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深海遇袭，挚友重逢
深海之中，墨色的水流翻涌如墨，仅余下零星的微光穿透千丈水层，在幽暗的海水中勾勒出模糊破碎的轮廓，远处的海沟深不见底，藏着未知的凶险。阿衡身形如离弦之箭，周身萦绕的翠绿生机之光与掌心澜心珠散逸的幽蓝水泽交织成淡淡的光晕，光晕掠过之处，迎面而来的湍急水流竟自发向两侧避让，大大削减了前行的阻力，他循着记忆中深海边缘的方向疾驰，每一次摆臂都带着灵动的韵律，仿佛与海水融为一体。灵脉在体内顺畅流转，《青元生机诀》的法门暗自运转，经脉间的灵力如溪流般奔涌，每一次呼吸都能精准吸纳海水中稀薄却纯粹的生机之力，丝丝缕缕融入丹田，补充着赶路消耗的灵力，掌心那枚古朴的护身藤牌泛着温润的光泽，藤纹在绿光映照下缓缓流转，隐隐与体内生机之力产生共鸣，形成一层无形的守护气场，让他在这危机四伏的深海中多了几分安稳。
沿途的海水愈发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肌肤渗入经脉，即便有灵力护体，也能感受到那股深入骨髓的冷意。更令人心悸的是，海水中不时能察觉到几股微弱却阴邪的黑暗浊气，它们如同无形的毒蛇，在幽暗的角落中悄然漂浮，触碰到灵力屏障时会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消散的同时又有新的浊气从海沟深处溢出，显然这片深海边缘早已不是往日的净土，被黑暗浊气侵蚀的深海生物随时可能从暗处窜出，绝不能掉以轻心。阿衡眼神锐利如鹰，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警惕，青禾前辈临别时的叮嘱犹在耳畔：“深海边缘已被冥渊势力渗透，黑暗浊气能侵蚀生灵心智，遇袭时切勿恋战，速往海面与同伴汇合。”他收敛气息，将灵力运转到极致，既保证前行速度，又避免释放过强气息引来更强的敌人。
忽然，一股浓烈刺鼻的腥气顺着水流扑面而来，那气味混杂着血腥与腐朽，令人作呕，紧接着便是沉重的水流搅动声，如同巨物在海底翻滚，震得周围的海水都泛起细微的涟漪。阿衡心中警铃大作，身形下意识放缓，目光紧盯着斜下方那片漆黑的海沟，下一秒，两道漆黑的身影便如闪电般从海沟中窜出，裹挟着狂暴的威势，直奔他而来。那是两只体型庞大的墨鳞鲨，体长足有三丈有余，鳞片漆黑如墨，表面布满尖锐的倒刺，倒刺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此前已猎杀过其他生灵。它们的双眼泛着诡异的红光，瞳孔收缩如针，毫无半分神智，只剩下本能的嗜血与攻击欲，张开的血盆大口中，数十颗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牙齿缝隙间还残留着破碎的血肉，水流被其巨口搅动得剧烈翻滚，形成两道小型漩涡，带着吞噬一切的威势，几乎要将周围的海水都吸纳入口。
阿衡眼神一凝，周身灵力骤然紧绷，身形骤然停滞在海水中，随即腰身一侧，如同一片柳叶般灵活避开左侧墨鳞鲨的冲撞。那墨鳞鲨扑空的瞬间，庞大的身躯擦着他的身侧掠过，倒刺险些划破他的衣袍，带起的水流冲击力让阿衡身形微微晃动。不等他稳住身形，右手已屈指一弹，一缕凝练到极致的生机之力化作纤细的青芒，如同精准的箭矢，瞬间击中墨鳞鲨的眼部。墨鳞鲨吃痛，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吼，声音在海水中传播开来，震得周围的水流都泛起波纹，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剧烈扭动，粗壮的尾鳍狠狠拍击海水，搅动起层层水浪，原本就幽暗的海水变得更加浑浊。
另一侧的墨鳞鲨见状，并未被同伴的惨状震慑，反而眼中红光愈发浓烈，趁机从斜后方扑来，巨口几乎要将阿衡整个人吞噬，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窒息。阿衡反应极快，足尖一点身旁的水流，借助反作用力身形向后飘出数尺，恰好避开墨鳞鲨的撕咬，同时左手迅速抬起，将掌心的护身藤牌挡在身前。“嗡——”藤牌骤然爆发出浓郁的绿光，光芒瞬间扩散，一道半透明的生机屏障在他身前展开，屏障上布满细密的藤纹，散发着蓬勃的生机之力。下一秒，“砰”的一声闷响在海水中炸开，墨鳞鲨庞大的身躯狠狠撞在生机屏障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屏障泛起层层涟漪，绿光黯淡了几分，而墨鳞鲨则被反弹出去数尺，身上的数片鳞片脱落，露出下方鲜红的血肉，漆黑的血液顺着伤口融入海水中，迅速染红了一片水域。但它依旧不知畏惧，甩动尾鳍稳住身形，再次朝着阿衡袭来，眼神中的红光几乎要凝成实质，显然已被彻底激怒。
阿衡眉头微皱，心中清楚，被黑暗浊气侵蚀的生物悍不畏死，且恢复力极强，若是在此处与它们纠缠，只会耽误赶往金族支援的时间，如今金族局势危急，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存亡，根本刻不容缓。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生机之力全力运转，丹田中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向掌心，同时催动澜心珠，掌心瞬间蓝光暴涨，水之本源之力被瞬间激活，与生机之力交织在一起，顺着手臂涌向指尖，最终化作一道凝练狭长的水刃。那水刃通体湛蓝，边缘泛着淡淡的绿光，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划破水流时发出细微的破空声，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朝着迎面而来的墨鳞鲨斩去。水刃精准劈中墨鳞鲨的头部，只听噗嗤一声，墨鳞鲨坚硬的头骨被轻易劈开，漆黑的血液夹杂着脑浆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海水，它庞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便失去力气，缓缓朝着漆黑的海沟深处沉入。
另一侧的墨鳞鲨见状，再次嘶吼着扑来，这一次它的速度更快，攻势也愈发狂暴，显然是想为同伴复仇。阿衡眼神一冷，没有丝毫慌乱，身形再次侧身避开其攻击，同时左手探出，掌心绿光涌动，生机之力化作数根纤细的青藤，青藤如同灵活的长蛇，瞬间缠绕住墨鳞鲨的尾鳍。阿衡手腕用力，猛地一扯，青藤瞬间收紧，带着强大的力道，墨鳞鲨的身形瞬间失衡，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旋转起来，露出柔软的腹部。阿衡趁机欺近，右手水刃再次斩出，蓝光闪过，精准切断了墨鳞鲨的脊椎，墨鳞鲨的身躯瞬间失去控制，尾鳍停止摆动，庞大的身躯缓缓沉入海底，只有血液还在海水中不断扩散。
解决掉两只墨鳞鲨，阿衡并未停留，抬手抹去嘴角因短暂发力渗出的血丝，那血丝在海水中迅速消散，他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力，虽有损耗，但好在有澜心珠与生机之力补充，并无大碍。随即再次加快速度，朝着海面的方向冲去，随着不断上升，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小，刺骨的寒意也逐渐减弱，前方的光线愈发明亮，隐约能听到海面上传来的海浪声，那声音如同天籁，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心中一喜，知晓离深海边缘已不远，与沙狼、藤月等人汇合的希望就在眼前。
片刻后，阿衡周身灵力暴涨，冲破海面，水花四溅，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海风特有的咸湿气息，拂过脸颊时，瞬间驱散了深海中的压抑与冰冷，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他悬浮在海面上，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上停泊着三艘简陋的木船，船身由粗壮的原木拼接而成，表面刻着简单的防水纹路，船舷两侧绑着数把渔叉与长刀，显然是临时准备的战船。船身周围站着数十名身着水族战甲的战士，战甲呈青蓝色，由深海贝壳与兽骨炼制而成，虽不算精良，却也透着坚韧，战士们手持兵器，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气息，显然都是经历过战斗的精锐。而在船首位置，三名身影格外熟悉，正是他日夜牵挂的挚友——沙狼、藤月与凌辰。
“阿衡！”藤月率先察觉到他的气息，灵动的眼眸猛地抬起，朝着海面望去，当看到那道悬浮在海面上的熟悉身影时，眼中瞬间泛起泪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语气激动地喊道，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这段时间以来，她与沙狼、凌辰四处寻找阿衡的踪迹，从封印之地到深海边缘，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每次找到的只有零星气息，甚至多次遭遇黑暗势力的袭击，心中的担忧与牵挂日复一日累积，此刻见到阿衡平安无事的那一刻，所有的焦虑都尽数化作了喜悦，泪水再也忍不住。
沙狼与凌辰听到藤月的声音，连忙转头看来，当看到海面上那道身着青袍、周身萦绕着绿蓝光晕的身影时，沙狼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一直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与庆幸。凌辰消瘦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暖意，眼底的疲惫褪去些许，脚步匆匆朝着船边走去，指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短刃，显然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阿衡身形一动，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落在木船之上，脚下的船板因承受他的重量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目光扫过眼前的同伴，心中满是心疼：沙狼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边缘还渗出淡淡的血迹，显然旧伤未愈，周身的土系灵力也比往日微弱了许多；藤月眼眶泛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淡绿色的衣袍上沾着些许尘土与暗红色的血迹，气息依旧虚弱，显然此前的战斗与连日奔波消耗了她大量生机之力；凌辰则比往日消瘦了不少，脸颊凹陷，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周身带着淡淡的疲惫，黑色的衣袍上布满褶皱，却依旧难掩他灵动的气息，显然这段时间众人都在为寻找他、筹备支援金族之事四处奔波，从未有过片刻停歇。
“我回来了。”阿衡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是长时间在深海中未曾言语，又经历战斗后的痕迹，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看着同伴们眼中满是关切的眼神，一股暖意从心底涌动开来，顺着经脉蔓延至全身，连日来在深海中的孤独、遭遇的凶险，以及对同伴的牵挂，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只剩下重逢的喜悦与安心。
沙狼走上前，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阿衡的肩膀，力道不大，却满是真挚的关切，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我们在封印之地附近找了许久，只找到你留下的些许生机气息，后来又在深海边缘察觉到黑暗浊气，还以为……”说到后半句，他话语顿住，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后怕，终究没有说出那最坏的猜测，只是握紧了拳头，显然那段等待的时光对他而言格外煎熬。
“我在封印之地与黑暗修士交手时不慎坠入深海，侥幸闯入一处名为藤渊秘境的地方，被藤族的青禾前辈所救，不仅保住了性命，还修复了大半伤势，甚至在秘境中领悟了几分生机之力的真谛。”阿衡简要解释道，并未过多提及秘境中的经历，他知道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神情，语气瞬间凝重起来：“眼下不是细说过往的时候，金族的局势如何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去支援，绝不能让金之密钥落入冥渊手中。”
提及金族，众人脸上的喜悦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与焦急，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压抑起来。沙狼叹了口气，脸色愈发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们离开水族据点前，收到了金族传来的最后一道求救信号，信号极其微弱，还夹杂着浓郁的黑暗浊气气息，显然金族已陷入绝境。根据之前探查的消息，冥渊麾下的大军早已攻破金族外围的三道防线，斩杀了金族数名长老，此刻恐怕已打到金族主城之下，情况危急万分。”
藤月攥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满是焦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金族族长金烈前辈战力强悍，乃金丹后期强者，可冥渊麾下有多名金丹期强者，还有数万黑暗士兵，金烈前辈一人根本难以支撑，麾下的金族战士虽英勇，却架不住黑暗士兵数量众多，且悍不畏死，恐怕根本支撑不了太久，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凌辰点头附和，语气沉稳却难掩急切：“我此前已提前沿途探查过，黑暗势力在通往金山脉的沿途布置了不少巡逻队，这些巡逻队大多由筑基期修士带领，人数从数人到数十人不等，分布密集。若是想要避开所有巡逻队，从隐秘路线直接抵达金族主城，至少需要半日时间。但若是强行突破巡逻队的防线，虽然速度能快上一半，可我们此次带来的水族战士仅有五十余人，人手不足，且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一旦遭遇黑暗势力的主力，后果不堪设想，风险极大。”
阿衡眉头紧锁，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思索，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当前的局势。半日时间看似不长，但金族此刻已濒临绝境，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出现变故，金烈前辈或许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主城随时可能被攻破，根本耽误不起。可强行突破巡逻队，以众人当前的状态，确实难以应对，一旦陷入缠斗，不仅会延误更多时间，还可能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到时候别说支援金族，就连自身都难保，得不偿失。
“不能等，也不能强行突破。”阿衡沉吟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心中已有了对策，抬头看向凌辰，语气郑重地说道：“凌辰，你身法最快，擅长隐匿与探查，且修为灵动，不易被察觉。你先悄悄绕开沿途的巡逻队，提前赶往金族主城，一方面探查当前的具体战况，看看金烈前辈还能支撑多久，金族战士剩余多少；另一方面寻找金族主城的薄弱入口，最好是能避开黑暗势力主力的位置，为我们后续支援铺路。切记途中不要暴露行踪，遇到危险时优先自保，无需与敌人纠缠，探查清楚消息后在金山脉外围的山林中等待我们汇合。”
凌辰点头应下，眼神坚定：“放心，我明白其中利害，定会尽快探查清楚情况，不会耽误支援时机。”话音落下，他身形一晃，周身灵力涌动，化作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轻盈地跃出木船，脚尖在海面上一点，便朝着陆地的方向疾驰而去，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便消失在远处的天际线，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灵力残影，融入海风之中。
阿衡转头看向沙狼与藤月，语气沉稳地说道：“我们带着战士们，沿着海岸线缓慢推进，海岸线附近的黑暗巡逻队较少，且大多是小规模队伍，便于我们隐蔽解决，既能减少冲突，又能节省时间。争取在三个时辰内抵达金山脉外围，与凌辰汇合。途中若是遇到小规模的巡逻队，尽量悄无声息解决，不要惊动其他黑暗势力，保存自身实力，将力量留到金族主城的战场上，毕竟那里才是真正的决战之地。”
沙狼点头赞同，握紧了手中的青铜战锤，战锤上布满古朴的纹路，周身土黄色的灵力缓缓涌动，显然已做好战斗准备：“此法可行，海岸线地形复杂，有礁石与密林遮挡，便于我们隐蔽前行，遇到巡逻队也能快速解决，不会耽误太多时间。我麾下的几名水族战士擅长近战，可率先出手牵制敌人。”藤月也连忙补充道：“我体内的生机之力虽未完全恢复，但应付小规模战斗的疗伤之事，还是没问题的。战斗结束后，我会立刻为受伤的战士们处理伤势，以生机之力修复伤口，快速止血愈合，保证众人能以最佳的状态赶路，不会因伤势拖慢进度。”
阿衡看着二人眼中的坚定，心中愈发踏实，抬手将掌心的澜心珠握紧，蓝色的光芒顺着指尖蔓延，与周身的生机绿光交织在一起，语气郑重而有力：“金之密钥关乎天地间的生机平衡，绝不能落入冥渊手中，金族更是抵御黑暗势力的重要力量，绝不能覆灭，这不仅是金族的责任，更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是我们守护这片天地的使命。接下来的路，必然凶险万分，随时可能遭遇黑暗势力的袭击，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彼此信任，就一定能渡过难关，顺利支援金族，守住这一线生机，不让黑暗势力继续蔓延。”
沙狼与藤月眼中闪过决绝，齐声应道：“齐心协力，共抗黑暗！”周围的水族战士们也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长刀与渔叉交织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高声呐喊起来，声音铿锵有力，响彻海面，驱散了沿途的阴霾，也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斗志，即便身上带着伤势，眼中也满是坚定的光芒，早已做好了奔赴战场、誓死抗争的准备。
阿衡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眼神扫过每一位战士，语气果决地下令：“出发！”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木船缓缓调转方向，船桨在战士们的合力挥动下，划破平静的海面，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水痕，朝着金山脉的方向驶去。海风吹拂着众人的衣袍，衣袂翻飞间，带着远方战场传来的硝烟气息，那气息混杂着血腥与焦糊，令人心悸。远处的天际线隐约泛起淡淡的红光，那是金山脉战场的火光，红光映照在海面上，泛着诡异的色泽，既如同燃烧的希望，象征着金族战士们的顽强抗争，也如同迫近的危机，预示着前方即将到来的惨烈决战，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神，让众人愈发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