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疏影叠旧阶,朋友婉言询
半瓶农夫混清夜,浓机器吵闹
晚风掀纸页,字落无人接
最近怎么不关房门
沉默,沉默
最近怎么都不关房门
微笑,微笑
因为我懒啊
好玩神趣洒星辰
房门已阖上
四季流转不停
三餐不得满足
寻常人间寻常情
烟火气退离
满室清,满室冷
你怎么不去你房间玩
我房间压抑我害怕,我感觉你房间里有阳光,我过来暖暖就走。
你房间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多了,你整整就好了。
嗯。
早上我撞开他的房门。醒了呀?辣条拿回来之后你要叫我,我要吃的。
肚子好疼,月经来了,昨天早上吃了腥味难吃蛋羹,中午吃了一包差不多糖豆,不好吃,不难吃,今天想吃辣条,只想吃这个。
朋友太会节省力气,他身体不好,我身体不好。我心情不好,我说什么他点头。我心情平常,他说什么我点头。
互相糊弄糊弄,日子也就流逝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一回就吃死人了,对吧?真难受了再说呗。嗯嗯。
十一点十一,太阳很大。吃吗?不吃。
各种难受都是饿出来的,馒头配辣条最喜欢的吃法,饱足的时候坏情绪都散了。
随便咬两口下去,充实感就来了。
朋友不吃辣条,他小时候都没见过这玩意,也没和这东西有关的意识,第一次看我吃辣条还跟看怪物似的。他吃不惯,可我不一样。
我小时候小卖部一大堆,看得人眼花缭乱,辣条给我的影响是,能直接缓解郁闷心情。
蚂蚁我手上爬来爬去,朋友看着坏丫头郁闷,只有这家伙,又跑出来,缝补N次也没用。
我看着朋友越来越疲惫,坏丫头太能折腾人了。
这是人类的世界,连我都不重要。
朋友已经够可怜了,吃不好睡不好还要给动物折磨。
我反复无常,话风跟着坏丫头表现变来变去。
我明显感觉到朋友被折磨的够呛。
这一回朋友听我建议了,终于给坏丫头拿街上不要了,瞧吧,我才不是什么好人。
朋友很善良,所以我提醒他做坏事。
我,你很重要,连我都不重要,连我都可以随时死去。
你们好人就是麻烦,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骨头里就坏,瞧瞧小不点的时候,我多凶啊,逮狗咬狗,逮人咬人。虽然结果是狗把我摁地上咬,咬得我鲜血淋漓,可那是它欺负我个子矮。
我喜欢野蛮的我。
需要我死的时候可别手软,好人。
我可不喜欢愚昧无知的好人。如果死亡有意义,我可以死。活着有意义,我可以活。连我都不是重要的,何况一只鸡。我本就是个坏人,可我不觉得羞耻,我很高兴。能绑架我的人,只剩下我自己了。
就算我妈妈结局凄惨,她该做的是找医生看看她恋爱脑的脑子怎么组成的,可不是试图绑架谁。
这里说个题外话,妈妈有个十里八乡都怕的哥哥,一身武力,特地练的功夫,处处打抱不平,小男孩嘛,梦想可能行侠仗义做个英雄,就那种武林小说描写的大英雄,也可以说个人英雄主义。
有这个刚正不阿的哥哥坐镇,心术不正的毒爹,那是半点不敢动弹,乐意哄我妈大概率是这个亲哥顶事,那是真顶事。
毕竟毒爹最后放狠话说的是,这么多年哄你,不是看你哥厉害,我能忍你!
我很小的时候就感觉出了,毒爹利用妈妈的蠢,让妈妈这个自以为无所不能谁都能拯救的哥哥帮不了她。可怜的大人。
她哥抑郁很严重,我妈太蠢了,可怜的结局成了他无能为力的执念。我也很无力,我妈影响的,谁也救不了一心找死的蠢人。他哥属于没有去诊断,我没抑郁症,我是环境堆出来的应激反应,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
我给自己各方面伺候好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环境不合适,能自给自足着种养吃喝,我不开心能好一大半,我本来就是个很容易把自己哄好的人。
妈妈哥哥很早之前就抑郁了,吃饱喝足也开心不起来那种,世人都傻乎乎的感觉,或者冷漠习惯了,自从那位哥哥的幻想(以为能罩住妹妹)可结果毒爹算计妈妈根本动动手指头的轻松。
可怜啊,妈妈一个人犯蠢,害了多少爱她的人。
行动瘫痪,那个男人给人感觉行动瘫痪了,因为妹妹这个执念埋进了他心里。真是可怜。其实行动起来,别空悲伤,才更能帮助到妹妹,可惜行动瘫痪了,大概三观被打碎一直没能重组起来的无能为力,就这样也痛苦着撑了一年又一年。
小学四年级,毒爹拿钱砸我,我砸回去,她哥一脸赞同,说砸的好,可又无数次醉酒拉住我不放,和我说想不明白毒爹做人怎么那么狠,重复多少年他也没重复明白。
我讨厌他的地方是,每一次醉酒都拉住我不放,一边说毒爹怎么这么做人,想不明白人怎么能这么坏,你说你爹怎么这么坏?我也不知道啊。
可他说我这个妹妹可怜哦,你可不能对不起你妈,我都已经要被现实生活磨疯了,他还要重复你长大可不能对不起你妈,我这个妹妹可怜啊。
所以我也和他开战了,看见他就让他滚,那一阵子压力大,不只有他,看见谁都是一个滚字走天下。
我服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这么倒霉,没人可怜我一句,我身上绑了太重的枷锁,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别再跟我说谁可怜,我怎么知道毒父亲这么狠。
毒父亲是四白眼,只有这个特征我记住了,毕竟我没怎么和他见过面,印象太模糊了,只有四白眼的印象,四白眼的印象还是因为大人在发现妈妈不仅因毒父婚内出轨,还联合小三法官毒父那边一大帮人,吓人,乌泱乌泱一大群人都在算计我妈一个,给她算计得净身出户,完了这种事情暴露之后,我妈还在免费给他们干活,那都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
村民都说我妈傻,我妈那个自以为是的哥哥开始不对劲,我因为太擅长感知别人情绪,我就好几次忍不住看他,他说他是不是老了,长了胡子吓小孩,吓到了,他去刮掉。
他不对劲,他的灵魂黯淡,荒凉,孤寂,还痛苦难耐,因为没有保护妹妹?
当他把保护妹妹的责任转嫁我身上,我知道他可怜,我也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大人。
咱们就说了,凭什么爱你就要因你惨死,吃你的,就要因你鼎盛不衰?我不服,也不会因为恋爱脑惨死,那是医生该做的事情。
相反的是,我痛恨恋爱脑,越来越恨。我一个坏人,不伤害你已经了不起了。我都把被伤害的恶果独自吞咽了,还要我怎么样?
你们这些恶心的好人。
我会提醒朋友的。
如果我是坏人,恶果报应都该来找我,我让朋友坏的,根源里来找我。
小时候见多了大人杀鸡念让小鸡别找他,说让去找客人,客人要吃它们的。
这样的话,我让朋友处理掉小鸡,来找我就对了。
冤有头债有主,我有那样一个毒爹,不可能是个好人。该死的小鸡,受不了那讨人厌的聪明劲,没有精力忍耐你喽。
原来我家的大人集体霸凌我,是因为我烦人,也有道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别找麻烦,听话就行,甭管听什么话。
都有道理,站在大人的角度,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敢梗着脖子反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一只手随时捏死你,不杀你是我的仁慈。
确实,大人武力碾压我,随时能直接杀了我,但是没有,算是他们让我活,我才活。我活在他们的仁慈里吧,毕竟同样世俗观念的功劳,我活下来了。
婴儿的时候不小心捂死了好说,再大一点不小心打药打死了好说,越大越不好说的世俗观念。
反正是大人让我活,我才活到现在。不管出于哪种世俗观念。事实就是这样。尤其婴儿时期,真有心,一次不死,多捏几次闷几次捂几次,不可能死不了,我不是铁做的。
虽然吧,我还是觉得妈妈可怜,我也不可能去赞同恋爱脑。
大把的男人娶不上老婆,又穷又丑又坏,这样的男人不少,也最好找。你去救呀,关别人什么事。恋爱脑最讨厌的地方不是她要去救这样的男人,是她祸害孩子,是她要永远站在好人的位置,去指责受害者,还永远无辜的态度。明明深受其害却口不能言,还要成为被怨怼那个。
这样的小孩,到底把这种东西复制哪个小孩身上,哪个小孩能开心起来?
这种情况哪个小孩能开心起来?还抑郁症,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