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上床后，晓雯马上关了灯，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
我从来也没见过成年女人的身体，现在很想看一看，可是一想到晓雯曾经是我的老师，又是我的结拜姐姐，我不敢鲁莽行事，便小声在她耳边恳求说：“姐，我想看看你的身子，你答应过我，等我们结婚以后，你让我看个够。”
“连这个你也记得！”可能是害羞，晓雯并没有马上应允，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你开灯吧。”
我像领了圣旨一样，马上打开灯，见晓雯像个害羞的少女，手捂着脸，脖子像红布一样，紧闭着眼睛。
我觉得屋里的温度还可以，便轻轻地揭开被子。然而晓雯并没有脱去全部衣服，还穿着背心和裤衩。我眼睛看着晓雯，手哆哆嗦嗦地向上拉她的背心。晓雯动了一下上身，抬了一下手臂，像怕我看到她的脸似的，把脸扭到一边，配合我脱去背心，然后又配合我脱去裤衩。
晓雯雪白的皮肤和凸凹有致的身段使我产生了一种冲动，不顾一切地像小鸡啄米似地在她身上亲吻起来。
我正亲吻着，突然听到晓雯小声说道：“羞死人了！还没看够？”
我抬头一看，晓雯正脸红红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的身子已经让你看了，你把衣服也脱了，让我也看看你的身子，这才公平。”晓雯用几乎让人听不到的声音说。
在这种场合，作为一个男人我本来不应该害羞，可是脱衣服时我却没有看晓雯，同时觉得脸上有点发热。脱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后，我躺在了晓雯身边，以为她会像我看她一样，可是晓雯只是坐起来看了一眼，可以说是扫视了一眼，便马上躺下，拉过被子，盖在我们俩的身上，但是没有关灯。然后在我耳边问：“昨晚让你看的书你看了吗？”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我说。
“还记得书里说的新婚之夜应该怎样做吗？”晓雯问。
“记得。”我说。
“少杰，我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现在交给你。”说完晓雯又害羞地捂上了脸。
我当然明白晓雯的意思，立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会儿之后后，虽有些急不可耐，但我却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完成我和晓雯人生第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激情过后，我关上灯。晓雯并没有穿上内衣，而是枕在我的胳膊上，让我紧紧地搂着她，在我耳边说悄悄说：“今晚你表现很好，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可怕，让我体验到了男女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少杰，答应我，以后天天晚上这样搂着我好吗？”
“姐，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
“姐这辈子不求深宅大院，不求锦衣美食，只求天天晚上与你这样相依相偎。”
“有些事我可能做不到，可是这个我完全能做到。”我说。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问道：“姐，刚才咱们没有采取避孕措施，你会不会怀孕？”
“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咱们年龄都不小了，怀孕就怀孕吧。”然后她问我：“还记得去年咱们在果园小屋里避雨那件事吗？”
“记得。”我说。
“跟我说实话，那天你是不是很想看姐的身体？”虽然晓雯对我至今仍然改不了管她叫“姐”的毛病有些无奈，可她自己也时常以姐姐的口吻和我说话，就连洞房之夜她仍然如此。这就是习惯成自然。
“我当时确实很想看，可是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决不会看的。”
“其实那天我也想过，咱们都已经定情相爱，如果你想看，给你看看也无妨，其实我也很想看看你的身体。但是我怕咱们互相看了对方的身体之后，控制不住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今晚才可以做的事，所以我才不准你看。如果那天咱俩失控，做了今晚才能做的事，咱们的洞房之夜很可能就没有了那种神秘、期待、温馨的感觉。”
“还是姐有远见！”我说。
也行白天事太多，都忙活累了，说着说着我们先后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早晨五点来钟醒来之后，觉得屋子里比昨晚冷了很多，我无法再入睡，便打开了光线较暗的墙壁灯，看着仍在甜甜的梦乡中的晓雯，我想：如果她不来这里和我结婚，此时此刻正睡在父母家那一百多平方米温暖如春的大房子里。可是她却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山沟里，和我生活在一个只有二十来多平方米的土坯房里，挤在一个不到两米宽的土炕上。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我一定不能让她失望和后悔。
想到这里，我钻出被窝，穿上衣服，掖好被角，然后来到外屋把炉子点着，这样晓雯起床时，屋子已经暖和了，她不会觉得冷。坐在炉前添柴时，我烧了一壶开水，给晓雯起床后洗漱用。
屋子烧热了，我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粉煤，把炉子压上，然后回到里屋。这时晓雯已经醒了，说：“没想到咱这屋子早晨也这么暖和。”
“我五点就起来了，已经把炉子点着一个小时了。”
“你今天也不上班，起床这么早干什么？”晓雯问。
“怕你起来时太冷，我先起来把炉子点着了。”我说。“以后到了冬天我天天早点起来，把屋子烧暖和之后你再起来，就像你在北京住供热楼一样。”
晓雯从被窝里伸了一支胳膊，把我拉到炕上，让我脱了衣服进被窝。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妈已经起床了，在做早饭，万一过来，让妈看到多不好意思。”
晓雯放开我，说：“我也起床，帮妈做早饭。”
“我先过去看看，需要你帮忙，你再过去。”我下了炕，来到父母的房间，对妈说，“妈，晓雯要过来帮你做饭。”
“饭已经快做好了，不用她来帮忙。”妈说。“你让她再睡一会儿。晓雯在家大概从来没有起早做饭，到咱家来怎么能让她起早？你告诉她以后不用起来这么早。”妈对晓雯的体贴把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妈又问我，“昨晚我听你管晓雯叫‘姐’，这是咋回事？”
“是这么回事，我和晓雯在谈恋爱之前拜过把子，她比我大，我管她叫姐，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你们可真能整事儿！”妈笑着说。“没听说还有老师和学生拜把子的，还是一男一女。”
“那时我寻思她不会同意和我处对象，为了能多接近她，就想起了这一招。”
“你这一招真管用！”妈说。“看来我儿子还真不是一根筋的人。”
和妈聊了一会儿，我回到婚房，晓雯已经起床，我把妈的话转告给她。
“妈对我真好！”晓雯穿好衣服后，我给她打来热水，让她洗漱。晓雯说，“少杰，我在自己的家都没有这样享受过，我觉得我现在是最幸福的人。”
洗漱完了，妈让我们过去吃饭，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晓雯问：“妈，咱家早饭总是这么丰盛吗？”
妈说：“以前你爸和少杰都在井下干重活，早晨必须要吃饱。现在少杰不干重活了，吃得也少了，可是你爸还在下井。”
“早晨也要做这么多饭菜，明天早晨我还是过来和你一起做早饭吧。”晓雯说。
妈说：“你当老师也不容易，一站就是一天，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还是好好歇一歇吧。”
吃过早饭，晓雯说：“少杰，陪我出去走走，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想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我带着晓雯来到江边。现在正是寒假期间，江面上有很多孩子在滑冰车，打陀螺。“我们可不可以到朝鲜那边看看？”晓雯问。
“在江面上可以，不能上岸。”我说。然后和晓雯手挽手来到江面朝鲜一侧。晓雯朝江边望了一会儿，向岸上的行人招招手，对岸的人也向我们招招手。
从江边回来时，晓雯问：“到你的单位看看行吗？”
“现在不行，咱们刚结婚，同事们会跟你开玩笑，他们说的那些话你可能接受不了。”
“那我们就到镇里走走吧。”晓雯说。
双岗镇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银行、邮局、国营商店、饭店、农村供销社、照相馆、理发店，应有尽有。来到新华书店门口，我说：“你要在家里待一个月，买几本书没事时看看。”
“不用了。”晓雯说。“这一个月我要自学英语。单位让我参加了为期一年的英语业余培训班，上课的时间不多，主要靠自学。我还打算向妈学习缝纫。以后我要在山里生活，买衣服不会像在大城市那么方便，我得学会用缝纫机自己做衣服。”
“姐，你调到北京以后怎么当起了英语老师？”我问。
“那个学校不开地质方面的课程。有英语课，却没有英语老师，我上中学和上大学时都学过英语，后来又偷听过一段时间国外的英语讲座。学校领导见我英语水平还行，就让我当了英语老师。”
在街上逛了一圈，我们又回到自己的小屋。晓雯脱鞋上了炕，背靠墙坐下。我想躺一会儿，晓雯让我枕在她的腿上。我躺下后，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上班以后，白天只有我和妈在家，我会寂寞。”
“单位离家很近，中午我回家吃饭，还能在家休息一会儿。”我说。
三天婚假转眼就过去了。婚假结束后第一天上班，我包了一包糖块和瓜子，带上一盒烟。正要出门时，晓雯说：“你等一下。”她来到我面前，帮我整理好衣领，扣好扣子。同时说道：“现在你也是有妻子的人了，这样衣衫不整地上班，别人不会笑话你，会笑话我。”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有老婆的温馨和幸福。
中午回家时，晓雯正在和妈一起洗衣服。我把今天领到的工资交给晓雯，晓雯接过去看了看，又交给了妈：“妈，我走以后，少杰还要和你们一起生活，他的工资还是交给你吧。”
“你们刚成家，花钱的日子在后头呢，应该攒点钱。”妈又把我的工资袋交给了晓雯。
我见两个人推来推去的，说道：“妈，我们结婚家里花了不少钱，这个月的工资就给家里吧。”妈这才接过我的工资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