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血染疆场危局现
固城仙阵的裂痕愈发密集,如蛛网般纵横交错在透明屏障之上,原本流转不息的金色符文此刻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灭,黯淡无光,每一次闪烁都带着即将熄灭的颓势。曾经萦绕仙阵周身的淡金色光晕,早已褪去大半,只剩下一层稀薄的微光勉强支撑,如同将熄的炉火,每一次轻微震动,都有细碎的仙力碎片如同星屑般簌簌坠落,融入弥漫着浓郁血腥味与刺鼻火油味的空气里,转瞬便消散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玄机子靠坐在冰冷的城砖上,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如纸的脸颊旁,指尖泛白如霜,指节因用力攥紧而微微泛青,嘴角不断溢出细密的血珠,顺着下颌滴落,在身前的城砖上晕开一朵朵暗沉的血花,与周围的血污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丹田内的灵力已然枯竭,经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感,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尖刀在体内肆意搅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带来钻心的疼,可他依旧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目光死死盯着半空之中的清虚道人,瞳孔因极致的担忧而微微收缩,连呼吸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滞涩,胸口起伏间,满是力竭的疲惫。
半空之中,清虚道人收回落在破阵宝珠上的目光,那枚金色宝珠此刻正悬浮在他身侧,光芒稍敛,却依旧萦绕着浓郁的仙力,宝珠表面的纹路流转,透着一股霸道的破阵之力。见固城仙阵已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塌,他脸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狞笑,眼底满是贪婪与狠戾,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几分残忍。他缓缓抬手,周身仙力翻涌如涛,白色的仙力在掌心凝聚,渐渐化作一道数尺宽的凌厉气刃,气刃边缘泛着冷冽的寒光,带着破空的锐响,朝着仙阵最脆弱的那道裂痕处狠狠劈去。“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惨烈的战场上响起,仙阵的屏障应声裂开一道数尺宽的口子,汹涌的仙力从裂口处外泄,卷起漫天尘埃,形成一道小型的尘暴,城墙上的士兵们再次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气血翻涌,不少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满是血污的城砖上,可即便如此,没人敢有半分退缩,依旧死死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坚定地望着下方的战场,眼底满是守护家园的决绝。
“仙阵破了!”周军士兵们见状,纷纷高声欢呼,声音里满是兴奋与疯狂,眼中的贪欲与杀气愈发浓烈,原本就猛烈的攻势瞬间再次拔高,如同涨潮的海水般,朝着殷洲都城的城墙涌来,密密麻麻的身影将城墙下的空地填得满满当当。云梯上的士兵如同附骨之蛆,哪怕手臂被城墙上滚落的火油灼伤,皮肉粘连在滚烫的木头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刺鼻的焦糊气味,皮肤被烧得红肿溃烂,也依旧嘶吼着向上攀爬,指尖用力抠住城墙的砖缝,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顺着云梯缓缓流淌,将原本褐色的木质云梯染成暗红色,触目惊心。攻城锤撞击城门的声响愈发密集,“轰隆”“轰隆”的巨响接连传来,震得整个城墙都在微微颤抖,城砖簌簌掉落,城门上的裂痕早已蔓延成蛛网,木屑混杂着尘土不断掉落,落在城门后方士兵的肩头,城门后方的黑熊与石蛮面色涨红,额间青筋暴起,死死抵着城门内侧的粗壮木柱,手臂上的肌肉虬结如石,汗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布满血污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手臂因长时间发力而微微颤抖,肌肉酸痛难忍,却依旧不肯有半分松懈,眼神死死盯着城门,满是警惕。
另一边,青云子的处境已然凶险到了极致,在哪吒与杨戬的联手夹击下,早已体力不支,落入了绝对的下风,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连站立都显得有些踉跄。哪吒脚踏风火轮,周身烈焰熊熊,红色的火焰如同燎原之势,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变形,热浪滚滚,让人难以靠近,手中的火尖枪通体泛红,带着灼热的气浪,一次次朝着青云子的要害刺去,枪尖划过空气,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轨迹,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焚烧殆尽,散发出焦糊的气味。青云子的道袍早已被火焰烧得破烂不堪,多处衣料化作灰烬,后背、肩头皆是深可见骨的灼伤,伤口处的皮肉外翻,露出粉色的嫩肉与白色的骨头茬,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下,浸透了残存的衣料,散发出焦糊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痛感,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脸色愈发苍白。杨戬则手持三尖两刃刀,身形挺拔如松,眼神冰冷如霜,不带半分温度,额间竖目时而紧闭,时而骤然睁开,每一次睁眼,都有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能精准看破青云子的所有闪避轨迹,让他避无可避。刀锋劈砍间,带着破空的锐响,凌厉无比,青云子的左臂已然添了一道数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白色的骨头茬隐约可见,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滴落在城砖上,灵力运转愈发滞涩,手中的长剑挥动速度越来越慢,原本凌厉的青色剑气也变得微弱不堪,如同风中残烛,难以抵挡两人的攻势。
“青云子,束手就擒吧,你根本不是我们对手!”杨戬冷声开口,声音里不带半分温度,如同寒冬的冰雪,冻得人骨头发麻,话音未落,三尖两刃刀再次横扫,朝着青云子的腰间劈去,刀锋寒光凛冽,角度刁钻,避无可避。青云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咬牙,将体内仅存的一丝灵力尽数灌注到手中的长剑之中,剑身瞬间泛起一抹微弱的青色光晕,光芒虽淡,却透着一股不屈的韧劲。他强行扭动身形,侧身勉强避开要害,却还是被刀锋扫过肩头,一大片皮肉被削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半空之中,如同绽放的血花,身形踉跄着向后倒去,重重摔落在城墙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插进不远处的城砖里,剑身兀自颤抖,发出嗡嗡的轻响,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甘与屈辱。
哪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脚踏风火轮便要上前,彻底了结青云子的性命,不给其任何喘息的机会,火尖枪上的火焰愈发旺盛,透着一股致命的气息。就在此时,一道青色身影骤然从城墙下跃起,身形矫健如鹰,动作迅捷如风,手中短刀泛着冷冽的寒光,朝着哪吒的后背狠狠刺去,正是秦峰。他刚在城墙下斩杀了数名周军士兵,身上早已沾满了鲜血,铠甲上、脸上都是血污,头发凌乱,却依旧眼神锐利,见青云子遇险,没有丝毫犹豫,便朝着半空冲来,哪怕明知自己只是凡人修士,修为低微,根本不是仙师的对手,也依旧没有半分退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护住青云子仙师,守住这道城墙。哪吒察觉身后动静,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反手挥出一道火焰,红色的火焰如同毒蛇般缠上秦峰的短刀,瞬间便将刀身烧得通红,散发出灼热的气息。秦峰只觉掌心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仿佛要被灼烧殆尽,皮肤都快要融化,不得不松开手,短刀坠落,插进地面,溅起一片火星,他自己也被火焰的冲击力震得向后倒飞,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浑身脱力,四肢发软,只能勉强撑起上半身,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哪吒,满是不甘与倔强,没有丝毫畏惧。
“不自量力的蝼蚁。”哪吒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仿佛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松,转头再次看向地上的青云子,火尖枪直指其眉心,枪尖的火焰灼烧着空气,带着灼热的温度,只要再往前递一寸,便能了结青云子的性命,断绝他最后的生机。城墙上的殷洲士兵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想要上前救援,却被周军士兵死死缠住,手中的兵器不断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根本抽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尖枪一点点靠近青云子的眉心,眼中满是绝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与此同时,城墙下的厮杀愈发惨烈,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地面的沟壑流淌,尸体堆积如山,有殷洲士兵的,也有周军士兵的,层层叠叠,几乎快要没过脚踝。他们的兵器散落在一旁,长剑、长矛、盾牌杂乱地堆在一起,铠甲与衣物被鲜血浸透,颜色暗沉,显得格外狰狞,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武庚手持长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上面刻着古朴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身形挺拔,哪怕身上沾满了血污,依旧难掩一身贵气,身形在周军士兵的阵型中灵活穿梭,如同鬼魅般,剑刃划过,周军士兵的头颅、臂膀纷纷落地,鲜血溅起数尺高,染红了他的战甲与脸庞,原本白皙的指尖早已被鲜血浸透,泛着暗沉的红色,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决绝的杀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仇恨都倾泻在剑刃之上。可周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杀之不尽,武庚的身上也添了数道伤口,肩头被周军士兵的长刀劈中,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滴落在地上,与其他的血迹汇聚在一起,顺着地势流淌,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伤口,带来剧烈的痛感,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肯有半分退缩,眼神愈发坚定,如同淬了冰的寒星。
林岳手持铁盾,始终挡在武庚身前,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将一名周军士兵刺来的长矛狠狠格挡开来,“当”的一声脆响,长矛的尖端撞在铁盾上,火星四溅,长矛的尖端微微变形。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黝黑,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显得格外凶悍,手中的铁盾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枪眼,边缘处甚至已经严重变形,显然经历了无数次的碰撞,盾牌上的漆皮早已脱落,露出里面的金属光泽,却依旧坚固。可他依旧死死握着盾柄,手臂因长时间发力而微微颤抖,肌肉酸痛难忍,嘴角溢出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却依旧咬牙道:“殿下,您往后退些,这里交给我!属下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会护住殿下的安危,绝不让周军的狗贼伤您分毫!”说罢,他猛地将铁盾向前一推,巨大的力量将身前的数名周军士兵撞得向后倒去,摔倒在地,随即挥刀劈砍,锋利的刀刃划过,斩杀了最前方的一名周军士兵,鲜血溅起,溅在他的脸上,可下一秒,数把长矛便从不同方向朝着他刺来,角度刁钻,避无可避。林岳躲闪不及,长矛狠狠刺进他的后背,穿透了他的铠甲,深深刺入体内,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铠甲与身后的地面,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着向前倒去,却依旧死死握着铁盾,不肯倒下,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的周军士兵,满是不甘与对家园的眷恋,最终,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林岳!”武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剧痛,嘶吼着挥剑斩杀了刺中林岳的几名周军士兵,长剑划过,周军士兵的头颅纷纷落地,鲜血喷涌。他快步上前,扶住林岳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眼中满是悲痛:“林岳,你撑住,撑住啊!”林岳靠在武庚怀中,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呼吸愈发微弱,眼神渐渐涣散,却依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却坚定:“殿下……守住……一定要守住都城……守住……殷洲的百姓……属下……不能再陪您了……”说罢,他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手中的铁盾“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在这惨烈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记重锤,敲在每一位殷洲士兵的心上,让他们心中的悲痛愈发浓烈。
武庚紧紧抱着林岳冰冷的尸体,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混合着脸上的血迹,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林岳的铠甲上,晕开一朵朵血花。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悲痛强行压下,小心翼翼地将林岳的尸体轻轻放在一旁,为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与血迹,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也愈发决绝,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指节泛白,剑刃上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每一滴血,都承载着他的愤怒与仇恨。
“杀!”武庚高声嘶吼,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回荡在整个战场上,刺激着每一位殷洲士兵的神经,让他们心中的战意愈发浓烈。他再次朝着周军士兵冲去,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周军士兵们被他眼中的疯狂与杀气震慑,下意识地向后退缩,可很快便又被身后的士兵推搡着上前,朝着武庚扑来,双方再次陷入了惨烈的厮杀之中,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每一秒都有人倒下,场面惨烈无比。
壕沟两侧,青狼与紫影的处境也愈发艰难,原本隐蔽的偷袭之地,此刻已然暴露在周军士兵的视线之中,失去了原本的优势。周军士兵们早已察觉了他们的偷袭,纷纷朝着壕沟方向围拢过来,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壕沟内射去,密密麻麻,避无可避,箭矢插进壕沟两侧的泥土里,发出簌簌的声响,不少箭矢落在青狼与紫影的身旁,险象环生。青狼身材高大,身形矫健,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下巴的刀疤,眼神阴鸷,透着一股狠戾,他的肩头中了一箭,箭头穿透了他的皮肉,鲜血顺着箭身汩汩流淌,染红了他的衣衫,伤口处传来阵阵痛感,可他依旧死死握着手中的长刀,刀身泛着冷光,趁着一名周军士兵靠近壕沟的瞬间,猛地从壕沟中探出身,手中的长刀精准地朝着对方的喉咙划去,动作迅捷,快如闪电,那名周军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壕沟边缘的枯草;紫影身形小巧玲珑,穿着一身深色劲装,行动灵活,如同暗夜中的影子,她的身上也添了数道伤口,手臂、腰间皆有被刀划伤的痕迹,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染红了劲装,淬毒的短针已然耗尽,此刻只能手持短刀与周军士兵近身厮杀,身形小巧的她在周军士兵的包围中险象环生,每一次闪避,都伴随着皮肉被划伤的痛感,可她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肯退缩,眼中满是对周军士兵的仇恨与守护家园的决心,动作依旧迅捷,不放过任何一个偷袭的机会。
城门后方,黑熊与石蛮的力气已然快要耗尽,长时间抵着城门,手臂早已酸痛难忍,肌肉都在微微抽搐,攻城锤的每一次撞击,都让他们浑身剧震,手臂发麻,骨头仿佛都要被震碎,耳边嗡嗡作响,脑袋昏沉。城门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已然能清晰地看到门外周军士兵狰狞的面孔与眼中的贪欲,他们的嘶吼声顺着裂口传来,让人心中发寒。终于,“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应声碎裂,木屑纷飞,如同暴雨般落下,砸在黑熊与石蛮的身上,数十名周军士兵手持兵器,嘶吼着从城门缺口处冲了进来,朝着黑熊与石蛮扑去,眼中满是疯狂的杀意,如同饿狼扑食般。黑熊身材魁梧,面容黝黑,手臂粗壮有力,如同黑熊的臂膀,他怒吼一声,如同发怒的巨兽,手持沉重的战斧狠狠劈砍下去,锋利的斧刃将一名周军士兵的头颅劈成两半,鲜血与脑浆溅起,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可下一秒,数把长刀便从不同方向朝着他的胸膛刺来,他躲闪不及,长刀深深刺进体内,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他闷哼一声,却依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战斧挥出,斩杀了一名周军士兵,随后重重摔在地上,没了气息,眼中满是不甘;石蛮光着臂膀,露出结实的肌肉,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他看着倒下的黑熊,眼中闪过一丝赤红,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手中握着沉重的石锤,朝着周军士兵狠狠砸去,石锤落下,一名周军士兵的脑袋瞬间被砸得粉碎,鲜血与脑浆四溅,可周军士兵们依旧源源不断地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长刀、长矛不断朝着他的身上刺去,鲜血顺着他结实的肌肉流淌,染红了地面,他的动作渐渐迟缓,体力也在快速消耗,最终,石锤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身形踉跄着向后倒去,重重摔在黑熊的尸体旁,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彻底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