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和夜烬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进化妆间。
化妆台上的面具,每一张都栩栩如生,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有的面具在笑,嘴角却咧到了耳根;有的面具在哭,眼泪却是黑色的;还有的面具,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洞的黑洞,像是在无声地呐喊。
夜烬拿起一张面具,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就在这时,面具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凄厉的惨叫声,从面具中传出,直冲她的脑海。
“小心!”凌清眼疾手快,立刻释放出雪松味信息素,包裹住夜烬的身体。惨叫声戛然而止,面具也恢复了平静,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这些面具……都是被剧场吞噬的人变的。”夜烬的脸色苍白,刚才那股怨念,差点冲垮了她的精神防线。
凌清的目光,落在了中央的那块幕布上。这块幕布,洁白如新,上面没有任何污渍,却散发着一股比人偶更浓郁的怨念。
她缓步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揭开幕布。
“不要碰它!”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镜子的裂痕中传出。紧接着,一道透明的身影,从裂痕中飘了出来。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和戏子一样的黑白戏服,脸上,也戴着一张面具,却比戏子的面具,更加残破。
“你是谁?”凌清警惕地问道。
老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痛苦:“我是初代戏子,也是这座剧场的第一个受害者。”
初代戏子的话,让凌清和夜烬都愣住了。
老人缓缓讲述起旧日剧场的来历。百万年前,他是一个流浪的戏子,意外闯入了空间裂隙的夹缝,被这里的怨念所吞噬,成为了剧场的主人。他被迫制定规则,引诱生灵进入剧场,供人偶吞噬。而每过千年,他就会被新的受害者取代,自己则化作镜子中的残影,永远被困在这里。
“那块幕布,是剧场的核心。”老人指着中央的幕布,声音沙哑,“它是由无数生灵的怨念凝聚而成的。揭开它的人,会成为新的戏子,永远被困在剧场中,永世不得超生。”
“那戏子说的‘幕布后的真相’,是什么?”夜烬问道。
老人苦笑一声:“所谓的真相,就是剧场的本质——它是一个活的怪物。幕布后的,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它的心脏。想要摧毁剧场,必须毁掉那颗心脏。但毁掉心脏的唯一方法,就是有人自愿成为戏子,用自己的灵魂,点燃幕布,引发怨念的反噬。”
自愿成为戏子?永世不得超生?
凌清和夜烬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