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吃饭,因为饭太难吃了,没有办法,他的话刚好减减肥,清清肠胃,反正这样的理由都听习惯了,饭太难吃了,也就这样了。
不管怎样,去逆自己本能,不管表现出来的现象多么坚强,内心总多多少少,总归,总有没来由的一些时候,出现那么一些,脆弱的空隙。
抛开现实不去看,谈谈有关执念的话题,从一个孩子的角度。
执念这种东西非常奇怪,因为它根植于人内心深处的方法,实在太轻易,轻易到,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再微不足道的微末举动,都能做到,把一个巨大的执念,根植于一个孩子的内心,影响着他的一辈子,大概吧。
我始终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执念,妈妈把我当成她的私有财产去看待,任意戏耍和处置。我又何尝不是,把她归属于我的私有?
是我一直都要把妈妈放到一个只偏爱我的高度,让她表演好,所谓慈母该有的样子。
所有的痛苦,都是有了要求之后,再待到要求破碎之后,才会开始产生出的,一种执念。
因为我一直把妈妈当成我的,我要求她爱我,甚至只偏爱我,我要求她眼里都是我,只有我。
我要求她把我看成她的世界,我甚至渴望她和我相依为命。
当有了要求开始,痛苦也相应而生了。
因为妈妈是我的,即便我不说,我心中也这样想,所以凭什么弟弟要给我抢贴画,付钱的人是我妈妈,他凭什么给我抢?
妈妈是我的,妈妈只能爱我,妈妈的钱给我买东西,也可以给弟弟买东西,可是得让我挑,得给我。我喜欢的我拿走,剩下才是弟弟的,可妈妈不是,她把我喜欢的拿给弟弟。
人多虚伪,真实的我就是这么野蛮,可现实里的我,看着他们和谐,再露出虚弱的笑,你们开心就好。我还会为我的虚伪,感觉到骄傲,因为我维持住了和平。
贴画带给我执念,我参加竞考,大人会给10块钱,年年都给,我就大部分买贴画,小卖部里拿着贴画出来,感觉到满足。
手里一摞厚厚贴画,是物欲上得到的满足。
我还记得我想吃苹果,还是大人给我的那10块钱,我在心中打了无数遍腹稿,一块钱给我一个苹果吗?两块钱给我一个苹果?阿姨两块钱给我一个苹果吃吗?
反正话语颠倒凌乱,打了半天腹稿还是走了,因为没有小孩去买苹果,只是路过的那一个瞬间,我就产生了这么多的想法。
我非常有耐心,把我买来的贴画贴到我的语文书上,数学书上,耐心的每一张纸都贴着贴画,只要有空白地方,全是贴画。
是因为弟弟抢走我的贴画,那一个时刻,执念就留在了我的心里。
你一个男孩,凭什么要跟我抢女孩子的东西?
娘炮的男人。
弟弟很好,是个暖男,只是他给我抢东西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他好。
我记得我在班级里贴贴画,会有小孩子开我玩笑,突然之间摁我脑袋在书上,停留大概几秒钟,她们还笑着说,那是间接接吻。
思想上我是落后的,并没有班级里小女孩潮流,因为家里大人不一样吧。
小女孩最大的恶意,也就这一点点了,其他的就没有了,要说有的话,可能是她们会因为好奇第一个来月经的女同学,去抢她们的月经垫。因为不懂,因为好奇,因为未知,因为无知,她们洪水猛兽的情绪,给当事人带来月经羞耻的,心理障碍。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所以无知带来残忍。
贴画的执念,并没有因为时间流逝,就把那种执念淡到没有,反而越放越大。
因为我在哪个地方居住,都会不经意买来贴画。
几个月前,我还细心的把一本我喜欢的好看本子,贴满贴画,每一张纸都是。
上一个居住地,我也做了这种愚蠢的事情。花费一上午,花费一下午,细致的,去完成这种奇怪的仪式。
所有的执念,都是在弟弟抢走我喜欢的贴画的,那一分钟里产生的。
尽管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无知的,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还是因此受到了影响,漫长的影响。
当事人可能都不会记得,谁会记得那么久远,幼儿园的事情呢?也只有我这种变态,可能会记得了。
我并不想早熟,但是每一个人,都是被环境造就的。
如果我有人疼爱,我会积极参与进被疼爱的环境,和那些友好的人进行友好的互动,在一个又一个慈爱的大人中穿梭,和他们一起感受世界的美好。
可我没有运气拥有这些的时候,只能站在世界之外,痛苦的看着每个人,都是在做些什么?
可恶的幼稚大人,做些什么呢?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赶庙会,他把钱全拿去赌运气,最后抱着一堆打火机回去,我一口水没喝上,一直跟着站太阳底下晒。
人家小孩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就我吃没吃,玩没玩,跟着愚蠢的大人暴晒,去看他表演愚蠢给我看。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大人不仅幼稚,还愚蠢贪婪,无知残忍,数不清的劣根性,蠢蠢欲动着。
所谓大人权威,也就是占了年龄,他长得比你高大的优势。
就像身体最弱的狗崽子,大概率被自己家人集群霸凌死那样,可悲又惨烈。
哪怕那种所谓身体弱,也只是大狗没把奶水给平均的罪过。简直掉入了,混蛋逻辑的世界。
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并没有遇到过,值得我尊重的大人。我是说那种内外兼修到,让我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去敬重的大人,我并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
小阿姨,小妈妈,跟个妈一样,一身老气,死气,我不想成为这种样子,可偏偏,被逼着成了这种样子。
执念就是这么奇怪,它产生的时候可能只是一秒钟,甚至一秒钟都不到,只是一些太过微不足道的小小举动,就给一个孩子,带来太过漫长的影响了。
因为执念,我开始有了痛苦,我痛苦,我理想中的世界和我想象中的世界不一样。妈妈会微笑着奔赴向每一个孩子,偏偏漏掉了我。
我记得哥哥姐姐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我望着姐姐房间露出的暖光,想着我的妈妈正在那里讨好着姐姐。
正在殷勤的对待姐姐,夸耀着她,夸赞着她,和她与有荣焉着,对她友好着。
想着她们和谐相处着,可亲可敬可爱友好,气氛美丽,和谐,快乐,自由,偏偏所有美好,都在隔绝我,都把我隔绝。
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混乱的。
我只记得她们很快乐,可我只是站在黑暗的房顶,一遍一遍房顶边沿走着,一遍一遍渴望着掉下去,累了,再躺到地上,大咧咧躺地上去看没有星星的黑夜,无声着流干眼泪。
反正每个人都在骂我小心眼,所有人只会骂我小心眼,所有的声音,小心眼。只有小心眼的声音充斥满我的世界。
我也不敢说什么,小时候的我怎么可能有那种脑子去想什么正常逻辑该是什么样子。
也只不过混蛋逻辑的世界里,浮浮沉沉而已,痛苦的浮浮沉沉,却不会有机会想得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快乐,都在笑,只有我这么痛苦,和他们格格不入,又只能一边抹干眼泪,一边装着,我也很快乐呢?
小时候的我太愚蠢了,是一点点都想不明白的。
我只会愤怒,只会愤慨,只会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反复狂躁,狂暴,凭什么?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有自己的家庭成员,凭什么我只有妈妈,你们还要把我的妈妈抢走?
都要来抢走她,都要来抢走我唯一还能拥有的妈妈,连我妈妈都不是我的,我到底还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
可凭什么,只有我什么都没有。
愚蠢的脑子想不明白,只是重复着,凭什么?我的,我的,我妈是我的,只有我妈是我的,能不能不要抢走她?
可惜啊,小孩子的力量太过微末。
我只能在被抢走所有之后,再在他们的混蛋逻辑里,为我的小心眼赎罪。
你看你,就你这么小心眼,人家怎么都不小心眼,人家都不抑郁,就你一个抑郁,你要真是气量大一点,你能抑郁?
你有罪,你得赎。
我被他们的混蛋逻辑,框的紧紧的,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小孩子的脑子能想明白什么呢?
也只有物极必反的那一刻,碰撞出,足以精疲力尽的,用掉全部力气的,最后一点点反抗力量。
所以,我终于在脱离了混蛋逻辑环境那一刻,感觉我能呼吸了。
我终于不用再虚伪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想明白,因为我的意识世界,已经发生了,完全不一样的转变。
小孩和父母是分离开的独立个体,两个个体一点不相同。
父母的是父母的,你的是你的,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人家爱做什么,你没有道理管,人家有的东西,爱给谁,你也没有道理去阻止,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必须爱你,那只是太过野蛮的执念。
是的,当第一次这种意识,乍现我脑海的时候,那种执念就已经没有了,没有妈妈必须是我的那种奇怪执念了。
我放任我是我,妈妈是妈妈了,我也接受,她不爱我的事实。
我也承认妈妈就是一个喜欢跟风,可以因为群众一言,将我千刀万剐,活生生焚毁,掏肠挖肚,一点点凌迟,将我撕碎,研成粉末,再踩碎骨头的,一种存在。
理性的我一直知道,无论我死多惨,在妈妈手里怎样惨烈,都是再自然不过的结果。
一个会笑着和你说,天下无不是父母的妈妈。
会在你满脸眼泪,神情绝望,小孩子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痛苦的时候,她会满脸笑容,眼睛光彩的和你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没有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你真是太小心眼了。
当执念大过真相,我才把自己置于绝望。
看到课文里描写慈母慈父,我感动到泪流满面,幻想,淹没了一切。
再看到同样描写慈母慈父的画面,景象,字句的时候,我不再出现那种愚蠢的感受,才是我接受真相的开端。
没有谁把我杀死。
是我用执念,把我自己杀死。
最重要的,从来只是选择。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一面光明,一面黑暗,只是我选择奔赴向,似乎光明,表面却裹了层糖衣的毒药。
尊重任何人的选择,在不清楚全貌的时候,也许没有谁是无辜的。
我也不是无辜的。
梦中梦,记录起来也困难,我在梦里看了时间,一点零八,那是梦。彻底醒来,现实世界是12点10分。这才是现实世界的时间。
手还是麻木的,无力,一个姿势太久,整个身体都麻了,本来想看书,一个字没看,睡过去了。
书还在我身上,我把书扔到床上的桌子上,写到这里,意识才逐渐恢复。
刚开始,是梦里吃什么?好像是油炸的东西,太恶心了,我就狂吐不止,谁知道桥下是人家。
骂骂咧咧让我去擦,我拽桥上人家湿纸巾,拽了一大坨,给了人家,桥下人家没骂了,和平了。
我不知道啊,这里人好多,我以为这下面没有人,我没有想到那一点空间,也挤满人。
我说了一句,好油,好难吃,我再也不要买来吃了。
这才发现,桥上桥下的人家,全在卖油炸食品。
走入一间屋子,黑洞洞的,好奇,多瞅了眼。
贴近床的位置,好像睡了个人,但我被墙上挂了满墙的首饰,吸引了,是耳饰,各式各样。
被打磨的十分精致的红宝石,和红宝石挨着的,是款式一样的白宝石,不是纯粹的白,黑白相间的样式。
吸引我的是红宝石,我托手心望了望,好看。我又看到墙上有面镜子。咦?梦里的我长什么样呢?我把红色镜子翻过面来,镜面全是浮灰,厚厚一层,根本看不到脸,我还打算再瞧瞧,还没瞧个仔细呢,床上人醒了。
又开始骂我。
你个小子,你跑我屋里干什么?
她骂小子不是骂我。是一个好凶的老婆婆,好老好老了。
然后我看了一眼屋里,我发现屋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然后我吓跑了。
还有一个画面,是另一个老婆婆,我跟着她进了屋子,原来她和床上,躺着的凶婆婆是姐妹。
你怎么让一个小子进我屋里?
地面上的婆婆很温柔,安慰躺在床上的姐妹。
姐姐,你快把那个小子赶走。
原来她们是姐妹,她们说的小子是我吗?我站在地面上的婆婆身后,看着她凶恶恶的说要把一个小子赶走。
那种气氛太吓人了,恐怖片的氛围。我刚跑出去,画面又变成一片湖泊,一条船。
是个温润公子,太好了。
公子肤白貌美,还留着长发。
环境这么好,只看环境像是古代,自然风景,太过美丽,花好,景好,水好,波光粼粼。
你把花拿开。
公子偏不,泪眼婆娑的叫人疼惜模样。
好赏心悦目啊。
我看痴了。
你好看。
一拿开,不就全是鼻涕泡了。
啊?画面又变了。
我在跑。
这次的画面一点都不美,周围环境沉郁。
没有止境的阴暗楼房,一层一层的去奔跑,却没有尽头。
楼道空荡荡的,地面空荡荡的。
我随时席地而坐,或躺下休息,那是环境较缓的时候。
可我还是跑不出去。
跑不出去,跑不出去。
我看了眼时间,1.08分。然后我醒过来了。一片荒芜。
再然后,是我发现,这还是梦。
然后我的意识,开始在某一点集中。
我想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1.08分?1.08分?
终于我看到了真正的时间。现在这一刻是12:37分。
感觉7点的时候才能吃上饭了,现在5:14,那些……什么呢?
一些想要,痛快吐出来的,郁闷感受。
说说大人养育小孩过程,怎样的行为,能让小孩感觉到窒息。
带小孩去街上,街店里的吃食,至于昂贵的,小孩自然没有那种意识去想。
去在太明显的,明知不可为的情况,去故意可为。
那样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来自人格上的否定。没出息,不过早早刻入小孩骨髓的,大人爱讲的口头禅。
戏耍小孩要不要吃东西?结果只给看不给吃,偏偏街头香气四溢,弥漫着散不去的香气。
其实,小孩子能吃多贵的东西呢?尤其便宜小孩。乡下的小孩,大多便宜得很,他们给人的感觉,一句话就能概括。
土狗和宠物狗的差距。希望这个比喻不会伤害到谁。
有的小孩有钱,可是没爱,心是空的。大人用钱,买自己心安理得的缺席。直接不管。
这种小孩容易长成行事拽拽的差生,传递给人的,是一种游戏人间,目空一切的氛围。
我比较容易被这类小孩吸引,因为她们的主体性太强了。
爱也好,物质也好,聪明的大人会给。不仅给,小孩还会被寄予厚望,期待。这部分指的是,就是陪不了小孩,给钱的同时,也会隔空给爱,时时挂念着。
放到小孩身上的希望是,待小孩长大后,成功带领大人翻身的期待。
他们不吝惜投入爱,也不吝惜投入物质,这种不是小部分,应该说成是,普遍部分。
这才是正常部分。
这类正常小孩,容易变成极守规则,性格温吞。最让老师省心,最容易感受到,来自于老师给予的,荣誉感的一类优等生。
我自己的感觉,极守规则这一点,有一点点烦,因为一点点大的事,也能把这类小孩急哭。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根本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值得付出,不对等的巨大情绪。
我自己觉得这类小孩好像压力有些大,因为她们情绪失控的次数太频繁,有点麻烦。
这点只是我自己观察来,至于这个观察范围,也只是来源我个人的狭隘视角。毕竟我也没去过那么多地方。
谁也说不准,那么大的世界,人家都是怎么生活?
精神物质双亏待的小孩,也是少部分。我这种,算罕见得很。
毕竟我身边,人家小孩都正常,小孩长大该考大学考大学,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再步入社会工作,人家是这样的人生走向。
和我打过游戏的聪明小孩,便是选了中医专业,从事的工作也是中医行业。
人家算是超正常小孩,自然有超正常人生。这种超正常小孩,根据我观察也比较罕见,因为这种是属于爱和物质都给满,还留在身边陪伴,属于极聪明的一种家长。
这种用内里生出的爱为根,去驱使小孩自发努力,比那种外源式的强势管控手段,压力型逼迫小孩带大人翻身,那种更稳定。
因为那种小孩情绪太不稳定了,其实有点烦的。
就算这种小孩也能获得社会成功,但是我感觉他们应该有心理问题,不管是多是少,应该跑不了,多少有点。
总归,多多少少有一点。因为直接给人的感受是,资源和爱给不足,内源驱动力还匮乏的同时,使劲用压力为导向,驱赶这小孩去狂奔,还不允许,这样的小孩停下来,喘口气。
很累,旁观者看着累,感觉上,这类小孩,也有点活受罪的感觉。有点庆幸,没人逼我学习。
有关极少部分,那类超正常小孩,在爱、物质,基础需要都给足的同时,让小孩直接把内源性的内驱力点亮,这个小孩属于自发去努力的状态。
把更进一步长到兴趣里,没有外部压力,没有打压,挤压,没有那种,我要求你必须怎样怎样的,所谓掌控。整体讲是轻松自在的。
我喜欢,所以我这么做了,然后我成功了,就是这么一类小孩。
有关这类小孩,至于心理问题什么的,人家一点没有,毕竟,超正常家庭,养超正常小孩,很正常的走向。除了气质比较单纯,没有别的问题。
这种少,太罕见了,大概,和我是属于两极化的罕见。
我小时候和她在一块玩的时候,她家里的气氛是亲切,我家里的气氛是压迫。
她家大人竟然让小孩占据主导位置,这一点是让我惊讶的。
你想呀,你一点点小萝卜头,谁都能欺负你,一手就能捏死你,那么弱,脑袋笨,至于打架,软绵绵的,谁都打不过,一只鸡,你都比鸡高不了多少。
就是这样的情况,大人竟然不欺负她?还把她放在主导位置?在我的认知里太罕见了。算是一种美好方向的罕见。
说回到我自己,大人让我感觉到窒息的瞬间,戏耍玩弄小孩。
那些本源性需要,就是一些生理需要呀,人只要活着就需要的那些生理需要,成了bug,成了缺陷,成了被欺负侮辱,打压,虐待,折磨的缺口漏洞。
大概稍微意识层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那个小孩,被放到了那个位置,你还能坚持快乐吗?
我能,但太累了,因为装出来的。
其实站我自己的视角来说,便宜小孩能吃什么东西呢?一只五毛钱的雪糕,一包五毛钱的辣条,最贵可能生日的时候,大人突然心情好了,给你一杯奶油,2块钱一杯,一朵花,只有奶油。
但是大人,偏偏要拿,生理本能去戏耍小孩。
留下来的感受嘛,窒息,非常窒息,那种感受好像是一个很狭小密闭的空间,很黑暗,呼吸不了,全部都是黑暗,只有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越来越发现,其实,可以轻易从一个孩子身上,窥见很多问题的。大人以为自己聪明,省钱省心省力了,但其实,他们养出来的小孩,直接把大人的问题全暴露了。
可以直接从一个小孩身上,看到大人的卑劣程度,很可怕的一种感受,小孩的问题只是表象,都逮着表象掐,没多大用处。
如果很痛苦,又能逃,基本能治愈一大半各类疑难杂症,什么撞邪撞鬼乱七八糟的。
不能什么都怪原生家庭,如果你痛苦,也没说一定就要绑着你,如果你能逃,你就逃,如果你没有勇气逃,那是你自己选择上的问题。
主要的问题是你有没有满18岁,18岁之前忍着,法律不是太完善,但是只要你满了18岁,你就是一个成年人,法律是保护成年人的。
18岁是分水岭,只要不死,十八年的痛苦没把你熬死,你就能随时重生,重点是选择。
不管是选择自我救赎,还是选择继续忍受,都只是一种选择。
如果小孩注定把大人的行径复制回去,也许大人可能收敛得多。
我不会多1分,不会少1分,你怎样待我,我怎样待你,你好,我好,你是我的镜子,我是你的镜子,你怎样,我怎样,机器一样去复制,那些为人处世。
你一定不要害怕,因为我只是在复制你,你怎样,我怎样。只有如此,才能源头里掐一掐,太过恶劣的现象。
人性是趋利的,能束缚人性的,永远只有利益。
不要轻易逆行人性,因为自己在自己身上逆行人性,能感受到的痛苦,都是难以忍受的。
有时候一些表象上的好人好事,可能只是在疯狂压缩,那些渴望自救者的生存空间。
是的,同为受害者,却沦为了帮凶。
事实就是这么可笑。
你好,我好,多么美好的逻辑呀。无论怎样,是你为自己,创造了如此的生存环境。
你要感谢你自己,当初,怎就如此良善和聪明呢?
逻辑便是如此运行者,你只会熟悉的感觉里,一次次看见自己,原来我是那样的。
我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把我抱在怀里,我爱他们,他们爱我,我给满了他们爱和物质,他们也给满了我,爱和物质。
一切都是多么的和谐,和正向循环啊。
破坏者,破坏者是谁呢?破坏者是那些自以为做了好人好事,却是在不断纵容着,恶劣家伙们的,好人们。
好人,在用自己的良善,堵死自己的路,同时,同样堵死,同样身为受害者们的路。
一切都是悲哀的。
是好人,给了恶劣们,侥幸心理,所以我可以双标,可以极不要脸,我几乎要把你杀死,你却只能,善待我。
是法律规定的。
法律保护成年人,因为他们有力量。
法律太困难去保护一个小孩子,因为小孩子实在太弱小了。
而且太多虐待,实在太隐形,而那些留在精神上的伤害,也太难去验证,反正留下就是留下了,除了那个小孩独自痛苦,没影响到谁。
小孩子是很难,被重视和关注的。
他们常常,是可以轻易被戏耍的那个存在。大人甚至可笑到以为小孩什么都不懂,肆无忌惮欺负他们取乐,反倒引以为荣了。
真棒,把红薯吃完了,还把锅给我清空出来了。习惯性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把锅抱走,去处理我们的晚餐。
我想起好像曾经有一次,也是随口的这么一说,引起了他奇怪的反应。
真棒真棒,这也棒,那也棒,整天吃个饭也棒,是不是我放个屁都是棒的呀?你眼里,就没有什么是不棒的。
你说什么呀?
你呀,你不是这样吗?话里有调侃的意味。
什么呀,吃饭也很累好不好?人就算什么都不做,本身的身体机能,那一套程序正常运转下来,你以为就不需要消耗能量了吗?
就是呼吸也很累呀?所以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能很辛苦。
我想吃很多东西,把自己变强壮,把力量变大。朋友说,就吃那一点东西,你还动,营养都动没了,环境不合适。
省着点力呀,人家营养跟上才去锻炼,你吃什么了?你锻炼。
他这人,可真是殷勤。
他这人就因为自己小时候伙食好,每回把好东西给我吃,说烂掉的理由都是,我吃的好哦,哪像你,一顿不吃就要饿晕掉。
你说什么呀,你吃的再好,那也是小时候了,你怎么能拿到现在来说呢?
那我底子也养出来了,我再差也比你好噻。
他这逻辑,营养学上合理吗?
整天动不动低血压,天天低血压的脉,你能跟我比吗?你哪点比得过我?来,跟我比。
真是比不过他。可这是正常逻辑吗?
终于从混蛋逻辑里逃出来了,可朋友这逻辑,是正常逻辑吗?
怎么好像总找着理由,变着法子的,去亏待他自己呢?
你干嘛!
你好烦呀,让你吃就吃。
我想让你吃噻。
可我想让你吃啊,我除了煮个饭,也没有别的活动量,事情都是你在做啊,是你不能倒下来。
我没吃独食的习惯,你别搁这烦人。
我们经常因为这点,意见相左,产生巨大的分歧,甚至到了吵架地步。
你要知道你很重要,因为你不能倒下来,所以你得,重视你的健康问题。
我好得很,倒是你哦。
算了,陷入到这种循环,重复到没完没了,也走不出来了。
还要很久,我们才能吃上晚饭吧,今天,动作是慢了些。
我写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日记?记录日常?可是这种想到哪写到哪里的做法,简直杂乱无章,混乱不堪了。
我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了,我最开始想写什么来着,写着写着竟然忘了。
就是朋友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我仍然无法,把那些强迫思维干掉。
真不是我故意的,好像脑袋生了病,时不时的刻意闯进来,那重叠画面。
小孩子的模样,真的是大人印出来的镜子,越来越这样觉得。
我小妹妹刚上幼儿园,那个傻小孩,把自己擦完屁股的纸给装书包里了,大人打开她书包去检查,看到那种脏东西,那种画面可以想得出来。
就因为大人说自己东西装装好,她就干这事。
老师给她擦完屁股,她再把屁股纸,捡书包里装回家。
不能怪她,实在太小了。
刚上幼儿园的年龄。
大人问她理由。
你说让我把东西装好,你装给我的纸,也是我的东西。
所以我就捡回来,装书包了。
那段时间妈妈经常重复,上厕所,要找老师啊。她还真记住了。把自己的东西装好,她同样也记住了。
就是小孩的脑子,记东西,记得太一视同仁了。
她应该早忘了吧,这种糗事。反正小孩脑子实在太单纯了,简直一张白纸,任意涂鸦。
想到20块钱的生活费,想到课堂上流下的鼻血,阳光里乌紫色的十根指甲。我问,我好冷,可明明这太阳这么大?还有我的手指头,为什么指甲盖都是黑的了?
你冷,这是大人给我的理由。
可太阳那么大,为什么我冷?
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只是我的身体越来越难受,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要活下来。
妈妈骂我没出息,说我不好好读书,妈妈什么都不给我,什么都不管,从小到大,用混蛋逻辑,把我捆绑得死死的。
人家的小孩子这好那好,再好,那也是人家家庭养出来的。
我再不好,我走到不碍人眼的地方就好,我本来也是这样的渴望和梦想,只要长大,我就离开。
可偏偏又要听村民说的话,不得了了,这小孩生了离家的心,赶紧随便找个男人把她嫁出去,虎出去也比白养活强。
这么大一个闺女,能是白养活的。
妈妈听了村民的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环境让妈妈对我残忍,还是妈妈,本身就对我残忍?
因为我和弟弟抢东西,她可以一脚把我踢飞,是真的踢飞。
她眼里是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我,几乎要化成实质溢出来了,漫出来了,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的恨。
又说我,没出息,连自己亲爹都留不住。
亲爹来接我了,可是只要我,不要她。妈妈又说我,你就是眼红人家有钱,想跟着有钱的走。
我明明没有走,就在她身边,她却恨我。
她一边教我,说亲爹有多残忍,一桩桩一件件,告诉我亲爹的恶毒,她跟我说,你要记住,你要恨他。
小学二年级的我还什么都不懂,那一年他们刚离婚,可我妈妈却扯住我,严肃的跟我说,你要恨他。
妈妈真的好可怜,我好心疼她。到了后来,毒父稍微给她一点甜头,她又跟我说,你爹挺好的,你去看看你爹吧。
我听我妈的话,去看我爹了。可结果是什么呢?我妈把我骗去看我爹,我爹用侮辱的语言,把我骂走。每一句都恶毒。
你给我让她滚,谁让她来咱们家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小学四年级,他来要我,我没跟他走,所以小学五年级,他利用妈妈把我骗去,再找机会羞辱我?
我不知道,不知道。
只是那一天,我流了好多眼泪,一直流到身体都麻木了。
我连手掌都没了知觉,不知道为什么痛苦,直到我发现,没有人爱我。
我什么都不是。
小学四年级,毒爹来要我,我惹怒他,想替妈妈讨公道,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的对妈妈?他态度高高在上,说我算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是。
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想要个亲女儿,多的是女人排队愿意给我生,你以为你算谁?
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我忍住了我的眼泪,好像又没有忍住,因为眼睛太疼了,酸酸涩涩的,它就那样不受我控制,跑出来一串又一串。
直到下课铃响了,全班的女生都跑来了,她们在学校的背面,那块石头上找到我,我已经哭到身体麻木,眼泪流干了,只是脸很疼,可能是风吹的。
几乎全班的女生围绕我,你一句她一句安慰我。
女孩子可真美好啊。
之前没有交集的女生,竟也在。
我没事,我们去上课。
可爱的女生。美好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