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卿神秘地笑了笑:“刘玉瑾派来的刺客,进了司马府,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南宫伊疑惑地追问:“从无例外么?”
“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你——可惜你既不是刺客,更不是刘玉谨的人!我会帮你,但绝不会帮真正的刺客!”
南宫伊皱起了眉头。
司马玉卿的话虽然轻狂,但听在她的耳中,却宛如刺耳的警告,警告她不要再擅闯司马府,更不要妄想从司马府获知什么秘密。
司马玉卿见南宫伊神色凝重,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便又接着说:“我爹是何等人物?他跟刘玉谨斗了二十年,岂能不清楚刘玉谨的行事风格?前晚他发现潜入的刺客是你,立刻就明白你被刘玉谨利用了!你破坏了司马府的大量机关,刘玉谨一定会趁此机会偷袭!所以,司马府早已做好了布置,只等远客光临,一网打尽!”
南宫伊惊愕地盯着司马玉卿,这才终于相信,司马括荀的心计,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就连司马玉卿,也让人琢磨不透。
他明明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却偏偏在人前假装废物;他明明智计过人,却偏偏要给人一副蠢萌无脑的假象。如此煞费苦心地伪装,是为了什么?
现在,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认,那就是司马府不会有危机,司马玉卿也不会把她视为仇敌。
相反,司马玉卿明知道有人夜袭司马府,却还远巴巴地跑到六福茶楼,打败刘玉谨,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倘若不是他随机应变,及时掳我出来,我为了大家的安全,就只能跟刘玉瑾走,那样的话,结局之凶险,实在难以想象!”
南宫伊一念及此,瞧向司马玉卿的眼神,就渐渐没有了防范,多了几分温柔和感激。
油灯的光映在她的脸上,为她清冷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柔和恬静,看起来格外动人。
司马玉卿的眼神中升起了不易察觉的细微火苗,他慢慢靠近南宫伊,握住她的双手,眼神在她的脸上流连。
“你关心司马府的安危,自然不是担忧我爹……那一定是在担忧我,是吗?”
南宫伊想要抽出双手,却被他紧紧握出,抽不出来。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司马玉卿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却透出不容反驳的霸气。
南宫伊抬起头,眼神中波澜不惊:“你爹没有教过你吗?做人千万不要自作多情,否则,就是自找苦吃!”
司马玉卿眼睛中的火苗瞬间消失,松开南宫伊的手,神情黯然:“说的也是,你肯把十几年的内力赠给铁无情,想必他在你心中的分量,比我重得多!”
南宫伊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不想让司马玉卿误会,但又怕一旦解释清楚了,又会重新点燃司马玉卿的热情。
斟酌许久,她才说:“我和铁捕头,多次同生共死,这份友情,的确非常人可比!”
“友情?常人?”司马玉卿摇头苦笑,“听你这么一说,铁无情好歹是个朋友,而我,却只是个常人?”
他忽然抓起南宫伊的手,捏着她纤细的手指,用指腹轻轻划过自己的咽喉之处,缓缓地说:“摸到了吗?这里的两道伤疤,都是你留下的!你两次用匕首抵住我的咽喉,两次都在这里留下了印记,这印记虽然不深,却刻进了我的心里!”
南宫伊的手指在司马玉卿的指引下,果然摸到了两条略微凸起的疤痕,她的心里顿时生出些许歉疚,想起自己以前对待司马玉卿的态度,觉得的确是野蛮了些。
但她绝不会在司马玉卿面前示弱,于是仰起头,冷硬地问:
“你的武功足以赢我,当时为何不反抗?”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男不跟女斗!”
司马玉卿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却让南宫伊觉得十分好笑。
“刀架在脖子上你都不反抗,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你?”
司马玉卿眼波闪动,嘴角闪过一丝嘲弄:“哼,你就算不失手,也未必能伤到我!”
南宫伊冷静地瞧着他:“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怎样?”
“我当然是想问问你,你欠了我的债,想怎么还?”
南宫伊的态度依然冷硬:“大不了你在我的咽喉上也划上两刀!”
司马玉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戏谑:“唉,我这人呢,偏偏喜欢以德报怨。不仅不愿伤你,还救了你两次性命。这份大恩,怎么说也称得上比山高、比海深了吧?你如今内力全失,以后大概也没有机会再以救命之恩还我的情了,所以干脆就卖身为奴,以一辈子的时光来还我,如何?”
南宫伊瞟他一眼,不急不慌地回答:“大恩不言谢!你的救命之恩,既然还不上,那就不还了!你要是觉得气不过,那我这条命,你随时拿去便是!”
司马玉卿勃然变色,双目直直地瞧着南宫伊,半晌才说:“你在我面前,一定要这样冷硬无礼吗?就不能说几句软话?夸我几句也好,求我几句也好……我又不会真的为难你……”
南宫伊实在懒得听他废话,便不等他说完,便催促道:“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家看看,以免因为疏漏而出了差错,日后追悔莫及!”
司马玉卿点点头:“我是得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他忽然出手如风,点了南宫伊身上几处穴道。
“你……!”南宫伊惊讶之余,刚想开口询问,司马玉卿便又伸手在她的哑穴上又补了一指。
南宫伊眼睛睁得老大,目光中满是疑惑。
这个司马玉卿,他又想干嘛?
司马玉卿抱起南宫伊,钻进了一间禅室。
禅室之内,有供僧人休息的床榻。司马玉卿拂去床榻上的浮土,把南宫伊横放在床榻上,伸手去解她的衣裙。
南宫伊的秀眉蹙了起来,目光有了些许慌乱,一颗心砰砰乱跳。
“司马玉卿这个混蛋,他当真想要轻薄我吗?”
眨眼之间,南宫伊身上的厚重外衣尽皆褪去,只剩下薄如蝉翼的贴身衣服。
若司马玉卿再不停手,南宫伊一定会被剥成一根冰清玉洁的白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