔落马下,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后背的肥肉被地面的石子硌得生疼,冷汗顺着额角滚落,眼神里满是惊恐,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浓浓的绝望。他想要爬起来逃跑,却因身体肥胖,加上摔得厉害,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挣扎着,嘴里发出求饶的话语:“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林虎快步上前,举起长刀,朝着郑彪的胸膛砍去,想要将这个恶贼彻底斩杀,为家人报仇,为百姓除害。可他刚挥到一半,便被一支冷箭射中,鲜血从他的后背渗出,染红了衣衫,顺着身体滑落,滴在地上。他踉跄了一下,身体晃了晃,却依旧不肯倒下,咬牙朝着郑彪再次挥刀,眼中满是不甘——他还没为死去的家人报仇,还没看到清廷覆灭的那一天,还没看到江南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绝不能就这么倒下。
郑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连忙翻滚躲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把掉落的长刀,朝着林虎砍去。刀光闪过,林虎的头颅落地,眼睛依旧圆睁着,透着几分不甘与决绝,鲜血顺着脖颈的伤口流淌,浸湿了身下的土地,身体缓缓倒下,却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透着几分悲壮。秦岳在山坡上看得真切,眼神里满是愤怒,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都浑然不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林虎报仇,一定要斩杀郑彪这个恶贼。
郑彪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里满是狠厉与庆幸,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转身朝着山道入口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知道,再晚一步,自己就会葬身在这里,此刻他只想尽快逃离,根本顾不上身边的士兵们。周勇骑着马,想要跟上去保护郑彪,却被几名义士拦住,只能挥舞着朴刀抵抗,他的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鲜血直流,眼神里满是无奈,却依旧不肯放弃,只能拼尽全力战斗。
秦岳在山坡上看得真切,眼神一凝,握紧手中的佩刀,朝着郑彪的方向追去,脚步飞快,如一道残影,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却依旧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斩杀郑彪,为死去的义士们报仇,为百姓除害,绝不能让这个恶贼逃脱。他的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了郑彪,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郑彪感受到身后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跑得更快了,连鞋子掉了一只都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地往前冲。
“郑彪,留下性命!”秦岳高声喝令,声音里满是决绝,手中的佩刀朝着郑彪的后背砍去,刀光冷冽,带着致命的力道,直指郑彪的后心。
郑彪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闪,却还是被刀光划破了后背的铠甲,鲜血顺着伤口渗出,染红了衣衫,疼得他惨叫一声,跑得更快了,心中满是绝望,只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秦岳紧追不舍,手中的佩刀一次次朝着郑彪挥去,每一刀都逼得郑彪连连躲闪,根本无法脱身,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湿了衣衫,疼得他浑身发抖,却依旧不敢停留,只能拼尽全力朝着山道入口跑去。周勇想要过来帮忙,却被义士们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岳一步步逼近郑彪,眼神里满是焦急,却无能为力。
就在秦岳即将追上郑彪,准备将他斩杀,为死去的义士们报仇雪恨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呐喊声,声音震天动地,如雷贯耳。一支清军队伍朝着山道入口的方向疾驰而来,人数约有数千,旗帜上写着大大的“清”字,在昏暗中闪着冷光,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是清军的北路军赶来了。
那支队伍整齐划一,士兵们身着玄色铠甲,手持长矛与盾牌,眼神里满是悍勇,显然是常年征战的精锐,他们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将地面震得微微发颤,烟尘弥漫,气势骇人,朝着山道入口的方向猛扑而来,瞬间便将山道入口堵住。北路军的将领名叫赵武,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眼神里满是狠厉,他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手中握着一把长枪,枪尖泛着寒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是一位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
郑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朝着那支清军队伍高声呼救:“救我!快救我!赵将军,救我啊!”声音里满是急切与狼狈,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此刻的他,像一条丧家之犬,只能靠着北路军的救援苟活。
秦岳眉头紧锁,看着赶来的清军北路军,心中暗道不好——清军北路军有五千余人,个个都是精锐,装备精良,作战经验丰富,若是被北路军与剩下的清军汇合,局势将会彻底逆转,之前的努力也会全部白费,兄弟们的牺牲也会付诸东流,落马坡的防线也会彻底失守。他看了一眼即将逃脱的郑彪,又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北路军,眼神里满是决绝,最终还是握紧手中的佩刀,朝着郑彪再次挥去,他必须尽快斩杀郑彪,再带领兄弟们撤回据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哪怕自己会陷入危险,也绝不能让郑彪这个恶贼逃脱,绝不能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刀光闪过,郑彪的惨叫一声,一条胳膊应声落地,鲜血溅起数尺高,疼得他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冷汗顺着额角滚落,却依旧不敢停留,拖着残缺的胳膊,朝着北路军的方向狂奔而去,很快便冲进了北路军的队伍中,被士兵们护了起来。赵武看着郑彪狼狈的模样,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却还是朝着身边的士兵们挥了挥手,沉声道:“保护好郑大人。”士兵们纷纷应和,将郑彪护在中间,警惕地看着秦岳。
秦岳想要继续追赶,却被赶来的北路军士兵拦住了去路,只能停下脚步,手中的佩刀挥舞着,斩杀着冲上来的清军士兵,刀光闪过,一名清军士兵的头颅落地,鲜血溅起,顺着刀身流淌,刀身沾满了鲜血,却依旧透着冷冽的光。他的手臂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刀身滴落,滴在地上,与其他的血迹融为一体,他却依旧挺直脊背,不肯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狠厉,只为了让更多的兄弟能安全撤回据点,只为了守住落马坡的防线。赵武看着秦岳,眼神里满是狠厉,高声喝令:“拿下他!死活不论!”北路军的士兵们纷纷朝着秦岳冲去,将他团团围住,秦岳丝毫不惧,手中的佩刀挥舞着,一次次将冲上来的士兵们斩杀,刀光剑影间,尽显悍勇。
“将军,清军北路军来了,人数太多,我们快撤吧!”身旁的亲兵高声喊道,身上满是伤口,鲜血直流,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死死地护在秦岳身边,手中的长刀挥舞着,抵挡着清军士兵的攻击,哪怕自己中箭,也不肯离开秦岳半步——他是秦岳救回来的,早已将秦岳当作自己的亲人,当作天地会的支柱,绝不能让秦岳出事。周围的义士们也纷纷围了过来,想要掩护秦岳撤退,他们挥舞着兵器,与北路军的士兵们展开激战,虽然人数处于劣势,却依旧丝毫不惧,眼神里满是决绝。
秦岳看着下方山道上的尸体与火海,又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北路军,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惨重,甚至可能全军覆没,兄弟们的牺牲也会变得毫无意义。他咬了咬牙,声音里满是不甘,却又带着无奈:“撤!兄弟们,撤回据点,守住大门!”他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保住兄弟们的性命,才能继续反清大业,才能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才能还江南百姓一个安稳的家园。他朝着身边的义士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朝着据点的方向撤退,自己则骑着马,在队伍最后面断后,想要为兄弟们争取更多的撤退时间。
说罢,他朝着两侧山坡的义士们高声喝令,义士们纷纷应声,开始朝着据点的方向撤退。清军北路军的士兵们纷纷朝着义士们追来,箭簇如雨点般射向撤退的义士们,速度快如闪电,不少义士们中箭倒地,鲜血顺着山道流淌,染红了每一寸土地。他们倒下的瞬间,依旧朝着据点的方向伸出手,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眷恋——他们还没守住自己的家园,还没看到太平盛世,还没完成反清大业,绝不能就这么倒下,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缓缓闭上双眼,带着遗憾与不甘离开。一名年轻的义士中箭倒下,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一面天地会的旗帜,旗帜上染满了鲜血,却依旧在风里飘扬,透着不屈的意志。
秦岳骑着马,在队伍最后面断后,手中的佩刀挥舞着,斩杀着冲上来的清军士兵,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力道,倒下的清军士兵将山道堵住,为撤退的义士们争取了些许时间。他的身上也添了不少新伤,鲜血顺着衣衫流淌,浸湿了铠甲,却依旧挺直脊背,不肯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决绝,心中默念着:一定要让兄弟们安全撤回,一定要守住落马坡,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一定要推翻清廷的暴政。赵武看着秦岳,眼神里满是愤怒,骑着马朝着秦岳冲来,手中的长枪朝着秦岳刺去,秦岳侧身躲开,手中的佩刀朝着赵武的马腿砍去,两人瞬间便展开了激战,枪刀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周围的士兵们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
山道上的战火依旧在燃烧,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地势蔓延,空气中的血腥味与烧焦的气味愈发浓郁,令人不寒而栗。义士们在秦岳的掩护下,一步步朝着据点的方向撤退,清军士兵们紧追不舍,攻势凶猛,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义士们的鲜血,却没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是据点里的家人与兄弟,是反清大业的希望,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守住这份希望,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哪怕要与清军血战到底,也绝不低头,只为了心中那一份对自由与正义的向往,只为了推翻清廷的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据点的大门前,李长老带领着一千义士早已做好了准备,沙袋与巨石堆得更高,足有四米多高,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弩箭也已上弦,士兵们手持兵器,眼神警惕地盯着山道的方向,脸上满是凝重。李长老身形消瘦,头发花白,却依旧精神矍铄,身着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把短刀,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山道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担忧前方的战况。他们能听到山道上的厮杀声与惨叫声,心中满是担忧,却依旧坚守在岗位上,不敢有半分松懈——他们知道,自己是落马坡最后的屏障,一旦大门被攻破,据点里的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只能拼死守住。
很快,秦岳带着撤退的义士们朝着据点的方向赶来,身后的清军士兵们紧追不舍,箭簇依旧如雨点般射来。李长老见状,高声喝令:“放箭!掩护将军与兄弟们撤回!”义士们纷纷扣动弩机,箭簇朝着清军士兵射去,暂时阻挡了清军的追击,为秦岳与兄弟们争取了撤回据点的时间。秦岳骑着马,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清军士兵,又看了一眼据点大门前的防线,眼神里满是凝重。他骑着马,在队伍最后面,一次次将冲上来的清军士兵斩杀,直到所有义士都撤回据点,才骑着马,朝着据点大门冲去,李长老连忙让人打开一道缝隙,秦岳趁机冲了进去,随后大门便被紧紧关上,沙袋与巨石再次堆了上去,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秦岳骑着马,站在据点大门内,看着门外紧追不舍的清军士兵,眼神里满是凝重。他身上满是伤口,鲜血顺着衣衫流淌,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挺直脊背,不肯倒下。他知道,战火远未结束,落马坡的生死搏杀,才刚刚进入最凶险的阶段,清军的北路军、东路军与郑彪的残部汇合后,兵力将远超天地会的义士,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只为了守住心中的信念,守住那一份来之不易的希望,守住反清大业的根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绝不退缩。
清军的士兵们很快便追到了据点大门前,看着坚固的防线,眼神里满是狠厉,朝着大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铠甲碰撞的铿锵声、士兵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再次拉开了落马坡生死搏杀的序幕,而这一次,是生与死的终极较量,是信念与暴政的激烈对抗,每一个人,都将用鲜血与生命,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书写属于反清大业的悲壮篇章。赵武骑着马,站在大门前,眼神里满是狠厉,高声喝令:“进攻!不惜一切代价,攻破大门!”清军士兵们纷纷朝着大门冲去,拿着盾牌撞击大门,拿着长刀劈砍大门,大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被攻破,落马坡的终极之战,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