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十四年春,临安检验学馆的晨读声被一声惨叫划破 —— 新法普及版编纂主事、楚峰的亲弟楚屿,在馆内藏经阁遇害!死状惨烈:口唇紫绀、胸前插着一支刻有旧党徽记的银簪,案头散落着红信草残枝与半卷《洗冤集录》普及版手稿,藏经阁内弥漫着焦糊气息,墙角的《洗冤集录》刻板已被引燃,幸得值守学员及时扑救,才未酿成大祸。更令人心惊的是,案发前一夜,临安城流传着 “焚烧异端典籍,还朝堂清明” 的匿名告示,旧党余孽的气焰已嚣张至极点。
“是冲《洗冤集录》来的!” 李羽白望着被熏黑的刻板,眼中怒火熊熊,“楚屿负责普及版编纂,手中握着简化后的检验口诀,若刻板被毁、口诀失传,新法在民间的根基便会动摇!旧党在京城布下死局,想以检验学馆为突破口,彻底颠覆新法!”
章良能带着禁军赶到时,藏经阁已被封锁,旧党官员联名上书的奏章已递至皇宫,声称 “检验学馆私藏异端,学员内讧害命”,要求宋宁宗查封学馆,废止新法。“李少卿,形势危急!” 章良能低声道,“史弥远的养子史嵩之暗中联络被贬旧党,纠结了数百亡命之徒,盘踞在城外西山寺,藏经阁的火只是前奏,他们想趁乱攻入学馆,烧毁所有典籍与手稿!”
沈砚正用银箔检测案头的墨汁,指尖微微颤抖 —— 楚屿是他一同入馆的挚友,如今却阴阳相隔。“老师,墨汁中检测出‘墨毒’!” 沈砚声音哽咽,“这是将乌头汁混入松烟墨,经炭火烘烤后毒性倍增,楚屿兄编纂手稿时,长时间吸入墨烟,再被银簪刺中穴位,毒发身亡!”
林薇勘察着藏经阁的门窗,眼中闪过锐光:“门窗完好,是熟人作案!藏经阁钥匙只有三位主事与李老师持有,楚屿兄的钥匙不见了,且地面留有半枚绣着‘史’字的锦靴印记,与史嵩之常穿的靴履纹路一致!”
李羽白抚摸着楚屿散落的手稿,上面是刚誊写好的 “百姓辨识口诀”,墨迹未干便染了血迹。“史嵩之想一石三鸟:杀楚屿、毁典籍、嫁祸学馆。” 他沉声道,“即刻封锁学馆,保护所有手稿与刻板;沈砚,你带学员加固防御,防备西山寺亡命之徒突袭;林薇,随我入宫面圣,揭穿他们的阴谋!”
皇宫内,旧党官员正围堵宋宁宗,声泪俱下地控诉检验学馆 “伤风败俗”。李羽白手持墨毒样本与锦靴印记拓片,闯入宫门:“陛下,楚屿之死绝非内讧!此乃史嵩之指使旧党所为,墨毒是他们特制的阴毒之物,锦靴印记便是铁证!他们烧毁刻板、杀害编纂主事,只为阻挠新法普及,复辟旧党势力!”
史嵩之混迹在官员中,厉声反驳:“李羽白血口喷人!检验学馆藏污纳垢,楚屿定是因私怨被杀,你却想借机铲除异己!”
“是否诬告,一验便知!” 李羽白取出银箔,蘸取墨毒样本,置于炭火旁烘烤,银箔瞬间变黑,“这墨毒遇热毒性发作,楚屿兄便是在誊写手稿时,被炭火烘烤后的墨烟毒倒,再遭银簪刺杀!史嵩之,你府中近日购入大量乌头与松烟墨,城郊墨坊老板可作证,你敢让陛下派人查验吗?”
史嵩之脸色惨白,旧党官员顿时噤声。宋宁宗早已看清旧党伎俩,龙颜大怒:“传朕旨意,命禁军围剿西山寺,捉拿史嵩之及其党羽!检验学馆一案,由李羽白全权查办,任何人不得干涉!”
回到检验学馆时,城外已传来厮杀声。沈砚带着学员用桌椅构筑防线,手持短刀与闯入的亡命之徒对峙,几名学员已负伤。“老师,他们人太多了!” 沈砚高声喊道。
李羽白拔出腰间御前查验令牌,立于学馆门前:“禁军即刻便到!旧党余孽,你们今日烧的是典籍,杀的是志士,却烧不掉‘证据至上’的天理,杀不绝‘天下无冤’的人心!”
他示意林薇展开《洗冤集录》手稿:“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楚峰、秦风、罗燕、吴焕用性命换来的!你们想毁了它,便是与天下百姓为敌!”
亡命之徒们见状,迟疑不前。此时,禁军如潮水般赶到,将剩余亡命之徒团团围住。史嵩之见大势已去,想趁乱逃走,却被李羽白截住:“史嵩之,你勾结旧党,谋杀朝廷命官,烧毁典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两人交手数回合,史嵩之拔出腰间匕首,上面涂满墨毒:“李羽白,你毁我父亲基业,我便让你尝尽墨毒之苦!”
李羽白侧身避开,沈砚、林薇上前夹击,将史嵩之制服。李羽白夺过匕首,掷于地上:“你父亲史弥远当年阻挠新法,是因一己之私;你今日倒行逆施,更是罪无可赦!”
当日午后,西山寺被彻底肃清,史嵩之及其党羽被押入大牢。经审讯,史嵩之供认不讳,他受旧党残余势力推举,欲借焚烧检验学馆、杀害新法骨干,引发京城动乱,趁机复辟旧党政权。
三日后,宋宁宗下旨:史嵩之斩立决,所有参与密谋的旧党余孽一律斩首示众;检验学馆受损刻板由朝廷拨款重修,《洗冤集录》普及版加急刊印,发放至全国州县;封李羽白为 “检法大夫”,统领全国检验事务,设立 “检验科举”,凡通过考核者,可直接授予仵作或司法官职。
临安城万人空巷,百姓们涌上街头,欢呼新法的胜利。检验学馆内,楚屿的牌位与楚峰、秦风、罗燕、吴焕、韩元吉的牌位并列,李羽白率全体学员与官员,向牺牲的志士们行三叩大礼。沈砚捧着重新誊写的《洗冤集录》普及版手稿,泪水滑落:“楚屿兄,你未完成的事,我们替你做到了。”
数月后,《洗冤集录》普及版传遍大宋每一个角落,乡野百姓手中握着 “辨识口诀”,能分辨常见毒物;偏远县乡的仵作通过检验科举,持证上岗;跨境贸易港口的新法查验点,让异域毒物无处遁形。检验学馆成为天下司法学子向往之地,海外诸国纷纷派使者求购《洗冤集录》译本,新法的光芒跨越山海,惠及四方。
李羽白站在检验学馆的顶楼,望着临安城的万家灯火,手中握着那枚伴随他穿越而来的法医徽章。沈砚、林薇站在他身旁,身后是成群的学员,他们手中捧着《洗冤集录》,眼中闪烁着对正义的向往。
“老师,天下无冤的理想,我们实现了。” 林薇轻声道。
李羽白微微一笑,将徽章轻轻放在《洗冤集录》的封面上:“这不是终点,是起点。只要还有人坚守正义,还有人相信证据,‘天下无冤’的光芒,便会永远照亮这片土地。”
月光洒在检验学馆的匾额上,“洗冤” 二字熠熠生辉。从江南乡野到西南边疆,从南洋海疆到临安中枢,新法的推广之路洒满了热血与牺牲,却终在大宋的土地上,绽放出正义之花。而那本凝聚着智慧与勇气的《洗冤集录》,也成为了流传千古的司法经典,让 “证据至上” 的理念,永远镌刻在华夏文明的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