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没事吧昨天？”德楷紧张地询问。
“放心。”
一旁的小彦看得有点愣。
上课时，她抽机会问：
“你昨晚怎么了？”
“……没事。”
又是下课。
“你说呀。”
“不说。”
“哇呀，”
“我上厕所。”
路过的瑞胡调侃她：“你跟高冷男神说去么！任重而道远啊，彦姐。”
“哈，”
到了厕所门口，烟味就能闻到。就好像凌晨3:30的德国酒馆，还没进门就能闻到特色的啤酒味。雨凡心一凉，不好。抽烟的混子们又来当厕所战神了。哪能憋？硬着头皮上罢！
幸好全程没有被认出来，
不幸上完让人给拘下了。
“抽烟不？”
“不。”
“听话！我大哥让你抽你就抽！”
“不抽。”
“给你脸你不要是吧？沂蒙山你不抽？”
“管你递我沂蒙还是泰山还是红将白将，不抽就是不抽。”
“你妈，呵，”大哥笑了。
上厕所的学生们麻木地观望着，自顾地看完便走。
“不 讲 义 气 ！”小弟用手跟drums音色做的build up似的戳他的额头。
雨凡擒住他的手。
“想动手？”
雨凡低头叹了口气，松开手。
“想他妈动手啊？不是你还动上手了？嗯！？”
“干了！”
雨凡招架不住，倒下，任人踢打。
“操你妈了个逼，滚！”一道有着正宗临沂口音的声音压来。
“谁个来了？”
“窝超！！！！！！！别打了！！！”
“我日你血老母！！日你血批！”德楷抬手下手，惨叫声被他用刀扎了出来。
“啊啊啊啊！”
“躲开！！！”大哥吼。
“快起来，”德楷把雨凡拉了起来，“到我后边去。”
“哟，这不楷哥吗？”
“用不着恁阿谀奉承！谁打了他？”
没人吱声。
大哥笑了下，说：“别生气，别计较，请您，高抬贵手，放咱几个出去。大人不计小人过。”
被刀划开背的俩小弟心有不甘，但碍于大哥的面子，俩人也不敢出声。
“都打了？”
“快上课了，咱得去学习。”大哥赔笑。
“我问完就放你们走。若是有拒绝你几个全死厕所里。”
混子们又怒又气又慌。毕竟楷哥这么狠，不由分说都敢直接动刀子，没人敢惹，没人敢挑他的事啊。
“还鸡巴抽烟呢，啊？灭了！闻着就难受！”
“好好好。”
“给道歉。”
大哥首当其冲：“对不起。”随后示意小弟们道歉。
“雨凡，接受不？”
“……接受接受。”他连连点头。
“我们，能走了吗？”
德楷让出路。
“别以后给我找他的事，找任何一个学生老师的事。”
“好好。”
“还有，以后不准给我在学校抽烟。”
“行。”
撤。
“打你哪了？”
“你捅人了。”
“不要紧，你没事就行。”
“你……”
“回去吧，该上课了。”
不久，当同学们上着课时，班主任把德楷叫了出去。雨凡心中五味杂陈。
是自己害了他吗？
我值得被救吗？
他会面临什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虽然老师们都不知道他第一次伤人，可大家都知道他的前科。这次，难了……
“……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护人家，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先保证自己，先管好自己行不？”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把人家俩的背给划伤了，叫家长来吧。”
“什么样的家长能带出这么狠的小孩？！老师，他既然有第一次，为什么还让他带刀？！”
“是的，家长您别生气，也有咱管教不严的责任。这样，等他的家长来了咱商量商量怎么给你们赔。”
“这不是……”
雨凡眼神惊恐，陷入焦虑当中。
就这样恍惚了十几分钟，德楷的母亲来了。
“……你……不省心……！气死……要……什么……！”
声音在雨凡的耳朵里忽响忽静，颤栗着。他也跟着颤栗着。
我害了他！！！
我干了什么？我牵连了他！
我连累了谁？我活着干什么！
我这种人怎么还活着……
自责、愧疚充斥在他的每一口呼吸。
“……也是两次了，很严重这情形。我看……”
“休学吧。”
“呜鸣”——
雨凡的大脑一下空白了，手脚冰凉，上下皆被汗所浸透。
我害了我唯一的……
“为何要这样对我”
瘫软的声带，无声的歇斯底里，只有亲眼所见才能体会到的……
痛。
他想要喊出声，自己的本性，那天生的懦弱，却让他无法发泄出来。
德楷的书包被收拾走了。
他望着那个空位，内心百感交集。
课再无法听进去，如此杂想一整天。天黑了，像往常一样：大家收拾，有说有笑，离开教室。
“天又黑了……”
他纹丝未动。
“你怎么了？”小彦上前问。
“啊！？”雨凡终于从失神当中醒过来，一切重新变得清晰。
“该回家了。”
教室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好。”
回家的路上，雨凡失魂落魄，脑瓜子昏昏沉沉。通往家的路，漆黑昏暗，四下无人。
领主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雨凡由远至近，浑浑噩噩低着头。
雨凡走到巷口，透过楼间的缝隙，驻足向天空望去，眼神充满忧郁。
“这些天来是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啊……！”
“大概我命数如此，是要我自杀吧……毕竟是人的归宿……母亲又该怎么办啊！”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坚持下去……或许我再忍忍就好了……但是我配用‘忍’这个字吗……哈……”
领主眼直勾勾地锁着雨凡。
雨凡感到脊梁发麻，似有人正盯着他。他向右一看，发现对面街边的长椅上正坐着一个身穿风衣、戴着面具的人正盯着他。
雨凡感到心慌，不解地看着那个人。良久，见他不动，雨凡赶紧进入巷子，意想甩开。
“孩子，别跑啦。”
雨凡站住。
背后的领主站起身。
“他要干什么……？人贩子？人贩子哪有穿成这样的……”雨凡心想。
“过来，到我的面前来。”
雨凡转过身，问：“你是谁？”
“废话。你以后的主公。”
“傻，傻逼吧……”
“？！”领主勃然大怒。
“woc！”雨凡见势不妙，急忙向后跑。
“别跑！”
他霎时就到了雨凡的背后，擒住他的脖子。
“跑什么跑？”
“放开！”
领主放倒雨凡，雨凡立马反过身，面对着领主。
“你想干什么？！”
“把你收下。”
“收下我做什么？”
“为我办事。”
“我给你办事？？”
“哪那么多废话！给我安分点！”
这时，有人骑车路过，发现了巷里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
“哦，我是他爹，英语没考好正教育他呢。”
“神！……”雨凡刚想开口，被一无名的力量控住。
“啊，我还以为……”那人骑车走了。
力量松开雨凡，雨凡大骂：
“神经病啊！”
领主蹲在雨凡面前，雨凡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不要怕孩子，哈哈哈哈哈……”
“这几天我已经够烦了！你来是要干什么？”
“我可终于得到你了，哈哈哈哈……！”
“不是有病啊！！首！！！”
“我是来解脱你的，是来救你的，不要怕，孩子。”
“诶？”
雨凡懵了。
“滚蛋！”雨凡挣扎着，使劲挣脱出来，从地上爬起。
“不准动！”
雨凡顿时杵在原地。
领主将挂在腰间的盒子拿出，雨凡见状问：“你掏钱包干什么？”
“笑了，，这不是钱包！”
“遇水变大变高……”
“废话怎么这么多？？！”
领主将盒子打开，里面的红光体飞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雨凡大汗淋漓。
“我们，今后再见。”
“这什么东西？！”雨凡挣扎，但身体杵在原地，丝毫动不了。
红光体缓缓地向雨凡飞去。
“不！不！别！”
红光体扎进他身体里，他顿时感到自胸膛向身体各处像炸开了一团热浪，一下猛地攻进脑子里，使他痛到头颅骨似乎要被炸开。而光体扎进去的冲击，使得他向后一仰，倒下了。
“哈哈哈哈哈！”
“你……”雨凡想说话，但全身都像是沸腾了，脑袋昏沉无比，直接昏厥过去。
领主见事已成，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啊……在哪儿这是……”
……
“啊，啊……”
“啊！”
雨凡惊醒过来。
但见四下无人，漆黑巷子，秋风迎面吹。
雨凡站了起来，仍感浑身剧热，头脑昏沉，不过身体似比以往强而有力了几倍之多。
“什么一情况……”他眨眨眼，拍了拍身上的灰。
“什么东西进我身上来了？”
“还是先回家，这风刮的……”
回到家，并没有人在。他回屋，拿手机一看：
“妈，三小时前
今晚上争取多干点，十点之前回去，厨房里有中午剩的粥，冰箱里也有菜，凑合吃点饭就学习，早点睡”
也不饿，就是累。
“哪里这么多杂音啊……”
耳朵灵敏了。
眼睛也实在剧痛，仿佛看什么都是极为清晰而扎眼的。
“晕死了，又累又瓤……”
灯一关，床一躺，被一盖，眼一闭，睡了。
他体内的光体，用光线一般的东西向他身体各处延伸，同神经血管一样扎在体内……
“我在，云顶上吗？”
身处梦境的雨凡，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云雾。很快他便是满脸不甘与释怀构成的复杂。
“我……哈……这么快啊……”
抬眼一睹，他看到了条阶梯。
“天梯？”
雨凡走了上去。
在顶端，有个与他相仿的人正站着等他。
终于爬到顶上，他一看：
“你是谁？？”
只见那人相貌与雨凡完全一样，不同为眼，那人的眼睛黑红而竖瞳。
“你好呀。”那人眯着眼，甜甜一笑。
“你怎么，啊？你怎么长得跟我一样？”
“那可不嘛，我是你啊。”那人又睁开眼。
“你眼睛咋跟魔一样鬼一样的……”
“会不会说话！”
“呃……”
“气死我了……跟我走。”
“你带我上哪？”
“带你回现实啊。”
“啊，这是梦吗？”
“就当是吧。”
“你的声音，怎么说……虽然像我，但很重，很犀利，镀了层电一样……”
“回头再跟你解释。走啦，跟我回去。”
“啊，你……”
“哇啊！”雨凡一抽一下子惊醒。他赶忙坐了过来，心怦怦跳。
“你是谁？不是，什么梦……吓死我……”
雨凡大口喘气着，感叹：“我还以为有东西要取代我……”
眼睛迷迷糊糊，想躺下，但模糊中看到似乎一缕魂魄，正从他的体内抽出。这一下，给吓清醒了。
“啊……？”
只见那魂魄逐渐形成人体的样子，变得与他一模一样，眼睛的虹膜黑红，瞳孔竖长，面带恶笑。
雨凡惊恐得不知所措。
“啊……呀，总算在现实见面了，你好你好。”
“鬼啊！！”
“不好意思呀，还没介绍一下自己，就把你吓了一跳。”
天生胆小怯弱的雨凡被吓得跟小孩似的，刚现身的魂体笑得跟大哥哥似的。
“我啊，是今晚刚附到你身上的红光体，现在已经成功成形了，哦不对，下半身还没成型呢……”
“你，你，你……”
“怎么啦？”
“你给我下去！！我可不想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想要摆脱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啦！小孩你听好了，现在，你是我，我是你，我与你的性质是对立的。”
“什么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鬼！”雨凡挥出去一巴掌，却挥了个空。
“哈哈哈，我是魂体，不是实体，你还想打我？”“他”笑了。
“不对，你打我？”魂体反应过来。
“你 打我？！”魂体向雨凡逼过来，雨凡感到这东西像有磁场一样将自己压了下去。
“错了，别搞！”
“气死我了，你不知道这是在打自己吗？”
“能不能别恶心人了？”
“我！唉，算了，”魂体抬回身子，“我可不会对你这个怂蛋还手昂，而且我也伤害不了你，气死我了。”
“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到底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我？也就是你咯！你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滚行不行？”
“那我就跟你说吧，人有三魂六魄，我呢，是用了你的一魂两魄，再加上原本的我——也就是光体，构成了现如今的、在你面前的样子。不久之后，我就可以拥有下半身，时不时的还能出来——扑倒你！”
“我去了！别——”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好意思占用我的东西？？还给我。”
“嗯？”魂体眨眨眼。
“你不缺啊。”
“为啥？”
“因为，你我是一体啊……”
“不是又来……！”
“我一旦离开你，你的寿命就会开始倒计时。正因为我走了，你也就没了那一魂两魄，所以……”
雨凡心中那是有一万个不情愿，无论怎么说也不好接受。
魂体突然又凑到他的面前。
“还来！”
“你我结合起来，就无敌啦！永生而又无敌！”
“恶心死人。”
“你！啊！”
“我宁愿早日解脱……”
“不用说。”
“为什么？”
“我到了你身上，读取了你的大脑，就可以获得你的记忆，所以你这辈子……”
“啊啊啊？！”
“嗯嗯，总之呢，之前我已说过，我与你是相对的。这就意味着，你收敛，我狂放；你孤僻我热情，你善良我邪恶；你好，我坏；你实，我空；你阴气重，我阳气盛；所以，你明白了吧？”
“woc…那你控制不了我吧？”
“哼哈。”
雨凡毛骨悚然。
“我拥有你身体50%，也就一半的掌控权。”
雨凡大汗淋漓。
“这还多吗？我在光体里面都还算是失败的了！原本我可以拥有你，或多或少也得是有2/3掌控权的 吧，没想到你心境如此复杂……这么矛盾，害苦了我啊！”
“哈哈。”雨凡假笑了两声。
“你是在害你自己啊！”
“光体又是什么玩意？”
魂体向后退了一些，一本正经地讲：
“光体，是由我们伟大的、神圣的、精明的、英俊的……”
“#@&$《*…¥#……”
“的万岁至上的主，所创造出的集智慧、万能、感性、高能、强大、……”
“@$^#*￥……”
“的具有生物特色性质、语言功能、学习功能的蕴含高能量的发光能量体！”
“……”
“正如你所见，我在遇上你之前，是一团，一颗发出红光的光体。”
“我还寻思这球状闪电怎么这么小，跟星星差不多。”
“你！”
“你，为什么具有生物一样的能力？”
“我们，最初是由不可估量的能量压缩而成的星状物体，经过后续的炼化，生物献祭、知识数据……强啊！主！”
“生物献祭？！”
“对啊，将一个动物或是什么拥有独特本领的植物，‘炼化’后输送给光体，管叫做献祭。”
“残忍……！”
“哈——”
“那，构成你的是……”
“是猫哇。你要不要猜猜我的眼睛为什么是竖瞳？”
“原来如此。那黑红是因为什么？”
“不是，我红光啊！不聪明。”
“那你口中的主派你附到我身上是为了什么？”
“猜。不对！那是伟大的领主！”
“猪。”
“你！！造反了是！”
强大的磁场将雨凡压了下去。
“又又来！”
“为了家族复兴。”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
“而且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很大！领主祖上可是贵族，是神明，是盛极九世大家族！”
“封建地主阶级反天了……”
“临沂其整个㣙崔，以前皆作为领主祖上的地盘，千里沃田……”
“……打倒地主阶级！！！”
“你！！！反了！！！”
“我又何曾加入你们的队伍了？反动的、倒退的，我可不愿意干。还有，你说你是我的对立面。双重人格是吧？你要知道，人是发展的，我长大性格都会与现在有大概率不同，你说的，矛盾。”
“又不是函数，你咋样变，与你相对的我本性不会变。”
“我不管，没兴趣。”
“你难道忍心看到一个神明家族无法复兴的样子吗？”
“呵……现在已经有一些东西复辟了，若那些封建产物也复辟了，你去问问，有谁会愿意？？”
“你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走！啊！！！为什么不听？！”
“我命由我由不得你们！！此生只跟毛主席，毛主席万岁！”
“嘿，这下不内向了？”
“不对……你还能影响我的性格？”
“哈哈哈！我不仅可以控制你的身体，读取你的记忆，还可以知道你过去、现在的一切想法！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改变你在想什么！你在我面前只能展示出最真实的你自己！！”
“你不仅侵犯我的肖像权，还侵犯了我的隐私！”
“我就是你～”
“不是我tm……”
“给我一个不为领主做事的理由。”
雨凡叹息，正经地回复道：“谁会去帮一个贵族重走复辟路？这样无疑是当反动派狗腿子，也就是与集体大部分人为敌，谁愿意？谁愿与集体为敌？是，我承认，我人际关系不好，但这不意味着我就没有道德底线了，就想报复社会了，就怨天尤人！虽然融入集体对于我来说很难，但这能代表我是一个个人主义分子吗？？”
“不是谁教你的这些啊啊啊啊！……算是我求你了，要不然主交给我的任务，我没办法交差啊！！”魂体可怜巴巴地冲到雨凡面前。
“你为何要为你的主子办事呢？我反问一下。”
“这……”魂体愣住了。
“再有，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呃啊……我，我一不耗你力量，二不成实体，不会对你构成威胁，还可使你变得强大，拥有所向披靡的超能力！”
“得，哪天被抓进实验室……你想让我这条贱命迟早挥霍完直说。”
“等下，听我说完！还有一种：待明日我塑成全身，我以灵魂的形态，可以不受物体限制到其他地方，再以控制术将质量转在我的灵魂，使你肉体转移，在原位置变成魂体的你，就能够传送过来重新合体……相当于分身成两个，一个为魂态穿梭到其它地方后再将肉体转移给自己，另一个没了肉体就成了魂，便可以传送过来，重新二合一……相当于空间跨时空穿梭，穿墙术……”
“有什么用？而且我离了我就死了，你没我你也活不成。穿越个屁。”
“所以受距离限制……”
“你这连穿墙术的零头都不算，没用。”
“啊呀！”
“而且，是真是假还不一定，没准我现在还在梦里……”雨凡已然感到疲倦。
“不准给我这样想！！对你没什么坏处啊！！”
“管好坏我活多久我不在乎……还有就这些特技？”
“你知道，我已与你合为一体，所以我平时不仅会在脑子里与你对话，四下无人时也会出来跟你会出来跟你对话。当你需要我时，我便会瞬间上身，你会变成我的样子，然后所有的能力……全部启动！”
“呵……我可笑啊……我是什么时候幻想出来的人格，另一个我自己呢……看来我的精神已经分裂了……好好好，我一觉醒来你就消失吧。”说罢，雨凡就躺下了。
“不准睡！气死我了！给我起来！”
“困死了！”
“可恶！！魂体状态下我碰不到你！”
“咱不聊了行不……睡了，明儿我还得上学……”
“罢了！哎……”魂体钻回了雨凡的身体。
“什么东西进我身上了……”
“明个我不整死你！”
“谁在我脑子里说话，别在我脑子……”
“可恶，我真是窝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