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我洗完了!你过来洗吧!”许正泽在卫生间呼唤。
“噢!来了!”杨素赶快高声答应,扔下手机在床头柜上就奔向卫生间。
杨素一进卫生间立刻愣神,就见许正泽穿着白色长款睡衣,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淋淋的,她赶紧拿过毛巾,捂在他头上就擦起头发!边擦边唠叨:“头发还有水呢,你洗了头发不能睡觉啊,不然头疼!等干了再睡,万一落枕麻烦了!”
从来没有人或女人告诉过许正泽,头发湿着不能睡觉,不然会头疼,他经常早上洗完澡后,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然后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若是晚上洗澡,他懒得吹头发,就半湿不干的睡了,或者有时太累,躺在浴缸里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确实脖子发酸,头也感觉闷闷的不舒服。
他感动得傻笑起来,痴痴地盯着关爱自己的妻子,甚觉还是两个人比一个人好,媳妇知道心疼他,否则,就是拼命赚一座大金山,站在金山顶端,身体垮了,恐怕再多金钱名利也买不回健康!以前那些女人哪管他身体好不好,少累他几天少花他几个钱少灌他几杯酒,就不错了!
杨素看到许正泽一直专神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就有些紧张害羞,给他擦头发的手慢了下来,看着他干净帅气的脸庞,她有些不自然地笑笑:“那个……你、你再擦擦。”说毕,放下了手。
许正泽一把拉过杨素手将她搂在怀里,故作严肃地把毛巾塞进她手里命令:“哪有擦半中间不擦的?接着擦。”
杨素弱应:“噢。”又乖乖给丈夫大人擦起头发。
许正泽继续傻乐地看着杨素,水灵纯情的大眼睛,甜润娇羞的脸蛋,这般自然美好,可亲耐看。说来他俩也认识三四年了,不是头回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她看不腻,越看越赏心悦目,每天不看她,老感觉缺什么。
你每天看看阳光女孩,心里就阳光充足;看看甜美爱妻,心里也甜美满溢呗。
被许正泽这样目不转睛地看不停,他好看的眼睛愈来愈用情至深,看得杨素更加不好意思。
……
许正泽坐在沙发上等头发晾干。
杨素穿着长款睡衣坐在许正泽身边,瞧瞧茶机上可爱美味的蛋糕,笑盈盈地问:“正泽,你吃甜点吗?”
许正泽摇摇头回答:“啊不吃了,最近吃太多甜点,牙都快甜倒了。”
“嘻嘻,那我也不吃了,晚上吃甜食对牙齿不好。”
许正泽持有同感:“是啊。”然后他一顿,发现了有意思的情趣事,他搂过杨素肩膀,直直盯着她的美颜,甜笑地说:“甜心,我这的糖对牙齿很好。”
杨素听罢愣神,随后会心羞笑,轻声问:“你的是什么糖?”
许正泽有爱痞笑着回答:“保健护齿糖。”
杨素花容悦色:“哈哈哈。”
许正泽正要伸嘴给杨素送上“保健护齿唐”,这时茶机上的手机响了。
他有点郁闷,拿过一看,手机屏上显示的是+和一组乱码,经验告诉他肯定是从加拿大打来的电话,便如常接听:“喂。”
邱雪莹女士柔和地说:“正泽,是妈妈。”
许正泽淡应:“噢,妈。”
邱女士缓缓地好言劝说:“儿子,别怪你爸,他现在也有难处,都要卖公司了,然后准备安心经营饭店。他说你的公司他不关了,你继续回去管理,啊?”
许正泽苦叹又恳求:“唉,妈,你告诉爸,我那公司让他找人收购抵债吧,只希望你们别再反对我和素儿结婚,也别再伤害她了。”
一旁的杨素闻言,感动而心酸地看着许正泽,同时拉拉他手给予安慰和支持。
邱雪莹感到很难为情:“正泽,你原谅妈妈……妈也希望你找个好媳妇。妈知道你很喜欢素儿,我没法做你爸的主……”说着就哽咽了。
许正泽拉紧杨素手,声色哀沉地请求:“妈,我不怨你,就是希望你能接受素儿,她是我爱人啊。”
邱雪莹:“……妈和素儿说说话行吗?”
许正泽咽一下口水,把手机放在杨素手里,认真看着她说:“素儿,我妈跟你说话。”
杨素忙接起手机,有点紧张地笑起来问好:“喂,阿姨您好。”
邱雪莹听到杨素温柔亲切的问候声,动情笑地回话:“哎,你好素儿。”停了一下,她意味深长地说,“素儿,你是正泽的媳妇了,该叫我妈妈了。”
杨素怔住,邱雪莹的话令杨素心里好暖,这表示她愿意接受她这个儿媳了!杨素从小没有叫过妈妈,她鼻子一酸,两眼湿热地对着话筒用心轻柔唤了声:“……妈妈。”
许正泽愣了一下,随即动容微笑。
邱雪莹笑中带泪地深切答应:“哎!哎!好孩子……”
夫妻二人休息中……
杨素枕着许正泽胳膊,亲切地搂着他胸膛,心疼地看着他柔声说:“放下来吧,手麻。”话落,她起一些头拿开他手臂。
许正泽依然抱回杨素躺在自己结实的臂膀上,同时觉得不碍事道:“没事,不麻。”
杨素又躺在许正泽胸前,搂住他宽厚的身躯,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她特别安心。
之后,她想到烦心事,顿了顿,提起勇气柔声问:“正泽,如果……如果有亲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办?”
许正泽奇怪地看看杨素,温和地反问:“咦,为啥这么问?”
杨素有点尴尬地借口解释:“噢,我随意一问,因为、因为以前我在老家看到有个乡民,他亲戚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吵吵嚷嚷的,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她说的也确有此事。
许正泽领会:“噢。”又认真坦白说,“那要看那亲戚做啥对不起我的事了,如果很过分,我会跟他绝交。”
杨素看着许正泽低应:“噢。”有点心悸又有点心安:好在不是打死他……
杨素抱着许正泽身子紧了紧,默默发誓:我绝不能让他惹正泽伤心!
许正泽伸过另一个手,两个胳膊紧紧抱住杨素,亲昵地安抚道:“睡吧甜心,明天咱们还去海南呢。”
杨素温柔乖乖地应一句:“嗯。”又呢喃提起,“卷卷泽,给我唱个黑眼睛吧。”
许正泽会心一笑,轻声答应:“好。”忽然他觉得有个许久不解的问题,亲和地问,“你为啥叫我卷卷泽啊?”
杨素甜笑地摸摸许正泽带些自来卷的头发,可亲地对他解答:“因为你头发有点卷卷的。”
许正泽恍然大悟,哈哈笑起来,很享受杨素给他取的这个爱称!他接着准备为爱妻唱歌,但想黑眼睛这歌比较悲情,对她坦言,“啊……黑眼睛有些伤感,唱个美好的吧。”
杨素笑着同意:“嗯,好。”
许正泽想一想,吻了吻杨素的脸,安静下来,嗓音略带磁性而情深缓缓地唱起来:
银色月光,洒在你脸上,
你纯真脸庞,像个孩子一样,
马头琴悠扬,是谁在歌唱?
请别吵醒我心爱的姑娘。
吻你的脸颊,吻你的长发,
靠在我胸膛,不管夜多漫长。
吻你的善良,吻你的坚强,
有你在身旁,心就不在流浪。
许正泽唱着朴实深情的歌,浑厚透着几许柔情的男中音融化了杨素的心,听得她很感动,很幸福。他近在耳畔的歌声,像悠远的月色,似轻柔的晚风,如洒脱的流云,也仿佛置身在美丽宽阔的草原,实在令她温暖陶醉!
伴着爱人安眠的歌声,她的心得以抚慰,像个孩子般宁静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