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监控失窃
周二下午，学生会办公室。
周清推了推眼镜，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表情复杂：“你们……真的要这么做？”
林晚点头：“我们需要那天下午的监控录像。校运会跳远决赛，陈浩破纪录那场。”
顾沉靠在门框上，没说话，但眼神锐利得像刀。
“为什么找我？”周清的目光在林晚脸上停留，“你知道这违反规定。”
“因为你是学生会副主席，有权限。”林晚直视他，“而且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对不公视而不见的人。”
周清沉默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走到里间的电脑前，输入密码，调取监控系统。屏幕亮起，显示日期选择界面。
“校运会是9月28号。”林晚提醒。
周清输入日期，敲下回车。
进度条缓缓加载。
90%……95%……100%。
屏幕跳转，弹出提示：
**【该时段监控文件已损坏或删除】**
三人同时愣住。
“不可能。”周清皱眉，“监控自动保存三个月，没有特殊权限无法删除。”
“再试一次。”顾沉的声音很冷。
周清重新操作，结果相同。
他调出文件管理界面，搜索9月28日的所有监控文件——全部显示“已损坏”。
“有人在我们之前动了手脚。”林晚的声音平静，但手指微微收紧。
周清脸色发白：“我昨天检查时还在……”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灯突然熄灭。
整个楼层陷入黑暗。
“跳闸了？”周清起身要去检查电箱。
“别动。”顾沉按住他，“这不是跳闸。”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顾沉把林晚拉到身后，贴着墙移动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三个黑影正朝办公室走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后退。”顾沉低声说。
三人迅速退到里间。顾沉扫视四周——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
脚步声停在门外。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他们要进来。”周清声音发颤。
顾沉目光落在墙角的老式档案柜上，眼神一凛：“林晚，能搬动吗？”
林晚瞬间会意，两人同时发力，将沉重的铁柜推向门口。
“砰！”
柜子卡在门前，正好挡住。
门外的人开始撞门。
“开门！学生会检查！”
“检查需要在断电时撞门？”顾沉冷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对准门缝上方。
强光射出去，外面传来一声痛呼。
“操！有光！”
顾沉转向周清：“有后门吗？”
“没……没有。”周清脸色苍白，“这是死路。”
撞门声更重了。
铁柜开始晃动。
林晚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天花板的通风口上：“上面。”
“通风管道？”周清抬头，“太小了，成年人钻不进去。”
“我能。”林晚脱下外套，“顾沉，帮我一把。”
顾沉蹲下，双手交叠：“踩着上去。”
林晚没犹豫，踩上他的手掌，借力一跃抓住通风口边缘。金属格栅被她用力扯下，发出刺耳的响声。
“快！”顾沉托住她的脚。
林晚钻进通风口，伸手向下：“周清，手给我！”
周清愣了一秒，被顾沉直接举起来：“别废话！”
三人刚钻进通风管道，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
手电筒光束在屋内扫射。
“人呢？”
“跑了！”
“妈的，追！”
通风管道内，三人屏住呼吸。
管道很窄，只能匍匐前进。灰尘呛得人想咳嗽，林晚捂住嘴，示意他们跟上。
爬了大约十米，前方出现岔路。
“左边是档案室，右边是楼梯间。”周清小声说，“楼梯间出口在三楼平台。”
“走右边。”顾沉说。
又爬了五分钟，终于看到出口。
林晚轻轻推开格栅，外面是空无一人的三楼平台。夜色已深，校园里路灯昏黄。
三人依次跳下，靠在墙上喘息。
“刚才那些人是谁？”周清脸色还没恢复。
“副校长的人。”顾沉拿出手机，调出刚才拍的照片——虽然光线昏暗，但能看清其中一人的脸，“这个，是后勤处的王主任，副校长的亲信。”
林晚看着照片：“所以监控是他们删的，今晚也是他们设的局。”
“什么局？”周清问。
“如果我们死在办公室，就是‘意外触电身亡’。”顾沉声音冰冷，“或者至少，把我们堵在里面，制造‘私闯办公室破坏监控’的证据。”
周清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敢杀人？”
“他们敢删监控，就敢做更狠的。”林晚拍了拍手上的灰，“周清，谢谢你帮忙。接下来的事，你别参与了。”
“为什么？”周清抬头，“我也是学生会的一员，有责任维护公正。”
“因为危险。”林晚直视他，“你已经看到了，他们不择手段。”
周清沉默了几秒，突然说：“如果……如果我有其他证据呢？”
顾沉和林晚同时看向他。
“什么证据？”
“陈浩破纪录那天，我负责场边计分。”周清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所有选手的每一次成绩，我都手写记录了。”
他翻到某一页：“陈浩的最后一跳，实际落地位置在起跳板前15厘米。按规则，犯规，成绩无效。”
纸上工整地写着：
**【陈浩·第六跳·落地位置：起跳板前15cm·犯规】**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林晚问。
“因为裁判组当场就宣布破纪录了。”周清苦笑，“我说了，没人听。而且……王主任找到我，说如果我保持沉默，期末会给我‘特殊贡献奖’。”
顾沉冷笑：“贿赂？”
“算是吧。”周清低下头，“我拒绝了，但也没敢公开反对。所以只保留了这份记录。”
林晚接过笔记本，仔细查看。记录非常详细，每个选手的每一次试跳都有精确数据。
“这能作为证据吗？”她问。
“能。”顾沉点头，“手写原始记录，比监控更有说服力。但需要鉴定笔迹时间。”
“我每天都会在记录下方写日期和时间。”周清指着一行小字，“这是当天的记录，做不了假。”
林晚看着周清，眼神复杂：“你为什么愿意现在拿出来？”
周清推了推眼镜，声音很轻：“因为作文课那天，我看到你写顾沉的那篇文章。你说他在‘等待一个能看穿他的人’。”
他顿了顿：“其实……我也是。”
林晚愣住了。
“我从高一起就喜欢你，林晚。”周清的声音在夜风里很清晰，“但我不敢说，因为我觉得配不上你。你那么耀眼，那么特别，而我……只是个会读书的普通学生。”
顾沉的表情冷了下来。
“所以当你主动接近我时，我高兴坏了。”周清苦笑，“哪怕知道你可能不是真心的。但后来我发现，你看顾沉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
他抬起头：“作文课上，你写他‘在等一个能看穿他的人’，而你看他的眼神，就是那个‘看穿他的人’。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没机会了。”
林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但我不想就这样退出。”周清的声音突然坚定，“我想让你看到，我也不是只会读书的懦夫。我也能勇敢一次，做正确的事。”
他把笔记本塞进林晚手里：“这个给你。怎么用，你们决定。”
说完，他转身要走。
“周清。”林晚叫住他。
周清回头。
“谢谢你。”林晚认真地说，“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勇敢得多。”
周清笑了，笑容里有释然：“林晚，如果以后需要帮忙，还可以找我。不是作为前男友，是作为……朋友。”
他挥挥手，消失在楼梯口。
平台上只剩下顾沉和林晚。
夜风吹过，有些凉。
“吃醋了？”林晚看向顾沉。
“没有。”顾沉别过脸，“就是觉得……这小子还算有点骨气。”
林晚笑了，凑近他：“顾沉，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样子特别明显？”
“谁吃醋了。”顾沉耳根微红。
林晚没再逗他，翻看手里的笔记本：“有了这个，我们可以直接向教育局举报。”
“但还不够。”顾沉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这是一个系统性的腐败。不只是校运会黑幕，还有……”
“你处分的事。”林晚接话。
顾沉点头：“我让张叔查了，当年那份和解协议有问题。那三个学生的家长，后来都得到了好处——一个的哥哥进了教育局，一个的父亲拿到了学校食堂承包权，还有一个……”
他顿了顿：“就是王主任的儿子。”
林晚瞳孔一缩：“所以当年的霸凌事件，可能本身就是个局？”
“对。”顾沉眼神冰冷，“他们故意欺负顾言，引我动手。然后以此要挟我爸——要么闭嘴，要么让我坐牢。”
“你爸选择了闭嘴。”
“他不得不选。”顾沉握紧拳头，“那时候我妈刚走，顾言还小，家里全靠他一个人。如果我再出事，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林晚的心揪紧了。
她握住顾沉的手：“现在不一样了。你有我，我们一起翻案。”
顾沉反握住她的手，很用力：“林晚，接下来会更危险。他们今晚已经动了杀心。”
“我知道。”林晚眼神坚定，“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学姐，帮我个忙。我要举报材料直达市教育局长的渠道。”
电话那头传来爽快的声音：“没问题。不过我提醒你，这条路一走，就回不了头了。”
“没想过回头。”林晚说，“对了，再帮我查一个人——后勤处王主任，我要他所有的经济往来记录。”
挂掉电话，她看向顾沉：“你的处分档案，我会想办法拿到原件。”
“怎么拿？”
“教务处主任是我爸的老同学。”林晚眨眨眼，“虽然关系不算近，但卖个人情应该可以。”
顾沉看着她，突然笑了：“林晚，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很多。”林晚也笑，“等你慢慢发现。”
两人并肩站在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顾沉，”林晚突然说，“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
“去哪儿？”
“随便哪儿。”林晚靠在他肩上，“离开这里，好好放松几天。然后……回来迎接新的生活。”
顾沉揽住她的肩膀：“好，一言为定。”
夜色渐深。
他们没有看到，对面教学楼的窗户后面，有人正用望远镜看着他们。
王主任放下望远镜，脸色阴沉：“两个小兔崽子，还真不好对付。”
旁边的副校长抽着烟：“监控删了，人没堵住，现在怎么办？”
“硬的不行，来软的。”王主任冷笑，“顾沉不是有个处分档案吗？给他加点料，让他直接被开除。”
“林晚呢？”
“她……”王主任眯起眼睛，“我查到了点有趣的东西。她转学前的档案，有问题。”
“什么问题？”
“她初中时，也打过架。”王主任露出得意的笑，“而且打得比顾沉还狠。只是她家有关系，把事情压下来了。”
副校长眼睛一亮：“把这个挖出来，她就完了。”
“已经在挖了。”王主任收起望远镜，“三天后，我要让这两个人，身败名裂地滚出这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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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晚刚到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对。
所有人都在看她，眼神古怪。
“怎么了？”她问同桌的女生。
女生欲言又止，最后把手机递给她。
学校论坛首页，飘着一个热帖：
**【扒一扒某转校生的真面目：清纯学霸？还是暴力太妹？】**
帖子里详细描述了林晚初中时的一次打架事件——她一个人放倒了五个男生，其中两个住院。
下面还有照片：医院病房，两个男生缠着绷带。
发帖人匿名，但时间、地点、人物都对得上。
林晚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她翻到帖子最后，看到一行小字：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学生？建议学校严肃处理！】**
教室后门被推开，顾沉走进来，脸色比她还难看。
他径直走到林晚面前，把手机递给她。
屏幕上是一个新帖子：
**【校霸顾沉再添新罪：多次暴力违纪，早该开除！】**
帖子里罗列了顾沉“高中三年”的种种“劣迹”——打架、逃课、威胁同学，甚至还有“猥亵女生”的指控。
最后附上一张照片：顾沉的处分档案，上面盖着“建议开除”的红章。
林晚抬起头，和顾沉对视。
两人眼里都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怒火。
他们，终于要掀桌子了。
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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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钩子·下章预告】**
林晚初中打架真相曝光——她打的那五个人，是长期欺凌女生的恶霸。顾沉“猥亵女生”的指控，当事人突然现身否认：“那晚救我的人，就是顾沉。”
“你们想玩脏的？”林晚在论坛实名发帖，“那我就告诉你们，什么叫真正的‘脏’。”
“副校长，王主任，三年前那笔二十万的‘封口费’，你们还记得吗？”
“不记得的话，我这里有银行流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