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暗探潜入藏祸端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淡淡的霞光透过云层，洒在殷洲都城的城墙之上，给夯土墙体镀上了一层温润的金色光晕。都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如同划破静谧的信号。守城的士兵手持长刀，腰间别着短弩，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外的方向，身姿挺拔如松，铠甲上的冷光与霞光交织，不敢有丝毫懈怠，静静等待着各部落勇士的到来。
没过多久，远处的道路上便出现了一队队身影，如同黑色的浪潮般朝着都城驶来，黑熊、白虎、青狼等七个部落的勇士们陆续抵达。他们个个身着兽皮制成的皮甲，皮甲上镶嵌着打磨光滑的兽骨，透着几分野性与悍勇，手中紧握各类兵器，身上萦绕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悍勇之气，脚步沉稳，眼神坚定，显然早已做好了抗敌的准备，哪怕面对周军的大军压境，也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黑熊部落的五百名勇士身材魁梧，如同铁塔一般矗立，身高皆在丈二以上，手臂比常人的大腿还要粗壮，肌肉线条虬结，充满爆发力。他们手中握着沉重的战斧，斧刃泛着凛冽的冷光，斧身刻着栩栩如生的黑熊图案，威风凛凛。走路时，厚重的脚掌踏在地面上，地面都似在微微震动，每一步都透着磅礴的力量，隔着数丈远，都能清晰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强悍气势。黑熊部落的首领黑熊，更是身材高大得惊人，面容黝黑，脸上留着浓密的络腮胡须，眼神凶狠锐利，如同发怒的黑熊，自带威慑力。他大步走在最前方，手中的战斧扛在宽厚的肩上，步伐沉稳，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白虎部落的四百名勇士身形矫健，身姿挺拔如松，身高虽不及黑熊部落的勇士，却格外匀称协调，线条流畅，透着灵动与凌厉。他们腰间别着两把短刀，刀鞘用坚韧的兽皮制成，上面刻着简单古朴的纹路，刀柄上镶嵌着洁白的兽牙，格外醒目。眼神锐利如虎，透着一股慑人的凌厉气息，行走时步伐轻快迅捷，落地无声却带着力量，一看便知是擅长冲锋陷阵、撕开敌军防线的好手。白虎部落首领白虎，面容俊朗，肤色呈健康的古铜色，额间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如同白虎的专属印记，辨识度极高。他腰间的短刀比旁人的更为精致，刀柄上缠着柔软的白色兽皮，行走时刀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举手投足间尽显统领的沉稳风范。
青狼部落的三百名勇士身材瘦削，身形灵活得像林间穿梭的影子，动作轻盈无迹。他们脸上大多带着细密的刀疤，每一道疤痕都藏着过往的厮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狠厉。手中握着狭长的长刀，刀身轻薄锋利，便于快速劈砍与收割，行走时脚步轻盈得几乎落地无声，连衣角都几乎不晃动，显然是潜伏追踪、夜袭暗杀的顶尖好手。首领青狼，脸上那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格外醒目，狰狞可怖，那是早年在山林中与猛兽搏斗留下的印记，见证了他的悍勇。他眼神阴鸷冰冷，扫视四周时如同捕猎的孤狼，锐利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自带一股寒意。
赤鹿、苍鹰、石猿、紫貂四部的勇士也各有千秋，皆有独门绝技。赤鹿部落勇士个个背着做工精良的牛角长弓，箭囊里插满削得锋利的羽箭，箭羽整齐，透着肃杀之气。首领鹿鸣身形挺拔修长，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据说能轻松拉开三石硬弓，射出的箭矢力道惊人，能穿透三层厚重的甲片，精准度极高。苍鹰部落勇士穿着便于攀爬的短靴，靴底布满防滑纹路，指尖缠着厚实的防滑麻布，攀爬能力极强。首领苍云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线条分明，轮廓硬朗，曾徒手攀上百丈高的陡峭悬崖侦查敌情，身手矫健非凡。石猿部落勇士光着臂膀，露出结实饱满的肌肉，青筋虬结，充满蛮力，手中握着沉重的石锤，石锤表面粗糙，威力无穷。首领石蛮脸上堆着横肉，面容粗犷，一声大喝便能震得人耳朵发鸣，天生神力，能轻松举起五百斤的巨石，气势骇人。紫貂部落勇士身形小巧，最高的也不过五尺，却行动如电，迅捷无比，擅长穿梭在狭小缝隙中。首领紫影穿着深色劲装，身姿灵动，腰间别着数枚淬毒的短针，针身细小，不易察觉，擅长在暗处传递消息与发动偷袭，杀人于无形。
七部勇士汇聚在城门口，铠甲碰撞的铿锵声、兵器摩擦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气势磅礴，震耳欲聋，连守城的士兵都忍不住挺直了腰杆，心中的斗志愈发旺盛。武庚快步上前，脸上满是恳切的笑意，语气真诚：“各位首领，各位勇士，辛苦大家了。一路奔波劳顿，路途遥远，先到城外的临时营地休整片刻，我已让人备好了热粥、腊肉，还有干净舒适的营帐，稍后我设宴为大家接风洗尘，好好犒劳各位。”
“殿下客气！”黑熊上前一步，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自己胸口，震得铠甲发出“哐哐”的声响，声音洪亮如雷，“我们来殷洲，可不是为了享福的！周军马上就要打来了，战事在即，哪有时间浪费在休整上？直接带我们去演武场，和殷洲的弟兄们一起训练磨合，早点熟悉彼此的打法，打仗时才能配合默契，别到时候手忙脚乱，误了大事！”
鹿鸣也上前附和，声音清亮通透，带着几分坚定：“黑熊首领说得对。我们赤鹿部落擅长射箭，正好能教教殷洲的士兵们箭术技巧，弥补他们远程攻击的短板；而他们常年守城，积累的守城经验也值得我们学习，抓紧时间互补长短，才能提升整体战力，多一分对抗周军的胜算。”
其余部落的首领纷纷点头附和，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斗志，一心想着尽快投入训练，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准备。武庚见状，心中暖意涌动，愈发觉得各部落首领皆是明事理、重情义之人，当即让人领着各部落勇士前往城外的临时营地安置，妥善安排住处与粮草。随后又派人火速去叫秦峰，让他统筹混编训练事宜，务必让部落勇士与殷洲士兵尽快磨合，提升协同作战能力。
秦峰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营地划分成数个功能区域，有条不紊地安排训练任务。黑熊部落与石猿部落的勇士带着殷洲士兵练力量与近战缠斗，两人一组比拼角力，营地中不时传出震天的吆喝声与肌肉碰撞的闷响，气氛热烈；白虎部落勇士列成整齐的冲锋阵型，手把手教士兵们如何快速突破敌军的防线，如何配合队友撕开缺口，刀光剑影间，招式利落干脆，杀气腾腾；青狼部落与紫貂部落勇士钻进营地旁的树林，演示如何潜伏追踪、隐藏身形，眨眼间便消失在茂密的密林之中，只留下轻微的枝叶晃动痕迹；赤鹿部落勇士则在空地上搭起数十个箭靶，手把手教士兵们调整呼吸、校准准星，如何根据风向与距离调整射箭角度，箭矢破空的“咻咻”声不绝于耳，一支支箭矢精准地射在靶心，密密麻麻。
午后的议事厅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武庚正对着摊开的兵力图沉思，眉头微蹙，手中的朱砂笔在图上仔细标注着各部落的驻扎方位与作战部署位置，每一处标注都格外细致，反复斟酌，力求万无一失。忽然，侍卫小禄快步走进来，他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却跑得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额头，气喘吁吁地躬身道：“殿下，鹰扬首领求见，说有紧急要事禀报，关乎周军探子的动向，他神色看着特别凝重，像是出了大事。”
“快让他进来！”武庚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心中泛起一丝不安，鹰扬向来沉稳，如此急切求见，定然是事情棘手。
鹰扬推门而入，身上的皮甲还沾着清晨的露水与山林中的泥土，显然是从山林中一路疾驰回来，连片刻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他快步走到案几前，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包裹，重重放在桌上，语气凝重急促：“殿下，周军探子的落脚点找到了！就在城西黑风山的一处隐秘山洞里，一共五人，都是周军的精锐探子，身手不凡，行踪极为隐蔽。这是从他们丢弃的包裹里捡到的碎布，上面沾着这种黑色粉末，我特意拿去给李医师辨认，他说这是剧毒‘牵机散’，毒性极强，哪怕只沾一点在伤口上，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身亡，无药可解，若是投进水源中，后果不堪设想。”
武庚捏起碎布凑近鼻尖，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刺鼻难闻，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们想干什么？用毒药害人？是想污染城中的水源？”
“正是，”鹰扬脸色愈发凝重，语气沉了几分，“跟踪的青狼部落勇士传回消息，为首的探子叫赵虎，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早年是周军的百夫长，作战勇猛，后来专门负责侦查与刺杀任务，经验丰富，手段狠辣。他们在山洞里对着都城的简易地图谋划，好像是想分两组行动，一组三人悄悄潜入城中，找到主要的水井，将‘牵机散’投进去，污染全城水源；另一组两人则伺机刺杀殿下和您身边的秦将军、林将军等核心将领，妄图扰乱我们的军心，为后续周军攻城创造机会。”
“卑鄙小人！”武庚猛地拍向案几，力道极大，砚台里的墨汁都被震得溅了出来，洒在兵力图上，眼神中满是怒火，“正面战场赢不了，就玩这些阴招毒计，简直无耻至极！鹰扬，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探子？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属下已集结了五十名精锐勇士，都是部落里最擅长夜袭与潜伏的好手，身手矫健，战力出众，”鹰扬躬身行礼，语气坚定，“打算今夜就动手，趁他们熟睡放松警惕时突袭山洞，一举将他们全部斩杀，绝不让他们有机会踏入城中半步，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武庚点头，眼神锐利如刀，语气严肃：“务必小心谨慎，赵虎既然是周军的老牌探子，经验丰富，肯定会有防备，说不定还藏着后手。让勇士们多带些绳索和盾牌，尽量智取，别硬碰硬，优先保证自身安全，只要能阻止他们的阴谋，就算有个别漏网之鱼，也不必过于执着，切记不可贪功冒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属下明白！定不负殿下所托！”鹰扬应声，转身正要走，又被武庚叫住。武庚从腰间解下一枚刻着复杂纹路的玉佩，玉佩温润，透着淡淡的光泽，递给鹰扬：“拿着这个，这是调动城门守军的令牌玉佩，若遇到紧急情况，可凭此调动城门处的守军支援，快去准备吧，务必谨慎行事。”鹰扬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郑重地躬身行礼后，大步离去，着手安排夜间的突袭行动。
夜幕再次笼罩大地，夜色浓稠如墨，城西的黑风山深处一片漆黑，连微弱的星光都被浓密的树冠遮挡，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兽吼，透着几分阴森可怖。赵虎带着四名探子缩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洞内点燃着一支小火把，火光忽明忽暗，摇曳不定，映得五张脸格外狰狞，满是贪婪与狠厉。赵虎正用长刀的刀尖指着地上的简易地图，地图上用墨笔标注着城中水井的位置与议事厅的方位，低声吩咐道：“老三、老四、老五，你们三个明天夜里从西门混进去，西门的守军相对少些，而且城墙墙角有处早年留下的小缺口，足够一人钻进去，不易被察觉。记住，一定要在丑时动手，那时守军最困倦，警惕性最低，投完毒就立刻往山洞跑，千万别逗留。”
一名瘦脸探子身材瘦削，眼神闪烁，带着几分胆怯，连忙点头，声音发颤：“统领，那武庚身边护卫众多，而且个个都是精锐，我们去刺杀他和那些将军，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失手，我们根本跑不掉啊。”
赵虎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疤痕在火光下扭曲变形，愈发狰狞，语气凶狠：“怕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富贵险中求！只要水源一被污染，城中的军民必定大乱，人心惶惶，到时候守卫肯定会松懈，我们趁机混进议事厅附近，找机会下手，成功率极高。只要事成，周天子必定重重有赏，金银珠宝、高官厚禄，够我们快活一辈子了，这点危险算什么？”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五个小巧的黑色瓷瓶，一一分给众人，“这就是‘牵机散’，都藏好了，别不小心沾到自己身上，这东西剧毒，出了岔子，没人能救你们，自己掂量着点。”
四人连忙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紧紧捂着，生怕出现意外。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声极轻的枝叶响动，细微得几乎要被风声掩盖。赵虎的警惕性极高，猛地起身，手中的长刀瞬间出鞘，刀刃泛着冷光，厉声喝问：“谁？谁在外面？”
洞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刚才的响动只是错觉。赵虎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正想亲自出去查看，洞口的茅草突然被猛地掀开，五十名勇士如同猛虎扑食般冲了进来，身形迅猛，杀气腾腾。鹰扬一马当先，手中的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赵虎狠狠劈下，赵虎慌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山洞里回荡，他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发麻，长刀险些脱手飞出，手臂也隐隐作痛。
“有埋伏！快反抗！”赵虎嘶吼着，想要组织手下的探子反抗，却见一名青狼部落的勇士甩出一根绳索，绳索如同灵活的长蛇，精准地缠住了他的脚踝。赵虎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鹰扬趁机上前，长刀再次直劈而下，赵虎惨叫一声，右臂应声落地，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洞壁上，染红了一片。
另外四名探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哪里还敢反抗，转身就想往洞后钻，那里藏着一条狭窄的密道，本是他们预留的退路。可紫貂部落的两名勇士早已预判到他们的心思，提前堵住了密道入口，手中的短刀快速划过，刀光一闪，两名探子捂着脖子倒下，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很快便没了气息。剩下的两名探子吓得腿软，“噗通”一声跪地求饶，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青狼部落的勇士一刀一个了结，尸体倒在地上，洞内的血腥味愈发浓烈。
鹰扬踩着赵虎的胸口，眼神冰冷刺骨，没有半分怜悯，厉声质问道：“说，周军还有多少探子潜入了殷洲境内？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阴谋诡计？老实交代，或许能留你全尸！”赵虎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直流，却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口，突然猛地发力，一口咬碎了藏在牙缝里的毒药，嘴角瞬间溢出黑色的血液，眼神快速涣散，没过片刻便没了气息。鹰扬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已经死亡，冷哼一声：“倒是硬气，可惜用错了地方。”随后让人仔细搜出五人身上的黑色瓷瓶，又让勇士们把尸体拖到山涧深处丢了，彻底清理干净洞内的血迹与痕迹，将火把熄灭，茅草重新掩盖好洞口，确保不会被其他可能存在的周军探子发现，以免打草惊蛇，才带着人连夜返回都城。
此时的议事厅依旧亮着烛火，烛光摇曳，武庚正和林岳一起核对粮草账目，案几上堆满了竹简，两人神情专注。看到鹰扬推门进来，武庚连忙起身，语气急切：“怎么样？行动顺利吗？得手了吗？”
“殿下，五名周军探子已全部斩杀，‘牵机散’也已全部缴获，没有遗漏，”鹰扬将手中的黑色瓷瓶放在案几上，语气沉稳，“不过为首的赵虎咬毒自尽了，没能从他口中问出更多关于周军的消息。属下已彻底清理干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周军暂时不会察觉他们的探子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林岳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语气庆幸：“太好了，真是万幸，要是让他们把毒药投进水井，城中的百姓和士兵可就遭殃了，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军心民心大乱，备战之事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武庚却面色凝重，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眼神深邃，语气沉了几分：“这五人只是开胃菜，周军与阐教向来不择手段，绝不会只派这几个探子来。他们的阴谋没能得逞，后续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动作，甚至可能派更多的探子潜入城中，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鹰扬，你明日让青狼部落与紫貂部落的勇士扩大侦查范围，黑风山周边及都城附近的山林、村落都要仔细排查，城门处也要再加派人手，仔细盘查每一个进城的人，核对身份信息，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拿下审讯，绝不能再让周军的探子混进来。”
“属下明白，明日一早便安排下去，定不会让周军探子有可乘之机！”鹰扬躬身应道，语气坚定。
武庚又看向林岳，语气严肃：“林将军，你让人把这些‘牵机散’交给李医师，让他仔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研制出对应的解药，防患于未然，万一后续还有漏网之鱼投毒，也能有应对之法。另外，再给城中的十二口水井各加派一倍的守军，日夜轮班值守，取水时必须两人同行，互相监督，仔细检查水质，确保水源绝对安全，不能出任何差错。”
林岳点头，连忙拿起毛笔，将武庚的吩咐一一记录在竹简上，语气恭敬：“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绝不会耽误。”
三人又围绕后续的防备细节商议了半个时辰，确定了每一处的值守人员与巡查频率，确保没有任何疏漏，才各自离去，回去安排相关事宜。
而此刻的周军营地中，灯火通明，营帐连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营地里不时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呐喊声与兵器碰撞声，透着一股强悍的气势。姬翰正焦躁地在主帐内来回踱步，他身着华丽的金色战甲，战甲上镶嵌着宝石，腰间佩着周天子赏赐的宝剑，剑鞘精致，脸上满是不耐与急切，眼神中透着几分焦躁。吕尚坐在一旁的案几前，手持拂尘，慢悠悠地喝着热茶，神色淡然，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不受外界干扰。“先生，派去殷洲的探子怎么还没回来传消息？都这么久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姬翰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吕尚，语气急切地发问。
吕尚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眼神平静，语气淡然：“急什么？赵虎办事向来稳妥，经验丰富，想必是在等待最佳的行动时机，暂时不便传消息。明日若还没有他们的动静，再派人去黑风山附近探查一下便是，不必过于焦躁，沉不住气成不了大事。”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匆匆冲进营帐，神色慌张，快步走到案前，跪地禀报：“将军，先生，大事不好了！阐教的清虚道人仙人被解禁了！据说元始天尊改变了主意，让他协助我们攻打殷洲，太乙真人和哪吒他们已经亲自去营地外接应了，很快便会抵达！”
姬翰眼睛一亮，脸上的不耐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狂喜，猛地一拍桌子，语气激动：“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有清虚道人相助，武庚那小子就算有再多的士兵与部落勇士，也必死无疑！殷洲都城很快就能拿下了！”
吕尚却眉头微皱，指尖轻轻掐算着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沉声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清虚道人之前曾暗中帮过武庚，与武庚有过交集，此次突然转变态度，主动前来协助我们攻打殷洲，其中恐怕另有蹊跷，说不定有别的心思。传令下去，密切关注清虚道人的动向，不可对他全然信任，凡事多留个心眼，以免被他算计。”
姬翰虽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吕尚过于谨慎，但也知道吕尚智谋过人，考虑周全，便还是点了点头，语气随意：“好，先生放心，我知道了，会让人盯着他的。”
营帐外，夜风呼啸，吹动着周军的旗帜，发出猎猎的声响，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殷洲都城的城墙上，士兵们依旧坚守在岗位上，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映照着他们坚定的身影。一场涉及凡人厮杀与仙人博弈的更大风暴，已悄然逼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殷洲与周军之间的大战，已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