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右手抬起，拇指与食指捏住第一根金针。他深吸一口气，掌心微热，但没有刺痛。望气术开启，消防员腰部的经络淤堵清晰可见，像一张缠紧的网，气血卡在肾俞与大肠俞之间。
他用虎口轻按命门穴，确认无炎症反应，手腕一抖，金针脱手而出。破空声极轻，针尖入肉三分，稳稳落在委中穴。第二针紧随其后，直刺承扶，第三针落向环跳。
七根金针接连出手，快得看不清动作。最后一针落下时，所有针尾轻轻震颤，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林辰指尖微动，按照子午流注的节奏调节刺激频率，每三分钟一轮，共行九轮。
消防员原本紧绷的脸慢慢放松，冷汗止住了。他低声说：“腰上……暖了。”
王淑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登记表，目光一直盯着诊疗室。她看到区领导带着几个人走进驿站，连忙迎上去。
“各位领导，林医生正在治疗患者，不方便打扰。”她压低声音。
区领导摆摆手：“不急，我们看看。”
他们站在门外，透过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其中一名穿白大褂的专家皱眉：“这种针法，是不是有点玄？有没有数据支持？”
没人回答。他们都看着林辰的手势，看着那七根针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第九轮结束，林辰开始起针。每一根抽出时都带出一丝暗红色血线，落在接血纸上。他收好针包，对消防员说：“三天内别做剧烈训练，每天热敷十五分钟。”
消防员坐起来，试着活动腰部，脸上露出惊喜：“不疼了！之前弯腰都费劲，现在轻松多了！”
区领导忍不住开口：“小伙子，我能试试吗？我这老腰疼了十几年。”
林辰点头：“可以，先检查一下。”
他让领导躺下，开启望气术。腰部经络有陈旧性堵塞，气血运行缓慢。他取出五根银针，在肾俞、志室、气海俞等穴位依次施针。针尾再次形成星图，只是规模小了些。
十分钟后，领导自己坐起来，活动了几下腰：“真不一样，像是有股热流在走。”
那位西医专家走上前，要求查看实时生理数据。护士调出智能手环记录：施针前心率108，血压156/94；施针后心率82，血压134/86，腰部肌电图显示肌肉张力下降57%。
专家沉默片刻，翻看记录本：“这些数据是实时同步的？”
“是。”护士说，“设备直接连到社区健康平台。”
专家合上本子，没再说话。
区领导拍了下桌子：“这不是科学是什么？这是高级科学！”
他们离开诊疗室，王淑芬带人去会议室汇报工作。林辰继续接诊，第二位消防员走进来，膝盖积液，走路一瘸一拐。
林辰让他躺下，望气术开启。膝部气血淤滞严重，滑膜有轻微肿胀。他取出梅花针，叩刺犊鼻与鹤顶穴，配合艾灸温通经络。
治疗进行到一半，央视记者带着摄像机进了驿站。他们没打招呼，直接架好设备开始拍摄。
林辰没有停手。他专注在针法上，直到完成全部操作才收工。
当晚八点，《东方时空》播出专题片《传统医学的现代奇迹》。镜头从社区驿站外景切入，拍到居民排队的画面，接着是林辰为消防员施针的全过程。画面特别放大了针尾形成的北斗七星阵型，配上解说：“一位青年中医，用古老技艺缓解现代人的职业伤痛。”
片中还采访了几位康复者。糖厂退休的陈老太说：“我腿上的青黑色淡了，晚上睡觉不再抽筋。”市中医院的张文渊出现在镜头里，只说了两句：“他的手法，我没见过。但他治好了不该治好的人。”
节目播完，社区广场上响起掌声。居民围坐在投影幕布前，有人拿出手机转发视频，有人当场扫码预约挂号。
林辰在办公室整理病历。他刚写完最后一个患者的记录，系统界面突然浮现：
【新任务发布：建立中医传承学校（0/1）】
【奖励：医道传承空间升级】
他盯着这条提示看了很久。窗外传来欢呼声，他知道是节目播出了。
但他没出去看。他把笔放下，双手放在桌面上，掌心金纹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刺痛，而是像有股暖流在涌动。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扛着水泥袋上楼的样子，想起母亲典当金耳环买书的情景，想起自己蹲在人才市场啃冷馒头时鲜血滴在简历上的那一刻。
门被敲了两下。王淑芬探头进来：“林医生，区里刚通知，要追加专项资金，扩建驿站。”
“嗯。”他应了一声。
“还有，教育局的人明天要来谈合作，说是想把中医课程引进社区学校。”
林辰点头：“让他们来。”
王淑芬走了。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
他打开电脑，调出城市地图，在几个区域标记红点。这些都是人口密集的老小区，医疗资源紧张。如果要建传承学校，这些地方最合适。
系统提示还在眼前闪烁。他伸手点了确认，任务进度条开始加载。
加载到3%时，页面弹出一条附加信息：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传承人选：夏雨晴（药膳科负责人）】
【建议启动师徒绑定程序】
林辰停下动作。他没想到系统会主动提出这个。
他关闭提示，转而打开邮箱。一封未读邮件来自体育总局的合作医生，标题是“运动员康复需求紧急对接”。附件里列了十二名受伤选手的症状，其中三人被诊断为神经性运动障碍。
他正准备回复，手机震动。一条新闻推送跳出来：#中医飞针治腰伤#登上热搜第三，视频播放量突破五千万。
他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还有人在拍照打卡，举着手机对着驿站招牌录像。有人模仿搓腰动作，笑着说“我也来试试点穴”。
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桌前。打开一个新的文档，输入标题：《中医传承学校筹建方案》。
第一行写着：目标——让每个社区都有懂基础经络的人。
第二行写着：首期招生人数——不限学历，不限年龄，只要愿意学。
他继续往下写，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写到第五条时，系统再次弹出提示：
【医道传承空间升级中……】
【当前可用面积：100㎡ → 500㎡】
【新增功能：虚拟实训场、药材培育室、远程教学舱】
林辰停下打字。他闭上眼，意识沉入识海。青铜药鼎悬浮在空中，火焰比以前更旺。鼎身刻着的《黄帝内经》文字缓缓流转，像是活了过来。
他睁开眼，继续写第六条：师资安排——由本人主讲基础课，邀请张文渊等资深医师开设专题讲座。
文档写到一半，手机又响。是市中医院值班医生打来的。
“林医生，有个病人情况特殊，用了安神丸后出现嗜睡症状，和之前那三个一样。”
林辰立刻问：“哪个批次？外包厂还是自产？”
“外包厂送的货，今天早上刚送到。”
他马上拨通夏雨晴电话：“药膳科最近有没有收到外部供应的辅料？”
“有。”她的声音很清醒，“两小时前送来一批甘草粉，说是应急补货。”
“封存！”林辰说，“所有人停止使用这批材料，立刻做成分检测。”
“已经做了。”夏雨晴说，“结果出来了，混了镇静剂。”
林辰挂掉电话，拿起笔在方案最后加了一条：
第七条：所有药材必须自产或定点采购，建立独立质检流程。
他保存文档，命名：《传承计划·初稿》。
这时，办公室的灯闪了一下。炼药炉的方向传来轻微震动。他转头看去，炉体表面泛起一层金色光晕，持续了不到三秒就消失了。
林辰站起身，走向炼药炉。炉盖紧闭，温度正常。他把手贴在炉壁上，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波动。
就像它也在回应系统的升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