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幽谷秘踪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最后一缕余晖掠过黑风谷口的断壁残垣，被连绵起伏的山峦彻底吞噬。暮色如同浸透了墨汁的厚重幕布，顺着山脊缓缓滑落，一点点笼罩住这片刚刚经历过血战的战场。残存的黑暗雾气如同无主的游魂，在地面上匍匐缠绕，泛着淡淡的灰黑色光晕，却在神族圣洁灵力与灵羽族星辰之力的交织净化下，渐渐失去了狰狞的形态，化作缕缕青灰色的青烟，随着晚风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空气中的血腥气淡了许多，却依旧与尘土、焦糊味交织在一起，氤氲出战争过后独有的萧瑟与沉重。联军战士们忙碌的身影在昏暗中晃动，火把的光芒次第亮起，橙红色的火焰在夜风里跳跃闪烁，映照著遍地的兵器残骸——断裂的精铁刀剑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破碎的符文盾牌布满裂痕，扭曲的弓弩散落在杂草丛中，还有散落各处、尚未收敛的战士遗体，有的蜷缩在地，有的保持着挥剑的姿势，每一寸土地都镌刻着方才厮杀的惨烈痕迹，连脚下的碎石都沾染着暗红的血迹，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悲壮。
少昊靠在一块相对平整的岩石上，抬手卸去沉重的金色战甲，甲片碰撞间发出清脆却略显疲惫的声响。他身形挺拔，即便刚经历一场恶战，依旧透着一股凛然的英气，墨色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沾着些许汗珠。战甲卸下的瞬间，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暴露出来，黑红色的血迹早已凝固在深色的衣料上，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丝丝缕缕地往外溢散，显然是被影魅族的黑暗能量侵蚀所致，即便战斗已经结束，那股阴冷的力量依旧在试图破坏他的肌理，让他的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
白璃快步走到他身旁，顺势蹲下身，她身着一袭墨绿色的兽皮长袍，袍角绣着细密的藤蔓纹路，此刻虽有些破损，却依旧难掩她的灵动。墨绿色的眼眸中满是关切，指尖早已萦绕起浓郁的自然灵力，翠绿的光芒如同鲜活的藤蔓，在她掌心轻轻流转，透着勃勃生机。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少昊的伤口之上，灵力顺着伤口缓缓渗入肌理，所过之处，那股盘踞的黑暗能量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渐渐消融退散，伤口周围外翻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长出粉嫩的新肉，只是过程中难免牵扯到受损的经脉，让少昊忍不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忍一忍，”白璃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指尖的动作轻柔却坚定，时不时抬头看向少昊的脸庞，见他脸色微白，便立刻放缓灵力输出的速度，“黑暗能量渗得有些深，已经侵入经脉了，需要多耗些灵力才能彻底清除，不会太久。”她说话时，气息轻轻拂过少昊的手臂，带着自然灵力特有的清新气息，驱散了些许伤口带来的痛感。
少昊抬手，轻轻按住白璃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眼神中满是暖意：“无妨，这点伤不算什么，比这重的伤我都受过。倒是你，”他说着，目光下意识扫过白璃身上的兽皮长袍，见衣角有几处明显的破损，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污渍，显然是战斗中被黑暗能量侵染所致，心头不由得一紧，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的尘土，指尖顺着她的臂膀缓缓划过，仔细确认没有明显的伤口，才稍稍放下心来，“方才绕后突袭时，我在前方看得真切，你被两名影魅族战士围攻，那两人的黑暗能量格外浓郁，身形魁梧，利爪泛着黑气，可有受伤？”
白璃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摇了摇头，墨绿色的眼眸中满是笃定：“放心，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有羽瑶的箭术掩护，那两名战士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她抬手揉了揉胳膊，语气轻松道，“他们的注意力全被羽瑶的淬星羽箭吸引，忙着躲避箭矢，反倒被我趁机绕到身后，凝聚自然灵力击碎了他们的暗影晶核，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羽瑶的箭法越来越准了，那几箭刚好射在他们的破绽处，帮了我大忙。”
她话音刚落，便反手握住少昊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掌心因常年握剑而生的薄茧，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倒是你，独自缠住影煞那么久，他的黑暗能量本就比普通影魅族战士强悍数倍，身形又高大魁梧，攻防都极为凌厉，你肯定耗了不少灵力，待会儿处理完伤口，一定要好好调息片刻，别硬撑。”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言语，多年并肩作战沉淀下的默契，再加上夫妻间的牵挂与信任，早已融入这无声的对视之中。周围战士们忙碌的声响渐渐淡去，此刻的寂静，成了两人之间最温暖的慰藉。
不远处，秦风正指挥着几名人类战士收敛同族战士的遗体。他身材高大，身着银色的铠甲，铠甲上沾着不少尘土与血迹，面容刚毅，眼神中满是沉重。手中拿着一块破损的符文盾牌，盾牌上刻着的符文早已失去光泽，边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显然经历过剧烈的碰撞。看着盾牌上熟悉的纹路，秦风的心头一阵酸涩——这是赵烈的盾牌，赵烈是人类军队中身经百战的符文战士，平日里性格沉稳，作战极为勇猛，一身暗红色的战甲格外醒目，此次出征前，还特意打磨了自己的符文长刀，拍着胸脯说要亲手斩了影煞的头颅，为之前牺牲的战友报仇，可如今，却永远留在了这片战场上。
秦风走到一处尸骸旁，那尸骸正是赵烈，他胸口被黑暗利刃贯穿，伤口周围的皮肉早已发黑萎缩，手中依旧紧紧握着一把断裂的符文长刀，刀柄被握得发白，指节凸起，双眼圆睁，瞳孔中还残留着战斗时的凌厉与不甘，仿佛即便失去生命，依旧在坚守着最后的防线。秦风蹲下身，轻轻为赵烈合上双眼，动作格外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这位逝去的勇士，口中低声道：“赵烈，一路走好，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好，影煞已经被斩杀，你的仇，我们替你报了，往后，我们会守住这片天地，不让你们的牺牲白费。”说完，他示意身旁两名身材健壮的人类战士，将赵烈的遗体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用干净的麻布轻轻覆盖住，避免遗体受到二次损伤。
另一边，冰凝站在冰玥的遗体旁，她身着一袭冰蓝色的冰晶铠甲，铠甲泛着刺骨的寒气，比往日更甚几分，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地面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她身形纤细，皮肤雪白，剔透的冰蓝色眼眸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丝毫波澜，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悲凉。冰玥是霜晶族最年轻的战士，年仅十七岁，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已能熟练掌控高阶冰晶术，平日里活泼好动，总是缠着冰凝请教问题，此次出征前，还曾拉着冰凝的胳膊，眼中满是对变强的渴望，说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可如今，却只能冰冷地躺在地上，破碎的冰晶铠甲散落在身旁，原本晶莹剔透的铠甲碎片，此刻也沾着暗红的血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冰凝雪白的手指轻轻拂过冰玥冰冷的脸颊，指尖的寒气让冰玥的皮肤愈发苍白，她缓缓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浓郁的冰晶之力，冰晶之力如同柔和的光晕，缓缓覆盖在冰玥的遗体上，将她的身体与破碎的冰晶铠甲一同冰封，形成一层薄薄的冰壳，冰壳晶莹剔透，能清晰地看到冰玥的模样，既能防止遗体受到二次损坏，也能保留住她最后的模样。做完这一切，她转身走向其他霜晶族战士，这些战士身着同样的冰晶铠甲，此刻都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悲痛。冰凝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族中战士的遗体妥善封存，每一具都要用冰晶之力冰封，带回族中安葬在冰晶陵园，立碑铭记他们的功绩，他们为守护这片天地牺牲，霜晶族永远不会忘记，后世子孙，都会铭记他们的名字。”
“是，族长！”几名霜晶族战士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悲痛，随即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同族战士的遗体。
神族的神官们则忙着救治受伤的战士，明曦、洛凡、星辉三人围在一名受伤的蛮岩族战士身旁。明曦身着一袭白色的神官长袍，长发束在脑后，戴着简单的银色发冠，面容清丽，眼神温柔，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白色宝石的法杖，圣洁的灵力如同柔和的白色光芒，缓缓笼罩着战士的伤口。洛凡身形挺拔，同样身着白色神官袍，面容俊朗，眼神沉稳，手中的法杖泛着淡淡的光芒，不时为明曦补充灵力。星辉年纪稍小，面容稚嫩，却透着一股认真，双手紧握法杖，专注地看着战士的伤口，随时准备提供帮助。
那名蛮岩族战士名叫石勇，身材高大魁梧，岩石身躯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石臂上的岩石肌理出现了许多细小的裂纹，黑色的雾气不断从裂纹中渗出，顺着肌理蔓延，疼得他额头冷汗直流，肌肉紧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蛮岩族战士骨子里的坚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明曦手中的法杖顶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圣洁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石勇的体内，一点点驱散伤口处的黑暗能量，同时修复受损的岩石肌理。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料，显然持续释放高强度的圣洁灵力，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石勇，再忍一会儿，黑暗能量快要清除干净了，”明曦轻声安抚道，语气温柔却坚定，“不要抗拒灵力，让它顺着你的经脉流转，修复受损的地方。”
石勇艰难地点了点头，咬牙道：“多谢明曦神官，我……我能撑住。”
洛凡在一旁辅助，见明曦的灵力有些减弱，立刻将自身的灵力注入明曦体内，沉声道：“明曦，我来帮你，你别硬撑。”星辉也连忙跟上，将灵力传递过去，三人配合默契，动作行云流水，很快便将石勇伤口处的黑暗能量彻底清除，石臂上的裂纹也渐渐愈合，只是岩石肌理的颜色，比往日淡了几分，还需要后续慢慢调养。
石勇活动了一下修复好的石臂，虽然还有些酸痛，却已经能正常活动，他连忙朝着三人拱手道谢，声音洪亮：“多谢明曦神官、洛凡神官、星辉神官，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我石勇定当全力以赴！”
明曦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不必客气，救治伤员本就是我们神官的职责，你好好休息，后续还要注意调养，避免伤口再次受损。”
紫渊长老站在战场中央，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须发皆白，面容苍老却精神矍铄，银白色的胡须在夜风里轻轻飘动，手中握着一根古朴的蓝宝石法杖，杖身雕刻着复杂的符文，顶端的蓝宝石泛着淡淡的蓝光。他轻轻挥动法杖，圣洁的蓝色光芒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覆盖住整片战场，进一步净化残留的黑暗能量，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中的阴冷气息渐渐消散。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遍地的尸骸与破碎的暗影晶核，眉头微微蹙起，口中低声呢喃：“不对，影魅族的黑暗能量虽强，性情也极为残暴，却也不至于如此悍不畏死，哪怕明知必死，也依旧疯狂冲锋，毫无惧意，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倒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一般……”
他说着，弯腰捡起一颗破碎的暗影晶核，晶核呈不规则的黑色碎片，上面的黑色纹路早已黯淡无光，却依旧残留着一丝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缓缓渗入。紫渊长老闭上双眼，将自身的圣洁灵力注入晶核之中，仔细探查着晶核内残留的能量气息，片刻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这晶核内的黑暗能量，似乎与我之前见过的影魅族能量有所不同，里面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诡异气息，阴冷、霸道，还带着一丝腐朽的意味，不像是影魅族本身的力量，反倒像是来自……未知的地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暮色中格外清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石坚带领着几名蛮岩族勇士从黑风谷深处走来，他们的身影在火把的光芒下渐渐清晰，岩石身躯上沾着不少尘土与黑色的污渍，甚至还有几处明显的划痕，显然在谷中探查时，也遇到了零星的影魅族残部，经历过一场小规模的厮杀。石坚身材格外高大，比普通的蛮岩族战士还要高出一截，岩石身躯泛着深灰色的光泽，面容刚毅，眼神锐利，手中握着一把厚重的石斧，斧刃上还沾着黑色的痕迹。
石坚快步走到少昊身旁，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拱手道：“盟主，黑风谷深处我们已经仔细探查过了，在山谷西侧的山壁上，发现了一处影魅族的隐藏据点，据点藏在一个天然洞穴里，洞口被杂草和岩石遮挡，极为隐蔽，若不是我们仔细搜查，根本发现不了。据点里面有不少残留的黑暗能量装置，还有十几名影魅族残部，那些残部的状态与战场上的影魅族战士一样，极为疯狂，毫无理智，我们已经将残部全部肃清，装置也尽数摧毁，没有留下任何隐患。”
少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身体微微坐直了些，沉声道：“据点内可有什么异常？比如特殊的物品、记载着影魅族秘密的卷轴，或是其他与寻常影魅族据点不同的东西？”
石坚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凝重，回忆着据点内的场景，缓缓道：“据点内大多是些炼制黑暗能量的器具，比如黝黑的坩埚、破损的导管、提炼黑暗能量的黑色矿石，没有发现记载类的物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武器。不过，我们在据点深处的石室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阵法，阵法刻在地面上，呈圆形，直径约莫三丈，阵法中心镶嵌着一块黑色的晶石，晶石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像是扭曲的藤蔓，又像是缠绕的蛇群，看着格外渗人，还散发着浓郁的黑暗能量，让人浑身发寒。”
“我们尝试破坏那块黑色晶石，却发现晶石的硬度极高，寻常的刀剑劈砍、灵力攻击，根本无法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刀剑砍上去还会被反弹回来，”石坚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最后还是我用蛮岩族的本命之力，凝聚全身力量一击，才将晶石击碎。击碎晶石后，阵法便彻底失效了，上面的纹路渐渐黯淡，不再散发黑暗能量。只是那晶石破碎时，散发出的黑暗能量格外诡异，比影煞的黑暗能量还要阴冷霸道，还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让人浑身发寒，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般。”
紫渊长老听到“黑色晶石”与“诡异阵法”，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连忙走上前，急切地问道：“石坚族长，那黑色晶石的模样，你还能再详细描述一下吗？还有阵法的纹路，除了像藤蔓和蛇群，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规律，或是与某种古老的符文相似？”
石坚仔细回想片刻，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那晶石通体漆黑，没有丝毫杂质，表面极为光滑，泛着淡淡的幽光，约莫拳头大小，入手冰凉，还带着一丝吸力，像是能吸附周围的灵力一般。上面的纹路是深红色的，像是用鲜血勾勒而成，缠绕交错，没有什么明显的规律，看着杂乱无章，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协调感。阵法的纹路也是深红色的，刻得很深，里面残留着淡淡的黑色雾气，与影魅族战士晶核内的黑暗能量气息相似，却又更加纯粹、更加霸道，甚至能压制我们体内的灵力运转，靠近阵法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紫渊长老听完，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银白色的胡须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凝重与担忧，他抬头看向少昊，沉声道：“盟主，此事恐怕不简单，绝非影魅族自身能够掌控的。那黑色晶石的材质特殊，硬度极高，诡异的阵法蕴含着强大的能量，都远超影魅族的能力范畴，他们根本没有能力炼制如此坚硬的晶石，更不可能布置出蕴含如此诡异能量的阵法。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势力在操控影魅族，影魅族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而那黑色晶石与阵法，很可能就是背后势力留下的东西。若是如此，那影煞的陨落，恐怕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
少昊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头看向战场，火把的光芒映照著战士们疲惫的脸庞，有的战士坐在地上调息，运转灵力恢复体力；有的在擦拭武器，清理上面的血迹与污渍；还有的在默默缅怀逝去的战友，眼神中满是悲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却也藏着战争带来的疲惫与伤痛。他心中清楚，这场与影魅族的战争，联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牺牲了不少战士，胜利来之不易，若是此刻将背后可能存在其他势力的消息告知众人，必然会引起恐慌，影响战士们的士气，甚至可能让大家陷入绝望。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此事暂且保密，先不告知其他战士，以免引起恐慌，影响后续的安排。紫渊长老，你稍后随我去那据点看看，凭借你的经验和神族古籍中的记载，或许能从阵法与晶石的残留气息中，找到一些关于背后势力的线索。石坚族长，你带领蛮岩族战士，在据点周围巡逻警戒，扩大搜查范围，仔细排查每一处角落，防止有漏网的影魅族残部，同时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回报，切勿擅自行动，以免遭遇危险。”
“是！”紫渊长老与石坚齐声应道，声音坚定有力。随即转身各自安排事宜，石坚快步走向几名蛮岩族战士，低声叮嘱了几句，便带领着众人朝着黑风谷深处走去，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紫渊长老则站在一旁，手中的蓝宝石法杖轻轻挥动，默默恢复着之前净化战场消耗的灵力，眼神中满是凝重，显然还在思索着黑色晶石与诡异阵法的事情，眉头始终紧紧蹙着，没有舒展。
白璃将少昊伤口处的黑暗能量彻底清除，见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周围的皮肉也恢复了正常的色泽，才松了口气，收回手中的灵力，指尖的翠绿光芒渐渐消散。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走到少昊身旁，眼中满是担忧：“少昊，你打算亲自去据点探查？那据点刚被肃清，里面肯定还残留着不少诡异的能量，而且我们不知道背后的势力是否还留下了其他隐患，比如隐藏的陷阱或是眼线，太过危险了，我随你一同前去吧，也好有个照应，遇到危险也能相互扶持。”
少昊看着白璃眼中的牵挂与坚定，知道她性子执拗，若是自己不同意，她必然会放心不下，甚至可能独自前去探查，反倒更加危险，便不忍拒绝，点了点头：“好，你随我一同去，路上务必小心，若是遇到异常情况，不要逞强，立刻退出来，我们一起应对，切不可冒进。”他说着，抬手握住白璃的手，两人的掌心紧紧相贴，传递着彼此的力量与信任，相视一眼，眼中满是默契，随即朝着黑风谷深处走去。
身后跟着六名精锐的人类战士与妖族战士，人类战士身着银色战甲，手持符文长剑，眼神锐利，身姿挺拔，皆是身经百战之辈；妖族战士则身形矫健，身着黑色皮甲，手持锋利的弯刀，动作灵活，气息沉稳。他们手中握着武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保持着戒备状态，火把的光芒在幽暗的山谷中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晃动的黑影，与周围的黑暗交织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