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咖啡馆的齿轮突然集体鸣响。林洛伊走到门口,发现街道两旁的路灯都换成了齿轮造型,灯光的频率与灯塔的钟摆一致。周聿珩从背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发间的荧光草粉末落在他肩头,凝成个小小的齿轮。“你看,”他轻声说,“我们的故事,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星光。”
安娜正在调试新的投影装置,将他们的旅程做成了流动的壁画。壁画里,祖父与伊莎的身影渐渐与他们重叠,又慢慢分离,像齿轮的咬合与转动。她指着壁画的终点,那里是片空白:“这里要留给未来的故事。”话音刚落,空白处突然自动画出对齿轮戒指,戒指中间,是正在生长的藤蔓与星轨。
林洛伊关掉星象仪,却发现有颗星子不肯熄灭。那颗星子飞到她掌心,化作个微型齿轮,齿轮上刻着玛雅历法的“重逢”符号。周聿珩握住她的手,两人掌心的齿轮同时亮起,与咖啡馆的所有齿轮产生共鸣,窗外的街道、远处的海湾、更遥远的雨林与灯塔,都传来了齿轮的回响,像整个世界在为他们鼓掌。
青铜门环的齿轮轻轻咬住钥匙。林洛伊望着“暂停营业”的牌子,牌子的背面不知何时被刻上了齿轮花纹,花纹里藏着行小字:“故事暂停,不是结束。”她转身时,周聿珩正举着机械星盘,星盘投射的星图里,他们的星子正慢慢靠近,周围环绕着无数细碎的光点,像被爱包裹的齿轮,永远转动,永不分离。
雨又开始下了,带着薰衣草的香气。两人撑着把齿轮形状的伞走在街道上,伞骨转动的声音与手链的鸣响交织,像首温柔的夜曲。远处的钟传来钟声,钟摆的频率与他们的心跳完全同步,林洛伊忽然明白,所谓永恒,不是不改变,而是像齿轮一样,在每一次转动里,都藏着对彼此的温柔回响。