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援军未至血战续
晨曦微露,滇中平原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旷野,浓得能攥出湿意,寒意顺着城墙的砖缝渗进来,裹着昨夜未散的硝烟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与干涸的血腥气,在昆明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弥漫。北门城楼的火把已燃至尽头,焦黑的木杆上挂着零星火星,在寒风中摇摇欲坠,最后一缕火苗熄灭时,留下满地细碎的焦灰,与城墙上暗红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像一幅凝固的悲壮画卷,透着刺骨的苍凉。李定国靠着栏杆伫立整夜,银灰色铠甲上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霜花落在甲片的划痕里,勾勒出过往征战的痕迹,肩头的旧伤被寒气浸得发疼,隐隐作痒,他却浑然不觉,双手按在冰凉的栏杆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锁着城外清军大营的方向,眼底的凝重如化不开的乌云,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节律。
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清军大营便响起了震天的号角声,“呜——呜——”尖锐的声响刺破晨雾,似催命的符咒,瞬间惊醒了昆明城的军民。城墙上的士兵们猛地站起身,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昨夜的疲惫尚未消散,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却已迅速握紧手中的兵器,长枪的枪尖泛着冷光,大刀的刀鞘碰撞着铠甲,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最铿锵的备战信号;城中的百姓们听到号角声,也纷纷朝着城墙方向赶来,青壮男子扛着沉甸甸的滚石,裤脚沾满泥泞,裤腿被露水打湿,贴在小腿上,脚步却依旧匆匆;老妇们提着装满伤药的竹篮,篮子里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味,脸上满是坚定,哪怕知晓前路凶险,也没有丝毫畏惧,眼中只有守护家园的决绝,连孩童们都攥着小石子,跟在大人身后,眼神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执拗。
“王爷,清军动了!”副将赵峰快步走到李定国身边,他身材高大,面容黝黑,额角还沾着未干的汗珠,铠甲上沾着昨夜的尘土与血迹,声音急促得带着喘息,他指着城外旷野道,“他们的火炮阵地比昨日扩充了一倍,炮身比之前粗了不少,还多了不少新的攻城器械,那些冲车看着比昨日的厚重三倍,顶端的铁锥闪着冷光,怕是能撞穿城墙,看样子是要孤注一掷了!”
李定国顺着赵峰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清军大营的闸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像是老旧的巨兽在苏醒,黑压压的士兵们列队而出,如潮水般朝着昆明城涌来,黑色的“吴”字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被风吹得鼓起,边缘的褶皱里还沾着暗红的血迹,透着比昨日更浓烈的肃杀之气。清军的火炮被重新架设完毕,密密麻麻的炮口对准昆明城的四门,炮身泛着冷光,炮膛里填满了火药,引线露在外面,似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队列前方,数十架改良后的冲车格外扎眼,车身裹着厚重的铁皮,铁皮上还钉着尖锐的铁钉,能抵御箭矢与火油的攻击,顶端装着碗口粗的锋利铁锥,寒光凛冽,刺得人眼睛发疼;还有数不清的云梯,被士兵们扛在肩上,云梯的横杆上缠着防滑的麻绳,朝着城墙的方向缓缓推进,每一步都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似踩在守城者的心上。
“吴三桂这是要破釜沉舟了,他知道拖得越久,土司的援军越可能赶到,对他越不利。”李定国沉声道,指尖划过腰间的长刀,刀鞘冰凉的触感让他愈发冷静,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城墙上的士兵们,高声道:“传我命令,四门守军全员戒备,火器手紧盯清军炮阵,校准射程,每三门火炮对准一架清军火炮,待他们开火前,先集中火力轰击,尽可能摧毁他们的火器,断其锋芒;城墙守军备好滚石、火油、箭矢,分三批次防守,前排士兵负责射箭,后排士兵搬运物资,轮流休整,绝不能让清军靠近城墙半步!”
“是!”赵峰躬身应下,腰间的佩剑随着动作晃动,他立刻转身下去传达命令,脚步声在城墙上急促响起,像鼓点般敲在每个人心上。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应声,声音洪亮,哪怕昨夜只休息了寥寥两个时辰,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眼中却依旧满是斗志,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燃烧着守护家国的火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坚定。
东门城楼之上,沐天波也已做好了迎战准备,墨绿色战甲在晨曦中泛着温润的光泽,甲片上的划痕深浅不一,记录着过往的征战岁月,他身材挺拔,面容刚毅,眉眼间带着几分沉稳,站在箭楼边缘,望着城外逼近的清军,眉头紧锁,眉宇间满是凝重,对身旁的副将林锐道:“清军今日的攻势定然比昨日更猛,东门地势平坦,无险可守,是他们的主攻方向,你率领机动部队守在城墙内侧,带上加厚的木板、磨尖的石块与粗铁钉,一旦城墙出现破损,立刻上前修补,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哪怕付出性命,也得守住缺口!”
林锐身材精瘦,眼神灵动,嘴角带着一丝狠劲,他躬身应下,声音铿锵有力:“将军放心,末将明白!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绝不会让清军从东门踏进来半步!”说完,他转身朝着城墙内侧的机动部队走去,士兵们纷纷站起身,握紧手中的刀枪,背上背着修补城墙的工具,工具包上还沾着昨夜的木屑与泥土,眼神坚定地望着城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哪怕头顶有箭矢飞过,也丝毫不会退缩。
太和殿内,烛火摇曳,明黄色的龙袍在火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永历皇帝朱由榔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却比昨日多了几分沉稳,眼底藏着与这座城池共存亡的决绝。他望着殿下文武百官,百官们身着朝服,神色凝重,有的袖口沾着尘土,有的脸上带着疲惫,却都挺直了脊梁,朱由榔沉声道:“今日是昆明城生死存亡的关键一战,朕已命人将宫中的粮草、伤药全部送往前线,与众将士、百姓们共渡难关,朕与昆明城,与大明子民,生死与共。传朕旨意,若城破,朕便自缢殉国,绝不苟活,绝不辜负大明列祖列宗的期望,绝不辜负天下百姓的信任!”
“陛下万万不可!”文武百官纷纷跪地,声音洪亮,震得殿内的烛火微微晃动,户部尚书周显明年迈,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依旧高声道:“臣等定能守住昆明城,护陛下周全,护大明周全,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让清军踏入昆明城半步!”
永历皇帝摆摆手,眼中满是决绝,语气坚定道:“不必多言,朕意已决。你们即刻前往各城门,协助李将军、沐将军指挥作战,周尚书负责统筹物资调度,确保粮草、伤药及时供应,王御史安抚士兵与百姓情绪,若有后退者,立斩!”
“臣遵旨!”文武百官齐声应下,纷纷起身朝着殿外奔去,朝靴踩在金砖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宫中的侍卫们也纷纷拿起兵器,朝着城墙方向跑去,哪怕他们平日里多负责宫中守卫,此刻也愿为守城出一份力,用性命守护这座城池,守护大明的最后希望。
巳时初,晨曦渐渐驱散薄雾,阳光洒在旷野上,却没能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战场的肃杀之气愈发浓烈,地面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格外刺眼。吴三桂骑着通体乌黑的战马,战马的鬃毛被梳理得整齐,马蹄上裹着防滑的铁皮,他站在清军阵前,身着黑色铠甲,铠甲上的兽纹在晨曦中透着狰狞,甲片边缘泛着冷光,腰间佩着一柄长刀,刀鞘上镶嵌着青绿色的宝石,却依旧掩不住他身上的阴鸷之气。他面容瘦削,颧骨凸起,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算计,眼神阴鸷如蛇,死死盯着昆明城的城墙,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高声喝道:“李定国、沐天波,今日便是昆明城覆灭之日,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归顺大清,本王尚可饶你们一条性命,赏你们高官厚禄;若执意抵抗,城破之后,本王定让你们死无全尸,让昆明城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城楼上的李定国闻言,怒喝一声,声音洪亮,似惊雷般传遍两军阵前,震得士兵们的耳膜嗡嗡作响:“吴三桂逆贼,休要猖狂!你本是大明臣子,受先帝厚恩,官至总兵,却背主求荣,投靠满清,屠戮我大明子民,毁我大明江山,双手沾满了华夏儿女的鲜血,今日还敢在此叫嚣,我大明军民同心,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向你投降,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眼底满是杀意,他抬手一挥,高声道:“开火!全军进攻,攻破昆明城者,赏银百两,赐良田百亩;擒杀朱由榔、李定国者,封万户侯,世代承袭,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后退者,立斩!”
“轰!轰!轰!”清军的火炮瞬间轰鸣,炮弹呼啸着朝着昆明城的四门飞去,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像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瞬间将城墙笼罩。砖石飞溅,尘土飞扬,城墙被炮弹击中的地方,纷纷出现大洞,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坍塌,碎石顺着城墙滚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溅起一片泥泞。士兵们纷纷躲避,却依旧有不少人被碎石砸中,有的手臂被砸断,有的额头流血,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不寒而栗,鲜血顺着城墙流淌,滴落在地面上,与之前的血迹融合在一起,愈发浓稠。
“反击!开火!”李定国高声下令,声音穿透浓烟,传遍北门城楼,昆明城的火炮也瞬间轰鸣,炮弹朝着清军的炮阵飞去,火光交织,浓烟弥漫,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清军的炮阵顿时陷入混乱,不少火炮被炮弹击中,燃起熊熊大火,炮身炸裂,碎片四处飞溅,士兵们纷纷朝着四周逃窜,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有的士兵被碎片划伤,鲜血顺着伤口流淌,却依旧有更多的清军士兵冲上前,不顾生死地重新调整火炮,继续朝着昆明城开火,眼中满是疯狂的执念,像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杀啊!”清军士兵们纷纷呐喊,声音震天动地,似野兽般的嘶吼响彻旷野,他们朝着昆明城的方向冲去,扛着云梯的士兵们跑得飞快,脚步踉跄却依旧不敢停歇,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泥泞的地面上;裹着铁皮的冲车也朝着城墙撞去,速度极快,“砰”的一声巨响,冲车撞在城墙上,震得城墙剧烈摇晃,砖石纷纷掉落,城墙上的士兵们都能感受到明显的震动,似要将城墙撞开一道缺口。
“箭雨!放!”李定国高声下令,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拉弓射箭,箭矢如雨般射向清军,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挡住了部分阳光,清军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鲜血顺着地面流淌,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泥土混合着鲜血,变得泥泞不堪,脚踩上去打滑,却依旧挡不住后续士兵的冲锋,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一步步朝着城墙靠近,眼神中满是疯狂,仿佛失去了理智,只想尽快冲进城中。
“泼火油!扔滚石!”李定国再次下令,士兵们立刻将火油顺着城墙泼下,火油顺着城墙流淌,滴落在清军士兵的身上、铠甲上,油渍顺着甲片缝隙渗入,散发出刺鼻的油味;随后点燃火把,朝着城墙下扔去。“呼!”火焰瞬间燃起,顺着火油快速蔓延,城墙下顿时变成一片火海,火光冲天,热浪袭人,远处的草木都被热浪烤得微微发焦,叶片蜷缩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清军士兵们被大火灼烧,纷纷惨叫着倒地翻滚,身上的衣物被点燃,皮肉被烧得滋滋作响,很快便没了动静,尸体被烧得焦黑,蜷缩成一团;滚石也纷纷朝着清军士兵们砸去,不少清军士兵被滚石砸中,脑袋开花,鲜血与脑浆溅起,当场毙命,尸体倒在地上,与其他尸体堆积在一起,城墙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几乎快要堆到城墙的一半高度,挡住了部分清军的进攻路线。
东门的战斗同样惨烈,清军的火炮集中火力轰击东门城墙,炮弹密集地落在城墙上,砖石飞溅,城墙的破损越来越严重,原本坚固的城墙,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口,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城墙内侧的景象,冷风顺着洞口灌进来,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沐天波沉着指挥,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慌乱,他站在箭楼边缘,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鞘上刻着简单的纹路,他让士兵们一边用木板、石块修补城墙,一边用箭雨、滚石反击,分工明确,有条不紊。清军的冲车朝着东门城墙撞来,“砰”的一声巨响,城墙剧烈震动,砖石纷纷掉落,城墙内侧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缺口,机动部队立刻冲上前,用粗壮的木头顶住城墙,士兵们纷纷拿起锤子,将石块、木板钉在破损的地方,锤子敲击铁钉的声响此起彼伏,哪怕头顶有箭矢飞过,随时可能丧命,也丝毫没有停歇,指尖被锤子砸得红肿,有的甚至渗出血丝,却依旧咬牙坚持。
“将军,清军的云梯快搭到城墙了!”林锐快步跑到沐天波身边,额角满是汗水,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浸湿了脖颈处的衣衫,他指着城墙下道,只见数架云梯已经靠在了城墙上,清军士兵们正顺着云梯往上爬,双手紧紧抓着云梯,指甲都嵌进了木质的横杆里,眼神中满是贪婪,想要尽快爬上城墙,冲进城中烧杀抢掠。
“用火油烧!”沐天波高声下令,声音洪亮,没有丝毫犹豫,士兵们立刻将火油顺着云梯泼下,火油顺着云梯流淌,滴落在攀爬的清军士兵身上,随后点燃火把,朝着云梯扔去,火焰瞬间顺着云梯蔓延,正在攀爬的清军士兵们纷纷惨叫着摔落马下,身上燃起大火,在地上翻滚挣扎,很快便没了气息,云梯也被火焰吞噬,渐渐化为灰烬,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与清军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昆明城的四门都陷入了白热化的厮杀,炮火轰鸣,箭矢如雨,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地势流淌,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血腥味与皮肉烧焦的气味,令人窒息。城墙上的明军士兵们伤亡越来越大,不少士兵倒下后,立刻有其他士兵补上,哪怕身上满是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伤口被汗水与尘土浸泡,疼得钻心,也依旧咬牙坚持,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眼神中满是守护家国的坚定;城中的百姓们也始终坚守在后方,源源不断地将粮草、伤药、滚石、火油送往城墙,有的百姓甚至拿起锄头,冲上城墙,协助士兵们与清军厮杀,哪怕没有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动作生疏,却依旧满是决绝,哪怕牺牲,也绝不退缩。
百姓张大叔已年过花甲,头发花白,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他身材不算高大,却格外有力,依旧扛着一捆滚石,朝着城墙跑去,途中被一支流矢射中后背,流矢穿透了单薄的衣衫,深深扎进肉里,鲜血顺着后背流淌,浸湿了衣衫,形成一片暗红的印记。他却只是踉跄了一下,用粗糙的手掌捂着伤口,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依旧坚持将滚石搬到城墙边缘,对身边的年轻士兵们道:“快,用这个砸清兵,别让他们进来糟蹋咱们的家,咱们的妻儿老小还在城里等着呢!”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身旁的士兵们见状,眼中满是悲痛,一名名叫陈勇的年轻士兵立刻将张大叔抱起来,快步朝着伤兵营跑去,其他士兵们拿起滚石,继续朝着清军投掷,眼中的斗志愈发浓烈,像是要将心中的悲愤都发泄在清军身上。
北门城楼之上,李定国的肩头伤口被炮火震裂,鲜血顺着铠甲流淌,染红了甲片,滴落在城墙上,与其他士兵的血迹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红的痕迹,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沉着指挥作战,时不时挥刀斩杀爬上城墙的清军士兵,刀刃上沾满了鲜血,泛着冷光,每一次挥刀,都能带走一名清军士兵的性命,鲜血顺着刀刃滴落,溅在地面上。副将赵峰看着李定国的伤口,眼中满是担忧,他快步走到李定国身边,低声道:“王爷,您的伤口裂开了,流了不少血,先去包扎一下吧,这里有末将盯着,定能守住北门,不会让清军靠近半步!”
“不必!”李定国摆摆手,眼神坚定地望着城外,语气沉重道:“现在是生死关头,昆明城的安危系于一线,我不能离开城楼,一点小伤,不碍事,只要能守住昆明城,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值得!”说完,他举起手中的令旗,高声道:“士兵们,坚持住!守住昆明城,就是守住我们的家,守住大明的希望,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退缩!”
“守住昆明城!守住大明!”士兵们纷纷呐喊,声音震彻云霄,哪怕疲惫不堪,身体早已达到极限,却依旧满是斗志,朝着清军发起了猛烈的反击,箭矢、滚石、火油不断朝着清军士兵们落下,城墙下的清军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地势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