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辞故意流露出一丝不悦,道:“正在做功课,不能外出。少宫主,请……”
她领着海无涯走在街道上,所过之处,行人纷纷让路。海无涯感受着那些目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能与这样的美人并肩而行,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征。
“少宫主,那是岛上最大的赌坊‘千金一笑’。”柳月辞指着一栋三层建筑,门前挂着硕大的金字招牌,进出之人络绎不绝,“可要去试试手气?”
海无涯当即点头:“好!”
赌坊内部比外面更加奢华。地面铺着厚实的灵兽皮毛地毯,墙壁镶嵌着夜明珠,将大厅照得通明。几十张赌桌散落各处,每张桌前都围满了人,吆喝声、骰子声、筹码碰撞声响成一片。
柳月辞一进来,赌坊管事立即迎上来,恭敬行礼:“会长。”
“不必多礼。”柳月辞摆手,“这位是海神宫少宫主,好生招待。”
“是!”管事会意,亲自领着二人来到一张空桌前。
这张桌玩的是“猜大小”,简单直接。海无涯坐下,柳月辞站在他身侧,笑吟吟地看着。
“少宫主,请下注。”荷官是个美貌女修,声音娇柔。
海无涯取出一个储物袋,倒出一小堆中品灵石,粗略估计有上千块。他随意推出一半:“大。”
荷官摇动骰盅,啪地扣在桌上。开盅——四五六,十五点,大。
“少宫主好手气!”柳月辞拍手轻笑。
海无涯心中得意,将赢来的灵石全部推出:“还是大。”
第二局,开盅——五六六,十七点,大。
连赢三局后,海无涯面前的灵石已堆成小山,引来周围赌客阵阵惊呼。他转头看向柳月辞,见她眼中带着赞赏,更是豪情万丈。
“柳会长,这些灵石,送你。”他将一半灵石推给柳月辞。
柳月辞也不推辞,收下灵石,柔声道:“多谢少宫主。不过赌桌无常,适可而止为好。”
“无妨,本宫主有的是灵石。”海无涯大手一挥,继续下注。
然而接下来的几局,他开始输了。但每输一局,柳月辞就温言安慰,让他反而觉得输得开心。毕竟,美人相伴,灵石算得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海无涯输掉了带来的所有灵石。但他毫不在意,反而因为柳月辞的陪伴而心情大好。
出了赌坊,二人继续在街上闲逛。
“月辞,本公子之前的提议考虑好了吗?”
“少宫主不要急嘛,再给月辞一些时间可好?”
“行吧……”
二人漫步在街上,海无涯的注意力全在柳月辞身上。行走间的小幅度扭动,都勾的海无涯热血上涌,狠不得当场将这美人儿压在身下。
柳月辞表面合颜悦色,心中却越发厌恶。
这少宫主与自己的夫君林南义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在林南义身上,她感受到无尽的“爱”和“被爱”。而海无涯,只有无穷的欲望。
“柳会长,那边是什么地方?”海无涯指着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五层楼阁问道。那楼阁造型华丽,檐角挂满风铃,随风叮当作响,隐约还能听到丝竹之声。
柳月辞眼中闪过笑意:“那是幻音阁,岛上最大的销金窟。少宫主想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必竟是烟花之地!”
柳月辞道:“烟花之地也是月辞的产业,少宫主自认风流,难道瞧不起这买卖?”
“呵呵……柳夫人多想了。将来啊,这些也是我的,怎会瞧不起?”
柳月辞暗骂一声不要脸,带着海无涯,走了过去。
幻音阁前,早有管事等候。见到柳月辞,立即躬身引路:“会长,雅间已备好。”
三人上了三楼,进入一间临窗的雅间。房间极大,地上铺着暖玉,墙壁挂着名家字画,中间一张紫檀木圆桌,摆满灵果美酒。窗前垂下珠帘,透过帘子可以看到一楼大厅的舞台。
此刻舞台上,正有一队舞女在表演。
这些舞女个个容貌秀丽,身段婀娜,穿着薄纱衣裙,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动作间,春光若隐若现,看得海无涯眼睛发直。
柳月辞亲自为海无涯斟酒:“少宫主,请。”
海无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是百年陈酿,入口醇香,但后劲十足。
美酒、美人、美艳舞蹈,这夜色,太过醉人,几杯下肚,他已是面色泛红,眼神迷离。
“柳会长……”他伸手去抓柳月辞的手,却被柳月辞巧妙地避开。
“少宫主醉了。”柳月辞轻笑,“不如,月辞送少宫主去休息?”
“好,好……”海无涯摇摇晃晃站起来。
柳月辞扶着他走出雅间,沿着走廊走向后院。幻音阁的后院别有洞天,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环境清幽,与前面的喧哗截然不同。
海无涯醉眼朦胧,看着身侧的柳月辞,越看越心动。他伸手想搂她的腰,柳月辞却如游鱼般滑开,娇笑道:“少宫主,来抓我呀~”
这一声娇笑,让海无涯更是心神荡漾。他跌跌撞撞追上去,柳月辞却总在他触手可及时避开。
最终,柳月辞将他引入一座精致小院,推开一扇房门:“少宫主,请进。”
海无涯迫不及待地冲进去。房间内香气袭人,暖意融融,一张宽大的云床置于中央,四周垂着粉色纱帐。而最让他血脉偾张的是——床前站着四个女子。
这四个女子,竟然都穿着与柳月辞相似的月白流仙裙,发髻妆容也与她有七分相似。在昏暗的灯光和缭绕的香雾中,乍一看,简直像是四个柳月辞在等他。
“柳会长,你……”海无涯惊喜交加。
四个女子齐声娇笑,围了上来:“少宫主,让月辞来伺候您~”
她们将海无涯扶到床边,一人为他宽衣,一人斟酒,一人揉肩,一人抚琴。琴声悠扬,酒香醉人,温香软玉在怀,海无涯很快便迷失其中。
他哪里分得清眼前是谁,只当是柳月辞终于从了他,一时间欲火焚身,将四个女子都搂入怀中。
纱帐落下,遮住满室春色。
而真正的柳月辞,早已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然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厚实的外套披上,遮住那身诱人的衣裙。
“会长,一切顺利。”管事悄然出现,低声道。
“好生伺候,莫要怠慢。”柳月辞淡淡道,“多放迷离香,不要让他清醒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