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丹道交流，清瑶之助
妖兽森林的危机随着凌虚子的出手暂告平息。三阶后期黑鳞妖狼虽被重创遁走，但那番“吞噬混沌灵根成就妖王”的宣言，如同一根刺扎在楚渊心头。返回宗门后，凌虚子闭关疗伤，宗门上下加强了戒备，而楚渊则被大长老单独召见，询问黑鳞妖狼口中混沌灵根的详情。
楚渊早有准备，只推说自己也不知晓缘由，猜测是妖狼修炼走火入魔产生的臆想。大长老虽有疑虑，但楚渊灵根检测结果确实是杂灵根，且无任何异常波动，最终也只能作罢，只叮嘱他日后务必小心，若再遇妖狼踪迹，需第一时间禀报宗门。
离开长老殿，楚渊松了口气。混沌灵根的秘密太过重要，一旦暴露，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即便落霞宗也未必能护得住他。
“看来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混沌灵根的秘密绝不能再让第三人知晓。”青霜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凝重，“那黑鳞妖狼背后定然有人指使，否则不可能知晓混沌灵根的存在，甚至还能突破至三阶后期。”
楚渊深以为然：“我怀疑此事与追杀我的神秘势力有关，他们一直觊觎混沌灵根，或许是想利用妖狼来消耗我的实力，甚至借刀杀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青霜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实力，只有达到筑基期，你才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以你现在炼气八层的修为，面对真正的强者，还是太过弱小。”
楚渊点头，心中已有计较。他回到洞府，取出之前获得的上品灵石与青鳞甲，将青鳞甲穿戴在身，顿时感受到一股厚重的灵力波动，防御力远超普通法器。随后，他盘膝坐下，开始吸收上品灵石的灵力，冲击炼气九层。
上品灵石的灵力远比中品、下品灵石精纯浓郁，楚渊运转改良后的《落霞诀》，混沌灵力如同鲸吞般吸收着灵石中的能量，体内的灵力快速增长。然而，就在他即将触摸到炼气九层瓶颈时，却发现灵力运转变得滞涩起来，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突破那层无形的壁垒。
“怎么回事？为何会卡在瓶颈？”楚渊心中疑惑。
青霜沉吟片刻，道：“你的混沌灵根虽兼容万法，但修炼速度过快，灵力底蕴略显不足，且缺乏对应的丹药辅助，想要突破自然困难。《落霞诀》毕竟是二流宗门的功法，对瓶颈的突破助力有限。”
楚渊眉头紧锁，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之前的修炼之所以顺风顺水，是因为混沌灵根的特殊性，以及秘境中获得的机缘，但到了炼气后期，瓶颈越来越难以突破，单纯依靠灵石和功法，想要快速进阶已不太现实。
“或许，我可以尝试炼制一些丹药，辅助突破。”一个念头在楚渊脑海中浮现。他想起苏清瑶精通丹道，进入内门后更是被分配到了丹堂，或许可以向她请教。
次日清晨，楚渊前往丹堂寻找苏清瑶。落霞宗丹堂位于宗门西侧的药谷之中，谷内种植着各种珍稀灵药，灵气氤氲，药香扑鼻。丹堂外，不少弟子正在忙碌地晾晒灵药、提纯灵液，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楚渊刚走到丹堂门口，便看到苏清瑶正在指导几名弟子炼制基础的聚气丹。她身着一袭淡绿色衣裙，神情专注，动作娴熟，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清冷脱俗的气质。
“清瑶。”楚渊走上前，轻声呼唤。
苏清瑶回过头，看到楚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楚渊？你怎么来了？”
“我遇到了修炼瓶颈，想向你请教一些丹道方面的问题。”楚渊直言道。
苏清瑶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正好我今日的任务也快完成了，我们去丹堂后院详谈。”
她安顿好其他弟子，带着楚渊来到丹堂后院的一座静室。静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几把石椅，以及一个炼丹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你遇到了什么瓶颈？”苏清瑶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现在是炼气八层巅峰，想要冲击炼气九层，但灵力底蕴不足，瓶颈难以突破，想问问你有没有适合的丹药可以辅助突破。”楚渊说道。
苏清瑶沉吟片刻，道：“炼气后期突破，最适合的丹药是‘破障丹’，此丹能梳理灵力，拓宽经脉，帮助修士突破瓶颈。不过破障丹的炼制难度不低，所需的主药材‘破障花’在宗门药圃中数量稀少，不易获取。”
“破障花吗？”楚渊心中记下这个名字，“除了破障丹，还有其他替代的丹药吗？”
“有是有，但效果都不如破障丹显著。”苏清瑶道，“比如‘聚气丹’的升级版‘凝神聚气丹’，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辅助突破，但对炼气八层突破九层的效果有限。”
楚渊微微皱眉，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若是没有合适的丹药，突破炼气九层不知要等到何时。
苏清瑶看出了他的焦虑，轻声道：“你别急，我可以尝试为你炼制破障丹。我在丹堂的贡献点足够兑换一株破障花，再加上其他辅材，应该能炼制出一炉破障丹。不过破障丹的成丹率不高，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楚渊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你，清瑶。所需的药材和贡献点，我来想办法。”
“不用了，贡献点我这里还有不少。”苏清瑶摇摇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楚渊道。
苏清瑶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我想知道，你的灵根究竟是什么属性？为何你的修炼速度如此之快，且灵力波动如此特殊？我观你修炼的《落霞诀》，似乎与你自身灵根并不完全契合，但你却能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甚至有所超越。”
楚渊心中一动，苏清瑶果然心思敏锐，察觉到了异常。他沉吟片刻，决定透露一部分真相，但仍需隐瞒混沌灵根的核心秘密。
“我的灵根确实比较特殊，并非单纯的杂灵根，而是一种能兼容多种属性的灵根，修炼时可以吸收多种属性的灵力，所以修炼速度相对较快。”楚渊含糊地说道，并未直接说出混沌灵根的名字。
苏清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难怪你能在短时间内突破至炼气八层。这种灵根极为罕见，难怪你不愿轻易示人。”
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好了，我答应帮你炼制破障丹。不过，炼制破障丹需要三天时间，在此期间，你需要为我护法，防止外人打扰。另外，我还需要你帮我收集一味辅材‘冰晶草’，这种药材在宗门后山的寒潭附近应该能找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楚渊一口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楚渊便前往宗门后山寻找冰晶草。后山地形复杂，灵气浓郁，遍布着各种妖兽和珍稀药材。寒潭位于后山深处，终年冰封，寒气逼人，普通修士根本不敢靠近。
楚渊运转灵力抵御寒气，小心翼翼地在寒潭附近搜寻。冰晶草通体雪白，叶片晶莹剔透，生长在寒潭边缘的冰缝之中，极难察觉。楚渊凭借着混沌灵根对灵气的敏锐感知，花费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冰缝中找到了几株冰晶草。
就在他采摘冰晶草准备离开时，突然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恶意的灵力波动。他回头一看，只见三名内门弟子正朝着他走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杂役院与他发生冲突的李虎。
李虎如今已是炼气七层修为，身边跟着两名炼气六层的弟子，三人脸上都带着不善的笑容。
“楚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李虎阴恻恻地说道，“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竟然能从迷雾秘境活着回来，还晋升了内门弟子，甚至得到了大长老的赏识。”
楚渊眉头一皱，心中警惕起来：“李虎，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李虎冷笑一声，“你在杂役院让我丢尽了脸面，这笔账，我一直记着。如今你不过是炼气八层，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挡住我们三人的联手攻击！”
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纷纷祭出法器，眼神不善地盯着楚渊。他们都是李虎的跟班，平日里仗着李虎的势力作威作福，早就看楚渊不顺眼了。
楚渊心中了然，这李虎是想趁机报复。他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拦住我？”
“狂妄！”李虎怒喝一声，率先出手，手中长刀斩出一道凌厉的刀气，直劈楚渊。另外两名弟子也同时发难，灵力匹练与法器攻击一同朝着楚渊袭来。
楚渊不慌不忙，祭出墨影飞剑，混沌灵力注入其中，飞剑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迎向三人的攻击。同时，他运转青鳞甲的防御之力，周身笼罩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幕。
“铛铛铛！”几声巨响，刀气与灵力匹练被墨影飞剑击溃，法器攻击也被青鳞甲挡了下来。李虎三人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力量传来，手臂发麻，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怎么可能？你的防御和攻击力竟然这么强！”李虎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知道楚渊是炼气八层，但没想到楚渊的实力竟然远超同阶修士，甚至能轻松挡住他们三人的联手攻击。
楚渊懒得跟他们废话，墨影飞剑在空中一转，化作数道剑影，朝着三人攻去。他如今已是炼气八层巅峰，再加上混沌灵根的加持与青鳞甲、墨影飞剑的辅助，实力远超普通炼气八层修士，对付李虎三人绰绰有余。
李虎三人脸色大变，连忙运转灵力抵挡。但他们的实力与楚渊相差甚远，根本不是对手。只见剑影闪烁，惨叫声接连响起，两名炼气六层的弟子瞬间被飞剑重创，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李虎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楚渊岂能容他逃走，心念一动，墨影飞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追上李虎，剑尖抵在了他的后心。
“你……你别杀我！”李虎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来找你的麻烦，求你饶了我吧！”
楚渊眼神冰冷，他本不想多造杀孽，但李虎屡次三番来找麻烦，若是这次轻易放过他，日后必定还会纠缠不休。
“念在同门一场，我不杀你。”楚渊冷冷地说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便废了你一条手臂，让你记住这个教训！”
话音刚落，墨影飞剑轻轻一动，一道剑光闪过，李虎的一条手臂应声而断，鲜血喷涌而出。李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楚渊收起飞剑，看都没看地上的三人，转身朝着丹堂方向走去。他知道，经过这件事，李虎再也不敢来找他的麻烦了。
返回丹堂后，楚渊将冰晶草交给了苏清瑶。苏清瑶看到他身上沾染的血迹，不由得问道：“你遇到麻烦了？”
“遇到了几个不长眼的同门，已经解决了。”楚渊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有过多提及。
苏清瑶也没有追问，点了点头：“既然药材都齐了，我现在就开始炼制破障丹。你在一旁为我护法，切记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楚渊应了一声，在静室一旁盘膝坐下，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苏清瑶则取出炼丹炉，将破障花、冰晶草等药材一一放入炉中，随后运转灵力，点燃了炉火。
炼丹开始了。苏清瑶神情专注，不断控制着炉火的温度，同时运转灵力催化药材。丹炉内，药材逐渐融化，化作一道道精纯的药液，在灵力的牵引下不断融合。
时间一点点过去，静室内的药香越来越浓郁。楚渊能感受到，丹炉内的药液正在不断凝聚，逐渐形成丹药的雏形。
然而，就在破障丹即将成型之际，丹炉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炉顶冒出一股黑烟，药香中夹杂着一丝焦糊味。
“不好！丹火失控了！”苏清瑶脸色一变，连忙运转灵力试图控制炉火，但丹炉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显然已经失控。
楚渊心中一惊，他没想到炼制破障丹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他刚想上前帮忙，却被苏清瑶阻止了：“别过来！炼丹之事不能分心，你帮我护法即可，我能解决！”
苏清瑶咬紧牙关，全力运转灵力，不断调整着炉火的温度。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显然，控制失控的丹火消耗了她大量的灵力。
就在这时，丹炉猛地爆开，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楚渊连忙运转灵力护住苏清瑶，将她挡在身后。
烟尘散去，静室一片狼藉，炼丹炉已经碎裂成数块，地上散落着一些焦黑的药渣，显然，这一炉破障丹炼制失败了。
苏清瑶看着碎裂的炼丹炉，脸上露出一丝失落：“对不起，楚渊，我没能成功炼制出破障丹。”
楚渊摇了摇头：“没关系，炼丹本就有风险，失败是难免的。你已经尽力了。”
他看着苏清瑶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忍：“你消耗了太多灵力，先休息一下吧。破障丹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苏清瑶点了点头，盘膝坐下开始恢复灵力。楚渊则在一旁收拾着残局，心中却在思考着炼丹失败的原因。
“青霜，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炼丹失败吗？”楚渊在心中问道。
青霜沉吟片刻，道：“破障丹的炼制对丹火的控制要求极高，她的灵力虽然精纯，但火候掌控还是差了一些。另外，破障花的药性过于霸道，与其他辅材的融合不够完美，也是导致炼丹失败的原因之一。”
楚渊若有所思：“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成丹率？”
“或许，你可以尝试用混沌灵力辅助她炼丹。”青霜提议道，“你的混沌灵力兼容万法，能够调和各种药材的药性，或许能帮助她更好地控制丹火，促进药材融合。”
楚渊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可行吗？我没有炼丹经验，会不会反而帮倒忙？”
“值得一试。”青霜道，“你不需要直接参与炼丹，只需将混沌灵力注入丹炉之中，调和药性即可。有苏清瑶主导炼丹，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就在这时，苏清瑶恢复完毕，睁开了眼睛。楚渊连忙将青霜的提议告诉了她。
苏清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用混沌灵力辅助炼丹？这倒是从未有人尝试过。不过，你的混沌灵力确实特殊，或许真的能起到作用。”
她沉吟片刻，道：“好，我们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破障花已经用掉了一株，我需要再去兑换一株。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苏清瑶起身前往丹堂库房兑换破障花。楚渊则在静室中等待，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这次能够成功炼制出破障丹，早日突破炼气九层，提升自己的实力。
然而，苏清瑶离开后不久，楚渊突然感受到一股隐晦的灵力波动从静室外传来，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楚渊，苏清瑶，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动用宗门珍贵药材炼制破障丹，还损坏了丹堂的炼丹炉，跟我去见执法长老！”
楚渊心中一沉，他听出这是丹堂执事的声音。看来，炼丹炉爆炸的动静惊动了丹堂的人。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闹到执法长老那里。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只见丹堂执事带着几名执法弟子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执事大人，此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炼制破障丹是为了辅助我突破修炼瓶颈，损坏炼丹炉也是意外。”楚渊解释道。
“意外？”丹堂执事冷笑一声，“宗门药材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动用的？炼丹炉更是宗门重器，损坏之后必须赔偿！废话少说，跟我走一趟吧！”
执法弟子们纷纷上前，想要捉拿楚渊。楚渊眉头紧锁，他知道，一旦被带到执法长老那里，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被剥夺内门弟子身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清瑶匆匆赶回，看到眼前的情景，连忙上前说道：“执事大人，此事与楚渊无关，是我提议炼制破障丹的，损坏炼丹炉也是我的责任，要罚就罚我吧！”
“哼，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丹堂执事态度坚决，“都跟我去见执法长老，由长老定夺！”
楚渊看着步步紧逼的执法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不能被带走，否则不仅突破无望，甚至可能暴露混沌灵根的秘密。
“执事大人，此事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楚渊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墨影飞剑悄然悬浮在他身前，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丹堂执事脸色一变：“楚渊，你想造反不成？”
“我不想造反，只是不想被人冤枉。”楚渊冷冷地说道，“炼制破障丹是为了提升实力，日后也好为宗门效力。损坏炼丹炉，我可以赔偿。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捉拿我们，未免太过武断了！”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楚渊知道，一场冲突在所难免。但他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丹堂执事为何会如此针对他们？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他隐隐感觉到，这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或许与那神秘势力，甚至青云宗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