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一集，我们先看系年原文对晋楚城濮之战的描述：
楚王舍围归，居方城。令尹子玉遂率郑、卫、陈、蔡及群蛮夷之师以交（邀/徼）文公，
文公率秦、齐、宋及群戎之师以败楚师于城濮。
这段话的大意是：楚成王打算撤军，驻扎在楚地要塞的方城。楚令尹子玉却坚持率领郑国、卫国、陈国、
蔡国和南方蛮夷组成的联军，与晋文公决战。
晋文公率领秦、齐、宋和北方戎狄组成的联军，在卫国城濮
打败楚国联军。 照例，结婚传统史料，我们就与这段原文有关的历史背景和故事展开来聊聊。
楚国令尹子玉却坚持率领郑国、卫国、陈国、蔡国和南方蛮夷组成的联军，与晋文公决战。
晋文公率领秦、齐、宋和北方戎狄组成的联军，在卫国城濮打败楚国联军。
综合传统史料和清华简系年，城濮之战前前后后细节是这样的：
楚成王知道了晋文公已经攻占领了盟国曹国和卫国，知道危险来临，就撤回了围困宋都的楚
军，并把军队安置在楚国北部边界要塞方城。
读春秋楚国历史，我们经常会看到楚国边城要塞方城这个地名。方城是楚国与中原交界处山
恋的军事重镇。楚国在这里修建了中国最早的楚长城，以抵御中原强国的进攻。
这个方城第一次为楚国长脸就在晋文公这次南下的前的 24 年前，即公元前 656 年。
当时，早就对蠢蠢欲动北上中原争霸楚国不满的齐桓公，在这一年娶了蔡侯年轻漂亮的妹妹
蔡姬。齐桓公很是宠爱这小妮子。关于齐桓公和蔡姬的故事，前面我们讲蔡国的时候简单地
提了一下，在这里我们再聊细一点。
一次齐桓公和蔡姬在后花园的湖上泛舟。可能是蔡国靠近南方，加上蔡姬年轻好动，又或许
是北方人齐桓公本来就是旱鸭子一只。蔡姬在船到了湖心后，嘻嘻哈哈地又是给齐桓公撩水，
又是摇晃小船来吓唬齐桓公。
泼水这事，齐桓公笑笑就过去了，可摇船这事太吓人了，齐桓
公年近半百，哪能受的这惊吓，他开始向蔡姬求饶，蔡姬看到堂堂北方霸主，竟然这种囧样，
向她一个小女子求饶，太好玩了，更加放肆起来，把小船摇晃的更厉害。
齐桓公吓坏了，他大声喊：“好啦！不要闹啦！” 蔡姬很是任性，反而摇的更剧烈了，等到了岸边，齐桓公一脸阴沉地上了岸，对蔡姬说：“明天就把你退回蔡国！”第二天果然派一辆马车将蔡姬送回了蔡国。齐桓公这种做法也只是因为一时之气，并未与她断绝关系，还想着过段时间再把蔡姬接回去。
可曾没想到蔡侯却认真
了，觉得自己妹妹被退货，这是奇耻大辱。为了表明自己妹妹很抢手，也可能是为了解气报
复齐桓公，他一气之下把妹妹又嫁给了楚成王。
这下可好了，堂堂霸主的媳妇被竞争对手楚成王得了，早就想教训楚国的齐桓公趁此机会，
率八国联军讨伐蔡国，顺便暗渡成陈仓攻入楚国境内。没想到消息泄露，楚国人早早在方城
一代严阵以待。
齐军到了楚国方城下，楚国人假装十分惊讶，说齐楚两国相隔数千里，而且一向没有什么往
来，便用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说辞来质疑齐桓公。也就是说齐楚南北相隔非常远，“即使发情
的马和牛相逐也跑不到对方的土地上。
齐桓公不好说“是为了一个妞，来打蔡国然后就顺便修理一下楚国”，于是就乱扯了一些陈年
旧账，比如“楚国为什么不给周天子上贡了呀（其实那时诸侯国都不怎么上贡了）？”“周昭王
南巡到楚国的时候，为什么死在楚国了呀？（其实是楚北部边界蛮族人使坏，把昭王乘坐的
船搞漏，让他淹死了）”
楚国人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周昭王死了，问我们做什么？你们问汉
水去！”这场“可爱”的战争，就是以军前骂架的形式进行。双方都派出了最强的国嘴上阵，齐
国是管仲，楚国是屈原祖先屈完。最终还是辞名家屈原之祖屈完稍胜一筹，齐国理屈词穷，
被骂走了。
看来屈原善于辞令，是遗传了其祖先屈完的基因啊。齐国在嘴上没得到便宜，接下来会采取
什么措施，我们下一集再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