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点发烧,是风热咳嗽,用桑菊饮,加黄芩、知母,清泻肺热。”张凡摸了摸小孩的额头,又道,“穴位不变,去掉风门、大椎,加曲池、鱼际穴,退烧利咽。”
一个老者咳着痰走过来,吐出一口白腻的浓痰,眉头紧锁:“郎中,我这咳嗽反复发作,痰多黏稠,胸口发闷,太难受了。”
“痰湿蕴肺证。用二陈汤合三子养亲汤,加苍术、厚朴,健脾燥湿,减少痰液。”张凡道,“针法去掉曲池、鱼际,加丰隆、脾俞穴,化痰祛湿。”
又一位老者缓步走来,咳嗽声低微无力,走两步就喘粗气:“郎中,我咳嗽好些年了,一动就气短,怕冷得很,腰也酸。”
“肺肾气虚,多见于慢性支气管炎、哮喘缓解期。用金水六君煎,化痰补肾。”张凡叮嘱道,“穴位去掉丰隆、脾俞,加足三里穴,补气健脾。”
一位面色苍白的老者上前,总觉得浑身乏力,稍微吹风就感冒。
“玉屏风散,补气固表,预防感冒复发。可以加些党参、黄芪,增强补气效果。”张凡道,“针法去掉足三里,加肾俞穴,补肾益气。
每个穴位留针半杯茶时间,温通经络的效果更好。”
一个接一个的病人上前,张凡从容不迫,望闻问切,对症下药,银针落下,分毫不差。直到下午,医棚前的人才渐渐散去。
张凡和朱大背着药篓,并肩往深山里走。枯枝败叶在脚下被踩得咯吱作响,惊起几只飞鸟扑棱棱掠过树梢。
朱大忽然脚步一顿,“张郎中,前面就是野猪窝!我爹,就是被一头三百斤的大野猪给伤着的!”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山谷。
突然一阵“嗷嗷”的嘶吼声从山谷里传来。
张凡看见五只野猪猛地冲了出来,浑身黑毛油亮,獠牙外翻如弯刀,每一头都足有四百斤。
朱大吓得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不等野猪逼近,张凡猛地一跺脚,脚下枯叶纷飞,五颗石子凭空漂浮起来。
手腕轻挥,“咻咻”几声破空声,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五头野猪的眉心。
野猪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庞大的身躯便直直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朱大瞪圆了眼睛,“张……张郎中,你这……这也太神了!”结结巴巴地说。
“基本操作,继续走吧?”
“那……那野猪?”朱大指着地上的尸体。
“已经通知村里了。”
朱大咽了口唾沫,“张郎中真是神通广大!”望着张凡的背影,满心震撼。
两人翻过山谷,继续往深山里采药。
第二天,张凡依旧在村口的医棚坐诊。
用了张凡开的药,症状都大减,对他更是信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那五头野猪,全村人都改善了伙食。
同时,张凡也获得不少功德。开始教村民们辨识草药、种植草药,让他们日后能自己医治。
朱家村的百姓对他敬佩不已,都称他为“活菩萨”。
一月后。
后山,朱大指着一株青杆植物“张郎中,您看这株是不是柴胡?”语气带着期待。
“没错,柴胡解表退热,荆防败毒散里少它不得。”说着,他又指向不远处的一株草本,“那是桔梗,宣肺利咽,往后村里治咳嗽,这味药能派上大用场。”
朱大连连点头,嘴里还念叨着药名和功效,生怕漏了半句。
日子过得飞快,张凡的银针落下分毫不差,药方开得更是精准对症。
那些之前被骨关节痛、咳喘病缠磨得苦不堪言的村民,已经好了。村里的孩童们更是喜欢围着他打转,一声声“张神仙”喊得响亮,追着他要听山外的故事。
村长看着村里日渐兴旺,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领着村民们,拆掉了破旧的茅草房,在医棚旁盖起了三间青砖瓦房,院里重新辟出一块平整的药圃,就等着张凡开春教他们种下草药的种子。
这天傍晚,
“小小年纪,竟能将君臣佐使的配伍拿捏得如此精准,难得,难得啊!”药圃旁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张凡闻声抬头,只见一位白发老者负手而立,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眼神清亮如少年。
“晚辈张凡,不过是学了些皮毛,还望前辈指教。”灵识一扫,竟是元婴修为。
“你用六味地黄丸治肝肾阴虚,为何偏选熟地黄,而非生地黄?”老者哈哈一笑,迈步走到药圃边,指着一株地黄问。
“熟地黄滋阴补血,益精填髓,性子温润,不伤脾胃;生地黄虽清热凉血,却偏寒凉,阴虚之人久服恐损阳气。”张凡不假思索地答。
“老夫,观你医术天赋异禀,且心怀仁善,这卷《黄帝内经》的手札,便赠予你吧。”老者眼中的赞赏更甚,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古籍,递到张凡面前。
“多谢前辈厚赠!”张凡不想要,但是还是接过手札。
张凡在朱家村待了半年,教会了村民们望闻问切的基础本事,更留下了无数药方,大大改善了村里的医疗条件。
和老者一见如故,,一壶清茶,一卷古籍,从脉象辨析聊到方剂配伍,从针灸穴位论到本草性味,常常一聊便是通宵,彼此都觉受益匪浅。
这位老者,正是北辰大陆茅山宗的祖师陶弘景,此番游历,正是为了静待飞升天极大陆。
一年后,张凡辞别了朱家村的百姓,一路往南而去。
此后,朱家村的人按着张凡教的法子,辨识草药,熬制汤药,守着这一方山水,将他的医术代代相传。
一月后,张凡抵达大梁国南部边境。
这里常年受邻国林邑国的侵扰,战火连绵,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既要躲避兵戈,又要忍受疾病的折磨。
张凡于心不忍,便在边境小镇的路口搭建了一个临时医棚。消息传开,每天都有成群的百姓赶来求医,医棚前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
张凡耐心地为每一个百姓诊治,用自己的医术为他们解除病痛。
“你这是瘿病,服此《理气散》——昆布、海藻、海带、夏枯草、浙贝母、郁金、丹参、陈皮,每日一剂,水煎服。”张凡对着一位面色蜡黄的中年人开好药方,又取出银针,施针。
张凡以调理脏腑气机为要,手持银针,精准刺入天突、膻中、气舍、缺盆四穴,又取太冲理气、丰隆化痰、足三里健脾、三阴交养血,根据病情虚实,分别施以补法、泻法或平补平泻之术。
“谢谢张神医!”中年人起身叩谢,拿着药方前往,药铺抓药。
中年人身后,男女老少还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
“腹痛绵绵,手足厥冷,舌苔淡白,你这是蛔虫病啊。”张凡为下一位患者诊脉后,提笔写下《乌梅丸》的药方。
针灸,张凡取足三里、中脘、天枢、公孙为主穴,调理脾胃气机以辅助驱虫,又加了百虫窝这一驱虫经验效穴。银针落下,患者的腹痛很快便缓解了。
“谢谢神医!”患者连连道谢。拿着药方前往药铺。
“神医,我肚子痛得厉害!”一个大汉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喊。
张凡伸手为他摸腹,只觉腹部硬满拒按,又问知他大便秘结多日,当即道:“也是蛔虫病,服《化虫丸》可驱虫泻热。”
针灸,主穴依旧,因患者腹痛剧烈,他又加了阳陵泉、太冲两穴,疏肝理气以止痛。
“谢谢神医!”大汉腹痛已消后,起身拿着药方去药铺。
紧接着,一位妇人捂着小腹走上前,满面愁容。
张凡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