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烽烟四起鏖战急 伏兵暗袭破敌谋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裹着细碎的雪沫子掠过殷洲都城的城墙,城砖是深灰色的,被岁月与海风侵蚀得布满细密的纹路,墙根处堆积着半融的积雪,踩上去黏腻湿滑。城墙上的旌旗被吹得猎猎作响,玄色旗面上绣着的殷洲图腾——一头昂首嘶吼的玄狮,狮鬃飞扬,獠牙外露,在风中舒展着身姿,边缘的丝线被战火磨得发亮,却依旧透着凛冽的战意,仿佛要挣脱旗帜的束缚,冲向即将到来的厮杀。城楼下,两万余名士兵已列阵完毕,铠甲的冷光与兵器的锋芒交织成一片森然的光晕,映着士兵们刚毅的脸庞,每个人的眼神都如淬了寒的利刃,紧紧盯着远方海平面的方向,呼吸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手中的兵器握得发白,指节泛着青,连身旁的战马都似感知到了空气中的肃杀之气,不安地踏着蹄子,喷着白气,马鬃被风吹得凌乱,却依旧保持着昂首的姿态,透着一股与主人同生共死的决绝。
武庚身着玄色战甲,甲胄上的龙纹由精铁锻造,龙鳞清晰可辨,边缘镶嵌着细碎的寒铁,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冷光,腰间佩剑斜挎,剑鞘由千年乌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末端系着一枚玄色玉佩,随动作轻轻晃动。他身形挺拔,肩宽腰窄,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沉稳的锐气,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凝重,却又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他站在城楼中央,左手扶着城墙的垛口,指尖摩挲着城砖上凹凸不平的痕迹——那是往日战争留下的印记,深深浅浅的凹陷里,混杂着早已干涸的血渍与岁月的沧桑,指尖划过,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厮杀的灼热与惨烈。他目光远眺,海平面尽头,一片黑色的阴影正缓缓逼近,起初只是一抹模糊的轮廓,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清晰,正是周朝大军的战船,密密麻麻的船帆遮天蔽日,如同一片压境的乌云,将原本就灰蒙蒙的天空衬得愈发阴沉,海风掠过战船的船舷与船帆,吹动船帆发出“哗啦啦”的巨响,那声响顺着海风传来,隔着数里地,都能隐约感受到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仿佛要将整个殷洲都城吞噬。
“殿下,周军战船已至十里之外,预计半个时辰后便会靠岸!”秦峰身着银甲,甲片在天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每一片甲片都打磨得光滑透亮,边缘没有丝毫毛刺,手持一杆长枪,枪身由精钢锻造,枪头锋利如刃,枪尾系着一缕红缨,随风飘动。他快步走到武庚身边,单膝跪地禀报,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凝重,银甲上的甲片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响,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然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与守护家园的坚定。秦峰面容刚毅,棱角分明,下巴上留着短短的胡茬,透着几分粗犷的英气,他跟随武庚多年,战功赫赫,是武庚麾下最得力的将领之一。
武庚缓缓点头,目光未移,依旧紧盯着远方的战船,沉声道:“传令下去,各军按原定计划行事,不得有半分延误。秦将军,你即刻率领五千士兵前往南城门外列阵,坚守正面防线,务必拖延周军登岸后的进攻节奏,消耗他们的锐气,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能让周军轻易靠近城墙;林将军与鹰扬首领,你二人率领四千雄鹰部落士兵,即刻前往都城西侧的黑风山谷设伏,黑风山谷地势险要,是周军迂回包抄的必经之路,务必守住西侧通道,阻断他们的包抄路线,不可让他们靠近都城半步;白泽首领,你率领五千白鹿部落弓箭手,即刻前往都城东侧的青枫山林埋伏,紧盯周军的粮草队伍,粮草是军队的命脉,待他们进入伏击圈,便全力出击,务必切断他们的补给线,让周军不战自乱!”
“末将领命!”秦峰、林岳与白泽、鹰扬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城楼上,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四人转身快步走下城楼,各自朝着队伍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秦峰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挥,高声道:“正面防线的士兵,随我出发!”话音落下,五千名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如同惊雷般响彻云霄,随后跟着秦峰朝着南城门外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雪沫子混着尘土,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铠甲与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透着一股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
林岳与鹰扬则率领四千雄鹰部落士兵,朝着都城西侧的黑风山谷而去。林岳身着褐色战甲,战甲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那是无数次厮杀留下的印记,腰间佩着长刀,刀鞘古朴,刀刃锋利,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透着一股沉稳的杀气。鹰扬则更为张扬,身着黑色皮甲,皮甲上缝着细密的鹰羽,随着海风轻轻晃动,他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手臂上缠着粗麻绳,露出的小臂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黑风山谷地势极为险要,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崖壁高耸入云,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偶尔有松动的石块滚落,砸在谷底的冻土上,发出沉闷的“轰隆”声响,回荡在山谷间,透着几分阴森。谷底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仅容三两人并排通过,通道两侧的积雪下,早已被士兵们埋好了引火的干草与硫磺,堆积如山的干草被积雪巧妙掩盖,不仔细查看根本无法察觉,崖壁上也藏好了数不清的滚石与擂木,每一块滚石都有千斤重,每一根擂木都被削得尖锐无比,顶端还裹着铁皮,只待周军进入山谷,便会发起致命一击。鹰扬站在崖壁顶端,双手叉腰,看着下方的通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低声道:“周军的崽子们,来了便别想走!今日这黑风山谷,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林岳站在他身旁,目光凝重地扫视着谷底的埋伏布置,时不时弯腰调整着滚石的角度,确保每一块滚石都能精准地砸向通道中央,眼中满是谨慎与决绝,他沉声对鹰扬道:“鹰扬首领,待会周军进入山谷,待他们全部踏入埋伏圈再动手,切勿心急,以免打草惊蛇。”鹰扬点头道:“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定让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白泽则率领五千白鹿部落弓箭手,朝着都城东侧的青枫山林而去。白泽是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头发花白,却依旧精神矍铄,身着白色的兽皮战甲,战甲上绣着精致的白鹿图案,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玉石的拐杖,拐杖顶端雕刻着一只昂首的白鹿,栩栩如生。他面容和蔼,眼神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白鹿部落的精神支柱,深受族人的爱戴。青枫山林树木茂密,枝干遒劲,积雪压在枝头,将树枝压得微微弯曲,偶尔有几片积雪落下,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响,林中的积雪深厚,足可没过脚踝,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士兵们纷纷钻进树林深处,找好隐蔽的位置,有的藏在粗壮的树干后,有的趴在厚厚的积雪中,将长弓架在肩头,箭囊中的羽箭随时待命,弓弦微微绷紧,眼神紧紧盯着林间的小路——那是周军粮草队伍必经的路线,每一个人的眼神都专注而坚定,透着一股箭术高手的沉稳。
白泽坐在一棵粗壮的古树下,看着身边的白鹿儿,眼中满是慈爱,却又带着几分严肃。白鹿儿是白泽的孙女,年方十八,身着白色皮甲,皮甲上绣着精致的白鹿图案,与她的名字相得益彰,手中的长弓由上好的牛角制成,弓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她身形纤细,却透着一股韧劲,面容清秀,眼神明亮而坚定,是白鹿部落中箭术最好的女子。白泽对白鹿儿道:“鹿儿,待会周军粮草队伍过来,你率领一队弓箭手负责打头阵,箭箭瞄准他们的马腿,断了他们的退路,剩下的人再全力射杀,不可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粮草队伍的士兵虽不多,但每一个都要斩草除根,绝不能让一人逃脱,泄露我们的埋伏。”白鹿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沉声道:“祖父放心,我定会完成任务,不让周军带走一粒粮草,也不让一人逃脱!”说罢,她转身走向队伍前方,将弓箭手们分成几个小队,各自安排好射击的角度与目标,语气沉稳,条理清晰,士兵们纷纷应声,对她十分信服。
半个时辰后,周朝大军的战船缓缓靠岸,船板放下,发出“哐当”的巨响,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仿佛连大地都在这股力量下颤抖。两万余名周军士兵手持兵器,整齐有序地走下战船,铠甲的冷光在阴沉的天色下格外刺眼,士兵们的步伐沉稳,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机器般精准,口中喊着“踏平殷洲,活捉武庚”的口号,声音洪亮,透着一股嚣张跋扈的气焰,朝着殷洲都城的方向稳步推进,每一步都透着势不可挡的威压,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踏碎。为首的正是周朝大将军南宫适,他身着金色铠甲,铠甲上的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龙鳞清晰可见,边缘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剑鞘由鲨鱼皮制成,上面镶嵌着数颗明珠,格外华贵。他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眼神中满是轻蔑,看着远处的殷洲都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高声道:“小小殷洲,也敢与大周抗衡,不自量力!今日,我便率领大军,踏平这座孤城,活捉武庚,让殷洲彻底覆灭!”南宫适身旁,站着两名副将,左侧一人名叫赵虎,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持一把开山斧,眼神凶狠;右侧一人名叫钱豹,身形瘦削,眼神阴鸷,手持一把弯刀,透着几分狡诈。赵虎大声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殷洲不过是苟延残喘,今日定让他们灰飞烟灭,我们也好回去领赏!”钱豹也笑着道:“是啊将军,拿下殷洲,您定能受到天子的重赏,我们也能跟着沾光!”南宫适冷哼一声,眼中的傲气更甚,抬手一挥,示意士兵们加快推进速度。
秦峰率领士兵在南城门外列阵完毕,长枪林立,如同一片银色的森林,密密麻麻的枪尖朝着天空,泛着森然的冷光,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盾牌与盾牌之间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缝隙,盾墙上方,长矛的尖端闪着冷光,直指逼近的周军,每一个士兵都屏住呼吸,眼神紧盯着前方,等待着厮杀的开始。秦峰站在队伍前方,手持长枪,目光坚定地看着逼近的周军,高声道:“弟兄们,身后便是我们的家园与族人,今日,我们定要守住防线,绝不让周军前进一步,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护好都城!”士兵们齐声呐喊:“守住防线,守护家园!战至最后,绝不退缩!”声音震耳欲聋,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南宫适见状,冷哼一声,眼中的轻蔑更甚,抬手一挥,高声道:“进攻!拿下殷洲都城,赏银五十两,擒获武庚者,封侯拜相,世代享受荣华富贵!”周军士兵们顿时如潮水般朝着盾墙冲来,手中的兵器挥舞着,发出“呼呼”的声响,带着破空的锐鸣,朝着秦峰率领的士兵扑去,脸上满是贪婪与凶狠,仿佛眼前的盾墙不是防线,而是通往荣华富贵的阶梯。
“杀!”秦峰高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手中长枪一挥,率先朝着周军冲去,银枪刺破空气,发出“咻”的一声锐鸣,精准地刺穿了一名周军士兵的胸膛,鲜血顺着枪尖汩汩流下,滴在冻土上,瞬间染红了一片积雪,冒着淡淡的热气,很快又被飘落的碎雪覆盖,却依旧掩盖不住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殷洲士兵们也纷纷跟着呐喊,举起兵器朝着周军迎击,盾牌与兵器碰撞的声响、士兵们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惨烈的厮杀正式拉开序幕。周军士兵人数众多,攻势凶猛,如同汹涌的洪水,一次次朝着盾墙冲击,盾墙上的盾牌被撞得凹陷变形,有的甚至直接被撞碎,不少士兵被周军的兵器划伤,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浸湿了铠甲与衣衫,刺骨的寒风刮过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却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满是决绝,死死地守在盾墙后,用自己的身体与兵器,守护着身后的都城与族人。
一名名叫李勇的殷洲士兵,身材高大,手持一把长刀,他的手臂被周军的长刀砍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他却没有丝毫退缩,咬着牙,用另一只手举起盾牌,挡住了周军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朝着身边的战友王强喊道:“守住!绝不能让周军过去!我们的家人还在城里等着我们!”王强是一名年轻的士兵,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却依旧眼神坚定,他点头道:“勇哥,放心,我绝不会退!”话音刚落,又一名周军士兵的长剑朝着李勇的胸口刺来,他来不及躲闪,只能猛地侧身,长剑还是刺中了他的肩膀,深入骨血,他闷哼一声,反手用手中的短刀刺中了周军士兵的腹部,两人同时倒在地上,鲜血混在一起,染红了身下的积雪。王强见状,眼中满是悲愤,高声呐喊着朝着那名周军士兵的尸体砍去,长刀挥舞,刀光霍霍,将心中的悲痛与愤怒都发泄在周军士兵身上。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随处可见,每一秒都有士兵倒下,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令人不寒而栗,却依旧挡不住双方士兵的厮杀,殷洲士兵们凭着一股守护家园的信念,顽强地抵抗着周军的进攻,哪怕人数悬殊,哪怕体力渐渐不支,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南城门外的厮杀愈演愈烈,而都城西侧的黑风山谷中,林岳与鹰扬正紧盯着山谷入口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动了即将到来的周军。片刻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周军迂回包抄的一万五千名士兵朝着山谷走来,士兵们的步伐轻快,显然并未察觉埋伏,还时不时互相交谈着,语气轻松,有的甚至在说笑,仿佛觉得拿下殷洲易如反掌,根本没把殷洲的军队放在眼里。周军的将领名叫孙狼,身材中等,眼神贪婪,他边走边对身边的士兵道:“听说殷洲就这点兵力,还敢反抗大周,真是自寻死路,等我们绕到都城后方,发起突袭,定能让他们措手不及,到时候我们就能立下大功,回去领赏了!”一名士兵笑着附和道:“将军说得对,到时候金银珠宝、美女佳肴,应有尽有,想想都让人高兴!”另一名士兵也道:“是啊,跟着将军,我们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孙狼得意地笑了笑,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在悄然降临。
待周军士兵全部进入山谷后,鹰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高声道:“动手!”
话音落下,崖壁顶端的士兵们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与擂木推了下去,滚石与擂木顺着崖壁滚落,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如同惊雷般响彻山谷,朝着谷底的周军砸去。周军士兵们顿时惊慌失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恐惧,纷纷朝着两侧躲闪,却因为通道狭窄,根本避无可避,不少士兵被滚石砸中,当场倒地,骨骼碎裂的声音与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士兵们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林岳手持长刀,率领一部分士兵从山谷一侧的隐蔽处冲了出来,长刀挥舞,刀光霍霍,带着凛冽的寒气,朝着周军士兵砍去,周军士兵们猝不及防,纷纷倒在刀下,鲜血溅起数尺高,染红了谷底的积雪。鹰扬也率领另一部分士兵从另一侧冲了出来,手中的弯刀格外锋利,一刀便砍断了周军士兵的胳膊,断臂掉落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周军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朝着山谷入口逃窜,却发现入口早已被士兵们用巨石堵住,根本无法出去,只能在谷底绝望地挣扎。
“不好!有埋伏!快稳住阵脚!”孙狼脸色大变,高声喊道,试图稳住阵脚,却根本无济于事,周军士兵们早已乱了心神,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命令,只能在谷底四处逃窜,互相推搡,不少人竟被自己人撞倒在地,随后被乱脚踩伤。林岳与鹰扬率领士兵们趁机发起猛攻,周军士兵们死伤惨重,谷底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小溪,顺着谷底的沟壑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孙狼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保全自己的气节,却被鹰扬一箭射中手腕,长剑掉落在地上,他吃痛地惨叫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冲上来的士兵们擒获。鹰扬走到孙狼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冷笑一声道:“周军的将领,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都是些酒囊饭袋!”孙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鹰扬死死踩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满脸屈辱地低着头。剩下的周军士兵们见将领被俘,更是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放下兵器投降,跪在地上,祈求着饶命。黑风山谷的伏击战,以殷洲军队大胜告终,四千雄鹰部落士兵,以极小的伤亡,歼灭周军一万余人,俘虏数千人,成功阻断了周军迂回包抄的路线。
与此同时,都城东侧的青枫山林中,白泽正紧盯着林间小路的方向,眼神专注而警惕。不久后,一阵马蹄声传来,越来越清晰,周军的粮草队伍缓缓走来,队伍中有数十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粮草与兵器,鼓鼓囊囊的粮草袋堆得如同小山一般,兵器在马车上泛着冷光,由数百名士兵护送,士兵们的步伐沉稳,却透着一丝松懈,显然并未料到会遭遇伏击,毕竟在他们看来,殷洲的军队早已被正面的大军牵制,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来袭击粮草队伍。周军粮草队伍的将领名叫吴狗,身材肥胖,满脸油光,他坐在马车上,悠闲地哼着小曲,手中还拿着一块干粮,一边吃一边说道:“这趟差事倒是轻松,跟着粮草队伍走,不用去前线厮杀,等到了都城,还能跟着沾光领赏,真是舒服!”身边的士兵们也纷纷附和,脸上满是惬意,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待粮草队伍全部进入伏击圈后,白泽抬手一挥,低声道:“射!”
五千名白鹿部落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羽箭如流星般朝着周军士兵射去,“咻咻”的箭声密集如雨,带着破空的锐鸣,朝着周军士兵扑去。周军士兵们顿时惨叫连连,纷纷倒在地上,马车上的马匹也被射中,嘶鸣着扬起前蹄,将马车撞得东倒西歪,粮草散落一地,原本整齐的粮草队伍瞬间乱作一团。白鹿儿率领一队弓箭手冲了出来,手中的长弓不断挥舞,箭箭瞄准周军士兵的马腿,倒下的马匹将林间小路堵得严严实实,周军士兵们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在原地挣扎,试图反抗,却根本不是弓箭手们的对手,每一次抬头,都会被迎面而来的羽箭射中,很快便死伤殆尽。吴狗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跳车逃跑,却被白鹿儿一箭射中腿部,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只能束手就擒。白泽率领士兵们走上前,将散落的粮草收集起来,又将损坏的马车推到一旁,清理出一条通道,随后派人将缴获的粮草送往都城粮仓,这些粮草,足够殷洲军队与各部落士兵支撑数月,极大地缓解了殷洲的粮草压力。青枫山林的伏击战,也以殷洲军队大胜告终,五千白鹿部落弓箭手,几乎零伤亡,便歼灭了周军的粮草护送队伍,切断了周军的补给线。
南城门外,南宫适正率领周军士兵们猛烈进攻,秦峰率领的士兵们虽然顽强抵抗,却因为人数悬殊,渐渐体力不支,不少士兵已经倒下,盾墙被周军撞开了一道数尺宽的缺口,周军士兵们趁机朝着缺口冲去,眼看就要突破防线,攻入都城。秦峰心中焦急,高声喊道:“弟兄们,撑住!绝不能让周军突破防线!”士兵们也纷纷呐喊,拼尽全力抵抗,却依旧难以阻挡周军的攻势,缺口越来越大,周军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朝着缺口冲去,形势十分危急。就在这危急关头,武庚率领剩余的士兵们从都城内冲了出来,手中的佩剑挥舞着,朝着周军士兵们杀去,士兵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士气瞬间高涨,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又充满了力量。南宫适见状,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不好,他没想到武庚竟然还有援军,原本以为凭借人数优势能够轻松拿下正面防线,却没想到殷洲士兵们如此顽强,韧性如此之强。
武庚的佩剑格外锋利,一剑便刺穿了一名周军士兵的喉咙,鲜血顺着剑鞘流下,滴在地上,他眼神锐利,如同发怒的雄狮,朝着周军士兵们猛冲,每一剑都直指要害,倒下的周军士兵越来越多,士兵们纷纷跟着他,朝着周军发起猛烈的反击。秦峰见状,也重新振作起来,手中的长枪挥舞得愈发迅猛,刺倒了一名又一名周军士兵,枪尖刺穿铠甲的声音、周军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殷洲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高,周军士兵们的攻势渐渐被压制,原本嚣张的气焰也消散了不少,眼神中开始露出恐惧的神色,进攻的节奏越来越慢。赵虎与钱豹见状,心中焦急,赵虎挥舞着开山斧,朝着武庚冲去,高声喊道:“武庚小儿,受死吧!”武庚冷哼一声,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反手一剑,便将赵虎的手臂砍断,赵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钱豹见状,心中恐惧,想要逃跑,却被秦峰一枪刺穿胸膛,当场毙命。周军士兵们见两名副将都已战死,心中的恐惧更甚,进攻的势头也弱了下去。
就在这时,林岳与鹰扬率领着黑风山谷的士兵们赶来支援,鹰扬高声喊道:“南宫适!你的迂回部队已被我们全部歼灭,你还不快快投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战场,周军士兵们听到这话,脸色纷纷大变,心中的恐惧更甚,原本就已经被压制的士气,更是彻底崩塌。随后,白泽也率领着青枫山林的弓箭手们赶来,弓箭手们立刻举起长弓,朝着周军士兵们射去,羽箭密集如雨,周军士兵们纷纷倒在地上,死伤惨重,原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周军士兵,此刻更是雪上加霜,根本无法抵挡殷洲军队的猛攻。
南宫适看着赶来的援军,又看了看周围死伤惨重的周军士兵们,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今日想要拿下殷洲都城已无可能,反而可能全军覆没。他咬着牙,试图率领剩余的士兵们突围,却被武庚、秦峰、林岳等人团团围住,根本无法逃脱,每一个方向,都有殷洲士兵的阻拦,每一次冲锋,都会被无情地击退,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包围圈也越来越小。周军士兵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兵器投降,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他们原本以为能够轻松踏平殷洲,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南宫适见状,只能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他作为周朝的大将军,从未打过如此惨败的仗,今日不仅没能拿下殷洲,反而全军覆没,根本无颜回去面对周天子,他缓缓举起佩剑,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随着一声轻响,鲜血喷涌而出,南宫适倒在地上,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厮杀渐渐平息,南城门外的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积雪与冻土,顺着地势流淌,汇聚成小溪,兵器与铠甲散落一地,有的兵器还插在尸体上,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硝烟味,令人不寒而栗。殷洲士兵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疲惫,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身上的铠甲也布满了划痕与血迹,却依旧难掩胜利的喜悦,不少人互相击掌,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欢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殷洲都城的上空,久久不散。百姓们听到胜利的消息,纷纷从家中走出,朝着南城门外赶来,看到战场上的惨状,眼中满是心疼,却更多的是对士兵们的感激与敬佩,他们纷纷拿出家中的食物与水,递给疲惫的士兵们,口中不断说着感谢的话语,场面温馨而感人。一名老妇人走到一名受伤的士兵面前,将手中的热粥递给士兵,哽咽着道:“孩子,辛苦你们了,多谢你们守住了都城,守住了我们的家!”士兵接过热粥,眼中满是感动,摇了摇头道:“大娘,不辛苦,守护家园,是我们应该做的!”
武庚站在战场上,看着周围胜利的士兵们,又看了看远处的都城,眼中满是欣慰与坚定。这场大战,他们赢了,守住了家园,守住了族人,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少士兵永远地倒在了战场上,再也无法看到胜利的曙光,再也无法回到家人的身边。他缓缓举起佩剑,高声道:“今日,我们同心协力,共抗周军,守住了殷洲的土地,守住了我们的家园!牺牲的弟兄们,是殷洲的英雄,是我们的骄傲,我们会永远铭记他们的功绩,为他们立碑塑像,让后世子孙永远缅怀他们!从今往后,我们殷洲与各部落同心同德,休戚与共,不分彼此,共同守护这片土地,让族人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争的侵扰,不再流离失所!”
“同心同德,休戚与共!守护家园,安居乐业!”士兵们与赶来的百姓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天地之间,仿佛要将心中的激动与决心都宣泄出来。阳光渐渐穿透云层,洒在战场上,洒在士兵们的身上,也洒在殷洲都城的每一个角落,透着温暖与希望的光芒,驱散了战场上的阴霾与寒意。
然而,武庚心中清楚,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周朝疆域辽阔,兵力雄厚,国力强盛,周天子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一统天下,绝不会轻易放弃吞并殷洲的野心,今日的惨败,只会让周天子更加愤怒,日后定还会派遣更多的军队,卷土重来,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他们不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必须尽快休整军队,安抚百姓,处理战后的事宜,将牺牲的士兵们妥善安葬,安抚他们的家属,同时囤积粮草,修缮兵器,增强军队的实力,还要与各部落加深联系,巩固联盟,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战争中,再次守护好自己的家园与族人。
武庚低头看向脚下的土地,鲜血早已浸透了冻土,混合着积雪,透着一股悲壮的气息,他握紧手中的佩剑,眼神愈发坚定,心中暗道:无论未来面临多大的挑战,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守住殷洲,守住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族人,绝不退缩,绝不放弃!
烽烟虽暂时平息,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殷洲与周朝之间的纷争,远未结束,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