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裹挟着柳絮,却吹不散永宁侯府外的阴霾。三皇子党羽接连折损赵康、李嵩两员大将,竟狗急跳墙般从外部发难——京中与侯府有生意往来的粮铺、绸缎庄接连被御史台突击抽查,理由皆是“涉嫌偷税漏税”;侯府举荐的三位地方官员也遭匿名弹劾,指责其“治理无方”,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三皇子余党在借机报复,欲从商路和仕途两线瓦解侯府根基。
汀兰院内,沈知意看着商户送来的诉苦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这些人正面斗不过,就拿无辜商户和官员开刀,倒是会选软柿子捏。”她将信笺拍在案上,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粮铺账本我让账房先生核对过三遍,赋税分文不少;那三位官员政绩斐然,弹劾纯属无稽之谈,分明是故意找茬,想让侯府众叛亲离。”
萧景渊刚从城外军营回来,一身风尘未洗便匆匆赶来。听闻此事,眉头拧成川字:“我已让人打点御史台,可三皇子余党在台内根基不浅,普通疏通根本无用。那些商户如今人心惶惶,若再被反复折腾,怕是真要迫于压力与侯府断了往来。”
“姐姐,萧公子,”沈清沅提着食盒走进来,语气带着几分欣喜,“太子哥哥今日派人送来书信,说听闻侯府近来处境艰难,邀我们明日巳时去东宫一叙,想当面商议对策。”
“太子殿下?”沈知意眼前一亮,“这倒是转机。三皇子余党敢如此嚣张,无非是觉得太子刚复宠,根基未稳,不敢轻易动他们。若太子能公开表态支持侯府,这些人定会有所忌惮。”
萧景渊点头附和:“太子如今深得皇上信任,他若出手,不仅能震慑余党,还能借朝堂之力还商户和官员清白。明日去东宫,我们正好将收集到的部分罪证呈给太子,让他更清楚这些人的嚣张行径。”
次日清晨,沈知意、萧景渊与沈清沅一同前往东宫。太子沈清砚早已在偏殿等候,身着月白常服,褪去朝服的威严,多了几分温润。见到三人,他起身相迎:“知意妹妹,景渊,清沅,快请坐。侯府近来的困境,我已听闻,让你们受委屈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作祟。”沈知意拱手行礼,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叠罪证,“这是我们收集到的三皇子余党骚扰商户、诬陷官员的实证,还有他们私下勾结的书信,还请殿下过目。”
沈清砚接过证据,仔细翻阅起来,脸色渐渐沉凝。“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借着打压侯府之名,行贪赃枉法之实,简直是藐视朝廷法度!”他将证据拍在案上,语气冰冷,“当初若不是侯府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已身陷囹圄。如今侯府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他当即召来心腹太监,吩咐道:“你即刻去御史台传我的话,命他们立刻停止对侯府相关商户的无端抽查,若再有人借故生事,直接报给大理寺严惩!另外,将这份弹劾官员的不实奏折呈给皇上,附上三位官员的政绩考评,还他们清白。”
太监领命而去后,沈清砚看向三人,语气坚定:“光靠震慑不够,必须釜底抽薪。景渊,你手中是否有这些人贪赃枉法的完整罪证?”
萧景渊点头:“已有大半,只是部分关键证据还需时日核实。”
“无妨,”沈清砚道,“我在御史台和六部都有亲信,明日起,让他们暗中协助你收集证据。三日后早朝,我会亲自向皇上弹劾这些人,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彻底清除这股歪风邪气。”
沈知意心中一暖,起身道谢:“多谢太子殿下仗义出手,侯府上下感激不尽。”
“自家兄妹,不必言谢。”沈清砚笑了笑,目光落在沈知意和萧景渊身上,“你们二人智勇双全,此次联手收集罪证,帮了我大忙。待此事了结,我定会向皇上为你们请功。”
从东宫回来后,侯府的外部压力果然迅速缓解。御史台即刻停止了对商户的抽查,那些被弹劾的官员也收到了皇上的安抚旨意,明确表示“政绩属实,无需妄议”。三皇子余党见状,不敢再贸然行动,侯府的商路和仕途危机暂时解除。
三日后早朝,太子沈清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呈上了三皇子余党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完整罪证。证据确凿,桩桩件件都有凭有据,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涉事官员全部革职查办,交由大理寺审讯。
消息传回侯府,上下一片欢腾。族人们纷纷聚集到正厅,脸上满是欣喜:“太子殿下真是雷霆手段!这下好了,三皇子的余党被彻底清除,再也没人敢找侯府的麻烦了!”
“是啊,”之前抱怨商户被查的族叔感慨道,“以前还担心太子刚复宠,不敢轻易动三皇子的人,没想到太子如此重情重义,出手如此果断。有太子殿下撑腰,以后侯府在京中再也无人敢轻视了!”
汀兰院内,沈知意看着院外盛放的海棠花,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萧景渊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多亏了太子殿下出手,这场危机才得以彻底化解。”
“太子殿下知恩图报,又有雷霆手段,”沈知意笑道,“不过,这也离不开我们之前收集的扎实证据。若不是有那些实证,太子殿下也难以在朝堂上一击制胜。”
沈清沅也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意:“姐姐,萧公子,现在侯府终于彻底安全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暮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洒在侯府的每一个角落。太子的雷霆出手,不仅化解了侯府的外部危机,更彻底清除了三皇子的残余势力,让朝堂恢复了清明。而永宁侯府,也在这场危机中,与太子的关系更加稳固,成为了京城里无人敢轻视的世家。
沈知意看着身边的萧景渊和沈清沅,心中安定。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继续过自己喜欢的躺平生活,与心爱的人一起,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