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陋习难改
巴图尔看着众人疯狂的模样，心里满是挣扎。他知道，同类相食是通古斯人的陋习，是极其残忍野蛮的行为，可如今他们濒临绝境，除了这样做，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若是不吃都贵，所有人都会饿死在这个山洞里，通古斯部落也会彻底消失；若是吃了都贵，至少能让一部分人活下去，能让通古斯部落的火种延续下去。一边是残忍的陋习，一边是部落的存亡，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痛苦不堪。
额尔敦长老看着巴图尔纠结的模样，也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他缓缓开口说道：“首领，我知道这很难，也很残忍，可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为了部落的延续，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只能这样做了。都贵老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巴图尔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都贵老人平时的模样，闪过部落里其他人饥饿的脸庞，闪过博尔济倒在雪地里的尸体，心里的痛苦越来越强烈，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睁开眼，眼神里满是痛苦与决绝，对着众人说道：“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做，不过，只能吃都贵老人的肉，绝对不能伤害其他的老弱妇孺，等巴图鲁他们回来，我们就有救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乌日乐听到这话，瞬间大喜过望，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连忙朝着角落里的都贵老人走过去，脚步急切，像是生怕晚了一步就吃不到。都贵老人吓得连连求饶，微弱的呻吟声里满是绝望，却依旧没能逃过一劫。洞内很快传来了都贵老人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刺破了洞内的寂静，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山洞里，与篝火燃烧的烟火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刺鼻的味道。
娜仁抱着怀里的阿古拉，紧紧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胸前的兽皮，心里满是屈辱与恐惧，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女人，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其他的女人和孩子，也纷纷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有的孩子吓得小声啜泣起来，却被母亲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青壮年们则大多红着眼，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渴望，围在都贵老人身边，像是一群饿极了的野兽，开始分食他的肉，乌日乐吃得最快，嘴角沾满了鲜血，脸上满是满足的神色，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有对食物的贪婪。
就在众人沉浸在极致的饥饿与疯狂中，分食着都贵老人的肉时，洞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猎手们的喘息声，巴图鲁带着呼和、哲别回来了。他们的身上沾满了血迹，有的是野兽的血，有的是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留下的血，呼和的胳膊上缠着一块破烂的兽皮，显然受了伤，哲别的脸上也有一道伤口，渗着血丝，三人手里提着几只肥硕的雪兔和一头小鹿，显然是狩猎成功了，收获颇丰。
巴图鲁走进山洞，刚一踏入，便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再看到洞内的场景，瞬间愣住了，手里的猎物“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雪兔和小鹿滚落在篝火旁，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愤怒，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着，嘶吼道：“你们在干什么！那是都贵老人，是我们的族人！你们怎么能吃自己的族人！我们猎到了食物，不用再吃族人了！”
洞内的众人听到这话，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手里还拿着血淋淋的肉，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与尴尬，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向巴图鲁，也不敢看向彼此，洞内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格外刺耳。
巴图尔看着巴图鲁手里的猎物，心里满是愧疚与自责，他知道，自己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该让族人再次犯下同类相食的陋习，若是再坚持几个时辰，若是再相信巴图鲁他们一次，就不会发生这样残忍的事情。可他也是为了让部落能活下去，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心里的痛苦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巴图鲁将手里的猎物扔在篝火旁，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对着众人说道：“我们在林海中找了很久，翻了好几座山，好不容易才猎到这些猎物，足够大家吃几顿了，以后再也不能吃自己的族人了！就算饿死，也不能丢了做人的底线，不能再延续这种野蛮的陋习！不然，我们和野兽还有什么区别！”
众人纷纷点头，没人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里的肉扔在一边，那些肉掉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与雪粒，显得格外刺眼。娜仁、萨仁等几名女人站起身，走到篝火旁，开始处理巴图鲁他们带回来的猎物，她们用石斧将雪兔和小鹿的皮毛剥下来，清理干净内脏，然后将肉切成小块，放在篝火上烤制。很快，烤肉的香味便弥漫开来，驱散了洞内的血腥味，那浓郁的肉香，让每个人的肚子都再次咕咕作响，却没人敢先动手，只是默默地看着篝火上跳动的火焰，脸上满是沉重。
烤肉烤好后，巴图鲁将肉分发给众人，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块，虽然不多，却足以暂时缓解饥饿。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吃着久违的兽肉，感受着肉香在口腔里弥漫，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深深的沉重与愧疚，都贵老人的惨叫声，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每个人的心里，挥之不去。
巴图尔看着眼前的族人，看着洞内残留的血迹，看着每个人脸上的愧疚，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虽然暂时解决了食物的问题，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可他们的困境并没有真正解决。这片林海对他们来说依旧陌生，周边可能还有其他的部落，若是不小心闯入对方的领地，很可能会遭遇冲突；而且，通古斯人刻在骨子里的野蛮与残暴，也不是轻易就能改掉的，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是以后再遇到缺粮的情况，他们还能坚守底线，不再做出同类相食的事情吗？
巴图尔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想要让部落活下去，想要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站稳脚跟，他们必须学会适应这里的环境，熟悉这里的地形与猎物分布，必须改掉那些野蛮的陋习，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必须变得更加强大，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再次遭遇灭顶之灾，才能让通古斯部落真正延续下去。
可他没想到，麻烦很快就找上门来了，根本不给他们适应和恢复的时间。就在他们在山洞里落脚的第五天，巴图鲁再次带着呼和、哲别等几名猎手出去狩猎，想要多猎一些猎物，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可这次，他们却意外遇到了一支当地的部落——女真完颜部的族人。
完颜部是东北林海中一个不算太大的部落，却实力不弱，族人个个彪悍善战，以渔猎为生，领地意识极强，绝不允许外来部落闯入他们的狩猎区域。巴图鲁他们对这里的领地划分一无所知，不小心闯入了完颜部的狩猎区域，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猎走了完颜部早已盯上的一头雄鹿。完颜部的族人发现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当即对巴图鲁他们发起了攻击，双方很快便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巴图鲁他们虽然悍勇，却人数较少，只有五人，而且长途流亡，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武器也简陋，根本不是完颜部族人的对手。完颜部的族人手持锋利的弯刀和弓箭，战斗力极强，他们的弯刀寒光凛冽，砍在树枝上，能瞬间将树枝砍断，弓箭也格外精准，每一次射击都直指要害。几个回合下来，呼和的大腿被弯刀划伤，伤口很深，鲜血直流，哲别的肩膀也中了一箭，疼得他龇牙咧嘴，巴图鲁也被完颜部的首领完颜烈用弯刀打伤了胸口，伤口很深，鲜血浸透了他的兽皮，疼得他浑身发抖。无奈之下，巴图鲁只能带着受伤的呼和、哲别，狼狈地朝着山洞的方向逃跑，连猎到的雄鹿都没能带走，完颜部的族人则紧追不舍，很快就会追到山洞这里。
巴图鲁捂着胸口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踉跄地冲进山洞，刚一进来，便对着巴图尔急切地喊道：“首领，不好了，我们遇到了当地的完颜部，不小心闯入了他们的狩猎区域，还猎走了他们的雄鹿，他们不肯善罢甘休，追着我们回来了，很快就会到山洞这里！”
巴图尔的脸色瞬间变了，心里满是担忧与焦虑。他们如今刚刚站稳脚跟，族人的身体还没恢复，武器也大多简陋，根本不是当地部落的对手，若是完颜部的族人追来，他们恐怕又要再次逃亡，甚至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毕竟对方是当地的部落，熟悉这里的地形，人数也比他们多，真的打起来，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快，大家赶紧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巴图尔当机立断，对着众人喊道，眼神里满是急切。他知道，现在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能避开完颜部的追杀，若是等对方到了山洞门口，他们就插翅难飞了。
众人听到这话，瞬间慌了起来，纷纷起身收拾东西，洞内再次陷入了混乱。女人们抱着孩子，慌忙地将少量的烤肉和水装进兽皮袋里，萨仁一边收拾，一边对着身边的娜仁说道：“娜仁，快，别愣着了，赶紧收拾好东西，我们得赶紧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娜仁点了点头，连忙将阿古拉抱得更紧，然后拿起身边的兽皮袋，往里面装了几块烤肉，动作慌乱却又带着几分急切。青壮年们则拿起自己的弓箭与石斧，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惊慌，刚刚安定下来的局面，再次被打破。
可他们还是晚了，就在众人即将走出山洞的时候，洞口外已经传来了完颜部族人的脚步声和怒吼声，完颜部的族人已经追到了洞口。为首的是完颜部的首领完颜烈，他身材魁梧，比巴图尔还要高大，肩膀宽阔，手臂粗壮，脸上布满了浓密的胡须，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浓浓的杀气，鼻梁高挺，嘴唇厚实，嘴角微微向下撇，透着一股凶狠的气息。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弯刀上还残留着血迹，显然刚刚经历过战斗，身上穿着一件厚实的兽皮大衣，腰间系着一条牛皮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弓箭，气势十足。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完颜部的族人，每个人都手持弓箭与长刀，眼神凶狠，气势汹汹地站在洞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里满是不屑与愤怒，像是在看一群闯入自己领地的蝼蚁。
完颜烈看着洞内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通古斯人，眼神里满是不屑与愤怒，对着巴图尔嘶吼道：“你们这些外来的蛮夷，竟敢闯入我的狩猎区域，还敢猎走我的猎物，胆子倒是不小！今天我就让你们付出代价，一个都别想走！”
巴图尔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完颜烈，心里满是沉重，他知道，今天想要轻易脱身，恐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尽量周旋，争取一线生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与屈辱，对着完颜烈抱了抱拳，语气卑微地说道：“这位首领，实在对不起，我们是外来的部落，刚到这里，不知道这里是您的狩猎区域，不小心猎走了您的猎物，是我们的不对。我们愿意将猎物还给您，还愿意给您一些补偿，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踏入您的领地半步。”
完颜烈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嗤笑一声说道：“补偿？你们这些穷酸蛮夷，身上除了破烂的兽皮和生锈的石斧，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敢说补偿？今天我不仅要收回我的猎物，还要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要么留下你们一半的族人当奴隶，为我们完颜部干活，要么就全部死在这里，自己选！”
巴图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心里满是愤怒，完颜烈的要求太过苛刻，留下一半的族人当奴隶，那些族人的下场肯定会很惨，被打骂、被虐待都是常事，甚至可能会被随意杀害。可他也知道，他们如今没有反抗的资本，若是不答应，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通古斯部落也会彻底灭绝。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眼神里满是屈辱与痛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就在巴图尔犹豫不决的时候，身边的巴图鲁忍不住了，他捂着胸口的伤口，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对着完颜烈嘶吼道：“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已经道歉了，还愿意还回猎物，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大不了我们拼了，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巴图鲁说着，举起手里的石斧，就要朝着完颜烈冲过去，哪怕明知不是对手，也不愿忍受这样的屈辱。可他刚迈出一步，便被巴图尔死死拽住了胳膊，巴图尔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与急切，说道：“别冲动！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冲动只会让大家都死在这里，为了部落的延续，我们只能忍！”
完颜烈看着巴图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嘲讽，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他说道：“就凭你们这些衣衫褴褛、弱不禁风的蛮夷，也想跟我们拼？简直是自不量力！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么留下一半的族人当奴隶，要么就全部死在这里，别浪费我的时间，赶紧选！”
洞内的通古斯人，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忍受，没人敢轻易反抗，毕竟他们没有反抗的资本，只能任由完颜烈摆布。巴图尔看着身边的族人，看着他们脸上的愤怒与绝望，心里满是屈辱与痛苦，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可无论是哪种选择，对通古斯部落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就在巴图尔即将做出痛苦的决定，打算留下一半族人当奴隶，换取另一半人的生机的时候，额尔敦长老忽然拄着木杖，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对着完颜烈说道：“完颜首领，我们是通古斯部落的残部，之前被沙俄人追杀，被迫流亡到这里，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不小心闯入您的领地，并非有意冒犯。我们愿意为您效力，帮您镇守领地的北方防线，抵御来自北方的游牧部落侵扰，只求您能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让我们能活下去，我们绝不会背叛您。”
完颜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额尔敦长老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他眼神里满是疑惑，上下打量着洞内的通古斯人，说道：“你们帮我镇守领地？就凭你们这些残部，个个衣衫褴褛，身体虚弱，能有什么用？别说是抵御游牧部落，恐怕连几只野兽都对付不了吧？”
额尔敦长老连忙说道：“完颜首领，您可别小看我们，我们通古斯人虽然如今落魄，却个个悍勇善战，骨子里的悍勇还在。以前在极北之地，周边的部落都怕我们，无论是狩猎还是战斗，我们都从不畏惧，战斗力绝不比您的族人差。只要您肯收留我们，我们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以后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您让我们杀谁，我们绝不手软，一定会尽心尽力帮您镇守领地，绝无二心！”
完颜烈看着额尔敦长老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洞内的通古斯人，眼神里满是犹豫。他心里清楚，通古斯人虽然是外来的蛮夷，却确实悍勇，若是能收留他们，让他们帮自己镇守领地的北方防线，抵御来自北方的游牧部落侵扰，对自己的部落也有好处。而且，通古斯人如今走投无路，一无所有，只要收留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肯定会对自己忠心耿耿，不会轻易背叛，比那些有自己想法的奴隶好用多了。
犹豫了片刻，完颜烈心里有了决定，他对着巴图尔说道：“好，我可以收留你们，让你们在我的领地内居住，给你们一口饭吃，让你们活下去。但是，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为我效力，帮我镇守领地的北方防线，若是敢有二心，或者办事不力，我会让你们整个部落都化为灰烬，明白吗？”
巴图尔听到这话，瞬间大喜过望，心里的屈辱与痛苦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连忙对着完颜烈磕头谢恩，语气恭敬地说道：“多谢完颜首领收留，我们明白，以后我们一定唯您马首是瞻，听从您的一切命令，为您效犬马之劳，绝不背叛您！”
洞内的其他通古斯人，听到这话，也纷纷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笑容，虽然以后要沦为完颜部的附庸，失去自由与尊严，却至少能活下去，不用再四处流亡，也不用再担心被饿死或杀死。
完颜烈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说道：“好，那你们就跟我回部落吧，以后你们就住在部落的边缘地带，负责镇守部落的北方防线，那里环境恶劣，游牧部落经常侵扰，你们要好好守住，若是做得好，我不会亏待你们，若是做得不好，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说完，完颜烈转身，带着身后的族人朝着自己部落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巴图尔连忙站起身，对着族人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跟上，然后带着族人，紧紧跟在完颜烈的身后，眼神里满是庆幸与屈辱。
他们终于再次有了安身之所，不用再在林海中四处流亡，不用再担心被饿死或被野兽袭击，可代价却是失去了自由与尊严，沦为了完颜部的附庸，从此只能听从完颜部的命令，为完颜部效力，成为完颜部镇守领地的工具。
巴图尔看着前方完颜烈高大的背影，心里满是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忍受。他知道，如今的通古斯部落，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只能忍辱负重，在完颜部的庇护下，慢慢恢复实力，让族人的身体渐渐好转，让部落的人数渐渐增多，等到将来部落强大了，再想办法摆脱完颜部的控制，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与自由，让通古斯部落再次崛起。
可他没想到，通古斯人刻在骨子里的野蛮与残暴，早已深入骨髓，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在完颜部的领地内，他们虽然有了安身之所，有了食物，却依旧改不了野蛮的本性，很快就因为一些小事，与完颜部的族人发生了冲突，也让他们与完颜部之间，埋下了深深的冲突种子，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