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放下手机，施工暂停的通知已经发出。炼药炉还在发烫，掌心的金纹微微跳动。他盯着那道裂痕，和自己手上的纹路一模一样。系统没有提示，任务进度条卡在1%。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走廊上已有居民排队，有人抱着孩子，有人拄着拐杖。王淑芬站在前台，手里拿着登记表，额头冒汗。
“林医生，新址不能开工，旧站又挤不下这么多人。”她快步走来，“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林辰点头。患者数量每天都在涨，预约排到三个月后。必须改变现状。
他推开会议室门。夏雨晴已经在里面，桌上摆着药方记录本。她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现在开始分科。”林辰说，“针灸科、推拿科、药膳科，三个科室分开管理。”
夏雨晴翻开本子：“药膳这边我可以盯。”
“你负责药膳科。”林辰说，“所有配方审核、生产流程由你主导。每日出货量控制在五百份以内，优先供应慢性病患者。”
夏雨晴记下内容，笔尖一顿：“那……你还接诊吗？”
“我坐镇中央诊疗室。”林辰说，“只看疑难病症。”
王淑芬插话：“居民担心换地方找不到你，有人说你是想甩手不管。”
“设导引台。”林辰说，“每个入口安排专人引导。旧站留两名药师常驻，处理日常问诊。”
会议结束，通知立刻贴出。有人质疑，有人观望，但队伍还是安静下来。居民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在忙碌，心里踏实了些。
上午九点，分科正式运行。针灸科排起长队，推拿区有志愿者协助登记，药膳科窗口前，夏雨晴亲自核对取药人信息。
林辰走进中央诊疗室。房间不大，一张诊疗床，一个脉枕，墙上挂着经络图。他坐下，打开患者档案。
第一个是五岁男孩，自闭症，三年未开口说话。母亲眼睛红肿，父亲站在角落不说话。
林辰翻看《鲁班经》。书页泛黄，夹着一张残纸。上面写着：“神针通窍，需以仁心为引。”
他合上书，静坐十分钟。掌心金纹开始发热。他默念：“但求天下无病痛。”
施针前，他望气术开启。孩子头顶有一团浊气盘踞，经络堵塞严重。系统界面弹出提示：
【鬼门十三针·第一针解锁】
【可使用：天宗穴、风府穴】
【风险等级：高】
林辰取出金针。两根细针放在酒精灯上烤过，冷却后捏在指间。
他按压天宗穴，轻捻慢提。针尖入肉三分，孩子身体微颤，但没有挣扎。
第二针落向风府。此处靠近脑干，稍有不慎就会出事。林辰呼吸放慢，手腕稳定。
针入刹那，孩子突然睁眼。直视林辰，嘴唇抖动。
三秒后，声音传出：“妈妈。”
母亲愣住。眼泪瞬间涌出。她扑上前抱住孩子，肩膀剧烈起伏。
房间里没人说话。护士站在角落，手指捂住嘴，眼泪往下掉。
林辰拔针。望气术再看，浊气已散，头顶只剩一缕银光，像丝线般飘动。他没声张，只叮嘱护士加强观察。
监控室里，值班人员发现异常。所有画面在同一时间黑屏三秒。恢复后，数据正常，无故障记录。
“刚才怎么回事？”有人问。
“可能是信号干扰。”另一人回，“重播一遍看看。”
他们反复查看录像，从不同角度回放。孩子开口那一刻清晰可见，没有任何剪辑痕迹。黑屏前后，时间戳连续。
林辰调取备份文件。确认无误后，找到主治医生：“治疗过程不要外传。”
“为什么？”医生不解。
“康复需要巩固。”林辰说，“现在不是宣传的时候。”
医生点头离开。林辰转身时，掌心金纹又是一热。他低头看，裂痕处的金色纹路仍在跳动。
中午，王淑芬送来数据报表。
“首日分科运行完成。”她说，“接诊一千二百七十六人，满意度99.8%。投诉两起，都是因为不知道新分区规则。”
林辰翻看记录。大部分患者分流成功，等待时间缩短一半。
“消防队刚送来三位训练受伤的队员。”王淑芬低声说，“等着您看。”
林辰起身：“带他们进来。”
王淑芬走后，他站在窗前。阳光照进来，落在手上。金纹余温未散。
夏雨晴端着托盘进来。一杯安神茶，冒着热气。
“你没吃饭。”她说。
林辰接过杯子。茶色清亮，闻起来有淡淡甘草味。
“药膳科运转顺利？”他问。
“嗯。”夏雨晴点头，“特殊患者名单建好了，每人配定制茶方。”
她没多留，转身出去。关门时看了他一眼。
林辰喝完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杯底残留一圈浅黄色痕迹。
下午两点，张文渊打来视频电话。
“我看了治疗录像。”他说，“孩子开口那一瞬，监控黑屏了三秒。”
林辰没回应。
“鬼门十三针不是随便能用的。”张文渊声音低沉，“三十年前，有人试过，结果疯了。”
“我知道风险。”林辰说。
“你不明白。”张文渊盯着他，“那孩子头顶的银光，你看到了吗？”
林辰皱眉。他确实看到了。
“那是魂引线。”张文渊说，“断了就回不了头。”
视频挂断。林辰坐在原地，掌心金纹突然刺痛。
他站起来，走到诊疗床边。手指抚过床单，布料粗糙。
门外脚步声响起。王淑芬推开门。
“消防员准备好了。”她说，“第一个是腰椎拉伤，第二个膝盖积液，第三个肩部神经压迫。”
林辰戴上手套：“让他们进来。”
第一位患者走进来，身穿训练服，走路有点跛。他敬了个礼：“报告医生，我在绳降时扭到腰。”
林辰让他躺下。望气术开启。腰部经络淤堵，气血不通。
他取出针包。七根金针并列排开。
患者看着他：“听说您能一针止痛？”
林辰没回答。右手抬起，拇指与食指捏住第一根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