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阳光弥漫的整个午后,猫咪也忍不住出来沫浴阳光,暖暖身子,杀杀菌。
由于这次的“王者之钓”开业挑战赛不是团队赛,因此在昨天的比赛中是直接取前三十名晋级。这前三十名在今天早上进行第一轮晋级赛,然后取前五名在下午进行决赛,最后排出前三名。
第一天里有一天的时间可以作钓,下午结束称重计成绩。但第二天则是极限压缩时间,在紧张而刺激的时间下,特别考验选手的技巧。当然了,也有运气成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外在表现。
下午的决赛更是再次压缩时间,五名选手只有两个小时的比赛时间。五名选手要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决出冠军。因此比赛的氛围紧张而刺激,让人亢奋。这种亢奋传染给落败的选手和工作人员身上,于是大家纷纷选择各自看好的选手战队,为他们加油助威。
易之还是像昨天一样,选好点开直播。在没有其他自主宣传的资源与渠道,易之想要抓住这个机会,白手起家,利用新媒体的传播力宣传东丘。对外做正向的宣传,对促进村里的各项事业发展是起积极作用。
这次的钓鱼比赛是个新起点,是个水到渠成的机会。
下午五点,距离决赛结束仅剩半个小时。赛场上的选手和看官都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每上一条鱼,不论大小,人群中哗然一片,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跟着第一个起哄的人而起哄。
易之直播间的“家人们”也在跟着起哄,都是爱看热闹的人呢。
随着哗然声越来越大,人群中有人开始恶意起哄,瞬间如洪水宣泄,场面进入无序的混乱。原本对举办方有利的形势开始反转,人群中出现质疑与质问的声音。
有人大喊,易之是个腐败分子,勾结不法商人,倒卖村集体资产,要去坐牢。
这些内容以爆炸式的传播速度,瞬间在人群中炸开锅。在两天有趣的比赛中,这次参赛的选手,以及张成思请来的后勤师傅们,都知道易之是谁。
易之是这两天游走在赛场各个钓位的“走播”,是这次“王者之钓”开业挑战赛的东道主之一,是狂拉钓场的老板之一,也是东丘村驻村工作队第一书记、队长和村支书、主任。
这么阳光开朗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是倒卖村集体资产呢?
这是大家心中的疑问,多数人是想不通的。循着声音的轨迹,众人的目光锁定站在一角的中年男子。
一名憨厚朴实满脸胡渣子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木棍,怒火中烧。这会儿,即使是个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他火气很大。
胡渣男用力捏住木棍,嘴不受控制的哆嗦着。这状态,犹如战场上杀疯了的士兵,只想把心中的恐惧与存在的意义以有形的方式表现出来。
“谁他妈的是易之?”胡渣男凶神恶煞地环顾人群,等那句能够确定目标的话被某个人说出来,“有种就站出来!”
围观的人,有看笑话的,有好奇发生什么事的,也有什么都不想纯看戏的。有人下意识的往易之的方向探去。
此刻的易之正在决赛选手同一排的最左端坐着直播,忙着看弹幕讲解着比赛进展,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胡渣男这边的动静越闹越大,黄甜甜等人从临时厨房出来看见胡渣男所在位置动静很大,好奇地跑过去一听,发现势头不对,赶紧拨通易之的电话,把情况简要地告知易之。
易之向直播间的“家人们”说了句抱歉后,下播来到现场。
人还未到现场,就看见一名男子在那哇哇大叫,持续在问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易之径直走过去,说自己就易之,问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
胡渣男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棍子就往易之脑袋砸去,动作干净利落,目的简单明了,就是奔着要易之的命来的。
素未谋面的人,初次见面就这般深仇大恨,易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在思考的同时,易之迅速侧过身子躲过这当头一棒。
胡渣男反手又是一棍,易之再次躲过。胡渣男红了眼,加大了力度,势必要在下一次击中易之。
可易之没把机会留给他,胡渣男反而被易之给擒住,狠狠地被按在地上。截至目前,围观的人没有人主动上来帮忙,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激战给惊呆了。
看穿着,胡渣男应该是东丘本地人。既是本地人,怎么会与自己结仇呢?自己来东丘这大半年,可没有招惹过谁,更没有与人结仇。
眼前这位见面不交流,就直接干架,若没有深仇大恨,断然不会这么做。可这是为什么呢?
易之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发生得莫名其妙,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易之没有主动开口问。
“啊!”
“呵!”
胡渣男的脸重重地贴在地上,很不服气。
此时,有人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分开易之与胡渣男,都在劝导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更不好打架。
易之与胡渣男被众人分开,易之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胡渣男,在脑子里翻找着与眼前这人的记忆。
胡渣男的眼神要吃人,奈何自己整个身子被人控制,不能活动。
任凭易之怎么找,始终都没有找到与眼前这位胡渣男有关的记忆,那就说明自己与他根本就不认识。
眼看自己不能动,胡渣男再也忍不住,身体不能动,只能动嘴了。
胡渣男:“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拿老子的鱼去做生意,够日的。”
易之:“有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骂人。”
围观者:“你们两个有什么仇恨,可以坐下来说。遇到事情别动手,动手了有理都说不清。”
胡渣男:“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大白天的,都敢强抢老百姓的东西,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易之:“请你说清楚,我抢你什么东西了?”
胡渣男避而不答,不说重点,只是重复的说自己想说的,归结起来就是易之利用干部的身份强占他的财产了,要让易之赔偿,并且还要去坐牢。
场面一直僵持不下。而恰巧这时,江林和江夏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