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混沌之所星月齐光，凡人之躯所愿星河
研究员把我们送到待客厅，便和阿雁走了。
我抿了一口茶：“先看阿雁的证据，还是你的？我很好奇你会怎么……自证。”
“他们大概会‘商量’一些事。嗯，大概多久回来？应该不短。”
“你的时间观念靠谱？”
“所以我说‘应该’。等不等由你咯。”他拿起茶杯，贴近唇边又放下。挑眉看向我，一副你爱咋咋地样子。
我被他噎住了，也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去哪。”
“手腕给我。”他伸出手。
我把手腕搭在他掌心，趁着他右边的袖子滑落，我又一次看见那褐色的疤痕，蜿蜿蜒蜒在手腕和小臂内侧，看不到边，有些地方透着青黑。
它，是哪里来的……
我还没敢细想。一股空间法则顺着手腕流到我的全身。甚至没引起任何法则层面的排斥、没有对我的经脉造成任何冲撞。
眼前一晕。
一个星辰颗粒，或者说直径一丈的发光银色球体，被灵力镶嵌在这百尺之室中心的半弧形木屏风中心。
形状像极了弯月中的星。
而那灵力似乎蕴含一丝星之法则。
混沌法则？！
不。这些和我暂时没有关系。
但我似乎也不需要他所谓的……我自己都这么善变。
“我的证明就是……”他鬼似的（我知道这个比喻不恰当）将左小臂搭在我的肩膀，“这个资料库，整个混沌研究所的计划、记录都在这里。嗯，不出所料，那个研究员并没有直接把阿雁带到这里来。但是应该不会太久。”
“所以你是想说，你为了我，背叛了与你所在机构合作的研究所？我觉得这并不有力。”
“多少有一点嘛。我要是想坑你，也不必自己跟着啊，要死也一起死。”满不在乎的语气。
“我对他们的未来与过去不感兴趣。”
“我觉得你会感兴趣。”他指向那个巨大的星辰颗粒，“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我瞥向他。
“星之法则。严格意义上是一个日夜吸收星光的转化器。这边的虚假星辰便是用什么象力的合成物承载了星光浓缩而成的，以便它转化。”
“什么象力。”
“不知道。”
我有点哭笑不得。
算了，我感受不到象力又操纵不了，他说也白说。
“他们用转化器干什么。”
“混沌研究所的终极目标，他们的名字。操纵混沌能量，不是用机器，而是让修士承载混沌之力。”
“我知道这件事有什么用。”
他沉吟一下：“你的梦话。可能对你恢复记忆有用。”
“……谢谢。”我无语归无语，又重新看向转化器，“但是无法操纵。大概无用。”
“所以我带你来啊。这么大一个资料库，我又看不到字，你自己找吧，有些柜子是加密的，我帮你破禁制。”
“不会被察觉吗。还是你打算带着我和混沌之力比比。”
“喂，对我信任点吧。我还不想英年早逝。”他敲了敲没被书架遮住的一小部分墙壁，青色灵力镌刻的阵法一角便长了出来，“我施了阵法的。但至于这个转化器是不是大监控，鬼知道？你尽量快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