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早上刚进公司,手机就炸了。
热搜第一赫然写着:#凌天集团泄露国家机密#。
她点开一看,境外媒体放出一份文件截图,标题是《凌天科技与A国军工合作备忘录》,内容写着“核心技术转让”“数据共享协议”,还盖着凌天集团的电子章。
评论区已经炸锅。
“原来我们用的产品都是给外国人当韭菜?”
“支持彻查!这种企业必须倒闭!”
“陆执衍滚出来道歉!”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林秘书冲进来,脸色发白:“苏助理,董事会紧急通知,半小时后召开全体高管会议。”
“怎么了?”
“赵宇……他昨晚飞去了A国。今天一早,那家外资公司宣布终止和我们的并购案,转而和凌天的竞争对手签约。”
苏清颜眉头一皱,“合同呢?原始版本调出来没有?”
“技术部正在查,但系统显示,三天前有一份加密邮件从陆总的账号发出,附件就是那份‘备忘录’。”
“不可能。”她立刻说,“陆执衍不会做这种事。”
“可邮件是真的。”林秘书压低声音,“而且,相关部门已经派人过来调查了。”
苏清颜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门没关,陆执衍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僵直。
她推门进去,“你为什么不解释?”
他没回头,“我没做过的事,不需要解释。”
“可现在全网都在骂你卖国!员工的饭碗要保不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靠这个项目活着吗?”
他终于转身,眼神冷得像冰,“我清者自清。他们爱信不信。”
“你这是傲慢,不是坚持!”她直接吼了出来,“你以为沉默是底气?那是逃避!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等着别人替你收拾烂摊子,这就是你的骄傲?”
他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蠢!”她往前一步,“赵宇早就盯上你了,他知道你不喜欢开会、不爱公关、更不屑解释,所以他故意设局,让你看起来像个漠视规则的资本家!他就是要你闭嘴,然后被舆论吞掉!”
陆执衍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你看看外面。”她把手机甩到桌上,屏幕上是工厂门口聚集的工人,举着“我们要吃饭”的横幅,“这些人不是数据,不是报表,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你一句‘清者自清’,就能让他们失业?”
他盯着屏幕,喉结动了一下。
“我不是要你低头。”她的声音缓了下来,“我是要你站出来,拿证据说话。你有技术部的日志,有IP追踪,有邮件加密记录,这些都能证明你是被陷害的。但你什么都不做,就站在这里装高冷,有意思吗?”
办公室安静了几秒。
他忽然开口,“那份备忘录……是怎么流出的?”
“伪造的。”她说,“真正的合同在我手里。赵宇黑进了你的邮箱,用深度模仿技术生成了签名和印章,再通过境外服务器中转,制造你主动外传的假象。”
他眼神闪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我昨晚没睡。”她拉开包,抽出一份打印件,“我比对了两个版本的页眉编码,真合同是内部系统生成的,有水印标记。他的假文件没有。而且——”她翻到最后一页,“签字栏的笔迹角度差了三度,AI仿不出来这个细节。”
陆执衍接过文件,快速翻阅。
片刻后,他抬头,“你能证明这是赵宇做的?”
“能。”她点头,“邮件发送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七分,那时候你的生物识别锁处于关闭状态,只有持有备用密钥的人才能登录。而整个集团,只有三个部门有这权限。赵宇的团队,就在其中。”
他沉默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内线电话。
“通知技术部,把过去七十二小时所有远程登录记录全部调出来。另外——”他顿了顿,“联系法务,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苏清颜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吊坠突然发烫。
她低头一看,表面浮现出一道裂痕般的暗纹,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陆执衍。
他正挂掉电话,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但眼底那层黑雾,又浓了一分。
她心里一沉。
这不是普通的商业阴谋。
有人在利用这场危机,放大他的傲慢,让他彻底封闭自己。
罪界掌控者,已经开始动手了。
她张嘴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
一名保安急匆匆进来,“陆总,楼下来了记者,还有穿制服的人,说是来调查的。”
陆执衍整理领带,“让他们上来。”
保安退出去后,他看向苏清颜,“待会你跟我一起。”
“我?”
“你懂这些技术细节。”他看着她,“而且——”他顿了顿,“你说得对。这次,我不想再让别人替我说话。”
她愣住。
吊坠上的裂痕,似乎淡了一些。
她刚要开口,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消息。
【你以为他在听你的话?
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