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没用的东西!”
“我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啊,看看,你是交的什么成绩。”
“狗屁没有!”
“我是为有什么用啊,看着我。”
领主抱紧树奇的脸颊。
“你也想背叛我吗?”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令人失望的东西,……你让我太失望了……!!”
“呼……”
“我的夫人,回来还需要时间……你可得庆幸这一点,否则到时候我拿你祭旗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我砍的!”
树奇被吓得哆哆嗦嗦。
“主,主,饶,饶……”
“去你妈的!”
“我天。”领主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当然。你还能保证你对我还有忠心,我可以再给你一周的期限……”
“只要是违背了我意志的,杀,只要是跟那个叛徒有关联的,也杀!”
“是…!”
“若是没有让我见到人血,那我就要拿你的血来补了!”
“是!!”
“来,”领主摁住树奇的额头。
“啊啊啊呕咳——”
“下次摁你头,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是……”
……
“阿嚏,阿嚏,阿嚏!!”
“啊↗”
“雪豹闭嘴。”德楷吱声。
“我丢,高冷哥感冒了这是!我日了嘞个俺不行!俺得离远儿点个!”
李从新发了神经似的扭动着凳子向后撤。
这人有个好笑的个性是说话的时候好点头。
“有病吧……我跟你隔这么远……” 雨凡心想。
“李从新啊……”历史老师蓦然回首。
“不是俺又怎治了!”
“你能安稳点不?”
“嘿,是,”李从新自己都无奈得难绷了。
“完蛋,…… 我本来是想要提醒你新出现的状况,完了完了蝴蝶效应,……”
“这有什么完的。”
“这一下小彦会趁下课时关心你哟。”
雨凡 “唰” 羞了。
“快下课了,三,二,一……”
“啊这么快吗!”
“下课!” 一阵强劲的旋律响起。
“我发现只要是上恁班哈,这课吭,”
嗯!那干是!”高大个吆喝。
“就上不完了!” 全班同学齐声道。
“嘿是。”历史老师笑着走了。
小彦看着胳膊趴桌上捂嘴埋头的雨凡,给身子倾了过来,轻声询问:
“你是感冒了?”
“不是。”接着停顿了下,又回道:“谢谢。”
前桌的德楷回过身子,喃喃说道:“我了个眼神充满忧郁的眼睛啊,我了个抑郁少年啊。”
“话说,我认为你有必要提高一下你的身体素质,不然不抗打啊。”
“我不想干架啊——”
“都说了你甭想平凡地走过完这一辈子了,哦对了,你长生不老……什么时候你给你名改下,把“凡”字去掉。”
“复制品不要在我耳旁说话。”
“你tm……”
“哎哟你俩又讨论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德楷压过来。
小彦:“啊?”
赤夜借机隐性上身问道:“有吗?”
德楷看到那双无亮光的眼睛,嘴一咧,哼了下。
“哎呦我去,无亮光却带着恐吓的眼神。”
赤夜下去了,雨凡默念道:“你能不能,哪怕问一声,行不?”
“哎呀我这都还嘛呀——不好,李!”
“怎?——”
一双粗糙的手突然握住了雨凡脖子,随后——
“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
“不是,”“噗”地一声德楷绷不住了,大笑:“你干什么这是!”
“好玩!”
“沃日了,别看人长得人高马大的,童心未泯……”
不摇了,雨凡晃了晃头,转过头看着李从新。
“有病啊你!”
“都你害的!俺真的服了!害得我叫训一顿!”
德楷笑得肺一抽一抽的,“你自己,不是,你自己犯神经叫历史老师……”
突如其来的一句普通话对准德楷:“你也想被我操作是吧?!”
“不是,”
“恁俩,行!”
“卧糟!了~了↑↓!”
午时。
梧桐树上的叶子还绿着。至少还得来场秋雨,才能让梧桐回过神来,意识到夏日已逝,收一收生命的繁茂留给主干过冬。树下是一排排的门店,或倚着住宅楼,或倚着村庄,又或都什么不倚,孤零零,但僻静。
阔气的中医堂,处在了极佳的位置。面前是条大道,有着二楼,内部尽显中式的奢华之气,这处设一木雕,那处挂一灯笼,满屋的中药味和烟香,好不有韵味。一楼方便客人问诊求方,等急了在大厅上一坐,品一品季姨沏的茶,能让人好上一好。
为人处事咱讲究财不外露,可这奢侈得太明显。灯都不是普通的白炽,非要套上个大灯笼,起到装饰作用,照出来的光够暖。一进门,直冲击眼睛的是门对面的神农木雕墙。诊室在人进门对面左手边,在那能见着大师,看病看事。对面右手边,是一柜台,背靠药柜,方便。药柜三立,种类齐全。再往右深点,连着煎药房。大致第二药柜的前面,柜台前,隔了条允人过的道是一通往二楼的楼梯。
“中午头的,人不少啊。”德瑞嘀咕道。
“哟?来啦?你妈呢?” 季姨招呼道。
“就我一个,来看看。我叔呢?”
“楼上给人扎针呢,你上去等是的。”
“OK,我先讨口茶水喝。”
“刚好有将烧开的。”
“哎呀,香啊。”
咕噜三口喝下,德楷告道:“行了,我先上去了。”
“好。”
到二楼,又是新的气息。这一楼,上来向后望,一排的是专门用来治人的房间,里有着各种仪器、床什么的。主要是三种治法:针灸、推拿正骨、艾灸。再治不了的,就要到最深处,尽头了。尽头是一佛道堂,香火气时时刻刻都浓着。可以说任何中式的疗法,在这中医堂里,都全了。德楷径直进入佛道堂,找个马扎子,自南向北靠墙坐下,面前是满堂的师父,炉中香柱正旺。
过了一会儿,一房间房门打开,交谈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一男一女两中年人,女的显然是病人,告辞便走。男中年人,身形魁梧,体格健壮。头侧边剃得利落,不过头顶的头发留得长些。体格十足坚韧,连脸型也尽显坚韧之色,下巴的一圈胡子也是那样干净利落,就是稍微还带着点拉碴。
“青年,来啦?”厚重的低音。
“来了。”
“恁妈妈呢?”说着,从裤兜掏出烟盒,叼一支,点上。
“就我一个,过来望望。”
“那你,是有事儿哦。”
德瑞一笑:“准。”
“来,上这边坐来。”
两人对坐于茶几前。
“说吧,什么事。”
德瑞捋了捋下巴,酝酿了会儿。
“叔啊,就是说呢,嘶……”
“有一种高能量物体,像这些妖魔鬼怪的也能上人身,而且本身不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对人是否有什么……”
“什么?高能量物体,能上人身,还有呢?”
“能够复刻宿主的特征。”
“嚯哟。青年,你这是又遇上什么东西了!”
“令人头疼。关键的是,它不仅能上身,还能以魂体的形式出现在人眼前。”
“呵呵。这是,何方神圣?”
德楷沉默不语。
“呼,”白烟弥散,“那是被什么创造出来的?这个被上身的人又是谁?”
“嘶,”
“它说它是由‘领主’创造发明出来的。”
“嘿哟,这又给我整出个什么来。”
“给我解释,又说是什么家族、复兴、复辟,依我理解,它是带着目的、任务来到被附身的人的身上的。它说它反感这些,再具体一点,我就不知道它的目的了。”
叔眉头紧皱。
“那个人,是谁?”
沉默。“……我一个朋友。”
“你分析得是没问题,毕竟这些东西来到人身上,都带目的。你不把你的那个同学请来,我不好支招。”
“难。”
“有啥难点?”
“这东西将我当成威胁了。”
“呵,真假?拿你当威胁,还要保护你。”
“啊?”
“你身上多了个来路不明的保护罩。不是你身上师父给加的。而且,完完全全只是个罩。”
“所以我才说其目的不简单 …… 既然摆脱了控制不去执行原命令了,难不成它有它自己的目的?”
“……你是想,搞清目的,以防隐患。”
“对。它太强了,我这个朋友身体羸弱,不用三天,各种超人类能力就露出来了。万一搞不好,后患无穷。”
“行。大概意思我明白了。”
叔掐灭烟,“好好发挥你的能力,尽量给他带过来,我好解决。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这东西可以凭借宿主的感官获取信息,就是说我只要给我同学使个眼色,它也会知道是什么意思,它可能不来。”
“这个我有办法,待会我给你一项链,你尽本事给你那同学戴上,能镇一会。到你行动了,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准备。”
“叔啊,听你这么说,”德楷默默点头,“真不是什么善茬啊……”
“呼……”叔闭眼重重地呼吸。
“一听家族,我先想到的是我能不能解决。”
“毕竟这可是个重担,你叔叔我,心里也没这个底。”
“是什么?”
“一个家族,一个复兴,十有八九,这是碰上大的了。”
“……”
“你知道琅琊王氏吧?”
“知道。”
“㣙崔王氏,你知道吧?”
“不知道。”
“琅琊王氏,有个王滔伏,仙家,尊为‘山山滔师’,还有一个,叫王净元,肉体凡胎。”
“肉体凡胎?”
“最多是个道家门生。”
“然后呢?”
“㣙崔王氏,有个王筮麓。封建地主阶级,名门望族,宗主。渴望长生不老,家族盛象永存,走火入魔,竟一修成魔神,雄据一方,与天作对,祸害。”
“看来不除不行,山山滔师动怒,托梦给族里的一个道家青年,王净元,斗。又托梦给族中门客,搞阵营。”
德楷点点头。
“天地共诛……”
“俗话说‘邪不压正’,这是个真理,王筮麓一溃再溃,临死留个毒招,就是把‘魔神之位’传递给下一任宗主,建立起代传制度。直接杀,在当时贵族也不够格,况且当时儒生得势,多是儒生,不愿见血,不愿杀戮;不愿意株绝㣙崔王氏。也况且王净元这一支根本没有资格,小,所以㣙崔王氏到现在只是没落了,而不是彻底绝代。”
“也就是说……魔神之位,现在……”
冷意贯穿全身。
“没办法,但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这棵毒株,还会生长……到那时候都得完蛋。”
“于是,王净元为了贯彻使命,毕竟面对的是与自己一支地位差异巨大的另一支姓王的大贵族,大世家……在王筮麓死后,王净元召告家族门客、召告自己的后世,无论过了何其长的岁月,子孙后代们都一定要将㣙崔王氏视为已敌,直到压制至销声匿迹,彻底绝代,……他希望门客们能够负起监督自己后代的职责,也希望子子孙孙能坚守这个使命。”
“那后来……”
“被压制得就像今天这样,不敢‘大鸣大放’。但现在,这一代魔神,也就是所谓‘领主’,耐不住性子了。”
“而且,还有,在这千百年间,由于‘代传制度’的不稳定性,致使㣙崔王氏一代比一代弱。但毕竟他们不傻,为了保全实力,抛弃尊严,逃命。“
“直接逃了??”
“在存亡之际,他们俨然选择了执行生物的本能。”
“就此,隐姓埋名,彻底没落。”
“但,看来他们活到了现在。”
“㣙崔王氏的后代在漫长的时间中,该走的走,与这个家族的关系也逐渐撇清,不再有后世之孙去支持。同时也因为其封建模子里头刻出来的高贵传统,魔神之位只传直系,最多也必须具有纯正的血统。”
一遍又一遍地,德楷不寒而栗,直打哆嗦。不敢想象,他现在是摊上了个怎样的摊子。同时,他也清楚,叔大概率开脱不了联系了。但自己却又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给叔。谁又知道呢?谁知道会牵扯出这么个大麻烦!
所以他又问:
“玄翁叔,是真是假啊?”
叔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
“民间传说,神话故事,不要较真。”
一听这话,“咕”的一声一团气顶了上来,嗝没能打成。
“不用慌,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你去把你的那个同学叫来,先给目的打听清楚,先顾好眼前,活在当下。”
“……是。”
“好,时候不早了,不用半个小就要回学校了。”
“行,那你赶紧先走吧。”
“好,走了。”
差不多与此同时,另一边。
昨夜雨凡与树奇交战之地。
一穿着黑白运动鞋的脚踏在家属院门前,立于这片由石板铺成的平地上。
“建设路家属院……”
此人外貌瘦挺,十分苗条,校服褂子随性地穿着,敞着件冷白的衬衫,个子中等。脸庞嫩气,尤为俊秀,五官精致且精神,头发有几分似狼尾,右鬓的头发长长地垂落脸旁,长长的刘海被随意地撩分几下,成了幅很有少年盛气的样子。
“好啊,终究让我给发现了!”
“奚哥!”
“什么?”少年回过头。
“快到点了,咱该回去补作业了吧?要不然补不完了!”
“诶?!”
僵了。
少年姓奚,名忘忧,大家都爱好管他叫忘忧子,是曹坊派出所所长奚任卓之子。倒并不多么真少年,是因其十四岁也是初二生的缘故,早早该是青年,但因其中二属性,所以致使他有着很大的少年气。天天查推审案跟个侦探苗子似的,是因他受他爹影响有点大,想帮上点忙,故一天到晚地巡查推理“审案”,组建了个侦查小队,作业不写,只为办事。
“等会儿,别急。看,除了碎裂的石砖外,还有刮擦的痕迹。”
“哦,……那,该走了吧?”
“啊呀!”
“真是的,好不容易观察到了‘奇异现象’,该死的作业,……该死的老师们!坏了我的好事!”
“该死,该死……都来坏我的事情!还有,奶奶嘀,为什么要打断我!完了,我的思路…!”
“灵异事件明明都这么不好发现了,他们根本体会不到!……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午,傍晚时分。
老师集体开会,无人来带课。这时,班长就起了作用。
“我看谁还说话的!”
“你说,这咱班王树奇,到底哪去了?”
“高大个:“当男模了。”
“什么?”
“哎,那什么,我坐后面,听庆哥打电话给他妈,他妈也不知道,咱庆哥直接说了个,‘建议报警’。”
“Beyond咱树奇也是被全城通缉了。”
“噗哈哈哈哈……”
老班长:“恁说恁啊,能不能给点,正经的答复?”
“那行,老班长想听哪一种?”
后面海哥发话了:“老班长啊,容我说一句,社会上的事,恁少打听。”
“哎是是是!”
“我说的,下周完了就国庆了,哥几个什什什么个计划?”
“沃日了,爬长城。”海哥脱口而出。
“打脸充胖子我看你是。”
高大个:“登,珠穆朗玛峰!”
“嘿是!登珠穆朗玛峰!”
刘天颜碰了碰德楷:“临工大桥去不去?”
“有好机位没?”
“现找。”
“有意思。”
龙龙听闻回头:“不是恁俩要长征啊这么远。”
一人俩瓶饮料,多远也干。
“恁俩傻啊。”
“你耳朵呢?”
“恁妈!”
刘天颜:“家人们——”
“不是恁俩我TM,不跟恁啦了沃日。”
“嘿哈哈哈咳……”
而雨凡向右瞥去,那位置孤零零地空着,
另一边,同一楼,20班。
忘忧子咬着黑笔笔芯,专注于脑海中对于“灵异现象”、“超自然现象”的揣测与幻想。
“我在这土地生活了十四年,竟从来都没有结识过这些事件的目击者或经历者。而我的目标是什么呢?是以自己的能力去揭露真相,一炮而红,一炮而火,可是!忘忧啊忘忧看看你现在,……我真是技不如人啊!看着你的爹,街道派出所所长,子承父业,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展!现!——自己的本事!不行不行不行!!!”
“对了——今天!”
“建设路家属院,对了呀!”
“老癫!”忘忧子悄声喊人。
“嗯?”
同桌看向他。
“建设路家属院,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咱学校有哪个是在建设路家属院里住的?”
“嘶,呃等下。”
老癫从倚在桌腿旁的手提袋里掏腾出一本厚厚的白纸册子,交给忘忧子。
“‘建’字开头,‘J’字母,直接翻。”
“好。”忘忧子直接开翻,又不忘叮嘱后桌大冼:“帮我盯着点纪律委员跟老师。”
“又是咋个事啊你要翻住址?”
“我想查个人,住在这地方的。”
“哎哟我嘀妈,那你可能不好翻。”
“咋了。”忘忧子头也不抬。
“我记得住这地方的,咱学校只有一个。”
“不是真假?那我可得好翻。”
“地方不好,位置不行。就是离学校不算远。”
“那一个是谁,你知道不?”
“好像是人B班的那个,谁,雨凡啊。哎哟我天校草,巧啊。”
“哎呀我炒,这么巧哈。”
“这人榜上第一,比你高暴虐你。”
“现在重要的是我要联系上他,我日了这傻比评选结果我都不想多说。”
“你是内种什么你知道吧,清冷小正太,人家高冷男神不爆杀你。”
“ 呼……”
“建设街家属院建设路27号,学生霍雨凡,班级13班,4号楼二单元301,父亲霍大彻,母亲李姑颖……好啊。”
“你扒出来能得到啥?人家这么冷,会理会你?”
“这上边有电话号码,给他妈打电话称是同学给他诈出来。”
“哎呦我靠……你不怕败坏形象和人缘,你尽管造吧。”
“又研究啥呢……三分钟热度估计又悬……”
这边忘忧子搁那将信息抄下来,老癫说:“据我所知,雨凡家父子关系不好,所以这俩电话号码大概率有一个会是雨凡他自己的。”
“有照片没?”
“不好找啊……”老癫又从书包里掏出他那金色8P,立马查了起来。
“真是天才如我!啊哈哈哈!”
“到底咋了?”
“咱的侦查大队,终于要来大的了,出头之日!”
“……”
“……”
老癫:“MD,表上不好查,直接上群里头问吧。”
二初校董委员会。
LD:“谁有八年级B班雨凡的照片?”
混的怡/:“你找他干嘛?”
LD:“不是我要找,是所长他儿要找。”
混的怡/:*图片*
LD:“谢谢姐。”
“OK。”老癫将手机呈给忘忧子看。
“哎呦我去,原来如此之芳容啊……”
“这乌黑的头发,这发量,这小M分刘海,这小五宫,……”
“沃日了人家五官真板正真好看。”
“楚楚动人……恁瞅瞅这眼睛,这就叫有神韵。”
“一睹芳容了。”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赤夜在雨凡脑子里放话。
“又有啥啊……”
“总感觉是被人盯上了。”
“谁?主?树奇?”
“那我改一下,总感觉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这么多,还有谁?”
“一双新的眼睛。”
“靠……”
“咚”!
同学们齐刷刷地向台上看。
“说没完了是吧。”班长问道,站起握着PVC水管开始巡查。
“恁望那一窝哦,没完了!”边说边朝那走去,“李从新,恁几个——”
“俺木有!”
“庆哥说都集中在这一窝了,我看不假。”
“哎是是是。”
“你也不看看,座位是庆哥排的,不集中在这一窝集中哪窝。”小胖说。
班长哑口无言。
后方传来同学们的笑声。
“别嘻了,有什么好嘻的!”
趁班长转身,李从新试图抢夺水管。
“哎,恁要造反!”
眼看没成功,李从新大喝一声:
“上啊!”
“起义,兄弟们!”
“攻占巴士底狱!”
突然的一呼百应,当场乱成一团,班长招架不住侧倒在地。李从新抢不走去扒班长的手,另一名同学顺利抢走,刚想起身,结果过程当中弄巧成拙误刺李从新裆部,“啊!”李从新也倒下了。同时还不忘爆口:
“恁怎还戳我蛋的!猪队友!”
“哈哈哈哈哈……”
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
“庶民的胜利!”
“班长老资本家盘剥13班老百姓,已被打倒!”
隔壁14:“B班干什么的笑得这么欢?”
……
放学后。
李从新:“我日了个猪队友,下回不跟您玩了。”
有同学说:“一换一,恁当烈士了是。”
“唉是是是!”
“俩人都躺地上,笑死了给我……”
“雨凡!”
正收拾书包的雨凡抬头。
“快收拾。”德楷催道。
“操!这小子还吓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