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回
书名:别样人生 作者:蓝天 本章字数:9055字 发布时间:2025-12-12

清晨七点,季冬梅悠悠转醒,轻手轻脚下了阁楼来到卧室。许惠正抱着萌萌躺在床上熟睡,母女俩换上了和她同款的长款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是一样的粉红色毛圈袜,相拥着像一对圆滚滚的可爱团子。她悄悄在床边坐下,没发出一点声响。

萌萌眨了眨眼睛醒了,看到季冬梅在旁边,软软地说:“阿姨,我醒啦,我又睡到妈妈身边了。”

“傻孩子,爸爸和林叔叔五点半就起床了,六点去晨跑,要跑半小时五公里呢。”季冬梅柔声解释,“爸爸是怕妈妈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就把你抱到妈妈身边啦。”

萌萌盯着季冬梅的衣服看了看,笑道:“阿姨,你的衣服真漂亮。”

“咱们昨天就换上小碎花珊瑚绒睡裙和小粉红毛圈袜啦。”季冬梅指了指角落的洗衣篮,“之前的草莓睡裙和碎花毛圈袜都在里面呢,等着去双缸洗衣机‘洗澡’。吃完早餐,阿姨带你去洗衣服好不好?”

“好呀阿姨。”萌萌乖乖应着。

这时许惠也醒了,揉了揉眼睛说:“萌萌,阿姨也来了呀。乖,妈妈先给你揉揉小脚丫,一会儿咱们就去吃早餐,爸爸和林叔叔在做饭呢。”她说着,把萌萌穿着粉红色毛圈袜的小脚丫轻轻捧在手里揉捏着,隔着袜子能感觉到那像珍珠般圆润的脚趾。

萌萌仰起小脸:“妈妈你刚醒,别揉了好不好?”

许惠轻轻摇了摇头:“傻孩子,要是不让妈妈揉,妈妈眼睛该红了,说不定就要哭啦,到时候你也得跟着哭。让妈妈揉一会儿,活动活动小脚丫,醒得更快呀。”

萌萌赶紧说:“妈妈你别哭,我让你揉。”

季冬梅在一旁笑道:“萌萌你看,妈妈多爱你,特意给你揉小脚丫。阿姨也会给你洗衣服,让你天天都有干净的衣服袜子穿。乖,一会儿阿姨和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和林叔叔吃早餐。”

“我好喜欢吃爸爸做的好吃的。”萌萌想起美食,眼睛亮晶晶的。

“阿姨都馋了呢。”季冬梅伸出手,“今天让阿姨抱着你去,好不好?”

萌萌笑着扑进她怀里:“好呀,我喜欢阿姨抱着。”

吃过早餐,许惠和季冬梅带着萌萌回到小卧室,周立伟和林峰则留在厨房收拾。

季冬梅蹲下身对萌萌说:“萌萌,阿姨打算把咱们穿过的小草莓珊瑚绒睡裙洗一洗,一个人洗有点累,想让你陪着我,好不好?”

“好呀阿姨,我喜欢陪着你。”萌萌点点头,抱起那个装着衣物的洗衣篮,里面放着两大一小三条长款白底草莓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还有三双对应的白底碎花毛圈袜,乖乖跟在季冬梅身后往阳台走。

季冬梅熟练地给双缸洗衣机的洗衣缸注满水,倒了一瓶盖洗衣液,扭动旋钮后,波轮快速转动起来,水面很快形成稳定的漩涡,中心不断涌出雪白细腻的泡沫。

“萌萌,把咱们的小草莓睡裙和碎花毛圈袜放进去‘洗澡’吧。”季冬梅笑着说。

萌萌拿起自己那条小小的长款白底草莓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小心翼翼地放进洗衣机。睡裙一落入水中,就在泡沫里打着转儿,渐渐被泡沫包裹,看起来像是变小了、消失了。萌萌顿时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阿姨,我的小草莓睡裙不见了!”

季冬梅赶紧搂住她,柔声安慰:“傻孩子,洗衣机就是这样洗衣服的呀。你的小草莓睡裙在里面洗香香呢,没有被冲走。来,把阿姨和妈妈的也放进去,你看是不是还在。”

萌萌半信半疑,哭着拿起两条大的睡裙,先后放进洗衣机。果然,三条睡裙在泡沫中心一起转动起来,像三只轻盈的花蝴蝶在起舞,再也不是只有泡沫翻滚的样子了。

她这才放心,又把三双白底碎花毛圈袜丢了进去。袜子一进水,很快就黏在睡裙上,跟着一起旋转,一会儿钻进厚厚的泡沫里,像在捉迷藏;一会儿又浮上来,紧紧贴在睡裙上,活像几条调皮的小鱼。

萌萌看着看着,渐渐止住了哭声,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却睁得圆圆的,好奇地盯着洗衣机里旋转的“花蝴蝶”和“小鱼”。

季冬梅帮萌萌擦掉眼泪,又把两条白底碎花纱布方巾丢进洗衣机。方巾一进去,就和三条草莓珊瑚绒睡裙、三双碎花毛圈袜一起,在泡沫里跳起了欢快的圆圈舞,转得萌萌眼睛都看直了。

十分钟后,波轮停下,衣物们浮在水面上,裹着泡沫静静躺着。萌萌小心地把它们一一放进脱水桶,压上压板,盖好盖子。季冬梅把注水开关拨到脱水侧,旋钮转到十分钟位置,脱水桶嗡嗡地转了起来。

脱水结束后,萌萌打开盖子,拿掉压板,把里面的衣物一件件递给季冬梅。两人一起把它们挂在晾衣架上——三条睡裙、三双袜子、两条方巾,在阳光下泛着干净的光泽,像一幅清新的画。

回到小卧室,季冬梅笑着说:“萌萌刚才陪阿姨洗衣服辛苦了,阿姨要好好宠宠你。”她说着,拿起一条雪白的尿布,左右上下叠好,拉出一个三角形,又把方形部分三折叠,变成中间厚两边薄的等腰三角形。

许惠坐在床上,轻轻撩起萌萌的碎花珊瑚绒睡衣裙摆,脱掉小内裤,让她的小屁股坐在尿布上。再把尿布中间厚的部分从两腿间穿过,将两个角向中间折叠,多余的边角塞好固定,看起来像条雪白的小内裤,最后才穿上小内裤,把尿布包在里面。

“萌萌,这样尿憋急了就不用跑卫生间啦,直接尿在尿布上就行,妈妈或阿姨会给你洗的。”许惠柔声说。

萌萌蹭了蹭妈妈:“妈妈,好舒服呀,软软的。”

“因为你现在是奶娃娃啦。”许惠笑着说,“奶娃娃不用去卫生间,尿在尿布上就好,别怕,你还有二十条呢,够用的。”

“我变成奶娃娃啦。”萌萌软软地靠在妈妈怀里。

许惠拿出洗干净的白底碎花珊瑚绒连体睡衣,拉开拉链,先把萌萌穿着粉红毛圈袜的小脚丫穿进裤腿,再把她整个身体包进去,把里面睡裙的裙摆塞好,拉上拉链。萌萌顿时成了个胖嘟嘟的白底碎花团子。

“妈妈怕你难受吐了,脏了连体睡衣也不怕,直接放洗衣机洗就行。”许惠把她抱在怀里,像抱着小婴儿,“萌萌乖,妈妈抱。”

季冬梅靠过来,轻轻揉着萌萌穿着粉红毛圈袜的小脚丫。见她渐渐闭上眼睡着了,依旧慢慢揉着,想让她从刚才洗衣机带来的小惊吓里彻底缓过来。

都汇府隔一条马路的家里,程轶辉和刘思瑶依偎在一起。刘思瑶温柔地把程轶辉穿着白色毛巾底袜的双脚放在自己的长款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裙摆上,隔着袜子轻轻揉捏着,柔声说:“老公,你这脚丫子只有我能揉,你这宝贝白毛巾底袜也只有我能洗。明天就周一了,你五点就得起床,二十开始跑五公里,半小时啊,到五点五十才回家。周一到周五飞早八晚五的班,六点十分就得开车去机场,多辛苦呀。我得把你这脚丫子揉舒服了,你在直升机里不光要拉总距、顶变距杆,还得用脚踩舵,舒舒服服才能好好飞。”

程轶辉心里暖暖的,说:“媳妇,你这样太辛苦了。下个周末我带你去外面洗脚吧。”

刘思瑶却有点急了,皱着眉说:“不行。洗浴中心的小姐姐能像我这样用心给你揉脚吗?肯定不能。你这宝贝白毛巾底袜,弄不好她们就直接扔洗衣机里了,洗不干净,穿了还会脚臭。你媳妇我这个专职足疗技师,除了给你洗脚揉脚,还有洗袜子洗衣服务,都是用心弄的,还不要你钱,最多就是让你多陪陪我、哄哄我。老公,你这30万年薪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别乱花钱,好吗?不听话我就哇哇大哭了。”

程轶辉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忙说:“听媳妇的,你就是我的专职足疗技师。”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刘思瑶轻轻捏了捏他的脚,“我不让你去,是觉得洗浴中心水太深,那些足疗小姐姐啥人都有,你去了我不放心。在家我给你洗,保证洗得一点不臭,袜子洗得舒舒服服,衣服也弄得香香的,你开直升机也能更自在。”

“行,都听你的,不去了。”程轶辉舒服地叹了口气,“这脚丫子让媳妇一揉,是舒服多了。”

刘思瑶一边揉一边说:“老公,我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我知道你宠我,宠可以,但不能什么都不让我做。再这样,我就天天包着尿布,尿湿了还得你洗,多辛苦呀。”

“我懂,听你的。”程轶辉应道。

“所以呀,你自己洗衣服洗袜子的权利暂时没有了。”刘思瑶语气带着点小坚持,“你负责做饭、打扫卫生就行,这些细碎的活儿我来弄。不是你洗不干净,是心疼你。听我的,要不然我真哭给你看。”

程轶辉把刘思瑶穿着白袜子的脚轻轻放在自己腿上,小心地脱掉袜子,露出她穿着肉色连裤丝袜的脚。他隔着丝袜揉着她的脚心,柔声说:“媳妇,我也给你揉揉。”说着,又隔着丝袜脚尖的加固处,轻轻亲了亲她的脚掌,尽管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酸味,也毫不在意。

刘思瑶有些不好意思:“干嘛呀老公,多不好意思呀。听话,揉好了就把白袜子穿上好不好?穿这种丝袜踩拖鞋容易打滑,我要是摔了,肯定会疼哭的。”

程轶辉依旧耐心地隔着丝袜揉着:“媳妇,那我更得好好照顾你了。先别急着穿,我给你揉舒服了再穿。”他又轻轻亲了亲她的脚心,“媳妇的脚也得好好揉揉,不然你该不开心了。”

“老公,我没这么娇气的。”刘思瑶轻声说,“别把我当娇宝宝,我不是小孩子呀。”

程轶辉一边揉一边笑:“那也得宠着。媳妇就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惹你生气、受委屈的。”

刘思瑶假装生气,把穿着肉色连裤丝袜的脚轻轻凑到程轶辉鼻子旁:“老公,再这么说,我就把脚丫子放你鼻子上了,让你睡觉也得对着我的脚。我睡觉和你一样穿袜子,到时候让你抱着我的脚睡,不抱我就哭。”

程轶辉笑着哄道:“傻媳妇,我就是想好好宠着你呀。你比我小五岁,本来就该被疼着。”

刘思瑶把脚收回来,认真地说:“老公,我懂你的心意,可你这样想,我会觉得自己永远长不大,总依赖你。以后不许这样了,再这样,我就把穿过的袜子都放你枕头底下,让你枕着睡,那也是你媳妇的味道呀。”

“那我就都给你洗干净,让你舒舒服服穿着。”程轶辉笑道。

刘思瑶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语气软了下来:“老公,我哪忍心真把袜子放你枕头底下呀。我是怕你辛苦,不想让你总把我当小孩子,觉得我长不大。我就是想让你轻松点,你在民航飞直升机已经够累了,要是为了照顾我更辛苦,我反而会更心疼、更难受。听我的,好不好?”

程轶辉看着她眼里的认真,点点头:“行,听你的,以后让你多照顾我。”

刘思瑶这才满意地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才对嘛,听话,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都汇府家中的阁楼阳台上,风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吹过。周立伟望着远处的树影,对林峰说:“记住一句话,大学毕业季常被说是分手季,这话没错。其实毕业季更像面照妖镜,能照出一个人究竟是人是鬼,心性如何。”

林峰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周立伟继续说道:“就说你同学轶辉吧。他和前妻是大学毕业后认识的,13年过了22岁生日在一起,谈了六年,到19年过了28岁生日才结婚。结果呢?就因为他前妻不理解我们飞行员的规矩,开飞前48小时不能喝酒,觉得婚礼上的彩头、人情世故、给长辈撑面子比安全和纪律还重要,最后闹到法院判离。轶辉过了两个月又和思瑶结了婚。说实在的,他前妻搭进去六年青春,就这么落了空,从感情上看确实不公平。毕竟她到现在也没再找,轶辉却和父母介绍的思瑶成了家,哪怕还没孩子,这事搁谁身上都难释怀。”

林峰叹了口气:“周哥,事情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一个在乎面子彩头,一个坚守飞行安全和纪律,针尖对麦芒,两人脾气又都犟,谁也不肯让一步。就像刘若英那首歌里唱的,‘如果当时我们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说白了,就是太犟,小问题拖成了大麻烦,才走到这一步。”

“你说得对。”周立伟点头,“不过轶辉和他前妻是毕业后工作了才在一起的,和校园里的情侣还不一样。我刚才说毕业季是照妖镜,主要说的是大学生情侣。出了校园,面对现实里的工作、异地、家境差异,很多感情就经不住考验了。”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我有个高中同学,和我同是83年生的。不同的是,我01年过了18岁生日高考去了陆航学院,05年分配到北方军区陆航团,13年转业;他是大学毕业后才去的部队,和我同期分到陆航团,也是05年。三年前,也就是17年,他也转业了,现在在江北中烟当工会副主席。”

“有意思的是,他现在的爱人不是大学同学,是个87年出生的,和你惠姐同岁,在城中区一所小学当音乐老师。他们的孩子比萌萌小一岁,16年出生的,刚过4岁生日一个月。”周立伟笑了笑,“人这一辈子,缘分和选择真是说不准。有的感情经不住现实打磨,有的却能在兜兜转转后找到安稳。”

林峰好奇地问:“周哥,那他大学毕业后就和前女友分了,是咋回事?”

周立伟解释道:“原因简单得很。他毕业时,女朋友想两人一起在大城市打拼发展,他却铁了心要像我一样去部队。两人想法拧不到一块儿,吵着吵着就分了。他女朋友心寒了,后来出国了;他呢,就去入了伍,从05年到17年,在部队待了整整12年。入伍第二年考了士官学校,四年后成了下士,转业前已是上士。现在在烟草集团,也是国企,当了工会副主席,年薪35万,陪着比他小四岁的87年媳妇,那姑娘是城中区小学的音乐老师,事业编制,小日子过得挺稳当。”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他没错,他前女友也没错,就是一个想安稳发展,一个想穿军装保家卫国,价值观合不上,才走到这一步。他后来遇到的媳妇确实不错,两人还有个闺女,比萌萌小一岁,16年生的,刚过四岁生日。虽说过去有缺憾,但现在也算得着幸福了。”

林峰又问:“周哥,你说毕业季是大学生情侣的照妖镜,到底是啥意思?”

“这意思简单。”周立伟说,“毕业后面临的压力多了去了,挣钱、买房、父母的期待、未来的规划……这些压力一上来,感情经不经得起磨,一下子就显出来了。能扛过去的,大多结了婚、有了娃;扛不住的,就像我那高中同学,分了,过几年又各自找了新的。”

他看向林峰,继续道:“不过他和咱们情况差不多,媳妇都是爸妈介绍的。爸妈介绍的有个好处,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穿衣打扮不张扬,家庭门当户对,工作稳定,三观正,还都在星城,近的话抬腿就到,这样的感情才能走得远。你看咱们几个:我和你惠姐,你和冬梅,永新和婷婷,轶辉和思瑶,不都是爸妈介绍的?日子过得都挺踏实。”

林峰静静听着,没插话。

周立伟又说:“说实话,我不太看好那些大学情侣。当年我那高中同学毕业时,我还当了回恶人,劝他:‘你要是真想当兵,就赶紧跟女朋友分了,部队上容不得太多儿女情长。’后来他果然因为想法不同,和平分了手。其实分手不是结束,是各自人生的新开始。他前女友现在37了还7没结婚,他呢,和我同岁37,媳妇33,闺女4岁,这不也挺好?”

林峰点头:“周哥,看来这一步还是得权衡利弊。”

“没办法。”周立伟叹了口气,“大学生大多来自天南海北,毕业后不是异地就是异国,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找个本地人实在,知根知底,日子能过得安稳些。”

小卧室里静悄悄的,许惠和季冬梅守在床边,看着萌萌穿着白底碎花珊瑚绒连体睡衣,脚上套着粉红色毛圈袜,安安稳稳地睡着。季冬梅的手一直没停,轻轻揉着萌萌的小脚丫,隔着袜子能摸到那像珍珠般圆润的脚趾,嘴里轻声哄着:“萌萌乖,阿姨揉揉小脚丫,睡觉能更舒服些。”

许惠从床头拿起小花和毛毛两个毛绒公主娃娃,它们还穿着珊瑚绒连衣裙,针织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发型不同:小花是毛线齐肩发配厚刘海,毛毛是毛线双麻花辫配厚刘海。她捏着两个娃娃穿着萌萌不要的白色花边袜子的脚,轻轻凑到萌萌鼻子前,柔声说:“萌萌,闻闻小花和毛毛的脚丫臭不臭呀?”

萌萌被毛绒绒的触感弄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妈妈,为什么拿小花和毛毛的脚丫放我鼻子上呀?”

“因为它们想跟你玩呀。”许惠笑着说,“小花和毛毛看你一直睡觉,都着急了,以为你不喜欢它们了呢。你看,它们眼睛都红了,快哭啦。”她说着,悄悄往两个娃娃的眼睛上抹了点水,看起来真像流下了眼泪。

萌萌立刻坐起身,一把将两个娃娃抱进怀里,软声哄道:“小花,毛毛,是姐姐不好,刚才睡觉忘了抱你们了,别哭啦好不好?来,姐姐给你们检查一下尿布。”她学着大人的样子,掀起娃娃的珊瑚绒连衣裙裙摆,掀开包在小内裤里的尿布,见尿布内侧依旧雪白,松了口气,“你们都没有拉肚子呢。就算拉了,把尿布拉得像泥巴一样也不怕,姐姐给你们洗、给你们换,别害怕,来,姐姐抱着你们。”她说完,把两个娃娃搂得紧紧的,像抱着真正的小婴儿。

许惠在一旁笑道:“萌萌,小花和毛毛是娃娃呀,不会真的拉肚子,尿布也不会变成泥巴的。不过是得常换,要是吓坏了它们,白尿布说不定就变脏啦,到时候还得你洗,多辛苦呀。”

萌萌摇摇头,认真地说:“妈妈,我不怕给它们洗尿布,我就怕小花和毛毛生病。”

“放心吧,”许惠摸了摸她的头,“有你这么好的姐姐照顾,它们肯定不会生病的。”

季冬梅轻轻放下萌萌穿着粉红色毛圈袜的小脚丫,接过小花和毛毛两个毛绒娃娃,摸了摸它们毛绒绒的肚子,能感觉到里面尿布的轮廓,笑着对萌萌说:“你看,你小时候用过的尿布够大,能从它们的小屁股一直包到肚子,外面再套着珊瑚绒连衣裙,小屁股上还有珊瑚绒小内裤把尿布裹在里面,肯定舒服着呢,不用怕它们拉肚子呀。”

萌萌眨着眼睛追问:“阿姨,小花和毛毛真的会拉肚子吗?尿布真的会变得像泥巴一样吗?”

“是呀,”季冬梅耐心解释,“它们都是奶娃娃呀,不会自己去卫生间,尿憋急了就会尿在尿布上。要是着凉了,还会拉肚子,把白尿布弄得脏兮兮、黏糊糊的,说不定整个尿布都糊满了,小屁股上也会沾着脏东西。到时候不光要洗尿布,还得给它们洗小屁股,多费心呀。”

萌萌把怀里的娃娃抱得更紧了:“阿姨,我会给它们洗小屁股、洗尿布的,不会让它们难受。”

季冬梅笑着点头:“有你这么好的姐姐宠着,它们肯定舍不得拉脏尿布。来,咱们把它们好好包起来,让它们有安全感,就不会害怕,小肚子也不会捣乱啦。”她说着,拿来两条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先把小花裹了起来,连带着它穿着萌萌旧花边袜的小脚丫和珊瑚绒连衣裙的身体都包在里面,只露出毛绒绒的小脑袋,像个胖胖的白底碎花团子。接着又把毛毛也这样包好。

“你看,这样它们就不会着凉,也不会拉肚子了。”季冬梅抱起裹好的毛毛,像抱小婴儿似的轻轻晃着,“咱们多照顾照顾它们呀。”

萌萌乖巧地抱起裹着毛巾被的小花,柔声说:“小花乖,姐姐抱着你,快睡吧。姐姐把小袜子给你。”她从旁边拿起一双自己洗干净的可爱毛圈袜,小心地塞进包裹小花的毛巾被里。

季冬梅抱着毛毛笑道:“袜子上有你的味道,小花肯定觉得特别安全,就不害怕了。毛毛还没有呢,快给毛毛也拿一双你的小袜子吧。”

萌萌立刻拿起一双彩虹色的毛圈袜,塞进裹着毛毛的毛巾被里,轻声哄道:“毛毛,这也是姐姐的袜子,别怕呀,姐姐在呢,阿姨也抱着你呢。”

许惠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笑着对萌萌说:“你看,把你的小袜子包进它们的毛巾被里,小花和毛毛就不怕了吧?萌萌也是个小奶娃娃呀,妈妈也把你包起来,再给你放双袜子,好不好?”

许惠将一条大号的粉红色珊瑚绒毛巾被铺在床上,轻轻把萌萌放在上面,小心地将她穿着粉红色毛圈袜的小脚丫、裹着长款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睡衣的身体一一包进毛巾被里,又脱掉自己脚上的粉红色毛圈袜,塞进毛巾被边缘,露出自己穿着肉色连裤丝袜的双脚,柔声说:“好了萌萌,妈妈把你包起来了,妈妈的袜子也给你藏在里面,这样就能安心当奶娃娃啦。”

萌萌在温暖的包裹里蹭了蹭,笑道:“妈妈,好舒服呀,妈妈的袜子藏在里面也好看。”

许惠抱起包成一团的萌萌,轻轻晃着:“既然舒服,妈妈就一直这样抱着你。你现在是奶娃娃,不用自己洗袜子、洗小内裤,饿了妈妈用奶瓶喂你甜甜的奶粉;不舒服了也别怕,吐在粉红毛巾被上也没关系,回头和你的碎花睡裙一起放双缸洗衣机里洗。尿憋急了不用跑卫生间,直接尿湿尿布就行,妈妈或阿姨给你换尿布和小内裤,脏了我们来洗,多幸福呀。”

萌萌小声说:“妈妈,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你们了?我怕肚子难受……”

“没关系的。”许惠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的小内裤和小屁股之间还包着尿布呢,真要拉肚子,妈妈就解开毛巾被带你去卫生间。万一来不及,拉在尿布上也不怕,我们给你洗干净就好。你上幼儿园后从没拉过裤子、尿过裤子,可现在是奶娃娃呀,奶娃娃这样很正常的,乖。”

萌萌有点不好意思:“妈妈,我都五岁了,这样好像有点丢人……”

“妈妈懂,但你现在是妈妈的小奶娃娃呀。”许惠柔声道,“奶娃娃就是这样的,会尿湿、拉脏尿布,然后妈妈来照顾,就像你宠着小花和毛毛一样。就这一次,好不好?”

萌萌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呀妈妈,我让你宠着。”

季冬梅抱着小花和毛毛走过来,笑着说:“萌萌放心当奶娃娃吧,小花和毛毛有阿姨照顾呢。阿姨现在也是它们的妈妈,洗衣服、洗袜子、换尿布这些事都交给阿姨,不用你操心啦。”

“谢谢阿姨。”萌萌乖乖应着。

许惠把包着珊瑚绒毛巾被的萌萌放在床上,季冬梅也将同样裹着毛巾被的小花和毛毛放在她身边。三个圆滚滚的团子并排躺着,不一会儿就都沉沉睡去。

许惠和季冬梅相视而笑,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她们心里都清楚,萌萌虽然五岁了,终究还是个孩子,需要这样被呵护、被宠爱。小花和毛毛是她心爱的伙伴,陪着她睡觉、玩耍,见证着她的小小心事。几条尿布脏了,洗干净就好;可要是让孩子纯洁的心受了委屈,就再也难以抚平了。

都汇府对面的家里,程轶辉和刘思瑶依旧依偎在一起。刘思瑶像个撒娇的孩子般黏在他身上,软软地说:“老公,抱抱嘛。”

程轶辉收紧手臂抱住她,笑着问:“媳妇,这是怎么了?”

“我就喜欢这样被你抱着呀。”刘思瑶往他怀里蹭了蹭,“给你洗了袜子,有点累了,就想让你抱抱,满足我一下嘛。”

“行,抱着你。”程轶辉笑着应着,像抱小婴儿似的托着她,顺手拿过旁边的奶瓶,把奶嘴轻轻放进她嘴里,看着她一口口地喝着牛奶。

刘思瑶的嘴唇轻轻动着,像个小婴儿般专注地吮吸着,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程轶辉,满是幸福的光。

喝完牛奶,程轶辉把奶瓶放在茶几上,拿起一顶可爱的帽子戴在她头上,把厚刘海都拢了进去,只露出柔顺的长发,柔声说:“媳妇,我抱着你呢,放心吧。”

刘思瑶头上顶着小帽子,身上是长款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白袜子套在肉色连裤丝袜外,显得格外娇俏。她往程轶辉怀里缩了缩:“老公,好舒服呀,我想睡觉了。要是睡不好,我会哭的。”

“行,让你睡,我就这么抱着。”程轶辉说。

刘思瑶却摇了摇头:“你抱着太累了,我想睡沙发。”

程轶辉依着她,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拿过一条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盖在她身上,连带着她穿着白袜子的脚也仔细包好:“好了媳妇,睡吧。”

刘思瑶慢慢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已然睡熟。

程轶辉在她脚边坐下,轻轻揉着她的双脚,外面是一层白袜子,里面还裹着肉色连裤丝袜,隔着两层布料,依旧能感觉到那像珍珠般圆润可爱的脚趾。他想帮她放松脚部神经,揉了一会儿,又隔着袜子在她脚心轻轻亲了一下。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他却毫不在意。他心里清楚,袜子臭了,洗干净就好;可要是让妻子受了委屈哭了,才是真的难哄。

揉了好一阵子,程轶辉才把她的双脚重新包进毛巾被里,让她能睡得更舒服、更踏实些。

此刻,都汇府的阁楼客厅里,周立伟和林峰正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茶香袅袅;小卧室里,许惠和季冬梅守着裹在珊瑚绒毛巾被里熟睡的萌萌,她身边还躺着同样裹着毛巾被的小花和毛毛两个毛绒娃娃;而隔着一条马路的这个小家里,程轶辉安静地守护着睡梦中的妻子。

不同的角落,同样的温馨与幸福,像春日里的暖阳,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温柔了这寻常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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