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制服女生的脚步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踏在铺着青石板的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陈砚跟在她身后，感知属性始终处于激活状态，视野边缘不时闪过淡紫色的能量波动——那是教学楼墙壁上符文散发出的气息，既陌生又危险。
"我叫苏清月，教务处助理，"女生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等会儿见到主任，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渊虚大学的规则，比你想象的更严苛。"
陈砚点点头，刚想追问规则细节，苏清月却已停下脚步。眼前是一扇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门楣上挂着块牌匾，写着"教务处主任办公室"，但那字迹仿佛活物般，每隔几秒就会变换一次形态。
苏清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进。"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檀香。办公室里的布置与校园的诡异格格不入——红木书架上摆满了线装古籍，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画中的江水竟在缓缓流动。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白发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正低头翻阅一本泛黄的册子。
【教务处主任：白砚秋，等级未知，身份未知】属性面板只给出了模糊的信息，这是陈砚第一次遇到属性无法探查的存在。
"你就是陈砚？"白砚秋抬起头，他的眼睛浑浊却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渊虚令的持有者，倒是有些意思。"
陈砚握紧手中的渊虚令，玉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发热。"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砚秋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推到陈砚面前："先别急着问。入学考试奖励的3点属性，你还没分配吧？这是'属性融合剂'，能让你分配的属性额外获得10%增幅，但只能用一次。"
【获得物品：属性融合剂（稀有），使用效果：单次属性分配额外+10%增幅】
陈砚愣住了，这明显是特殊待遇。他警惕地看着白砚秋："主任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因为你手里的渊虚令，"白砚秋收起笑容，眼神变得严肃，"这枚令牌是四校合并的关键信物之一。东南西北四所渊虚大学，各有一枚令牌，只有集齐四枚，才能开启大四的通道。但现在...其他三校的令牌都失踪了。"
陈砚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渊虚令还有这么重要的作用。"那...我需要做什么？"
"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白砚秋摆了摆手，"先活下去。大一每三个月有一次月考，每次月考都是平行世界任务，难度递增。第一次月考就在七天后，任务场景是'民国二十年上海滩'，任务目标未知，失败惩罚：扣除10年寿命，随机一项属性永久-2。"
【系统提示：大一第一次月考任务已触发，倒计时：7天0小时0分】
属性面板的提示让陈砚脸色骤变，永久扣除属性比扣除寿命更可怕——属性一旦降到0，就意味着彻底失去某项能力，甚至可能直接死亡。
"月考可以组队吗？"陈砚想起林晚秋和李玄，连忙问道。
"最多三人组队，但要注意，"白砚秋的目光变得锐利，"渊虚大学没有永远的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上一届有个小队，为了抢任务道具自相残杀，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却因为背叛契约被扣除了50年寿命，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苟延残喘。"
陈砚沉默了，他想起李玄的神秘和林晚秋的警惕，校园里的人心叵测，或许比平行世界的怪物更可怕。
"对了，还有件事要提醒你，"白砚秋从书架上拿出一本黑色封皮的册子，"这是《大一学员生存手册》，里面记载了校园的基本规则，比如'夜晚十点后不能进入图书馆'、'不能触碰实验楼三楼的第三个房间'、'禁止破坏校园里的紫色树木'...违反任何一条，都会受到惩罚。"
陈砚接过手册，封面触手冰凉，仿佛在握着一块寒冰。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用红色的字迹写着："生存的第一法则——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好了，你可以走了，"白砚秋低下头继续翻阅那本泛黄的册子，"记住，渊虚大学只留强者，弱者只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陈砚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主任，廉颇说我是'选中者'，这是什么意思？"
白砚秋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你活到大三，自然会知道。现在...先担心七天后的月考吧。"
走出办公室，苏清月已经不见了踪影。陈砚握着属性融合剂和生存手册，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的符文在微微发光，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他打开属性面板，开始分配那3点属性。考虑到月考是上海滩场景，可能需要更多的敏捷和感知，他将2点加在了敏捷上，1点加在了感知上。【敏捷：4+2=6，感知：7+1=8，使用属性融合剂后，敏捷额外+0.2=6.2，感知额外+0.1=8.1】
属性提升的瞬间，陈砚感觉身体变得更轻盈，周围的声音也变得更清晰——他能听到远处新生的交谈声，甚至能听到走廊尽头老鼠跑动的声音。
当他走到教学楼门口时，看到林晚秋和李玄正在等他。林晚秋快步走过来："怎么样？主任找你说了什么？"
李玄也收起了折扇，眼神严肃："是不是和月考有关？"
陈砚点点头，将月考的信息和生存手册的内容简要说了一遍。当提到可以三人组队时，林晚秋立刻说："我们组队吧，互相有个照应。"
李玄也表示同意："我对上海滩的历史有些了解，或许能帮上忙。不过...我们得签一份更详细的契约，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陈砚没有异议，他知道在渊虚大学，契约是唯一能让人稍微安心的东西。三人走到校园的一处僻静角落，李玄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契约纸，上面刻着比之前更复杂的符文。
【三人组队契约：任务期间共享信息，平分奖励，禁止自相残杀，背叛者扣除20年寿命，永久封印一项技能】
三人按下手印，契约纸化作三道金光，分别融入他们的体内。【组队成功，队伍名称：未命名，成员：陈砚（队长），林晚秋，李玄】
就在这时，陈砚的感知属性突然剧烈跳动，视野里弹出一道红色提示：【警告：检测到恶意窥探，来源：校园西侧树林】
三人同时朝着西侧望去，只见树林深处闪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瞬间消失不见。李玄脸色一变："是'影子会'的人，他们专门盯着新生里的特殊存在...看来你的渊虚令，已经引起有些人的注意了。"
陈砚握紧手中的渊虚令，心中明白，七天后的月考只是开始，而在这渊虚大学里，真正的危险，才刚刚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